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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囹圄之災

  灰色的牆,黑色的鐵窗,沒有一絲鮮艷色彩,凝重而壓抑。


  這是安娜第一次來監獄這樣的地方,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讓人猝不及防,不久之前還深受大家愛的的國民.主持人,在舞台上神采飛揚,如今,卻身陷囹圄,潦倒不堪。


  「劉在石先生,有人探視!」


  隔著只有幾個圓孔的厚厚透明的玻璃,再也看不到劉在石臉上的意氣風發,和從前的滔滔不絕,這不是安娜印象中自己崇拜不已的在石哥,在這場從天而降的巨大災禍中,他被打倒了,甚至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攖.

  「在石哥,值得嗎?」


  劉在石卻依舊笑著,說:「你都知道了…….沒有辦法。」


  「為什麼?只要一句話,就不會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走到那個大家都羨慕的位置,是我的夢想,為了那個夢想,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我不想讓它蒙上其他任何不純粹的顏色。償」


  「代價太大了,一切都沒有了。」


  「只要我自己心安就好…….安娜,你知道嗎,有時候,人撒了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彌補,一樣的,人昧著良心做了一件事,時間長了,良心也就沒了。」在石微微一笑。


  安娜看到他眼角的皺紋,卻差點掉出了眼淚,強忍了回去,低下頭,不讓劉在石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眶。可是,精明如他,又有什麼能逃出他的眼睛。


  「你不要難過,等我服刑完,一切就都一筆勾銷了。」


  「在石哥…….你幫了我這麼多,可是就這一次,我都沒有辦法幫你。」


  「安娜,你們都已經儘力了,看到你們這麼盡心儘力的為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鍾國也都給我說了,你做了多少。只是這件事情,超出了很多人的能力範圍。現在,我大概能體會濟東這些年的處境和心情了。」


  「金濟東先生嗎?」


  「是啊,濟東當時就是因為一腔熱血,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才被打壓至今。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深受這件事情的教訓,不參與任何有關政治方向的問題,可是沒想到,還是會遭到這樣的困境。」


  安娜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一段時間,在石哥總是接到電話后就愁容滿面,為什麼有些時候心事重重…..

  「三年……而且背著這樣的罪名,該怎麼辦才好。」


  「什麼都不做,不再做主持,不再做綜藝,就做一個普通的人。」劉在石慢慢的說著:「我一直都沒有辦法帶智浩去遊樂場,三年之後,應該就可以了,三年,人們漸漸就會把我忘記,而且也不屑再認識我。」


  安娜沉默了,良久,她抬起頭,問:「在石哥,因為光明太小,所以註定會被強大的黑暗所吞噬嗎?」


  劉在石笑了笑,說:「也許會有反轉,但那也許需要奇迹吧。」


  「奇迹可以期待嗎?」


  「可以期待,但找不來,只能等。」


  「等?」


  「等他們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大功告成之時,也許就會有破綻可尋了。」


  「那我就繼續等等看。」安娜揚了揚嘴角。


  「探視時間到了。」獄警說著,來帶劉在石起身。


  「保重,在石哥。」安娜說。


  劉在石點頭,「保重。」


  走出監獄,安娜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牆垣,今天天氣晴的格外好,雪化了的聲音滴滴答答,屋檐,結了好多晶瑩剔透卻尖銳不必的冰凌。


  陽光很好,可是風卻依舊冷的刺骨。


  安娜將大衣裹緊了一些,戴上帽子,為暖許多。


  已經五天沒有回家,原本想給朴燦烈打個電話,可是手機已經沒電許久,早已經關機。


  打開門,意想之外的,安迪竟然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安娜瞬間愣了神。


  「怎麼了?幹嘛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安迪笑著,就如同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也是啊,對於安迪來說,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實是與他無關痛癢。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安娜面無表情的問。


  「今天早上剛到,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你的手機關機。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安迪說。


  安娜看著安迪一臉輕鬆的臉龐,再一次,強烈的陌生感充斥著她的腦海,這不是安迪…..

