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這次修牙的代價,十分大
第八十九章:這次修牙的代價,十分大
魔界。
墨闕躺在床榻之上,玄色的衣袍鬆鬆垮垮,慵懶至極,明媚不定的燭光落在麵上,精致邪魅的五官,陰晴不定。
身側的金嬈,精心梳妝,她跪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為墨闕斟酒,媚眼勾人,暗送秋波。
怎奈墨闕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他神情冰冷,但動作還算溫柔,燭光裏,他從金嬈手中接過酒杯,淡然地抿了一口。
突然,他似有預感,心情大好,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一雙勾人的眸子,含了三月暖春,終於漫上幾分笑意。
一旁的金嬈,興奮不已,她以為是自己的努力,終於讓自昨夜起,便心情不妙的墨闕開心了起來,於是乎,更加賣力地討好。
金嬈嫵媚地貼在墨闕的身上,柔軟的身子暗香撲鼻,見墨闕沒有抗拒的意思,動作更為大膽。
金嬈摟住墨闕的腰,軟軟地趴在墨闕的懷裏,嬌滴滴地喊道:“魔君,您已經一夜未合眼了,不如,讓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嬌媚到骨子裏頭,聽得人骨頭酥軟。
墨闕聞言,暗淡的瞳孔裏找不出一絲光芒,他將手探進金嬈的裙中,順著柔嫩肌膚,向上遊走。
金嬈頓覺羞澀難耐,軟軟地趴在墨闕的懷裏,雙頰透著異樣的紅潤,軟糯嬌柔地嗔怪道:“魔君,你弄疼奴家了。”
墨闕長眉一挑,笑意更濃,分外妖冶,卻不達眼底。
“哦?怎麽弄疼你了?”
金嬈羞得雙頰紅得不像話。
剛要張口說話,豈料墨闕一張寬手一把捏住金嬈的腰,他蹙著眉頭,一臉驚歎:“嘶,你這腰,怎麽長得這麽粗?”
剛剛沉浸在歡愉嬌羞之間的金嬈,聞言,黑了臉。
“魔、魔君?”
墨闕轉而又捏著金嬈的臉,左看右看,麵露嫌棄之色,歎息道:“本君從前怎麽沒發現,你竟然長得這樣醜陋不堪?”
金嬈聞言,驚愕,如桶被澆了一桶冷水,臉色漸漸發生了變化,眉毛也擰到一處,活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墨闕見狀,腦中閃現出若然生氣的可愛模樣,心中愉快至極,哈哈大笑,道:“對嘛,這樣才有趣!”
金嬈錯愕,身子僵硬,望著墨闕如同癲狂的模樣,她心中五味雜陳。
墨闕越是這樣,她越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還能隱約感受到從墨闕身上流出的濃重殺意。
金嬈顫抖地身子,道:“魔君,是、是奴家伺候得不周到嗎?”
墨闕一把推開金嬈,拂了拂身上的虛塵。
金嬈身子柔軟,仿佛受了什麽重傷,癱坐在床榻上。
墨闕唇角冷冷吐出一個字:“這幾日,你不用來了,本君不想看見你。”
金嬈聞言,如五雷轟頂,她美眸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墨闕,始料未及,他竟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明明方才他在她的伺候下,心情變得很好,轉瞬間,便翻臉不認人。
金嬈剛想向墨闕求饒,卻被他冰冷殘酷的目光利利地一刺,一顆心如墜冰窖,麵如死灰,剛到嘴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隻得顫顫巍巍、恭恭敬敬行下一禮:“是。”
金嬈整理好衣裝,吐了一口濁氣,便從魔宮走了出去。
金嬈剛出寢殿,便見眼前一襲藍裙的女子,她麵罩輕紗,露出的眉眼精致,眸光沁水,肌膚勝雪,氣度不凡,燦若春華,姣如秋月。
她目視前方,隻這麽清靈路過,便暗香浮動。
金嬈不由得駐足,覺得這女子很是眼熟。
刹那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時的若然已經推門進入魔宮。
金嬈站在原地,轉身瞪著若然的後背,咬牙切齒,恨恨道:“若然!”
