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冤有頭債有主
所謂的曉栩走了。
意味著的是，曉栩扮演的厄里斯消失了。
原來的厄里斯回來了。
冥王陛下一眼就能看出現在的厄里斯不是他認識的厄里斯。
別問他是怎麼看到厄里斯的。
是的，原本的厄里斯是奧林匹斯的神，而不是冥界的神。
如果冥王陛下想要看到厄里斯，那麼他就得從下面跑到上面。
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去看厄里斯呢冥王陛下？
嘛，冥王陛下的事先放一邊，潘多拉這裡才是要緊的正事！
萬里尋親之路！
千呼萬喚的曉栩大人到底在哪裡！
潘攻攻：……其實我想說，有事可以找系統。
是的，潘多拉這個原始社會的土鱉！
潘多拉想過自己去幹掉雅典娜，但是弄死她容易，弄得她半死不活就有點難度了。
而且，不會半路跑出一票黃金聖鬥士吧？
然而潘多拉的麻煩還遠遠不止這些。
他忘了一個人。
戰神阿瑞斯。
自己勾搭的男人，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解決吧。
潘多拉選擇閉門不出。
因為他腦子很亂。
他的仇人太多了，本來想要逐個擊破，但是歷史遺留問題會接踵而至。
也就是說，果然還是一網打盡比較好。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把整個奧林匹斯攪成一鍋麻花粥呢？
潘攻攻呼叫了系統。
潘多拉死人臉看著他。
「寶貝乖，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丈夫只要可長可短。」潘多拉優雅的翻了個大白眼。
潘攻攻表示贊同的點頭，然後順手撥通了內線。
嗯，呼叫曉栩的線路。
潘多拉一臉不爽的坐在他身邊，倒是沒有制止他的行為。
還是那句話，勾搭男人他在行，但是什麼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還不如直接開炮毀滅世界呢！
日理萬機的曉栩很快出現了光屏中。
曉栩的行蹤不重要，她隨地畫個圈都是時空轉移法陣。
只要有未來高科技在手，隨時都能和她連上線！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潘多拉：……
潘攻攻：……
分分鐘想要揍人的節奏！
「曉栩大人，我們想要請教你，能夠將宙斯和雅典娜等人一同毀掉的方法。」
曉栩高高挑起眉，「哦？你們兩個原始人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這裡不是你們的主場么？」
「奧林匹斯十二主神是這個世界的支柱，我們不想傷害他們的性命，而是破壞他們的內心。」
潘攻攻看了潘多拉一眼，潘多拉點點頭。
「呵，很簡單。宙斯沒有女人就無法生存，那麼就毀掉他侵犯女人的能力。赫拉要面子，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變成了窩囊廢，她一定會淪為所有人的笑柄。雅典娜是從宙斯的腦殼裡開出來的，她的智慧是與生俱來，一旦奪取她的智慧，就連神力的方面也會削弱，到時便連戰□□號都不一定保得住。還有一個赫爾墨斯，你們不用動手，作為宙斯最得力的心腹，由他親自動手，豈非最是大快人心？」
潘多拉嘴角一抽，「最毒婦人心。」
曉栩一手支著頭，輕笑一聲，「潘多拉，如果你有這個能力，做的一定比我還要絕。畢竟，我對他們並沒有仇恨，我只是提供最便利最有效的方法而已。」
潘多拉：……無法反駁。
「可是我們並沒有神不知鬼不覺操縱一切的能力。」潘攻攻認真道。
他是真的想為自己的愛人做些什麼。
畢竟過去他的表現實在太雞肋了，只能在床上滿足媳婦的算什麼真男人！
……哪裡不對。
「姓潘的。」曉栩懶洋洋的勾起嘴角，「你們要知道，系統這種東西……特么不是給你們用來照鏡子打電話的！！！」
來了！曉栩的超聲波攻擊！
潘多拉揉了揉發麻的耳朵，一臉嫌棄的看著魔鏡，「這東西真有用？」
他們無法破壞的神格系統能破壞？
之前系統還說沒辦法對付雅典娜！
「開放許可權就可以了。」曉栩撩了撩發，「你們需要用到的道具，我會通過系統傳送給你們的……哦，記得付錢。」
「冥幣要不要？」潘多拉高貴冷艷臉。
