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她還能如何想?
第167章 她還能如何想?
劉竿曉微微的咬了咬嘴唇渾身顫抖眾目睽睽之下她到底是沒發作。
白吟腦袋卻有些發懵頂著對麵秦驍印冷冽的目光,白吟說不清心裏感受如何。
原來是二爺的孩子?可若說這孩子同秦驍印長得一樣更不如說那孩子同秦驍印一樣都同王爺有幾分相似。
白吟嘴唇抿的發白直到秦驍印走到旁邊的時候白吟都沒敢吭聲。
秦驍印是個聰明的。
她這段時間的反常秦驍印自然都是看在眼裏的。
“你什麽時候見到這對母子的?”
男人高的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影子完全把白吟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她一顆心忍不住略微顫抖了一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什麽來卻被人給打斷了。
“說實話。”
男人低頭就這樣盯著她,白吟把頭低的更低了。
“一個月前。”
白吟咽下了一口唾液這才從嘴巴裏麵吐出來了這四個字。
秦驍印扯了扯嘴唇從喉嚨裏麵溢出來了一聲冷笑,眼下大夥都在這裏秦驍印即便陰陽怪氣也說不出什麽來的。
白吟卻覺得有些好笑。
想不到上輩子她竟然是因為這一場誤會才活活氣死的,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才讓她有了重來一場的機會。
這對母子一直是她心頭的刺眼下一顆刺被拔出。
她自然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隻是麵對秦驍印她有些心虛罷了。
二爺一張臉都黑了王妃請人過去三請四請二爺都沒有來。
劉竿曉這才派人硬生生的把人生脫硬拽過來了,二爺剛剛走進來青柚抱著孩子猛的撲了過去。
二爺幾次三番想要推開母子二人可是卻比不過青柚力氣。
母子二人一把鼻涕把淚在大廳上哭成了一團劉竿曉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王妃手裏捏著佛珠這才冷淡開口:“老二你既然在外頭養了人為何要報老大的名字?”
說到此處二爺這才迅速抬頭看了一眼秦驍印,見秦驍印臉色鐵青,二爺像個縮頭烏龜似的遲遲不肯開口。
“為什麽?”
身邊的男人說話低沉卻透著一股子威嚴。
二爺這才哆哆嗦嗦回答:“大哥……
我也不是非要報你的名字……
隻是怕事情敗露……”
二爺話音未落秦驍印一個冷眼掃過去二爺這才閉了嘴巴。
劉竿曉捏著帕子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手上前去狠狠的在二爺手臂上捶打。
“你這個天殺的自從我嫁了進來受了多少苦!你要外頭的女人我哪一次阻止過你?還用得著你在外頭去找一個?找一個就算了居然還報別人的名字!真是丟死人了!”
劉竿曉一張臉氣的通紅手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分寸,二爺被打的嗷嗷叫,王側妃瞧了一眼王妃便迅速低下了頭。
二爺是個糊塗的。
眾人都是知道的。
這女子找上門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外室如今生下的孩子頂了天了也隻是一個妾。
若當初王府上上下下沒有孩子那麽這個孩子自然就是眾人矚目的。
可是眼下王府子嗣昌盛隻是一個庶子罷了認祖歸宗就是了。
事情反轉的太快,落明珠微微張著嘴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三爺輕輕的推了一把落明珠夫妻二人聲音壓的極低:“你方才在外麵多什麽話?還在外麵對大哥指手畫腳的,往後咱們還得指望大哥呢。”
落明珠這才嘟囔了一句:“我怎麽知道二哥在外頭養了女人還報了大哥的名字。”
她哪裏料得到?如果是料得到的話她自然也不會多嘴多舌了。
隻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她實在是替大嫂不平罷了。
三爺眼看著還要說些什麽落明珠不動聲色的同三爺二人拉開了距離。
三爺自然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你這個天殺的!我劉竿曉自從劉家嫁過來什麽時候對你不好了!”
