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給他的情書
第二百二十八章 給他的情書
遙想上次來的時候,南景站在門口結果被拒之不見。
傭人們當時還在感慨呢。
不知道兩人之間是鬧了什麽矛盾。
好端端鬧成這樣,真怪可惜的。
而且那段時間,明顯能感覺到他們家先生比平時更加喜怒難辨。
身上戾氣暴漲,寒意彌漫,讓人見了就害怕。
直到昨天半夜。
在親眼看著他們家先生抱著醉得不輕的南景回來,動作溫柔的處理傷口,還讓她們準備醒酒的湯藥,讓她們幫忙換衣服。
最後親手喂她喝下醒酒藥,他才放心去了客房。
主臥是留給南景的。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從今往後,帝景灣將會真正多了一個女主人。
她們這些傭人基本都是看著戰北庭長大的,從他還是戰家老宅裏的小少爺,到現在雲巔之上貴不可攀的戰爺。
足足二十多個年頭了。
所以傭人們臉上的笑容半點不作假,極為欣慰。
吃過飯後,在南景的強烈要求下,戰北庭終於答應放她回去。
於是喊來洛七。
洛七在見到南景的那一刻,立刻笑開了,頷首喊道,“夫人,我護送您回去。”
“……”
這下她可算明白帝景灣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那默契的姨母笑是怎麽回事兒了。
原來是把她當成了女主人……
南景被喊得渾身不自在,便道,“我不是,別亂喊。”
“好的夫人。”
洛七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
南景嘴角一抽,氣得瞪了身旁這罪魁禍首一眼。
然而在戰北庭看來,這眼神哪有半點殺傷力?
就像是小貓兒在抓癢撒嬌,攪得他心裏各種念頭湧起,隻恨不得把人拽回來這輩子都不放她走。
到底是按捺住了。
南景在坐上車前,突然就被某人攬住了腰。
她回頭,又羞又怒。
而邊上的傭人已經識趣的散開,就連洛七都背過身去看天。
南景磨牙,氣得直呼他的名字,“戰北庭!!”
然而回應她的,是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額頭。
“要想我,嗯?”
他聲音磁性,帶著幾分低沉和暗啞。
好聽的不像話。
南景又氣又好笑,“哥哥,我隻是回個家而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外星球呢。
戰北庭啞然一笑,貼近她的耳邊,用那近乎蠱惑的語氣說道,“妹妹,你還欠我一封情書。”
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南景眨眼,打趣道,“這也是我醉酒答應你的事情?”
“不是。”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極為認真,甚至還帶著幾分執拗。
“可我想要。”
“……”
大佬這麽幼稚的嗎?
南景忍不住歎氣,“多大人了還寫情書,你不覺得這很幼稚嗎?”
“不覺得。”
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她的影子。
滿是偏執和霸道。
以及……瘋狂叫囂的占有。
一想到她情竇初開時,滿心歡喜的給傅雲城那狗東西寫過那麽多的情書!
他這顆心啊,酸的能冒出泡來!
氣死了氣死了!
南景愣了愣。
大概明白過來他這麽執著於一封情書到底是為了什麽,心中有些想笑的同時,又有些難以言說的觸動。
於是她點了點頭,笑容燦爛。
“好。”
回去的車上,南景想起某個醋王說過的話就會情不自禁的笑。
心裏最後一絲顧忌和猶豫也徹底拋開。
她承認,自己心動了。
心動多少不好說,但至少在這一刻她很確定自己的心意。
也確定他的心意。
就是這情書……
有點難搞啊。
在南景第五次揚起笑容時,開車的洛七終於忍不住,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來的間隙,他轉過頭來,屁顛顛邀功。
“夫人,我就說老大很好哄的吧!?”
“……”
好哄?
好哄個鬼!
南景被他這麽一提醒,可算想起了狗男人之前是怎麽對她的!
登門來找,拒之不見。
易容跑去他公司,結果一言不合就給她轟走!
這也叫好哄?
南景揚起一抹極燦爛的笑,卻看得洛七瑟瑟發抖。
“謝謝你提醒我!”
“……”
完了完了闖禍了!
洛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早知道他就不該多嘴的嘛!
這下好了,無意間反而給自家老大拉了一波仇恨!
等把南景送到家後,洛七回到帝景灣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動去訓練場!
總之,能不在他家老大眼皮子底下晃悠,那就不要出現的好!
他這反應,看的燕遲一臉玩味。
“你這是怎麽了,是做錯事兒了還是闖禍了?”
“……都有。”
洛七想了想,便把這件事兒說了。
燕遲一聽,擺擺手,不以為然道,“嗨,多大點事兒,讓六哥今晚帶個搓衣板去爬窗,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洛七心驚膽戰,還當真準備了一個搓衣板。
戰北庭忙得很,那第九號科技大廈的事情還剩下一堆麻煩事等著他處理。
冷不丁看見洛七拿個搓衣板走進來,他頓時眼皮子一跳。
“沒吃藥?”
“老大,我給你表演一個絕技。”
說著他就跪下了,還有模有樣的解釋,“老大你看這個搓衣板,它又對稱又平整,它……”
話沒說完,戰北庭丟下一個字,“滾。”
神經病。
“哦。”
洛七起身,抱著搓衣板退出了書房。
戰北庭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心上,直到今天晚上他又又又去爬窗時,剛到窗口就被堵住了。
南景房間的窗戶上了鎖。
上麵貼了一幅簡筆畫。
畫上有兩個非常可愛童趣的人物。
女孩兒在撒嬌,一雙星星眼,萌爆。而她撒嬌的那個小男生一臉傲嬌的別過頭去,模樣又拽又凶!
戰北庭突然就笑了。
他的小女孩兒,果然生起氣來也很可愛。
夜風拂過,畫紙被吹得飄了起來。
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取下。
看著畫上神似他和南景的兩個卡通小人物,戰北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然後他將這張紙,珍而重之的收進了懷裏。
眉眼間是冰雪消融萬物複蘇的溫柔。
在他眼裏,這是第一封情書。
至於被緊緊鎖閉的窗戶?
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