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幫我殺了顧霜兒,我就原諒你
第136章幫我殺了顧霜兒,我就原諒你
顧清煙偏頭躲開,麵色冷淡中隱隱帶著幾分厭嫌,
“要發情,找你的霜兒去。”
她並未是吃醋賭氣的語氣,反而是認真到不能再認真。
看著顧清煙如此冷漠的樣子,陸寒生心口微微一窒。
他一把將她的臉轉了回來,直接雙手托住她的臉頰,不給她閃躲的機會,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她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一開口就紮他的心。
顧清煙蹙眉,下意識拱腳便要頂他。
誰知他像是預知她行為一般,直接雙腿一夾,將她曲起的腿給夾住。
陸寒生原本支撐在牆壁上的手也改為按住顧清煙的後頸,使這個帶著幾分懲罰性的吻變得更加纏綿悱惻。
陸寒生吻的極凶,像極了野獸在撕咬自己的食物。
勾著她的唇舌,就是瘋狂的吸吮。
顧清煙被他吮得有點生疼,不由蹙了蹙眉。
她抬手去推搡他,奈何他就像是一座大山,她根本推不動他。
安樂就在一旁看著顧清煙被吻,很是不知所措。
她猶豫著,徘徊著,最後決定背過身去。
打財政大佬,她還是沒那個勇氣。
這個帶著泄憤的吻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的樣子,陸寒生就鬆開了她。
唇雖撤離,但他的額頭卻抵在了顧清煙的額頭上。
顧清煙胸口微微起伏,被吻的呼吸有些絮亂。
同樣的,陸寒生也呼吸粗重。
顯然是動情了。
相比陸寒生的動情,顧清煙卻仍舊是冷情的狀態。
即便如此纏綿的親吻,她眼底始終是冷的,並沒有因為這個吻而產生任何的情穀欠,可見她是真的不愛陸寒生。
顧清煙稍稍喘息過後,趁陸寒生不備,施力將他從身前推開。
她抬手撫了一下唇瓣,隨後抬眸看著他,冷笑,“你說你賤不賤啊。”
“放著顧霜兒不吻,硬是來我這刷存在感。”
她輕挑眉梢,眼底是化不開的冰霜,“怎麽?我看著好欺負?”
“為什麽要讓她去照顧我?”
沉默了那麽久的陸寒生終於爆發了。
他雙手握著顧清煙的肩頭,帶著幾分激憤地望著她,
“你有沒有一絲身為妻子的自覺?”
“為什麽讓她去照顧你?”
顧清煙覺得自己像是聽見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她勾唇笑了笑,
“你都發燒了,都不忘下水救她,我讓她去照顧你,這不是正好合你的心意麽?”
“至於妻子的自覺……”
她抬眸看著他,輕輕一笑,笑得天地仿佛都失了色,
“我記得我昨日就說過了,這個陸太太,我不想當了,你愛讓誰當就讓誰當。”
陸寒生解釋說,
“我下水不是為了救她,我是想救你的。”
“嗬……”
顧清煙笑得更加明媚了,“你的解釋倒是挺別致的。”
“救我?”
她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你看我的腦門有寫著蠢字麽?”
明明是在笑著,可眼底卻是無盡的冷嘲。
知道她這話是在諷刺自己,陸寒生無力地解釋,
“我是被她纏住了。我怕你在水裏待太久會更危險,才會想著先把她送回去的。”
顧清煙真的覺得陸寒生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嘲諷他,“你若真的有心想救我,不管她怎麽纏你,你總有辦法將她甩開的不是嗎?”
她表情冷漠,眼底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不屑,
“再不濟,你給她按水裏,她不就撒手了?”
顧清煙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多離譜,多冷血,隻顧一個勁地冷笑,
“說到底,你也沒有那麽想先救我。”
頓了頓,她才又一臉嘲弄地說,“又或者說,你不舍得傷她。”
陸寒生聽到顧清煙說把顧霜兒按水裏的時候,有點被震撼到了。
把人按水裏?
陸寒生自詡自己還真幹不出來這事。
顧霜兒怎麽都救過自己一命。
他不願意先救她,已然算是無情。
再把人按水裏,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清煙見陸寒生這表情,當即又笑了。
皮肉雖笑著,可眼底卻盡是嘲弄之意。
“你若真的想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她忽然抬手環住陸寒生的脖頸,像個勾人的小妖精一般,魅惑地用眼神勾他魂,
“這樣吧,你幫我把顧霜兒殺了,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他開玩笑說,你幫我打她一頓那般,渾然不沾任何戾氣。
偏偏如此風輕雲淡的語氣卻讓陸寒生瞳孔一震,瞳仁不可置信地顫了顫。
陸寒生一把拽下顧清煙搭在他脖頸上的手,覺得她說話越發的荒唐,
“你就非要如此極端嗎?”
“即便是她故意把你推下水,我們走法律程序讓她坐牢不就好了,為什麽偏要殺了她?”
了解了她的過去後,陸寒生能理解她恨顧霜兒。
可他無法理解她怎麽會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如果顧霜兒真的是故意推她下水的。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求生不得,為什麽偏要把人弄死,還讓自己染一身腥?