劉竿曉還在不依不饒。
可是眼下自然也沒有人上去攔,劉竿曉罵夠了打夠了,自然也就慢慢停歇下來了。
王妃這才起身開口:“既然如此老二媳婦你安頓他們母子二人就是了。”
劉竿曉也隻能強忍著淚水答應一聲好。
眾人這才散去了一場鬧劇停下來,白吟同劉竿曉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吭聲。
蕭弦月這才過來和白吟兩人說了兩句話:“我原以為是大哥想不到居然是二哥,如今看來當真是我們被誤導了。”
蕭弦月沒有特地將聲音壓低眾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前頭的秦驍印。
白吟扯了扯嘴唇知道蕭弦月眼下不過是給她一個台階下。
可是一個月前她就因為這件事情煩擾了許久,秦驍印早就已經察覺一個月前她就不對勁了。
眼下說被騙了。
秦驍印自然也不會相信的。
“是啊,二哥太荒唐了,還好王妃心裏存著疑惑讓那女子當眾認人。”
落明珠暗暗感歎著。
“今日王爺回來二哥怕是免不了被責罰了。”
落明珠又添上了一句。
“嗯。”
白吟有些心不在焉隻是隨意的答。
眼看著四房和三房都到了他們自然也就走了夫妻兩人餘下的一長條路誰都沒吭聲。
才進了院子,秦驍印扭頭就去了書房,白吟站在原地半晌。
“姑娘……”
秋樂咬了咬牙。
之前罵的時候倒是罵的挺狠的可是如今真相大白了想來大爺自然也是受了委屈的。
“罷了先洗漱吧。”
白吟微微垂下眼瞼去看了一眼驪姐兒。
驪姐兒年紀小睡得早盛哥兒明日還要去學堂這個點也歇下了。
洗漱一番過後。
主屋的燈還亮著。
從鏤空的窗口看去,書房的燈還亮著。
“姑娘大爺對姑娘一往情深,想來如今也是生氣姑娘不信任大爺,姑娘服一服軟,去書房裏頭叫大爺早些歇吧。”
秋樂這才湊過來給白吟出主意。
“姑娘也別再生氣了,如今府中都傳遍了,王爺回來生了一場大氣眼下二爺整整兩個月都不用去上差了。
也算是王爺給姑娘和大爺出了一口氣。”
天色漸暗。
原本夜裏不應該是秋樂親自來伺候的。
可是今天出了如此大的大事秋樂哪裏還有心思回去?自然是要整夜守著姑娘的。
白吟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叫秋樂去廚房端來一碗綠豆粥。
天氣漸熱綠豆粥裏頭都放著冰塊一口下肚自然驅散了悶熱。
白吟過來的時候喜中臉都笑出褶子來了他險些以為爺今天就要在書房歇下了。
如今爺正在氣頭上自然也是不好伺候的很。
夫人來了自然什麽都好辦了。
“夫人請進吧。”
喜中立刻殷勤的打開了門,白吟到底是踏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男人坐在書桌前目光隻是從她的身上輕掃過這才落到了眼前的書前。
沒有再分多餘一個目光給白吟。
女子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中衣外頭也隻是披了一個披風。
分明是剛剛洗漱完,秦驍印心裏麵憋了好大一股怨氣,他被氣的在書房,她居然還有心思自己去洗漱。
“天氣熱了夫君喝一碗綠豆粥吧?”
