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與金鐘錫會面
什麼事情也抵擋不住此時世勛和藝興一顆八卦之心,此時的金鐘仁被他們夾在中間,無處可逃。
「快說,你們到底說什麼了?什麼事情非得這麼神秘?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藝興說。
「這個,真不能說。」金鐘仁咬死不開口。
「哇塞,真是吊人胃口啊。」世勛說道。
「這是秘密,約定好了,當然不能說出來了。」金鐘仁說攖。
「天哪,原來你們之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藝興驚嘆道。
「喂喂,秘密就秘密,什麼叫不可告人。」金鐘仁無奈的看他一眼償。
世勛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自顧自喝水的朴燦烈,問:「燦烈啊,你都不好奇嗎?」
沒想到燦烈極其簡短的回答:「不好奇。」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安娜?今天也太沒禮貌了。」世勛問。
「是不是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藝興說著,想了想很久之前在健身房和燦烈一起遇到安娜的場景,說:「也對,燦烈好像一開始就和安娜的關係不怎麼融洽,之前見到安娜給燦烈問好都不太自然,有些尷尬呢。」
「這就是燦烈的不對了,再怎麼樣也是女孩子,即使什麼地方得罪了自己,也不應該這個態度嘛…..」世勛小聲的說,生怕會惹朴燦烈生氣。
可是朴燦烈還是聽到了,和這樣一群不知情況的人也解釋不清楚什麼,本來就莫名鬱悶的心情,現在也懶得理他們,重新去打開音樂,用力的跳起舞步,讓腦中一片空白。
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開始第一場審判,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然不多了。就算劉在石可以堅持到最後不認罪,但是民眾的輿.論壓力也會逼迫著法院早日給出結果。
幾個小時之後,安娜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很簡單的約定的見面的地點與時間,一整天只剛剛吃了一口麵包的安娜便匆忙的趕去。
金鐘錫和金鐘仁長得倒是格外的相似,只是比鍾仁高了一些,也白胖一些。不過看得出,他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因為這個咖啡館處於十分不顯眼的地方,他帶著帽子,打扮的格外低調。當然,這一切的掩藏,也證明了一點,如果有人發現他和身為runningman工作人員的安娜有所接觸,會為他引來天大的麻煩。安娜本來便是有求於他,當然會儘力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坐在咖啡廳角落裡的金鐘錫,雖然咖啡廳的客人很少,可是依舊沒有沖安娜招手,只是看了安娜一眼,安娜也心領神會,走了過去。
店員過來詢問安娜喝些什麼,安娜笑著說和眼前的先生一樣就好。
看到安娜是個腦子還算透徹的的人,金鐘錫微微一笑,說:「你好,鄭安娜小姐。」
「你好,金鐘錫先生。叫我安娜就好,畢竟我們只是朋友之間出來喝杯咖啡,不是談工作,不用那麼拘謹。」安娜笑著說。
金鐘錫當然瞬間領略她這話的意思,也因為安娜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處事能力而微微讚歎,金鐘錫說:「好,安娜。」
「您的咖啡,請慢用。」店員將咖啡放到安娜面前,安娜點頭致謝,然後看著金鐘錫。
「那我就叫您鍾錫哥,」安娜說著,將奶和糖慢慢的放到咖啡里,慢慢的攪拌著,說:「這家咖啡很香醇,鍾錫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都沒有時間過來喝?」話里的話,精明的人自然不用點透,便可知其中意思。
「是啊,很忙,忙著捋一團纏在一起的線,太複雜了,雖然有圖紙,但是圖紙也有可能是錯的,按照錯的方式去解開,得到的結果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可是大家會以為那是正確的。」金鐘錫說。
「圖紙是錯誤的?那帶領你們捋這團線的領導為什麼還會將圖紙給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安娜問。
「因為據說倉庫里進了一隻大老鼠吃掉了其他正確的圖紙,並給領導搬來很多堅果,領導開心,只要得出答案就行,自然管不得對錯?當然最重要的,是捨不得會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堅果的老鼠。」金鐘錫無奈的笑了笑。
「這隻老鼠在哪?為何不抓?」安娜問。
「抓不動,太大。我倒是沒見過,只知道他住在一根巨大的柱子里,這個柱子可能頂住了半邊的摩天大廈。」
「那這隻聰明老鼠為何跑來吃掉正確的圖紙,而且把錯誤的圖紙留下來呢?他為何這麼聰明,挑的那麼准?」
