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光芒的現在
「陸承昇!」王東喊道,他一看到那背影就知道那是誰了!畢竟像是陸承昇那樣器宇軒昂的人也就是沒有幾個人,王東眼神不斷跟隨著陸承昇的背影。
「呵……」陸承昇正拉著蘇白鈴給她指著待會兒要走的路,兩人也算是甜甜蜜蜜的好時刻,當然也沒有好到不允許人打擾。所以他一聽到就回過身來看向王東恢復了一臉的高傲。不僅僅是高傲什麼的了,畢竟這個人打擾了自己和自己小嬌妻的相親相愛,還是不是很爽的。
「王東!你的這個卧底任務算是結束了!」陸承昇看著王東挑了挑眉說道。看來任務是完成了啊!蘇白鈴看著此時說的有勁的兩人拉著李瑤坐到了一旁的大石頭上。
「革命還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呀!」王東倒是一臉的嚴肅樣,只是眉宇間的輕鬆讓人知道他此時是無比的安心。
「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陸承昇看了看眼前的老友,想了想問道。
「延安!那裡是我們革命的搖籃!我要去那裡找組織!」王東看了一眼李瑤,繼續看著陸承昇的眼睛說道。
「跟著我吧!」陸承昇也轉頭看了看此時正說得興高采烈的兩個小女人。「李青石,為了北平死了!」陸承昇不輕不重的說著。那個人也真是執著,不過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為了北平而死,陸承昇眼神里有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光芒。
「我早就知道了!」王東點了點頭道,「我會護著她的!我原來答應了他!」王東又一次看了看那個人,他們都沒有提名字,不過他們都是知道的。
陸承昇看了一眼王東,他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對革命的熱愛!他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選擇,誰也無法改變。陸承昇也無法再一次說什麼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自己也無法替別人來抉擇別的生命,既然王東去意已決,陸承昇也就不再阻攔了。
「你看,最近的局勢如何?」陸承昇轉過頭看向山間的清風,那裡很是美麗,空氣也很是清新,那清風的味道縈繞在陸承昇鼻翼之間,看似隨意的問道。
「國共合作共同對抗日本!」王東說道,「這一切多虧了楊虎城和張學良這兩個愛國人士呀!不然怕是中國要亡了!」對於這一件事情王東是非常上心的,可能是比陸承昇還要了解面前的局勢,可能是這些東西都是很重要的。
「恩,他們為中國做的貢獻一定會萬世流芳的!」陸承昇說著,他的話語一點點的被風吹散在這廣闊的天地間!像是一個恆古不變的語言一般,將會在這一片的天地之間,流芳百世。他們不可能存活很久,可是陸承昇自己知道,關於這個事情,他們已經做的很好了,不是嗎?
綠草如茵,繁花似錦。綠樹抽出了枝條,鳥兒在歡快的唱歌。放眼望去是連綿不斷的山嶺,在春天的映襯下,彷彿一張絨絨的地毯,一直到天邊。一朵朵婀娜多姿的花兒在點綴著高山,引來各色的蝴蝶;在山的深處是一排排形狀各異的梯田,顧名思義,就是像樓梯一樣的稻田;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把稻田分成了千變萬化的形狀,有的像月牙,有的像小船,有的像鐮刀……在春天秧苗生長的時候,那嫩綠的顏色把故鄉添得更加美麗了。
這裡的美麗就像是永恆一般,讓人流連忘返。不過終有一個離別之時,上空中的白雲在悠然的飄動著,似乎是一個純潔的孩子,擁有著白色的翅膀,而出了這深林一行人就此分道揚鑣。
陸承昇帶著他的人趕往上海,王東帶著李瑤趕往革命的根據地!他們都有著自己要守護的人,堅守的東西!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不過目的地不一樣。他們都是在為了同一個目標,同一個生存而在這裡,那是他們永生的信念。
「兄弟!再會了!」王東緊緊的抱著陸承昇說道。在陸承昇肩膀上狠狠的拍了兩下似乎把心裡的所有不舍都放在了這裡,很是大力的拍打著。因為他們不知道何時何地還能在相見了。也許再次相見的時候,他們已經兩不相識了。
「北平隨時向你們敞開著大門!」陸承昇看似酷酷的卻說著暖心的話,一旁的女人看著他們這樣依依惜別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因為到現在兩個大男人都沒有分開,還在不停的說著話。看起來到是比他們兩個女人還要麻煩。
「你看!我們這兩個大男人反而被這兩個女人給笑話了一通!」王東指著看著他倆笑的蘇白鈴和李瑤說道。這兩個人也是依依不捨的,不過看著王東和陸承昇的狀態也就沒有什麼感覺去道別了。
「恩!」陸承昇看了一眼發出一個聲音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蘇白鈴看到自己剛剛的笑被人抓到連忙縮了縮自己的頭看向別處,目光不知道又一次的落到了哪裡去了,她可不想惹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要不然一路上有她受的,李瑤倒是不怕對著王東扔出一個挑釁的眼神。王東看了有些無奈的揺了揺頭,笑容滿面的再一次看向陸承昇那裡。陸承昇正好也看向了王東。
「也罷!就此分別吧!」王東爽朗的笑著緩步走到挑釁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的身邊一把拉過她的手,李瑤笑著轉過頭對著蘇白鈴揮了揮手,兩人慢慢的隱入一片翠色中。那裡的景色也是及其美麗的,像是仙境一般。
陸承昇和蘇白鈴看著他們的背影,一時之間都沒有動作。
「瑤妹,你剛剛可是在笑我?」
「沒有呀!王大哥!」
「那是我眼睛的問題咯?」
「當然。」
「恩!很好,那最近的家務活你可得包全了!可不要讓一個受傷的人幫你!」
「王大哥!我錯了!」
「你說什麼?」
「王大哥,我錯.……」
清風似乎輕輕地吹來了他們的聲音,那是一段很是輕鬆的對話。輕鬆的彷彿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