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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衣錦還鄉

  李思聰本來已經跟一家私人偵探公司談好了買賣,可是對方才開工第一天就回來要毀約。


  李思聰又來到靈隱偵探公司,跟對方的譚經理交涉。


  譚經理:「兄弟,你跟我說實話吧,為什麼要調查林奈?」


  李思聰:「怎麼了?你不是說可以不問理由嗎?」


  譚經理:「我怕攤上大事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你知道這傢伙開的是什麼車嗎?」


  李思聰:「不就是一輛保時捷嗎?有什麼?」


  譚經理:「不是這輛,另外的,他司機開的。」


  李思聰:「這個……我沒看到。我跟他不熟,我是為了朋友才調查他的。」


  譚經理:「拉倒吧,李先生,我勸你還是別惹這種人,這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實話告訴你,他司機的那輛車,是梅賽德斯-邁巴赫s600加長防彈車,pullman-guard,跟普京、印度總理莫迪同款,這種人你去調查他,不是找死嗎?」


  李思聰:「不就是有錢嗎?幾千萬怎麼了?現在鵬城的房價,有幾套房就幾千萬了,有什麼?」


  譚經理:「好吧,反正這活兒我是不敢接了,您另請高明吧。才5萬塊錢的傭金,為這個得罪大佬,不值當。」


  李思聰:「可我們已經簽了合同。」


  譚經理諷刺道:「那你去告我,鬧得滿城風雨,給林奈知道,有你好看的。」


  李思聰氣憤道:「你們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竟然堂而皇之地毀約。」


  譚經理:「是你自己不自量力,你才什麼身家?不過剛剛創業,人家是大佬,人家公司每天上電視新聞都不知道多少次,都說可能超過100億美金的獨角獸,老哥我還是勸你一句,不管你為了什麼,都不要去招惹他了,否則會死的很難看的。」


  他說著,還指著李思聰的「圍脖」說了句:「你這傷口不是普通的傷口吧?」


  李思聰:「難道大佬就可以橫行?這是不是政治清明的鵬城?這還是不是派對的天下?你不幹拉倒,退款!」


  譚經理:「不好意思,你隱瞞真實情況,給我們造成困擾和潛在的危險,我們公司恕不退款。」


  李思聰怒道:「你想不幹活吞了我的5萬塊錢?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我會昭告天下,請水軍,把你的劣跡斑斑搞得滿城風雨,你信不信?」


  譚經理:「隨便,大不了我走人,反正我不敢得罪大佬,把我惹毛了,我就去林老闆那裡走一趟,告訴他,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查他,說不定我還可以抱上大腿,從此衣食無憂。」


  市場經濟啊市場經濟!沒想到剛剛出手就碰到了鐵板,這個軟蛋偵探所,連查都不敢查,被對方一輛防彈車就嚇成這樣。


  李思聰拂袖而去:「我會讓你後悔的!法克!」


  後面的譚經理嘟囔:「小破創業公司,還威脅老子……」


  李思聰走了不久,譚經理的生意又上門了,來的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少婦,譚經理笑臉相迎:「美女貴姓啊。」


  美女:「小姓苗。」


  譚經理:「我是這家偵探所的經理,我姓譚,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苗美女:「我想查個人,一個有錢人。」