「這個我不知道,肯定是被裹在線團中間的這位,什麼地方得罪了這隻鼠仙吧。」
「那哥哥也得注意,別被這隻老鼠咬到了才行。」
金鐘錫自嘲的笑笑說:「我是個小角色,它只挑大的咬,輪不到我的。」
安娜也低頭一笑,停頓了片刻,接著問:「正確的圖紙,確定一丁點都沒有留下嗎?」
「就算有,現在也沒有找到任何碎片,找到了,領導願不願意放棄那麼多的堅果去公布出來,也是不確定的。」
「哥哥的領導那麼貪吃,為何不舉報?讓貓兒來抓?」
金鐘錫搖搖頭,苦澀的笑了笑,說:「貪吃的領導太多,誰也不知道這個堅果究竟多少人吃過,究竟該報到哪一層。」
「我明白了,謝謝你了,鍾錫哥哥。」安娜笑著說。
一旁趴在吧台上發獃的店員小哥無意間聽的斷斷續續雲里霧裡,只覺得好好的一對男女出來約會,卻一直在講什麼大老鼠的故事,還真是奇怪。
這些天的殫精竭慮,安娜整個人都有些憔悴不堪,她好希望這個時候安迪能夠回來,可是每次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發了簡訊,詢問他回來的日期,他也總是很晚才會回復『還沒有確定,工作完成了便會回來。』
往往回到家,向沙發上一躺,便呼呼睡去,等到中途醒來,如果有精神,再拖著迷迷糊糊的身體去洗澡,去到床上。
好在經常能接到智孝光洙他們的電話和簡訊,大家一起討論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或者自己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安娜知道,他們也和自己一樣努力著,等待著,總歸這條路上不是孤獨的。
癱軟的趴在床上,睜開眼,看到靜靜的躺在那裡的紅寶石月亮,和那顆珠子,在燈光的作用下投射出魅惑的光芒,想起在S.M見到朴燦烈時的反應,她知道,這一次,他們真的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明天,明天就把這顆寶石找人送回給他去吧,這顆寶石,應該還會遇到更加適合它的主人。
四周突然變得光亮,安娜沿著一條流著清澈水源的小溪,慢慢向上遊走著。兩旁的樹木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走著走著,腳掌有些疼痛,而且越來越疼,低頭一看,才發現已經一路鮮血印成的腳印,腳掌上,密密麻麻的針孔讓人渾身期滿雞皮疙瘩。水流也開始慢慢咆哮。
想要退回安全地帶,卻看到身後黑壓壓一片的螞蟻,正沿著自己的血腳印追隨而來。
快逃,
快跑,
可是,鮮血的流失讓身體越發的寒冷,失去了力氣,倒在布滿針尖的地方,身上也被扎出了成千上萬的針眼,流出鮮血,黑色的螞蟻們聞著血腥而來,從安娜的腳尖,一點點,一點點,蔓延到腳踝,膝蓋…….
吞噬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不……不要,啊!」
猛的抽搐了一下,安娜睜開眼睛,依舊趴在床上,窗外的天不知何時已經蒙蒙亮起,因為忘記蓋被子,即使有暖氣,渾身依舊被凍得冰涼。
長舒了一口氣,安娜翻過身來,蓋上被子,溫暖了許多,卻沒有了睡意,就那樣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獃,一直到天光大亮,眼袋又沉重了許多。
恍惚聽得前院有幾聲若有似無的嚎叫之聲。
反正沒了睡意,安娜索性起身,披上大衣,去看個究竟。
空曠一片的前院,安娜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剛剛轉身,一個奶聲奶氣的哀嚎從幾株茂密的薔薇枯藤下傳來,積雪還沒消失殆盡,安娜走進一看,一排小小的腳印,蹲下身子,一雙怯懦驚恐的眼睛,和瑟瑟發抖的小小身軀。
是一隻黃色的小狗。安娜驚訝,它看上去才兩三個月大小,不知道它是怎麼跑到這裡來,在這裡困了多久。
薔薇的刺在它身上留下幾道血痕,安娜試圖用手把它抱出來,可是剛剛伸進去,就把自己的手劃出了一道口子。如果這樣硬生生的把它抓出來,會讓他傷得更重。
「你等等,我馬上回來。」安娜對它說。
好像能聽懂安娜的話一樣,小狗的情緒安定了許多,呆在那裡,不再吵鬧,等著安娜回來。
找到修剪花枝的剪刀,安娜小心翼翼的剪斷薔薇的枝子,生怕再次傷到它,重獲自由的一剎那,小狗立刻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安娜抱起它在懷裡,裹上大衣,把它抱進了屋裡。它的身上格外乾淨,甚至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香味,肯定是因為頑皮走丟到了這裡。
像是知道什麼一樣,小狗就一直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安娜,輕輕的舔著她的手臂,哼哼唧唧,像是要訴說感謝一般,安娜為它煮了兩顆雞蛋,將蛋白去掉,取出蛋黃,用溫水弄成糊狀,小狗是餓壞了,幾口便吃乾淨,一丁點都不剩。
安娜把它身上的傷口消毒,好在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問題。
