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同仇敵愾
「祝壽可以去,難道我們大婚不能來?」
「誰跟你大婚?」
「你啊!」
「滾!我們還未正式訂婚!你要破壞規矩,那這門娃娃親取消!」
「別啊,三娘,我不敢了!就算是我們訂婚要需要讓他帶著神雞來祝賀吧!」
看到推脫不掉了,劉銘笑著說道:「唱曲可以,但是不免費!按照曲園的兩倍價格來收取費務!另外還需包吃包住!」
「成!」
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能來自然是歡喜的!這隻雞不一般!至於錢財方面三庄獨霸獨龍崗那麼大一塊地,富的淌油了!
「既然已經說定,我也就不改了,在初四、初五、初六三日輪流去各庄做客如何?」
「劉兄弟義氣!」
三人幾乎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來此時若是給予他們一點恩惠,是非常感激的!
在他們看來偌大的勾欄瓦市也算是技人了,他們雖有錢只不過是鄉野匹夫,自然要抱著高攀的心態了!
雖從言語上並不顯得低下,但是從內心而言還是比較拘謹的!
「諸位,繼續聽曲吧!方才我好似聽到我家雞仔說了可以由李應哥哥任意選取曲目!說說想聽點啥!」
李應看到眾人看他笑道:「我想聽……」
梆梆梆!
梆梆梆!
「開門!兀的干甚!」
門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門口的拍擊聲,夾雜著辱罵的呼喊!
「怎地?」
劉銘剛關上門,這會兒有出了什麼狀況!?
「直娘賊!攪我雅興!杜興跟我走!」
「彪郎,我們也去看看!」
扈三娘也是橫眉冷對,這一會功夫來了三波人,還讓不讓人好好聽曲了!
打開大門,幾十個衙役圍住了勾欄瓦市的大門!武松帶著腰刀走了進來,雙目圓瞪:「是誰招惹是非?」
跟隨武松而來的則是那一群破皮無賴,為首的正是那西門慶的狗刀疤臉!
「就是那勾欄瓦市的主事勾結叛黨無故毆打我等!」
看著這個傢伙一臉的可憐相,若是不知道內情的還真被他唬過去了!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無賴想要敲詐我新開張的勾欄瓦市,卻偏偏誣陷我勾結叛黨!再說了,你誣陷良民是要進大牢的,哪裡是叛黨!」
劉銘一看這事明顯是沖自己來的,呵呵笑了兩聲!
「那鬼臉兒難道不是梁山賊人!我們距離梁山不過百里!你膽敢勾結梁山賊人!還說不是?」
武松一聽這個東西雖然不相信,但是一時半會還是搞不清狀況,不禁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梁山泊賊人確實距離這裡不遠,就在百里之外的大澤之中!但他所認識的劉銘只是劉家村一名保長的兒子!前些段時間還需要官家替他找回公道!
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了勾結賊人的貨色?
「呵呵,潑皮,我等乃是獨龍崗三傑,那裡是梁山賊人,梁山與我們獨龍崗有著世仇!你這個潑皮編起謊話來真是面不紅心不跳!」
李應雖然經常與官家打交道,但是只跟州中的大官打交道,跟孟店城(陽谷縣)小蝦米官不甚往來!
再者他們獨龍崗距離賊人較近,因此需要得到州郡長官的支持才能成為私人團練的行政上的許可!共同對抗梁山泊的侵襲!
一聽是獨龍崗的人,武松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聞孟店城的兩大勢力其一為西門慶,其二則是獨龍崗地盤蛇頭!
「既然是獨龍崗之人,那會與梁山賊人串聯,我看你是誣陷,來人給我拿下?」
「都頭!不好這樣吧,張大人可是吩咐了,一定要拿下劉銘!你卻是拿我作甚?」
「你膽敢迷惑我的眼睛,該當何罪?」
「都頭!事實沒搞清楚之前是否將我與那勾欄瓦市的主事一併帶走?否則就是張大人也會不依不饒的!」
「休要拿張大人來壓我!給我帶走!」
看到武松當場斷案,劉銘真是不勝感激!
「武都頭,這樣估計你要被那張知縣排擠,不如我隨你去衙門走一趟,錄了供詞,提了人證!然後在辦他滋事擾民之罪如何?」
劉銘不想讓武松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劉兄弟義氣!放心吧,那供詞我定要去縣衙一趟說個明白!」
李應沒想到還有主動請罪的!
「我扈三娘也一併隨你去哪衙門走一遭!」
「三娘,你這是何苦,有了應叔伯不就夠了!」
祝彪不理解為啥這個時候扈三娘還要插上一腳!
「江湖兒女,定要以義氣為重,你若是怕了,可自行回你的祝家莊去!」
「既然如此,三娘我陪你!」
祝彪也是帶著本部人馬硬著頭皮準備跟著武松走一趟了!
那刀疤臉一看這個架勢哼哼直笑,真是正中下懷!
真要到了那衙門之中可不是武松說了算了!西門慶與張知縣早早地擺開了龍門陣,就等著眾人望裡邊鑽呢!
武松一看這個架勢,今日是要辦成鐵案了!不禁喜上眉梢!
「既然諸位都堅持,都隨本都去一趟衙門吧!看諸位都是義氣之人,也就不上手銬腳鐐了,隨我一道即可!」
武松也不是扭捏的人,這若是放在其他時候肯定是將人犯五花大綁了,若是中途跑了上哪裡抓去!
這時代這麼亂,隱匿個犯人還不是隨便的事,又沒有身份證!還沒有安檢設備之類的!走路全靠兩隻腿的時代!
「鬼臉兒,你去李家莊支取五百兩銀錠送與那東平府伊,就說我在孟店城(陽谷縣)遭了罪,請他前來主持公道!」
「大當家,這.……是不是本錢下的太重?」
「我最看不慣那個刀疤臉一臉的賊像!治他就要狠狠滴治一下!」
李應的話讓刀疤臉徒然變臉,瑪德,這廝竟然拿上頭來壓,真是卑鄙無恥下流之徒啊!
雖然心裡問候了李應全家!但是嘴上不敢說,怕說出來被武松掌摑了!
暴脾氣武松誰不知道,在這孟店城嫉惡如仇的存在,就是那西門慶也得讓他三分!
不是怕他,而是忌憚他,此人政治覺悟不高,就是張知縣也害怕他的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