曉栩輕笑，「如果冥幣上有冥王陛下的肖像，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收下。」
「再見。」潘多拉伸手摁住了光屏。
系統表示，你這個土鱉竟然敢掛曉栩大人的電話！
過了河習慣性拆橋的潘多拉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潘攻攻認真思考會被報復的可能性，最後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曉栩提供的道具到賬了。
潘多拉一一掃過之後，整張臉都癱了。
這是什麼！這特么的到底是什麼！
「『菊花菊花我的愛』？『腦殘，從你我他做起』？『真相只有一個』？」潘攻攻僵著臉讀出聲。
潘多拉撫額，「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天理。」
曉栩：喂，我聽得見。
不過名字形象生動有助於記憶嘛！【拍肩】
「這些東西外敷還是內服？」潘多拉儼然已經放棄抵抗了。
沒關係，管它什麼妖魔鬼怪，只要效果好就成！
「是詛咒。」潘攻攻看了一遍使用說明書之後確認到。
果然，是最適合潘多拉的東西。
而且是一次性使用物品，記得輕拿輕放。
「我明天就去找宙斯談談人生。」潘多拉嚴肅臉點頭。
「阿瑞斯你打算怎麼辦？」潘攻攻淡淡一笑。
潘多拉瞥他一眼，「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維納斯算是過的很慘了。
她的愛慕者一個個離她而去，臉被毀容，丈夫對她又再無半點憐惜。
最在意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
她曾經或許愛過阿瑞斯，想要嫁給阿瑞斯。
可是，阿瑞斯愛她么？
從一開始，到現在。
想要讓阿瑞斯知難而退有一種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戰鬥。
這種時代，凡事基本都靠武力解決。
更何況，阿瑞斯身為戰神，更是將一切都壓在了自己的武力值上。
潘攻攻去找阿瑞斯單挑時，潘多拉走在了去宙斯宮殿的路上。
也許他方法一直都用錯了。
沒必要隱藏什麼。
沒必要做小伏低去博取眾神的信任。
他比他們強大，為什麼要忍？
明明是曉栩教養出來的人，怎麼可以這般畏首畏尾。
未經通報，潘多拉就徑自走入宮殿，嘲諷臉看著宙斯。
「潘多拉？你來做什麼？」
「來報答你的塑造之恩。」潘多拉冷冷一笑。
宙斯本能覺得不對勁，頓時戒備心起，「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潘多拉伸出一隻手，手上跳動著詭異的青色火焰。
宙斯立刻做出防備的姿勢。
然而，系統給的東西，或者說，曉栩給的東西，是超越這個界面的存在。
潘多拉一揮手，青色火焰便直朝宙斯而去，瞬間沒入了他的身體。
「潘多拉！你放肆！你對我做了什麼！」
宙斯運用起神力調查自己的身體。
什麼都沒有。
當然查不到，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詛咒。
「宙斯，你欠的債，沒有人能夠向你討回。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不行，但是我可以。因為我已經不是你的臣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潘多拉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執念，會傷害到自己。
不管仇人能不能得到懲罰，重要的是，自己，是不是能放下。
他為什麼不能放下呢？
他的怨恨，來自於身不由己，生做傀儡。
如今，他只需要證明，他比這些所謂的眾神強大，他不再是那個被他們任意玩弄的無知少女，而是能夠反過來操縱他們命運的神。
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不死不休的仇恨。
他的執念，只是一種不甘心。
證明了自己，他就能放寬心了。
世界只有這麼一丁點大，相對於宇宙來說。