吃完飯,小狗乖乖的坐在那裡,看著安娜,眼神里充滿了愛意與信任,安娜笑著將它重新抱起,撫摸著它柔軟的身體,也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它邊在安娜的腿上安心睡去。
「你叫什麼名字?你從哪裡來呢?為什麼會跑到這裡?如果沒有人來找你,你願意陪著我嗎?給你起個名字吧,你是男孩,就叫『peter』,蜘蛛俠peter,這樣,就算你真正的主人來找你,你以後也會記得我吧。」安娜笑著說,摸著它小小肉肉的耳朵,喃喃自語。
疲憊倉促的生活,好像突然之間有了一點點光線的色彩,這是第一次,安娜覺得自己的這輛車子真的很有用,載著小小的peter,去到寵物店裡,雖然不知道他會陪伴自己多久,但還是依舊興高采烈的買齊了所有它要用東西,狗糧,狗窩,奶粉,營養片,沐浴露…….一應俱全,要不是這個小傢伙的突然到來,安娜都不知道狗狗們要用的東西那麼多,那麼講究,安娜給自己買東西,都沒有這麼上心過。
寵物店的店員說,小peter應該是拉布拉多犬和黃金獵犬的混血。
安娜笑著對它說:「看來你父母還真是跨越界限的愛情啊。」
當然,不知道這些話peter能不能聽懂。
「你幹嘛呢?旁邊怎麼好像有狗叫的聲音?」這是光洙打電話來的第一個疑問。
因為此時的peter又已經嗷嗷待哺的看著安娜手裡的狗糧,焦急的坐著。
安娜說:「一言難盡,在我家前院的薔薇花枝下找到的它,它就來到我家裡了。」安娜對peter做了一個要安靜的手勢,它真的比想象的要聰明,立刻不再出聲,安娜欣慰的笑笑,將狗糧放到它面前。
安娜接著說:「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光洙問。
「原來,關於在石哥的這件事情,警方有一些人也有參與。」
「警方參與……你是說,那個把在石哥陷害到如此地步的人,連警方的人也有勾結…….?」
「不,簡單的說,只是被買通了而已。」安娜說。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只望警方的調查能還給在石哥一個清白……怪不得,怪不得在石哥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樣子,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會是這樣…….」光洙說。
「我想,是這樣的。所以,現在只能試著自己去尋找證據,而且不能交給警方。」安娜說。Peter已經吃完飯,跑到安娜的腳邊求抱抱,安娜將它一把攬起到懷裡。
光洙沉默了片刻,說:「安娜,查到這麼多我們沒有查到的事情,你一定做了很多努力吧。」
安娜微微一笑,說:「光洙哥,你們都不要感覺內疚,只是我這個幕後的身份,比你們都方便的多。我相信,如果換過來,你們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哎,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是在輿.論上儘力堅定立場,表達自己對在石哥的信任,希望能多一些人和我們站在一起。」光洙說。
「那已經很重要了,只有大家選擇信任在石哥,他才有機會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安娜說。
將peter安置好,安娜拿起那顆紅寶石,打算出門去了,即使告訴不讓它跟來,可還是一直窮追不捨的跟到門口,硬被塞了回來,看到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失望的呆坐在那裡,滿眼的委屈。
安娜隔著門對peter說,會很快回來。
安娜相信它會聽得懂。
車子停在S.M門口,安娜最後看了一眼那顆寶石,嘆了一口氣,把它裝進盒子。
前台的美女接待依舊按照程序詢問來由,安娜以工作需要為由,請她把盒子轉交給朴燦烈,道了謝,便匆匆離開。
真的一點點瓜葛也不再有了。
車子茫然的行駛在首爾的路上,她一直清楚,有一個人可以幫她查到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可是,安娜已經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再向他開口,尤其是知道,那個人的背景如此龐大,她更不想讓那個人也牽連進來,這個人,就是獲加。
不過,她現在還有一個可以去看一看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貓爪酒吧。
安娜記得,獲加給她的資料里,有她曾在那裡兼職跳舞的記錄,那個是圈內人都心照不宣的隱秘場所,或許到那裡,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發現也不一定。
「小姐,對不起,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剛一進門,一個帥氣的正在擦杯子的服務生就將安娜攔了下來。
「哦,您好。這個我知道,我來……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之前有沒有一個叫高英美的女士,是在這裡跳舞的,請問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安娜詢問。