  譚經理:「那您是找對人了,我們靈隱偵探所最在行的就是查人,特別是有錢人,這個我們最有興趣,我們的特長就是這個。您想了解這個人哪方面的資料?」


  苗美女:「所有,全部,你能搞到的所有資料,包括他的財產,住址,股票,經常出入的場所,等等。越詳細越好。」


  譚經理:「那這個人是誰呢?」


  苗美女壓低了聲音:「他叫林奈。」


  譚經理呆了一呆:「林奈?鵬城職院的教授林奈?」


  苗美女訝道:「你聽過?」


  譚經理:「呃……有點印象。為什麼要查他?」


  苗美女:「可以不問為什麼么?我可以給你錢,你只管去查。」


  譚經理:「普通人可以,這個人不行,因為他大佬,大佬不是你想查,想查就能查,人家能量大,萬一反擊,萬一有什麼事情被我們發現了,反擊起來,那可不得了。」


  苗美女:「那算了,我找別家。」她作勢要走。


  譚經理:「等等,你能出多少錢?」


  苗美女笑了:「這才是做生意的正確姿勢,你想要多少?」


  譚經理:「50萬!25萬定金,事成之後結清餘款。簽合同。」


  苗美女:「憋簽什麼合同,50萬現金拿去,給我想要的東西。」


  譚經理喜道:「苗小姐爽快人!我一定盡心儘力!」他就是想多弄點錢,剛才跟李思聰掰了,不過是李思聰不捨得罷了。


  達成了協議之後,譚經理問了一句:「你認識李思聰嗎?」


  苗美女:「誰?」


  譚經理:「哦,沒什麼,隨口一問。」
——

  林奈衣錦還鄉了。


  坐著pullman到花城農業大學去跟老爺子嘮嘮嗑。


  老爺子正在跟學生在菜園子里忙活,除了花卉,老爺子對蔬菜也頗有興趣,尤其是果實肥美的燈籠椒和番茄等對陽光十分饑渴的蔬菜。


  林奈從小受到老爺子的熏陶,也知道這種跟水果有點像的蔬菜對陽光的渴望。


  老爺子笑道:「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不是說已經談戀愛了嗎?女朋友呢?」


  林奈:「本來已經和好了,她又來勁了,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跟我回來,我只好一個人回來了。在幹麼呢?」


  老爺子:「正在測量聖女果(小番茄)新品種的數據,不是很理想啊。」


  林奈:「是轉基因嗎?」


  老爺子:「嗯,轉了一個葡萄的基因,希望聖女果會多結果實,不過似乎營養不良了。」


  林奈:「我看是光照不足,需要補光,要不用人工光源來補光吧,正好,我們公司發明了新的風力發電設備,電力便宜,能量多餘的時候還能用來轉化成人造汽油。」


  老爺子:「是嗎?那新聞上的傳言都是真的?你的公司居然能製造人造汽油?」


  林奈:「差不多,先買來汽油,消耗其中的辛烷值,等到能量不足了,我們叫作乏燃料,就可以通過電力來讓汽油滿血復活,中間不會產生污染和排放,完全符合新能源的定義。」


  老爺子疑惑:「靠譜?」


  林奈:「那當然,我還能忽悠您呢!就是產能不足,現在主要供應叉車,不過,能勻出來一些給您老人家用,順便幫我測試一下在花城能不能搞風力發電。」


  老爺子更疑惑:「你什麼時候研究這麼高大上的項目了?我怎麼不知道?」


  林奈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就知道玩物喪志來著?」


  老爺子:「在花城搞不划算,還是在附近的縣城,菜地便宜。」


  林奈:「那當然,不過,其實不用電也可以試試,現在的新能源發電,有一種叫太陽能熱力發電,就是把熱力集中起來,用鏡子,用電來補光可能不那麼划算,用鏡子來增強光照,是不是可以啊?」


  老爺子:「那還不是要用到智能控制設備?太複雜了,農業不像你們工業,弄那麼複雜,農民不會的。」


  林奈:「不用很複雜,我舉個例子,用一個衛星接收器一樣的鍋,裡面放上鏡子,中間是你的寶貝番茄,自動跟蹤太陽的方位,那光照,保證把番茄喂得肥肥的。」


  老爺子笑道:「搞不好把我的番茄烤熟了!」


  林奈哈哈一笑:「沒這麼蠢的智能設備!反正可以把光照提高50%到100%,具體應該多少,你自己做實驗吧。」


  老爺子:「這個我可不懂,你派人來給我弄。」


  林奈:「沒問題,這就是加特林太陽能熱發電設備改裝一下,我想並不麻煩,可能有現成的供應商。」


  老爺子:「如果這個做成了,是進化史上的大事,因為以後葉子的綠色面朝下長的植株居然有優勢。」


  林奈:「呃……好變態啊,我喜歡。」


  他想摘一個聖女果來吃,被老爺子喝住了:「別別,還要測量數據。」


  林奈吞了口水:「我以為測好了。」


  老爺子沒好氣道:「測好了以後還要測,你沒吃午飯啊?」


  林奈:「你這個需要大投資,初步成功之後,就弄他娘的100畝,每次豐收觀測一下有哪些基因突變葉綠素朝下的,弄來育種,不出五年,就可以搞出全新栽培方法的番茄。」


  老爺子嘆道:「年輕人就是腦子好使,這個補光方法真是太奇葩了。」


  林奈:「你請一些育種專家,就是那種從孟山都出來的,可以讓果實絕育,保持自己種子優勢的那種方法,這樣才能賺錢。」


  老爺子:「先培育出來吧,這種專家,我們農大多得是,還要孟山都出來呢!」


  林奈:「嗬,小看你們農大了。誒,最近海水稻挺火,這玩意兒靠譜嗎?」


  老爺子:「基本靠譜,就是產量低,才300斤,而且現在大家也不怎麼吃水稻了,給弄一種海水番茄就厲害了。」


  林奈:「上哪兒去找抗鹽度的變異番茄啊?」


  老爺子:「從海水稻那裡轉一個基因過來……」


  林奈:「呃……可以啊,老爺子,你腦子也挺快的!不比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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