若然推門而入,怎料她剛踏進宮內,宮門便“唰”得關起,將她與外界一切隔離,戶樞未發一聲,靜得若然心中壓抑且透不上氣。
若然無語,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樣嗎?
她如今單槍匹馬來魔界,是有求於人,堂堂魔君,竟然還怕她耍花招,如此防著她?
若然歎了一口氣,轉身往裏走去。
她如今毫無籌碼在手,風流鬼這個人陰晴不定,使得她心中惴惴不安:還不知他怎樣才能同意幫她修牙呢!
若然越往裏走,越是覺得驚奇。
這座宮殿內布置得清新素雅,殿中各個角落裏擺放著用天池水滋養的梨樹枝椏,枝上的梨花飄然落在地板上,也頗有一番唯美之景。
墨闕躺在床榻上,閉眸假寐,絲毫不理會來人越靠越近,衣袍鬆垮,露出精壯的身子。
若然目光剛一觸及到墨闕,雙頰微紅,連忙捂住眼睛,猛地咳嗽:“你你你,你怎麽不好好穿衣服啊!”
墨闕聞言,終於舍得睜開雙眼,邪魅狂狷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邪笑。
他慵懶地揮了揮衣袍,漫不經心,挑眉問道:“我在我的魔宮裏,想怎麽穿便怎麽穿!倒是你,貿然闖入,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昨日見她與落絮在人界那般親昵,他明明很是痛心,不知為何,今日再見到她時,心底對她所有的怨懟皆煙消雲散,反而有些慶幸,她還肯來魔界求助他。
墨闕抬手,撐住腦袋,就這麽好整以暇地望著若然臉上蒙住的輕紗,動作散漫,卻平添了幾分魅惑:看來,是他賭對了。
若然被墨闕三言兩語嗆得厲害,她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知道我會來,還特地通知了魔界的守衛,說什麽若是見到我,便放行,若是我身側有什麽不相幹之人,通通攔下!”
若然也不管墨闕是否好好穿衣服,她目光定定地望著墨闕,毫不避諱,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可愛有趣。
墨闕看著若然,挑眉。
說出的話卻險些逼得若然發瘋:“敢這麽跟本君說話,你牙不疼了?”
若然惱怒,為了能哄好麵前該死的風流鬼,安安分分為她解開禁製,還得耐著性子,一步一步慢慢來。
若然咬牙切齒道:“魔君大人費這麽大心思要挾我,不如痛快些說罷,你預計是想要我為你做什麽事兒?”
墨闕坐直了身子,靜靜望著若然,良久也不發一言。
他微微偏過頭,額頭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在燭光之下,流露出幾分淒哀。
若然被墨闕看得心底發毛,終於,他淡淡道:“我知道你肯定控製不住吃甜食,我當初為你下禁製,就是希望你牙痛之時,能想到我、隻過來找我,,”
墨闕麵上看似漫不經心,心底卻暗暗揪成一團。
我隻想你,能像陪落絮那般,陪我一會兒。
若然聞言,錯愕,她雙目圓睜,仔細盯著墨闕看了又看,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話居然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墨闕望著若然懵懂的模樣,暗自歎息:果真是一竅不通的榆木腦袋!
他都這樣明顯了,她還沒懂。
若然卻在心底越發肯定:墨闕是個變態瘋子。
心底直咆哮:天呐,果真不能在活了萬年之久的大人物麵前耍小聰明,否則,終有一日,有你好受的!
他們一定會想著法兒的折磨你,讓你吃苦!
“哎呀,牙疼!”
若然心中焦急,覺得牙齒更痛了。
哀嚎間,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墨闕可是見識過若然哭嚎到底有多煩人的。
見狀,他立刻起身,輕輕揭開罩在若然麵上的輕紗,清楚瞧見她粉嫩的半邊臉狠狠腫著。
墨闕忍不住戳了戳,疼得若然“啊”得一聲,豆大的晶瑩之物便奪眶而出。
若然如今疼得說不出話來,哼哼兩句,淚珠便不爭氣得奪眶而出,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墨闕心軟,歎了口氣,問道:“疼不疼?”
