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倒影的門扉
奧達蘭的開始加大了呼吸的頻率,身體已經開始支持不住連續的高速移動了。而且棘刺的發射頻率和密度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有足夠的空隙他就可以直接通過微調身體的位置來躲避,可在這種密度下他只能利用動態視覺尋找攻擊的縫隙來躲避,更不用說再次接近和攻擊。
咔咔!
密集的棘刺瞬間被劃過的黑色刀刃切成兩半,傳導的動能全部以蒸汽的方式轉化。公爵背對著他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他停下來的時候將刀刃扎入奧達蘭的身體切除了大部分的菱刺讓身體的桎梏得到解除。
「東西快到了,一口氣壓制住她。」刀刃全數展開,風暴一樣棘刺攻擊被瞬間斬切出兩道缺口
「廢話!給我開路。」張大著狼嘴的奧達蘭用柔韌的舌頭舔乾淨臉頰上的血跡。東西快到了的話就不用再壓抑自己的狼人的天性了。從一開始就控制自己的殺傷力還真是辛苦啊。
斷刃·十字切斷
黑夜中的世界出現了十字型的黑洞,詭異的黑洞有著呼吸也會心跳,猶如活物一樣的十字吞噬了棘刺彈幕為公爵和奧達蘭打開了一條寬闊的通道。
從一開始他們的計劃就是為了捕獲擁有始祖之血的拉妮費朵拉,如果把她弄死了的話始祖之血就會隨機轉移,直到下一個始祖之血的擁有者出現最少要一百年。一旦做下了後悔事情想要挽回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馬上就把你從這種悲哀的血緣中解放出來。」十字黑洞在接近拉妮費朵拉的時候一分為二切斷了兩條異變成了巨足的翅膀,發射棘刺的動力源被切除這種大範圍的攻擊立刻就停止了下來,與此同時沒有了翅膀束縛的拉妮費朵拉也再次漂浮在了高空中。
但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在脫離的瞬間拉妮費朵拉一定會無法適應突然減少的重量而失去平衡。
就是這個時機!
「阿爾達蘭!」公爵向著阿爾達蘭大吼。
「嘻。」亮紫色的氣泡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了拉妮費朵拉的背後,咧開的大口內伸出了另一張小口咬住了拉妮費朵拉的肩膀,空間在這一瞬間產生了凝滯,空氣、物質、分子、原子、能量,全部被固定在了一個極限範圍內,連粒子的自然震動都被束縛。
「合作愉快。」
一分鐘前:
「我長話短說,這次要你的能力的幫助。」公爵拔出自己腿上的菱刺,同時施加自愈的魔法,明明有些狼狽卻還是一副盡在計算中的樣子。
「固定那個女人,讓你們抽出始祖之血。這種東西真的可以抽出來嗎,西班牙那群老蝙蝠也只是抽出了能量而已。額,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知道了知道了,報酬以後再給。」被公爵用奇怪的視線盯著阿爾達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爵回頭開始抽出最後一根菱刺,望著遠處和奧達蘭戰鬥的拉妮費朵拉公爵堅定地說道:「一定可以抽出來。」
……
「奧達蘭!」
奧達蘭將肌肉中的能量一次性壓縮到了腿部的韌帶中讓后再次掀起了圓弧狀的音爆雲在空中捕捉到了無法行動的拉妮費朵拉,翠綠色的眼睛直視著拉妮費朵拉完全黑化的雙眼,頃刻間世界發生了某種扭曲然後發生了轟然崩裂,拉妮費朵拉殘留在背後的翅膀散發出黑色煙氣,下一秒紅色的血液就從她背後的根部噴射而出掙扎著想要脫離拉妮費朵拉的身體。
「百年前也是你,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奪走重要的東西了。」
這個封閉空間的頂端開啟了一個直徑三米的洞口,有著花崗岩質感的石板就這樣從天而降落到了地面,奇怪的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產生的巨大衝擊力沒有讓石板產生一點裂痕。血紅的顏色在石板上的模糊不清的文字上浮現,這些文字從石板上脫離然後進行著意味不明的組合最後重新回到了石板上。