在這個世界，神，奧林匹斯諸神，是最為強大，是可以呼風喚雨改變世界的。
但是出了這個世界，他們……也可以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心結解開了，就沒什麼了。
潘多拉笑著走出去，去找下一個人。
過去是他執念太深，心中還留著自己面對諸神無能為力的陰影，所以做事變得按部就班小心翼翼。
實在是……太愚蠢了。
要鬧，就轟轟烈烈的鬧一場。
這裡早就不是他的世界了。
毀了，就毀了吧。
宮殿外不遠處，是幾乎隨時都會侍候在神王身邊的赫爾墨斯神使。
潘多拉媚笑著走上前，全面開啟維納斯贈與他的魅惑模式，「赫爾墨斯，神王有件事要你去做。」
赫爾墨斯無意識吞了吞唾沫，腦袋有些懵圈，「什……什麼事？」
「他有事找海皇波塞冬，麻煩你去通報一聲。」潘多拉一手搭上了赫爾墨斯的肩膀。
「神王找海皇？有什麼要事？」赫爾墨斯到底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所在，沒有被潘多拉一下子就迷了心智。
「關於冥王被厄里斯迷惑的事情。冥王的能力高於神王和海皇，這點大家心照不宣。如果冥王受到蠱惑，想要推翻神王的神權，只有和海皇聯手才能阻止他了。」
潘多拉表示，他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說謊。
他敢保證，只要那個渣神一句話，哈迪斯分分鐘對自己的兄弟倒戈相向！
「什麼？！」赫爾墨斯頓時被嚇醒了，「我這就去！」
「動作快一點，我剛才去看神王的時候，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潘多拉嫵媚一笑。
「我知道了！」赫爾墨斯的小飛靴瞬間飛起，日行千里不是開玩笑的！
潘多拉斂下眸色，冰冷的笑了。
「然後是……雅典娜。」
始作俑者是宙斯。
但是，宙斯創造潘多拉的目標在於普羅米修斯，而其他諸神是因為宙斯的命令改造他。
只有雅典娜，她懷有私心。
害怕失去什麼，他就讓她失去。
選美大會的後遺症一直都存在。
三位女神已經不是互相敵視，而是互相仇視，恨不得對方徹底消失。
本來三位女神中最不幸福的赫拉，如今有了自己的小情人，一個敵人毀了容，一個敵人毀了矛，她別提多開心了。
水仙少年一直都在潘多拉的掌握中。
某一日，赫拉與雅典娜偶遇，水仙少年自然也在場。
詛咒是通過水仙少年的手傳遞給雅典娜的。
雅典娜就算要懷疑，也是懷疑赫拉。
自己的大腦一天天被清空，最後深刻印在腦海中的，便是赫拉害了她！
試想整件事，雅典娜和維納斯都是受害者，只有赫拉受益。
接著，又出事了。
神王出事了。
波塞冬得到赫爾墨斯的消息后立刻趕到了奧林匹斯，沒想到竟然在剛進門時就被撲倒了！
「菊花菊花我的愛」，顧名思義，就是只有菊花能讓他感到滿足。
波塞冬的出現簡直如同夏天的空調冬天的棉襖，忍了半天到底沒忍住的宙斯一見著活生生的男人就撲上去了！
就實力來說，波塞冬是三兄弟里最差的。
所以……嘛，結果就這樣了。
等到宙斯清醒之後，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赫爾墨斯謊報軍情，才導致他被一個男人……還是比自己實力弱的弟弟給壓了！
用來懲罰赫爾墨斯的雷電上當然也附帶了詛咒。
這下可好了，奧林匹斯徹底混亂了。
宙斯一言不合就菊花發癢，與其找別人，比如就找波塞冬。
畢竟那是他最親近的弟弟，而且兩人都做過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這麼一做，倒是讓兩位神得到了和女人截然不同的快感，似乎還有點上癮。
但是其他人眼裡，看到宙斯竟然變得如此清心寡欲，實在是太驚悚了！
真是讓人忍不住懷疑，他不會做太多那裡爛掉了吧？
赫爾墨斯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是欺詐之神，說出來的話十中有九是假的。
現如今，無論他內心如何，說出來的話一定是實話。
這樣一來，過去被騙的眾神從他嘴裡套出了許多真相。
幾乎手握眾神所有秘密的赫爾墨斯只說真話，這結果可不得了。
特別是他將波塞冬請來之後，海皇和神王在宮殿里待了半天，出來就懲罰他。
重點是，神王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啊，似乎隱隱約約想要拖著屁股啊。
