第225章

  第225章


  播放記錄應該是當時紅極一時的搞笑綜藝,並且每期不落,那就說明當時有人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


  薑也突然想起昨晚,他打出去那個衛星電話。


  【慕珊,是我。】


  【注意安全,必要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可以對外公布。】


  他們什麽關係?

  之前似乎也有說到這個問題。


  【你們什麽關係?】


  【戰友。】


  無數道聲音在薑也腦海中盤旋,像是一道道魔音,交織成刺耳的長線,耳膜生疼。


  她閉了一下眼,試圖將心口堵著的那團大石頭搬開,讓自己能豁然開朗一些。


  有些事並不是必須要知道的。


  許溫延出來的時候,她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


  眼神像是在看著電視屏幕,又像是沒有,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裏,少見的茫然和空洞,如同突然失去生氣的瓷器娃娃,一碰就碎。


  “薑也。”


  很輕的一聲,沒有反應。


  許溫延眉頭皺了起來,長腿兩步就走到她麵前,俯身看進她的美眸,“在想什麽?嗯?”


  薑也怔怔的抬眸。


  眼前是男人無可挑剔的五官,黑眸沉斂,如鏡子一般倒映著自己的臉。


  她眨眨眼,張開手臂。


  “抱。”


  “你還小?”


  “嗯,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寶貝。”


  “……”


  如此理所當然。


  許溫延離她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無論誰往前一寸,肢體都能發生觸碰,曖昧在無形中越鋪越開。


  他就那麽看了她十幾秒,小丫頭也沒動。


  還是張手求抱的姿勢。


  男人驀地勾唇,“手酸不酸?”


  “酸啊,那你怎麽還不抱我?”


  他的錯。


  許溫延雙臂摟住她,往上拎起來,仿佛往自己身上掛了個無尾熊,“是不是慣得你沒邊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語氣裏沒有任何生氣的成分,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出一絲笑意。


  薑也現在沒這個心情,甚至連眼神都是虛浮的。


  她沒聽出來,隻是歎氣。


  “可能這就是命吧。”


  “伺候你的命?”


  “嗯。”


  命運是什麽,薑也以前是不信命的,但最近時不時的就冒出來一種奇怪的感覺,身前沒有路,身後霧茫茫。


  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將走向何方。


  那就自欺欺人吧。


  總歸……這樣最省勁。


  ——


  渾渾噩噩的半個月,甚至有種忘記今夕何夕的感覺,薑也被許溫延帶著一起種菜、采花、畫畫、做飯。


  然後就是做噯。


  不論何時何地,興致上來了,就勾著對方做。


  過得糜爛且頹敗。


  像是一對歸隱山林的亡命鴛鴦。


  吃完飯,許溫延牽著她在莊園附近散步,現在的陽光並不灼人,他還是給她戴上遮陽帽。


  “我們……還要在這待多久啊?”


  薑也垂眸看著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輕輕的聲音被風吹散,“我們都已經失蹤半個月了吧?你公司裏的事情不用管嗎?”


  其實不是的。


  隻是她失蹤半個月。


  許溫延依然在照常處理工作,總會在她累得睜不開眼時,背著身打電話。


  她以為,自己可以裝作不知道。


  但時光越走,越讓人不安。


  很不願意想的事實擺在她麵前——


  這個男人在以自己為牢。


  軟禁她。


  “你不喜歡?”


  許溫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這段時間養得不錯,一團粉嘟嘟的肉很容易鼓了起來,她全身的皮膚都很好,細膩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喜歡——


  看似是問句。


  但也在傳遞著男人所要表達的真正意思,她應該喜歡以及必須喜歡。


  這個男人拋開所有工作陪她墮落。


  “怎麽會不喜歡。”


  她最喜歡他。


  “但工作怎麽辦?”小女人嬌俏的仰起頭,眸裏像是被陽光照出霧氣,“我還等著你賺好多好多錢養我呢。”


  “有緊急的工作鄭楠會送過來,隻是他每天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那個時間她都在睡覺。


  薑也哦了一聲,沒說什麽了。


  還能說什麽,有的事情一旦戳破,他們現在的纏綿就會像是一場笑話,找也難以找出來一塊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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