從拉妮費朵拉體內脫離的血液在石板出現的那一瞬間就發出了一聲野獸的哀嚎想要逃離,還在地面的公爵早就做好了準備,背後的刀刃已經恢復成了翅膀的形狀,黑色的魔法能量那個以魔光的方式從他的身體逸散,沒有了血禁術的負荷他的魔法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
轟隆轟隆轟隆……
地面隆起了石柱將石板送到了高空,紅色的波動以石板為中心擴散並鎖定了那股血液,血液被波動牽引著拉向了石板,在它無力的咆哮中被石板吸收。能量的浪潮沖刷著這個封閉空間打開了一個向上的窗口,紅色能量柱從石板升起直衝天際。
心悸的感覺毫無先兆地出現,牢房中的阿道夫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意識中的「它」也在仰頭咆哮想要離開這個牢籠。不同的是他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異常,尖銳的針刺感遍布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說是被群螞啃食也好,被酸液融化也好,他現在想要發泄在這種折磨下積攢的憤怒。
「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體,為什麼身體會這麼難受。是你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阿道夫眼睛內的湛青色開始暴漲,紅色也和青色一同擠占著紅色的正常的棕黑色,完全不顧正主地搶奪這個軀體的最終控制權。
整個地球陷入了以洛杉磯為中心的能量漩渦,擁有超凡力量所有生物都感覺到了這股特別的能量流動並被它所吸引著。
被獵人們所押解著的吳昭晨也感受到它的出現,不知為何這個能量異常的熟悉,可是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趁著四個獵人都因這股能量而失神她啟動了藏在內衣中的紫水晶,氣流的鋒刃切開了桎梏她的手銬,壓縮的氣體在獵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在他們的後腦勺爆破。四具龐大的身體帶著鎧甲就這樣簡單明了地倒地。
有著鎧甲的防護應該只會腦震蕩吧,反正也是活該!
停下運載車后她將四具「死屍」就地拋屍,然後開著運載車就這樣走了。
……
寂靜的湖水泛起了漣漪,水中的魚兒歡快地遊動著。這片湖水映著開始泛白的天空,黑夜也慢慢消退,留下了閃爍的群星和遠方直射天空的光柱。
「才四年嗎?多麼可悲的事實。」
湖水又泛起了漣漪,映出了不一樣的影子,千萬種異獸圍繞著的門扉出現在湖水的倒影中顯得無比神聖,門扉上也雕刻著四種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世界的生物,惡魔、獨角獸、天使,以及六爪的異獸。
倒影中這扇門扉開始顫動,似乎這扇門馬上就會被從內而外打開釋放出什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聲音又一次響起,門扉在聲音的安撫下停止了顫動,和倒影在水中的光柱也一同消失。
……
光柱消失在了石板上,那股血液也消失在了石板中,唯一不變的只有那些重新組合的文字。奧達蘭接住了石板將它抱在懷中,上面的文字已將到達了可以閱讀的程度,變回狼人的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這些異樣的文字,字樣在映入翠綠色的眼睛后被奧達蘭瞬間理解翻譯。
「果然,當初的猜測沒有錯。」
公爵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就默不作聲。事情已經達到了他們的預期,接下來就需要解決殘局。這次的石板的解封肯定會和四年前一樣引起大騷亂。
他看向了自己的「後輩」,拉妮費朵拉被抽取了始祖之血后變成了猶如乾屍模樣。公爵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不忍,在猶豫過後他還是決定把她一起帶走。
在這個空間之外的建築旁,追蹤了運送隊伍很久的克羅托靠在了一面牆壁上,驚恐地看著被運輸隊送到這裡后就自動飛到了一個類似結界的頂端消失的石板的方向。剛才的那道光柱絕對不是什麼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