還有雅典娜越來越腦殘了，赫爾墨斯又說出了這是在遇到赫拉之後才開始的現象。
基本上是沒有然後了。
奧林匹斯瞬間變成八卦集中營。
輿論一波一波的起，然後一波一波的炸。
看起來，赫拉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對丈夫死心，又有了小情人，所以報復了神王，讓他無法再抱女人。
一直為丈夫通風報信的赫爾墨斯也得到了懲罰。
而她最討厭的兩個女神，一個容貌毀了，一個智慧毀了。
按理說，赫拉是婚姻與幸福的女神，她最愛的是受到萬民擁護。
獨佔欲強，虛榮心強，好勝又善妒。
她想要成為世界的中心。
如今願望成真了。
只不過。
她這個中心，是負面的。
在眾神眼中，赫拉已經是恐怖的代名詞。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眾叛親離。
沒關係，她還有水仙少年。
可是就在這個時刻，潘多拉通過水仙少年的身體對赫拉說，一切……都是假的。
水仙少年的身體崩潰，赫拉的理智也跟著崩潰了。
她和宙斯撕破了臉，就好像火神和維納斯一樣，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神王和神后的戰爭，波及的可不僅僅是這麼一隅之地。
與此同時，潘攻攻戰勝了阿瑞斯，賭注便是永遠不能靠近潘多拉。
阿瑞斯回家療傷去了。
潘攻攻帶著潘多拉去冥界避難。
奧林匹斯混亂的程度，幾乎可以推翻神權建立新的制度。
潘多拉表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當然不是我做的，都是曉栩大人的主意！
曉栩：我聽得見。
其實冥界也不太平啊。
潘多拉一來到冥界，就被冥王請去喝茶了。
潘多拉表示，所以說，都是曉栩大人的錯！
曉栩：都說了我聽得見！
潘多拉和潘攻攻進入正殿，面對冥王陛下比平時還要冷肅的面容。
潘多拉：冤孽啊。
潘攻攻：曉栩大人聽得見。
「她在哪裡。」
潘多拉望天。
潘攻攻低頭。
鬼知道那隻鬼在哪裡！
鬼：我不知道！（╯‵□′）╯︵┴─┴
「她在哪裡。」
冥王陛下用比剛才更為低沉冰冷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在你心裡。」潘多拉死人臉回道。
「她在哪裡。」
這是臨界點！爆發的臨界點！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更不會屬於你。同樣的，我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不會留下，我們也不會留下。在這個世界你是王者，可是在她的世界，你什麼都不是。所以……」
潘多拉深吸一口氣，「你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無能為力。
無所不能的神，其實也有界限的。
名為時空壁的界限。
「為什麼。」
「她在乎你，很在乎。但不是對於一個傾慕之人的在乎。無論她自身有多強大，她永遠都會記得，在自己最弱小的時刻，是怎樣的崇拜過你。哈迪斯，如果想要抓住她，必須學會先放手。」
因為曉栩此人，被自己在意的人緊追不捨，會下意識的逃跑。
曉栩：這叫戰略轉移。【嚴肅臉】
「她會回來。」
哈迪斯冷漠的瞳眸對著他。
潘多拉點點頭，「會，一定會。」
那種存在了數萬萬年的感情，曉栩怎麼可能與他見上幾面就滿足呢？
他們可以做永遠的朋友，永遠的知己。
前提是，哈迪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根本不在乎她。
「奧林匹斯現在這樣，希望冥王陛下可以一直袖手旁觀。」潘多拉微微揚起下顎，笑得很張揚。
他是真的開心。
豁然開朗的那種開心。
「你們也要走。」
「我們早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會久留。而且等我們走之後，這裡所有人對我們的記憶都會消失……除了你。」
因為哈迪斯，是被曉栩庇護的人，除了曉栩，誰都無法對他做什麼。
「連痕迹都要抹去。」
