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兆
「目前來看，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計算著中忍考試即將到來的時間，白月塵心下微定。
「接下來只要協助大蛇丸將木葉崩潰計劃完成，削弱木葉老舊勢力的同時，挑起忍界大戰，加上和九尾的交易，利用生之咒印然後趁此機會讓火之國統一忍界，任務就可以完成。」
白月塵漫步走在小樹林里，眼中滿是思索之色。
「但是為什麼，心裡總是帶著莫名的不安？」
感受著自己內心莫名而來的煩躁，白月塵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
這時，肩上的小白狐一躍而下，雅雅化作人形出現在他的面前，依舊是那身藍白色碎花和服。
「臭道士你怎麼了？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你這個表情。」
雅雅滿是驚訝，在她的印象中，白月塵雖然偶爾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但是無論遇到什麼事，眼中一直都是帶著濃濃的自信，像這樣苦惱的表情幾乎沒有出現過。
白月塵微微搖頭，並沒有答話，依舊對心中那種莫名的不安感到煩躁。
「你這個樣子，不會是心魔吧，就想上一次一樣。」
雅雅的話瞬間讓白月塵一怔。
「上一次？」
剎那之間，白月塵回想起了上一世作為道尊時，因為任務時間將近自己卻無可奈何，滿心絕望差點心境失守，靈力暴走的場景。
而剛好那一次，雅雅正是剛好在身邊。
「是啊，那種無計可施的絕望，那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武力。」
白月塵終於弄清楚了自己心中始終存在的不安，他害怕自己的計劃再次出現意外，害怕再一次陷入當時的那種境地，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重來機會就此喪失。
白月塵眼神突然變得冷冽，這個變化立刻被旁邊的雅雅感受到。
「到底是什麼原因，就不能告訴我嗎？」
雅雅咬著牙，語氣有些沉悶。
白月塵剛想和以前一樣回答，卻被雅雅突然打斷。
「我知道上次在道宮的時候，我還很弱，你不告訴我是因為說了也沒有用。」
白月塵默然，似乎是承認了她的猜測。
「但是在這之後，我一直都在努力修鍊，就算是已經作為天盟之主，已經成為了人妖兩族的最強者，我依然沒有過一刻放鬆，這一刻都只是因為想要在下一次遇到你的時候，能夠跟上你的腳步。」
雅雅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頭微微低著，身體都帶上了一點顫抖。
「所以當我在這個世界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知道當時我是有多麼的開心。而在終於可以化作人形時，我以為我終於可以幫到你，和你一起面對所有事情的時候，你卻依然告訴我：『不能說』。」
白月塵依然靜靜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突然，雅雅猛地抬起頭，露出微紅的眼眶。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白月塵！」
關於少女的心事，白月塵一直都在刻意的迴避，但是當雅雅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白月塵終於動容了。
「你怎麼會知道……」
在這個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時，白月塵眼中已經滿是震驚。
然後聯想到眼前雅雅的身份時，瞬間猜出了原因。
「是天書！」
看到白月塵的第一關注點居然是這個，雅雅咬了咬牙，但還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算作回應。
白月塵看她的反應，知道在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換了一個方式，告訴她一部分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的存在其實只是一個殘魂，無論是前世的王權月塵還是這一世的宇智波月，都是為了真正恢復自己的肉身和修為，帶著必須完成的任務而降臨，而你的焦慮則是因為對任務的擔憂？」
雖然離奇，但是雅雅的認真神色還是說明了她對白月塵的話完全相信。
白月塵看見她的反應，心頭微微一動，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任務失敗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雅雅微微沉默，問出了關鍵。
「魂飛魄散。」
白月塵的語氣帶著一絲沉悶，顯然帶著對這個後果的畏懼。
而看到白月塵這個表情的雅雅，心頭卻多出了一點心疼。
「我來幫你！」
語氣堅定，一改之前滿是呆萌和粗線條的小狐妖形象。
這一刻，在白月塵驚訝的目光之中，眼前的雅雅似乎變了一個人，自信而富有魅力。
「不要太小看我了，在那邊，我可是兩族最強的天盟之主。」
看著眼前雅雅再度恢復那個得意的呆萌表情，白月塵會心一笑，壓抑的心情瞬間放鬆了許多。
「好啊。」
光影斑駁的樹林之中，微風拂過樹葉，帶起陣陣的簌簌聲，清涼的氣息讓白月塵一掃心中煩悶。
「既然如此，之前的計劃就要發生改動了，為了防止多生變故，這一次，就簡單粗暴一點，讓我用修士最常用的方法來解決吧……」
眉毛微挑，白月塵露出的自信笑容讓雅雅微微一呆，他彷彿看到了前一世，那個權傾天下的道盟道尊。
當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佐助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嗯？是月嗎？」
帶著朦朧睡眼的佐助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雙眼時，就看到了血紅雙眼之中飛速旋轉的萬花筒。
佐助的意識慢慢地變得恍惚，下一刻，他看到了周圍的環境發生的變化。
「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
看起來像是木葉村周圍的大型樹林，佐助滿身傷痕站在一棵大樹的樹榦上，滿臉茫然。
然後，他就聽到了來自身後的熟悉聲音。
「你這個……膽小鬼！」
佐助轉身，看到了那條感覺我比熟悉的巨大恐怖蛇頭，黃色的蛇瞳散發著濃濃的危險氣息，而更讓他震驚的，是擋在他面前，用苦無刺進蛇目的鳴人。
「你就是個……咳咳……膽小鬼」
鳴人滿是傷痕，緩緩抬起頭，儘管不住地咳嗽，但是嘴角依然在笑，眼中依然帶著勝利的嘲諷眼神。
「我不是！我才不是！」
看著眼前鳴人被發狂的大蛇甩開，倒地昏迷，佐助的胸膛劇烈起伏，強烈的情緒波動猛然爆發。
「我才不是，膽小鬼！」
雙眼之中血輪眼飛速旋轉，右眼從一勾玉變成了兩勾玉，朝著大蛇飛撲而上。
這時候，畫面一轉，巨量的信息瘋狂湧入大腦。
中忍考試和我愛羅之戰、音忍四人眾之戰、和鳴人終結谷之戰……一個個場景猛然浮現，強烈的情緒波動刺激著他的寫輪眼不停覺醒進化。
終於，在最後和鳴人離別一戰之中，雙眼開啟三勾玉。
「很好，目的達成。」
現實之中，看這佐助滿是獃滯的雙眼，白月塵眼中的萬花筒緩緩隱去。
『嗯~』
佐助發出一聲悶哼，昏迷在床。
「這樣透支魂力來構建幻境，並且所有的損失都由你一個人承擔，沒有問題嗎？」
雅雅慢慢走出，眼中帶著濃濃擔憂。
白月塵將佐助重新蓋好被子，替他撫平眉心緊皺的眉頭，慢慢走出了房間。
「區區幻境而已，無礙。」
白月塵走出房間，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映得他的月白色長袍一片熒光。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用修士獨有的方式，完成這個任務吧。」
月光之下，聽著系統發出的二階任務完成提示，白月塵的眼中帶著濃濃的自信，而在身旁雅雅的眼中，則是發現了點點不同。
「這是……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