  這不是安迪…….以前的安迪,是看到朋友受委屈的時候毫不猶豫便會出頭,是看到安娜被欺負的時候如一頭小獸一般衝上去……而現在,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在裝著一切都沒有發生,這樣的開朗和微笑,只是另一種極致的冷血……


  「你不是說,回來之後,給我解釋劉在石先生的事情嗎?」安娜說。


  「啊……那件事啊,可是不是都已經有結果了嗎,就不用再說了吧。」安迪攪拌了一下咖啡,喝了一口。


  「那現在,你能幫我,讓我進奇爾酒店去看一看了嗎?」


  「現在這個時候,還有這個必要嗎…….」


  安娜無奈的笑笑,嘆了一口氣,說:「是啊,確實是在已經沒有必要的時候回來了……」安娜邁開腳步,她覺得好累,她現在,只想去卧室好好的睡一覺。


  「這麼不歡迎我回來啊,安娜小姐,放心吧,過兩天我還得再去澳洲,這次回來兩天,只是有會議要開。」


  安娜皺起眉頭,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和安迪說話才是正確的。


  安迪抬起頭,看了看安娜,站起身來,笑笑說:「開玩笑呢,我當然知道親愛的安娜小姐肯定是十分想念我的,怎麼會不希望我回來。看你累成那個樣子,快去休息休息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去公司了。」安迪說完,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先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安娜停在原地,直到聽到安迪卧室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慢慢的抬起腳步,上樓去了。


  把手機充電,安娜脫下外套,躺到床上,雖然疲憊,可是睜著眼睛沒有任何睡意,腦子裡亂的一塌糊塗。


  過了一會兒,打開已經有了一些電量的手機,首先撥通的,是朴燦烈的號碼,等待了好久,才終於接通。


  「喂,朴燦烈……」


  「哦。」


  「我,出院了…….謝謝你。」


  「不用謝。」


  「還有…….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


  「沒什麼。對了,peter呢?」


  「為了方便照顧,現在在我那兒。」


  「謝謝你,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接它。」


  「你知道我們宿舍在哪裡嗎?」朴燦烈反問。


  安娜語塞。


  「我會把它送到你那,去之前給你打電話。」


  「好吧,麻煩你了,謝謝。」


  「掛了。」


  「好,再見。」


  依舊沒有睡意,這樣躺著,不知不覺,胃又開始隱隱作痛,安娜側躺著身體,拿被子裹住自己。醫生說,怕是要烙下病根兒了。


  突然聽到安迪來到二樓走廊的腳步聲,安娜現在並不想和他交談,於是閉上眼睛。


  安迪敲敲門,見沒有回應,輕輕的將門打開,見到安娜沒有動靜,以為她是睡著了,於是將門重新輕輕的關上。


  安娜睜開眼睛,腳步聲又開始漸漸變遠,可是分明不是下樓……


  直到聽到鎖被打開,加上沉重的木門,吱呀的聲響,安娜意識到,安迪是進了那個一直被鎖住的閣樓。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安迪打開那扇門,而且,他剛才來這裡,分明是來確認自己睡著了之後才去將門打開。


  無意間的一個陰差陽錯,竟然讓安娜確認了,安迪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放在那個封鎖的門后……


  是啊,一般人,都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書房,誰能想到會放在閣樓里……


  會是什麼呢?


  安娜赤腳,墊著腳尖走到門邊,透過細小的門縫,希望能看到一些什麼。


  沒過多久,安迪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黃色的檔案袋,將門重新鎖上。


  安娜趕緊回到床上躺好。


  果然,安迪的腳步聲又一次停在安娜的房門外,又一次打開門,看了看,然後關上,下樓去了。


  直到聽到一樓大門被打開關上的聲音,安娜才睜開眼睛,起身。


  「安迪,安迪到底藏了些什麼,非要這麼隱秘…….」安娜喃喃自語,胃部的疼痛更甚,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安娜起身,去到已經空空蕩蕩的一樓,到了一杯溫水喝下,疼痛感緩解許多。


  她腦海里突然冒出很多念頭,她很想知道安迪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也想知道安迪的書房是什麼樣子的,她從來沒有進過也沒有見過安迪的屋子…….更想知道,那個緊鎖的閣樓里,究竟有些什麼。


  更加可怕的想法,也盤旋在腦海里。


  是的,安迪不管是離開,還是回來的時機,都太巧了,如果說李智憲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撐腰,那麼這個勢力會不會就是那個可以執掌韓國經濟半邊天的世紀集團……


  若真是這樣,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安迪,一定早就知道有事情發生,所以才敢在安娜開口之前就匆匆遠離,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不讓自己也不想讓自己繼續追查下去,也就知道為什麼本應該在幕後不被人注意的安娜的行蹤,卻好像一直受人監視一般……


  安娜走到安迪的卧室門前,試了試,門是鎖上的,同樣的,書房也一樣緊鎖著。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安娜嚇了一跳,下一秒,安迪便開門進來,四目相對,各懷鬼胎。