若然痛苦開口,神情也凶狠不起來,隻勉強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廢話。”
卻軟弱無力,一絲戾氣都沒有,根本唬不住人。
墨闕板著張臉,道:“你昨日與落絮一同去人界,還特地使了障眼法將我甩開,待我終於尋到你時,見你與落絮二人,舉止親昵,你儂我儂,當時的我,感覺也很痛!”
說罷,還特地補充強調:“我心痛!”
還不待若然反應過來,墨闕便執起她的纖纖柔荑,貼近自己的前胸。
“咚咚咚——”
強勁有力的心跳綿延不絕地自掌心傳來,似擂鼓,如鹿撞,像遠方傳來的呼喚,若山間清風在哀哮。
若然對上墨闕勾魂攝魄的媚眸,隻一瞬間,她便清楚了:墨闕心悅於她,他做這些,隻是想見她。
若然耳廓彌漫著一陣紅,她心中起了一絲異樣,猛得抽出手,起身要離開。
“罷了罷了,我這牙痛便是命中注定,我看我還是疼著吧!牙疼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別走!”
墨闕抓住若然的手,若然一個天旋地轉,坐在墨闕腿上。
若然蒙了,大腦一片空白,雙頰更是紅潤,坐在墨闕腿上的身子更是動也不敢動彈。
墨闕垂眸望著若然,見她此時猶如驚弓之鳥,又嬌羞可人,如此反應,甚是滿意。
如此便好,你好在也不算蠢鈍不堪,還能知曉我對你的心意。
墨闕身材高大,籠罩著若然,他伸手溫柔環住若然,大手將若然的盈盈細腰輕輕一握。
若然身子僵硬,墨闕滾燙的身子貼著她柔軟的衣裙,若然呼吸也不敢呼吸。
墨闕越發覺得好笑,心底也越發愉悅了起來。
他輕輕捏住若然的嘴巴,不容置疑道:“張嘴。”
若然腫著的臉痛得險些麻木,她很聽話,艱難張嘴。
墨闕指尖凝結一團亮光,將手指輕輕探入若然口中,若然神色更加僵硬,她霧氣蒙蒙的眼睛忽閃忽閃,隨著動作,還有一顆兩顆的淚珠滑落。
“好了。”
良久,墨闕終於停止手中的動作。
若然揉了揉香腮,驚奇:果真不疼了,臉也不腫了。
若然吃一塹長一智,防備心極重,狐疑道:“你不會又給我下禁製了吧?”
二人間距不過寥寥,息息相聞,她精致明媚的小臉鑽入墨闕眸中。
墨闕頓時心猿意馬,他看著若然的眸子漸漸深沉,沙啞著嗓子道:“沒有。”
下一瞬,他心中燥火燃燒,俯身猛得噙住若然嬌嫩的粉唇。
“轟——”
若然隻覺天塌地陷,腦海一片空白,淚水隨之止不住的往外流。
唇唇相貼,墨闕鼻息燙得驚人,氣氛氤氳,曖昧肆無忌憚地充斥,溫度逐漸上升。
墨闕眼底滿是燃燒升起的火焰,
他怕傷害到若然,吻得霸道又隱忍,深深而纏綿。
良久,他終於起身,眸光迷離,燃燒著為饜足的火苗。
卻見若然雙頰濕潤,麵上染著兩片紅暈,紅暈一直蔓延到她眼角眉梢,眼底滿是慌亂無措,眼眶中還有淚水奪眶而出,眼神呆滯。
墨闕心猛地一沉,他隨即反應過來,將若然抱起輕輕放到床邊,喉結滾動:“抱歉!”
若然依舊目光呆滯,毫無反應。
墨闕心髒猛地縮了一下,雙眸漸漸泛紅,臉色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栗,周身氣息陰鷙狠戾。
墨闕緊握雙拳,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懊惱,恨自己衝動,更恨若然不愛他。
墨闕剛剛離開,若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驚天動地,好不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