哈迪斯垂下頭，光線昏暗的大殿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換個角度來說，她只存在於你一個人的記憶中。」
潘攻攻不禁側目。
潘多拉竟然會安慰人？
可能是因為，在整個希臘神話體系里，真的只有這一位，可謂是濁世中的一股清流。
潘多拉也許，也是崇敬著他的。
哈迪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潘多拉由衷的嘆息一聲，拉著自家男人走出大殿。
「人生是不完美的。因為不完美，才有追逐的價值，對不對？」
潘多拉看著自家男人，輕笑著問道。
「你怎麼突然有了這種感慨？」潘攻攻輕撫潘多拉的臉頰。
「我從出生起，就覺得是他們欠我的，他們必須要還給我。當然，如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其實他們自己也有各種各樣的罪與罰，有我們不知道也看不見的苦痛。」
潘攻攻驚訝的瞪大眼。
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的任性妄為不管別人死活的潘多拉竟然說出這種話？
天真的要塌了么！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就是曉栩大人一直掛在嘴邊的東西。我是不是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欠下了誰的因果？」潘多拉看向潘攻攻。
潘攻攻心中一跳，「寶貝……」
「我想，我是愛你的。」潘多拉平靜的說道。
潘攻攻的內心可不平靜，張開雙臂用力抱緊了他。
什麼債都可以還得清。
只有情債，不可以。
因為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不容第三者插足。
愛著潘多拉的人有多少，潘多拉自己也不知道。
對那些人而言，其實潘多拉消失，才是最好的。
只有這個人。
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的這個人。
為他而生的這個人。
屬於他們的因果律，不僅僅是愛情而已。
潘攻攻，賜名潘嬈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潘多拉而存在的。
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痴狂，為他殺戮。
他說是共生關係。
可是說起來，明明是寄生關係。
潘嬈鈺依附著潘多拉而生。
他是潘多拉的魔盒。
如果沒有潘多拉，他就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所以，潘多拉欠他。
一輩子。
……
「我們下個世界去哪裡？度假？度蜜月？」潘多拉推開牛皮糖般的男人，挑著眉問。
「只要有你的世界，哪裡不是我的蜜月？」潘攻攻寵溺的笑著，將他攬在懷裡，溫柔的親吻。
潘多拉再次推開他。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曉栩大人的世界觀光旅遊一下。」潘多拉認真臉點頭。
潘攻攻臉色一僵，「會出事吧？」
潘多拉直勾勾看著他，「出什麼事？」
像潘多拉這種穿著有傷風化，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的變態，絕壁會被趕出來，並且被永久禁止入境的！
最重要的是，曉栩身邊可是有一個視妻如命的男人在。
他怎麼可能允許別的男人靠近曉栩呢？
「就這麼說定了。」潘多拉妖艷一笑。
潘攻攻舉手投降，「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而，現實永遠都是那麼的殘酷。
曉栩：接近我家哈迪斯大人，在哈迪斯大人面前說本大神壞話，還在哈迪斯大人面前混了個臉熟……最後，哈迪斯大人說了！他喜歡男人！潘多拉！納命來！
嘛，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現在，請享受，最後的晚餐吧。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