  都愣住了片刻,安迪卻微微一笑,說:「忘了東西回來拿,你什麼時候醒的?」安迪走到安娜身邊的書房,安娜後退一步,撤開身子。


  「剛剛,有些胃疼,所以醒了,來敲敲門想看看你走沒走。」安娜說。


  安迪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開書房的門,說:「要進來嗎。」


  「不用了…….」就在安娜覺得氣氛僵硬至極的時候,朴燦烈的電話如救命稻草一般到來。聽到樓上卧室的鈴聲傳來,安娜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安迪說,臉埋在陰暗裡,讓人看不清楚表情,餘光看著安娜跑上樓,才將門打開進去。


  安娜如釋重負的長輸了一口氣,接了電話,朴燦烈已經在家門口,安娜趕緊披上大衣跑了出去。


  好久沒有見安娜,peter異常的興奮,從朴燦烈的懷裡掙脫,飛快的沖安娜跑了過來,安娜將它抱起,它哼哼唧唧的舔著安娜,飛快的搖著尾巴。


  「你又胖了,peter啊。」安娜笑著,她看著朴燦烈,說:「真的謝謝你,把它照顧的這麼好。還有,謝謝你那天幫我。」


  「好久沒見你這麼笑了。」朴燦烈說:「看來還是它比較厲害…….因為在石哥的事情,你最近才這麼疲倦嗎?」


  安娜苦澀的點點頭,說:「鍾國哥是不是都跟你說了,可惜啊,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正說著,安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看到朴燦烈在和他打招呼,安娜才注意到他。


  安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微微鞠躬問好,看了看她懷裡的peter,然後對安娜說:「我先走了。」


  「好。」安娜說。


  然後,便沒有在說什麼上了車子,迅速離開。


  「安迪他…….」安娜對於剛才有些無禮的表現想做些解釋,可是朴燦烈卻微微一笑,自嘲的說:「我一個人能讓你們兩姐弟都對我有心結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安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句話,因為這確實是事實,沒法反駁。


  「我……你.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好吃的,算是答謝你的搭救之恩。」


  「又想急著還清欠我的?」


  被猜透了一半心思的安娜又一時語塞,看她有些堂皇的樣子,朴燦烈笑笑,摸摸peter的頭,peter興奮的伸出舌頭。


  「要不要找一個能帶這個小傢伙一起的地方?」朴燦烈說:「總是放它一個人在家,好像怪可憐的。」


  安娜看看懷裡的peter,這當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說:「好啊,可是去哪?」


  「我知道有個地方。」朴燦烈說。


  安娜能想象得到朴燦烈每一次都會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點吃飯……


  「把它先給我把,你去換衣服,我在這兒等你。」朴燦烈說。


  安娜將懷裡的peter交給朴燦烈,以為安娜是不要自己了,peter的情緒有些慌張,安娜安撫了它一下,告知馬上回來,它才安靜許多。


  「那麻煩你等一下了,我很快出來。」安娜說。


  「好久不見了。」安迪笑著對正坐在自己對面的美希說。


  美希沒有看他,而是喝了一口咖啡,眼睛一直盯著窗外。


  「不想看我還答應我的邀請。」安迪一點也沒有不悅。


  「直接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美希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給,我猜你一定感興趣。」安迪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美希。


  美希疑惑的拿起,上面是幾張照片,照片上,鄭安娜和朴燦烈相對而站,臉上都掛著溫暖的笑容,親切的撫摸著一條黃色的小狗。


  金美希冷笑,指尖分明有些顫抖。


  「哼…….你姐姐勾引人的技巧真是越來越高明了…….」金美希看著朴燦烈臉上的微笑,已經有多久,她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笑容了,每次去找他,要不就是不見,見了也冷言冷語的把自己趕走……很多時候,金美希甚至都以為,她的燦烈哥哥,在攝像機后已經不會笑了,看來,還是她認為錯了……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金美希強裝鎮定。


  「在我面前,不用裝的,有多生氣多傷心,都可以表現出來的。」安迪笑著說。


  金美希瞪著他。


  「你是故意的,因為你知道,我看到這樣的照片,一定不肯善罷甘休,一定會去鬧,到時候,一是可以讓你的那個好姐姐和燦烈哥哥重新產生隔閡,又可以讓燦烈哥哥更加的討厭我……鄭安迪,你到底安得什麼心!你真是可怕,你已經用過同樣的手段,以至於燦烈哥哥現在連見我一面都不肯,現在又想使用同樣的招數。」