「對不起,小姐,我不清楚。請您到營業時間再過來。」服務生面無表情的想要把安娜請出去。
「我……」安娜剛想開口。
從二樓,一陣緩慢的高跟鞋獨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安娜看去,一個看上去30左右的女人,高挑的身材,曲線分明,眼角眉梢,儘是妖嬈,手上夾著一支女士的高檔香煙,緩緩走到一至二層的樓梯中間,慵懶的靠著欄杆,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娜。
「老闆好。」服務生鞠躬問好。
女人將嘴中的煙霧吐出,說:「讓這這位小姐,跟我過來吧。」
「是。」服務生應著。
安娜雖然覺得那個女老闆看著自己的神情有些詭異,但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畢竟身為老闆的她,會知道的更多。
房間里很香,不大,布局格外簡單,與女人身上妖艷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請坐吧,安娜小姐。」女人示意安娜坐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
安娜有些驚訝,但還是先問好:「謝謝,還有,您好,不過,您為什麼知道我?」
女人將手裡的香煙按到煙灰缸里,倒上了一點水,一點點水霧之後,便徹底失去了溫度,她拿一張濕紙巾擦擦手,揚著嘴角,說:「來過我這裡的人,我都知道。」
聽到這話,安娜開心極了,問:「那您知不知道高英美女士?她曾經在這裡跳舞。」
「知道。」女人將紙巾扔到垃圾桶里。
意想之外的,輕鬆地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但是。」女人看著安娜,說:「如果安娜小姐想要向我打聽人,尤其是打聽我貓抓里的人,就要遵循我貓爪里的規矩。」
「什麼規矩?」安娜問。
「那就是,貓爪里的事兒,只能行走在酒吧裡面,不能踏出去。」女人玩味的笑著說:「除非……」
「除非什麼?」安娜問。
「除非,你也是我貓爪里的人。」女人笑著說。
「什麼?」安娜驚訝的說:「我在這裡,能做什麼?」
女人冷冷一笑,站起身來,慢慢悠悠如同一隻高貴的貓咪,繞著安娜走了一圈,打量著她,說:「不要小看自己嗎,聊天,喝酒,跳舞,只要開心就好……」
「這樣工作多久,你才會告訴我關於高英美的事情?」安娜握緊拳頭問,此時的她,感覺自己正在被當做一隻動物一樣參觀著,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不適。
「這個嘛……進來之後,看你自己的本事,也許一天,也許十天,也許幾個月…….不過你放心,來我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在我的場子里,誰也不敢有過分的行為…..可是,如果到時候如果有人要帶安娜小姐出場,安娜小姐又同意的話,就不歸我管了…..」女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安娜站起身來,本能告訴她她應該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意識卻最終讓身體停了下來,安娜咬咬嘴唇,嘆了口氣,說:「我考慮一下。」
「好,我等安娜小姐的好消息。」女人說。
逃也似的出了酒吧,上了車子,關上車門,安娜如釋重負。
女人的話盤旋在腦海里,安娜不知道該不該去冒險試一下,她實在害怕,可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好好想一想吧,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就在安娜心神不寧的時候,不知何時,已經距離身邊的一輛車子那麼近,安娜瞬間清醒過來,猛的擦下剎車,轉過方向盤,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聲音之後,安娜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身冷汗,好在沒有出什麼意外。
「你怎麼開車的?!長沒長眼睛?!到底在做什麼?!」剛才被自己逼得也停下來的候車饒過安娜前進的時候生氣的吼道。
安娜茫然的想要說聲對不起,可是車子已經揚長而去,周圍傳來急切的鳴笛聲響,催促安娜趕緊離開所佔的車道,安娜提了一下精神,重新開動了車子。
而此時的澳洲,正在回復安娜簡訊的安迪突然接到電話,安迪皺皺眉頭,按下接通鍵。
「喂。」
「澳洲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很好,進展順利。」
「那就好。可是,國內這邊出了一點麻煩。」
「什麼?」
「你的好姐姐鄭安娜小姐正在盡心儘力的調查著劉在石先生的事情。」
「她查不到什麼的。」
「最好是這樣,但是以防萬一,你還是提點一下的好。」
「好,我知道了。」
「呵呵,好,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