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我的內心,很純潔
第100章我的內心,很純潔
盛又夏可不敢讓傅主任做這種粗活。
但男人從她懷裏將那些衣服都接了過去,“算我賠償你的。”
“這幾件都是要手洗的,你確定你可以?”
傅時律還不至於連衣服都不會洗,“我一定洗得讓你滿意,你準備早飯的時候可以帶我一份嗎?我餓了。”
昨晚就沒吃飯,這會空腹抽了好多煙,胃裏麵難受。
盛又夏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她隔夜飽了,就想喝點粥,盛又夏算不上是有廚藝的人,但淘點米放點水的事,不難。
粥都燒開燉爛了,傅時律還沒進來。
盛又夏忍不住走到陽台上,他真的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手洗了一遍,而且搓洗得非常認真。
兩手沾滿了細膩的泡沫,同一個地方能搓上十幾遍。
盛又夏走過去,看他手裏捏著的居然是她的文胸,黑色的蕾絲邊這麽搓下去,都能搓爛了。
盛又夏麵目微紅,“這件我沒收,你幹嘛要洗它?”
傅時律表情認真,捏了一把文胸,將泡沫從他的指縫間擠出來。
這動作不免讓人心生暗想,盛又夏看得臉熱耳朵燙。
“但它也掛在外麵了,也被煙熏到了。”
“給我吧,我自己洗。”盛又夏作勢要去拿。
傅時律用手臂將她隔開,眼見她臉紅紅的,他不由打趣了一句,“不用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想法,洗衣服的時候,我的內心很純潔。”
“……”盛又夏怎麽那麽不信呢。
“再說它的手感,沒有你的好。”
傅時律表示,他真的隻是在很認真地洗它而已。
“你再要這樣說話,現在就給我走。”
傅時律閉上了嘴巴。
他把洗好的衣服都放到洗衣機內,脫水烘幹。
盛又夏去廚房盛粥,她還燒了兩個白煮蛋,讓她的早餐看上去不那麽單調。
傅時律倚在廚房的門口,盯著她在裏麵走動的身影看,男人很享受這一刻,看著美麗勤勞的妻子,為他要吃什麽而忙碌著。
一碗粥端到餐桌上,還奉送了一包榨菜。
“家裏沒別的,要吃你就吃。”
盛又夏半點不餓,將裝著蛋的碗推到傅時律的手邊。“你要覺得不夠,可以吃一個。”
傅時律將兩個蛋都拿了起來,他把蛋腦袋對腦袋磕了幾下,“你在哪買的?還挺大的。”
“超市,雞蛋不都長這樣嗎?”
傅時律仔細地看了眼,“好像比我以前吃的都大。”
盛又夏才不想搭他的話,省得他再跟她扯大小的問題。
傅時律把一個殼都剝除幹淨,然後把它送到盛又夏的嘴邊。
“來,吃個蛋。”
她嘴唇緊抿著,臉也別開了,“我不吃,我很飽。”
“吃蛋很補的。”
她不需要,她又沒蛋,盛又夏舀了一口粥送到嘴裏,沒成想太燙,舌頭都給燙麻了。
傅時律湊近些,讓她把舌伸出來,“我給你吹吹。”
早知道唐茴三更半夜會跑,盛又夏昨晚說什麽都不會讓他留下來的。
“傅時律,你坐好,我有話跟你說。”
盛又夏還是把心裏的想法,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打定了的主意,是不會因為你說兩句好話,給我洗幾件衣服我就改變的。”
傅時律吃著嘴裏的雞蛋。
“以後,你真的別再來了,可以嗎?”
她性子太硬了,吃過的苦,受過的傷,可以記一輩子。
傅時律吃完了一個白煮蛋,一碗白粥後,就這麽離開了。
他從來沒在女人的身上受挫,即便是梁念薇,應該也沒有這麽拒絕過他。
盛又夏相信他真的不會再來了。
查房的時候,梁念薇沒在床上躺著,她坐在窗邊的一張椅子上,安靜地望向窗外。
傅時律走了過去,擋住了她麵前的光。
“手上的傷還沒大好,為什麽不躺著?”
“時律,我媽說昨天有人來探望我,還留下了錢,那是誰啊?”
傅時律骨相一絕,可惜梁念薇是看不到的。
“是某個基金會的負責人。”
梁念薇差點就冷笑出聲。
“時律,你們做醫生的是不是很危險啊?”
傅時律伸手將窗戶推開,讓屋裏麵透點氣,梁念薇的話刮得他臉皮子一緊。“為什麽這樣問?”
“以前給我治眼睛的聶醫生,是個好人,可他卻因為醫鬧去世了。”
“我很想去掃個墓,但我不知道他葬在哪裏。雖然我後來還是瞎了,但他給我治療過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
風隱隱吹進來,傅時律的頭發散落著。
發尖輕掃過男人的鬢角,他的五官是那樣冷冽。
“不用去,人死了,就讓他安安靜靜地走吧。”
梁念薇的這雙眼睛,是聶醫生到死都沒法釋懷的遺憾。
傅時律隻有把她醫好了之後,才敢把她帶到師傅的墓前。
“好,”梁念薇沒有勉強,但提起了另一個話題,“我想出院了。”
傅時律這次沒再拒絕,總是把她按在醫院裏麵,她肯定難受。
“我找了套房子,就在華興醫院附近,明天就安排人給你搬過去。”
梁念薇作勢推脫,不過最後還是收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傅時律沒再出現過,盛又夏的生活過得挺平靜。
晚上,唐茴去工作室接了盛又夏一起吃飯,“上次都是我不好,我晚上臨時有事,這不是怕吵醒你嘛。”
盛又夏嗤笑聲,“是啊,急事嘛,你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沒褪呢。”
“是嗎?”唐茴嗬嗬笑著,湊近鏡子跟前看眼,果然!“待會多吃點,就當我在賠罪了。”
一頓晚飯挺愉快的,結賬的時候,由於關係太親密,盛又夏沒跟唐茴搶。
兩人走到前台,唐茴手機還沒點開,就聽到了一陣女聲。
“傅太太。”
盛又夏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了梁家母女。
梁念薇在梁母的攙扶下過來,“真巧啊,在這裏遇見你們。傅太太,上次的事把你嚇到了吧?都是我不對,是我自己一時想不開。”
她抬起手,捋了下頭發。
收銀台的幾人正好看到了梁念薇手腕處的傷疤,隨後,眼睛都一一望向盛又夏。
“你們用的這頓餐,我來請。”
梁念薇說著,把一張銀行卡放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