  安迪反而更加開心的看著此時怒火中燒的金美希。


  「被你看透啦,不過,這樣就更好了。」


  「什麼?」美希難以置信的看著安迪。


  「因為,你既知道這是我的陰謀,又不得不去這麼做。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有病嗎?」


  「有,但這都是你和朴燦烈造成的。我對你那麼好,可是在你眼裡永遠只有那個朴燦烈,而我,就像一拖臭狗屎。而朴燦烈,他搶了我的夢想,我的人生,現在竟然還想來奪走我的親人和愛人,你說,你們對我這麼殘忍,我可能不生病嗎?」安迪笑容有些扭曲。


  「你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變態。」


  「呵呵,那我這個變態,就等著你趕緊讓好戲開場了。」


  「這場戲是會開場,但是,這一次的結局,由我來寫。」


  「是嗎。」安迪輕輕的揚了揚嘴角。


  「一定會的。」金美希沉默了片刻,好像在回想著什麼,說:「我還記得在澳洲的那段時光,我們一起上學,一起騎單車,一起逃課,後來我生病了,燦烈哥哥也會每天過來照顧我……雖然他一直都說,我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同在異國他鄉互相照顧的小妹妹,但是,我知道,他是喜歡過我的。所以,只要回到澳洲,遠離韓國的這些事事非非,我們一定能回到從前那樣…….」


  「金美希,到底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啊……我知道了,其實我們倆都有病,所以只有我們倆才是真正的同類,才最應該在一起。」


  金美希得意的看著鄭安迪,說:「我會讓你看到,這不是夢。而且,請不要再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了,這真的讓我噁心。」


  「呵呵,是嗎,究竟我們倆誰說的對,拭目以待好了。」安迪笑著說。


  剛剛換上出門的衣服,門鈴卻響了起來,過去開門,朴燦烈抱著peter在門口等待著。


  「怎麼了?」安娜問。


  「公司臨時召開下一張專輯的會議,我要趕回去了,恐怕今天要失約了。」朴燦烈說。


  安娜微微一笑,說:「沒關係。」然後從燦烈的懷裡將peter抱回來。


  「後天吧,後天上午我們就可以結束行程。」朴燦烈說。


  「好,那就後天。」安娜說。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朴燦烈說著,摸摸peter的頭,「走了,小peter。」


  像是能聽懂一般,peter用爪子想要抓住朴燦烈的手,小聲的叫了兩聲。


  「再見。」安娜說。


  關上門,肚子有些餓了,胃痛的感覺又再次襲來,先把peter的飯碗里倒滿了狗糧,然後去廚房,看到還有拉麵,安娜拆開一包,煮上熱水。


  事情的變化總是這麼無跡可尋,每次以為斷掉的時候,命運的軌跡就會再次重疊,看來,究竟這條路走到哪裡才是分岔路口,哪裡才是終點,只要老天知道,誰也左右不了。


  水很快便沸騰起來,將面塊和調料放到鍋里,這一刻,這碗普通的拉麵比任何食物都要鮮美。


  蒙蒙的水蒸氣,安娜想起,以前runningman劇組去國外拍攝的時候,怕口味不習慣,總會帶著許多的拉麵,在日本的時候,東萬找來一口大鍋,在石哥和光洙就負責煮麵,總共七八個人,十幾包拉麵煮完竟然吃的一點都不剩,後來在石哥又把白菜,蝦仁,牛肉等亂七八糟的食物一股腦的都放到拉麵湯里,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吃到最後,連湯都沒剩下多少。


  光洙還不住的讚歎在石哥的廚藝,說他是廚藝之神……


  還有一次,因為劉在石總是在節目上說自己喜歡吃拉麵,原本只是無心的一句話,卻不想對一些兒童的家長造成了苦惱。


  因為,那些喜歡劉在石的兒童和少年,也開始追隨劉在石的步伐,愛上了拉麵這種不是很健康的食物。為此,家長們在runningman還有劉在石的主頁上留言,拜託劉在石不要再說喜歡吃拉麵……


  因為這個,趙PD和苗PD還專門和劉在石商討了一下,被光洙和智孝嘲笑了好幾個星期……


  想著想著那些畫面,笑意不自覺的浮上嘴角。


  再看一眼鍋中的拉麵,已經全部煮開,趕緊收了收有些放空的精神,拿起碗筷,將面盛到碗里。


  只是無心的一句喜歡拉麵,就可以造成這樣的後果,現在安娜大概也更加的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這麼渴望在石哥能夠幫他們說一句話就行……


  心裡有些疑問,安娜想著,有機會還是再去見見在石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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