白吟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她一慣喜歡用芙蓉香膏眼下剛剛洗漱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新的芙蓉香。
“嗯。”
男人喉結滾動冷不丁的應了一聲。
無奈白吟這才隻能把綠豆粥放在桌前見白吟許久未動。
秦驍印還沒有說話白吟又開口了。
“這裏頭放了冰塊夫君甜食吃的少我叫人少放了些糖……
再不吃等會就不冰了。”
女子聲音柔和興許是有幾分愧疚恍惚間讓秦驍印覺得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刻。
他掀開走進新房時她臉上羞怯的模樣。
男人喉結滾動他終究是把眼前的綠豆粥喝了個幹幹淨淨。
“時候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吧。”
白吟收拾好了碗筷眼看著就要走。
秦驍印臉色又忍不住沉了下來,白吟原來想著一碗綠豆粥就把他給打發了?“還未洗漱,勞煩夫人了。”
秦驍印話音一落拉著白吟的手腕就去水房。
白吟臉上紅了大半卻也半推半就的跟著秦驍印一起去了水房。
原本寬鬆的中衣被水打濕後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男人眼中的神色漸暗。
“力氣越發小了。”
男人熾熱的呼吸噴薄在耳後白吟險些都站不住。
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忍了又忍。
她原以為秦驍印素了一個多月也該急不可耐的。
可是他不。
居然真的叫她給他搓背。
“你你離我這麽近……
我使不上力。”
白吟忍不住後退後腰已經抵在了溫泉邊。
一雙大手這才移到了她的腰上穩住了她的身形。
男人身上的皮膚被搓的通紅他還不鬆口白吟手腕也酸痛無力了。
“皮都脫了一層了洗幹淨了。”
白吟原本白潔的臉早就被溫氣蒸的粉了一片說話都透著一股有氣無力。
“沒幹淨。”
秦驍印三個字砸下來的時候白吟有些頭脹腦昏。
她這才將帕子扔在了旁邊修長均勻的手臂這才自然的圍上了秦驍印的脖子。
女子柔軟的身體靠過來的時候秦驍印險些把持不住。
“真的洗幹淨了。”
白吟紅著一張臉踮著腳這才顫顫巍巍的想將唇貼在秦驍印的下顎上。
奈何沒有秦驍印高又加上腳底有些打滑柔軟的唇這才印在了秦驍印的喉結上頭一指之寬的地方。
秦驍印雙手驟然用力這才將白吟雙腿盤在他的腰上。
“想要了?你今日不困?”
男人眼睛裏頭分明是帶著情欲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陰陽怪氣。
白吟無言以對。
畢竟前些日子秦驍印如狼似虎的時候她總是借由困的借口讓秦驍印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
今日想。”
白吟抬頭看了一眼秦驍印。
見對方半晌沒有動作到底是臉麵掛不住了白吟自然就打了退堂鼓。
“你要是困了那就算了。”
話音一落白吟便鬆開了雙手。
“我可不像你。”
男人這才拖著她的腰吻了下來。
那模樣仿佛要把白吟整個人全都拆了然後吃入腹中白吟都有些招架不住。
溫度攀升白吟雙腿發麻忍不住靠在秦驍印的脖子上哼哼唧唧的。
“累了?”
秦驍印身形未停呼出來的氣就這麽噴薄在白吟薄弱的脖子上。
白吟雙眼通紅還未說些什麽秦驍印又緊接著說了一句。
“要是你要的,累了也是你累,這麽久了……
還是這麽不中用?”
白吟雙手圈的秦驍印脖子更加緊了咬緊了牙關:“誰說累了我不累……”
到了後頭白吟就感覺自己有些被坑了最後走出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是拿著一件披風把渾身赤裸的她包的嚴嚴實實的抱去了主屋。
眼看著男人又撲了上來白吟閉了閉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秦驍印並沒有碰白吟。
但是白吟感覺渾身都被泡皺了她剛才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天色。
馬上天就要亮了。
白吟突然也是後悔那麽多天都素著秦驍印,一次性討回來她是真的有些吃不消。
“沒有……”
白吟本來已經渾身都是困意了眼下聽了這話忍不住又神經緊繃了起來。
“那你也不問我?”
秦驍印這話難免就有些委屈了。
“我…那孩子和你有幾分相似…更何況那女人嘴巴裏麵說的又是你的名字……
我懷疑倒也說得過去吧。”
白吟小聲嘟囔著。
“那你知道那對母子的時候生氣?”
秦驍印又接著問另一隻手則去解白吟身上的披風。
原本是熱的天此時此刻打開披風白吟還是忍不住一哆嗦。
“我自然生氣。”
白吟此話是實話實說的,她要是不生氣的話上輩子也不會活活氣死了。
話到此處秦驍印這才發出了一聲悶笑,白吟抬頭去看秦驍印不知道他笑些什麽。
“眼下發現不是你又是如何想的?”
男人火熱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耳邊。
白吟忍不住身體發軟。
她是如何想的?她還能如何想?這世上能不納妾的男人能有幾個?知道她不能生育秦驍印也從未在外頭找過他人。
“知道的那一刻……
我大概是鬆了口氣,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挺開心的……”
白吟想了好久這才說出來的這樣一番話。
秦驍印沒吭聲黑暗之中白吟看不清秦驍印臉上的麵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