“坐牢?太便宜她了。”顧清煙陰冷的眯了眯眼,眼底盡是刺骨的恨意,“不把她挫骨揚灰,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隨後,她頗為挑釁地看他,眉眼間盡是涼薄和殘忍,“怎麽?舍不得?還是不敢?”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陸寒生是個有底線的人。
縱然顧霜兒千錯萬錯,也不該由他們來結束她的生命。
她若有罪,自有法律來懲罰她。
犯不著為了她,毀了自己。
顧清煙聞言,笑意越發的深濃,可眼底卻嘲弄卻越發的露骨,
“說來說去,你還是舍不得傷她,那就沒得談了。
想我和你冰釋前嫌,那就等你什麽時候替我殺了她,再說吧。”
顧清煙一把推開他,揚長而去。
陸寒生望著顧清煙離去的背影,抬手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不懂她對顧霜兒那麽深的恨從何而來。
即便顧霜兒過往確實做得不太厚道。
可也罪不至死。
難道酒店那晚,顧霜兒對她做了令她恨之入骨的事情?
想到這裏,陸寒生不由伸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然後給楊文撥了一個電話回去,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要在短時間內,知道酒店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接到陸寒生這個電話的楊文頭都要裂開了。
分明不過就是問夫人一句話的事情,偏偏他家陸總搞得那麽複雜。
要監控沒監控的,這查起來,不是比登天還難麽?
可他敢說不嗎?
他不敢。
於是隻能應了聲是,然後趕緊去吩咐手下的人,不惜一切地去查。
甚至還暗示對方,必要時期,可用點非常手段。
,
因為任性離院,所以陸寒生這一病,幾乎病了一個星期。
而這一星期裏,顧清煙愣是一下都沒有去看過陸寒生。
倒是顧霜兒,每天隻要一下戲,就直奔醫院,就差把陸寒生的病房當酒店了。
要不是夜裏陸寒生趕她,她搞不好,還就死皮賴臉地歇在醫院了。
接到楊文打來的電話時,陸寒生還躺在床上掛鹽水。
他任性妄為,因此導致自己反複高燒。
偏偏他又是那種要麽不生病,要麽就去半條命的體質,這不一個星期,燒都沒完全退下,雖說不怎麽高了,但還是低燒著。
顧霜兒今日沒戲,所以一整日都賴陸寒生這裏不肯走。
陸寒生趕都趕不走,索性就懶得浪費口舌,隨她待了。
陸寒生接起電話的時候,顧霜兒就在一旁給他削蘋果。
他說了不需要的,但她偏要削。
陸寒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幹脆懶得管她了。
電話裏,楊文說,“陸總,總算撬開他們的嘴了。”
為了讓那三人說出實話,楊文幾乎是無奇不用。
讓警方那邊幫忙分開審人,不說實話,就不給他們睡覺。
整整快一個星期,那三個人才哭著把事情的經過吐了出來。
“根據那三人所言,酒店當晚,是顧二小姐和他們約好,想要算計夫人的,隻是不知怎麽的,他們的計劃被夫人識破,還被夫人將計就計,擺了一道。”
“事情敗露後,顧二小姐以您看重夫人為由,嚇唬那三人,嚇得他們不敢說出實話。”
“若不是我這次以事情另有隱情申請警局那邊重新審問一番,他們或許還會因為怕惹怒您而不肯說出實情。”
查清事實的楊文心中百感交集,之前他還覺得夫人狠辣。
如今一瞧,真正狠辣的人,是這顧家二小姐啊。
陸寒生在聽完楊文的話後,目光近乎陰鷙地望向一旁正在低頭削蘋果,表麵看著格外嬌麗無害的顧霜兒。
他知她嬌縱任性,有時候還喜歡仗勢欺人,但也不至於和狠毒扯上幹係。
如今看來,他應該把當初對顧清煙說的話贈予她才是。
顧清煙‘壞’也隻是‘壞’在表麵。
可她呢。
簡直是從骨子裏壞透了。
當年顧清煙為了救她,一個那麽乖的姑娘都敢持刀傷人。
她倒好,就因為敢做不敢當,把受害的事情全都推到顧清煙的身上,讓她平白受到了那麽多異常的目光。
如今更是恩將仇報,聯合那三個畜生,想毀掉顧清煙。
事情敗露後,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她受害,他最多就是搭把手,幫忙將人送去監獄關起來。
但如果是顧清煙受害,那他還真不會讓那三人日子好過。
她倒是把他對顧清煙的情看得明明白白,才敢如此有把握地拿這件事來威脅那三人。
她不該屢次挑釁他的底線。
給他下藥,他已然是對她網開一麵。
可她真的不該打顧清煙的主意!
更不該動土動到他頭頂上來!
陸寒生的眼底掠過一絲戾氣,望著顧霜兒的目光也愈發的冰冷,儼然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顧霜兒忽然感到背脊一涼,她不由抬起頭來。
正好對上陸寒生那一雙陰鷙森冷的眼眸,她猛地被嚇了一跳。
手中削皮削了一半的蘋果,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在靜謐的病房顯得格外的響亮。
在陸寒生那好似會洞察人心的注視,顧霜兒莫名的感到一陣心虛,頭皮發麻。
顧霜兒望著陸寒生,小心翼翼地開口,“阿……阿生,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啊。”
他在看世間怎麽會有如此醜陋之人。
最可笑的是,這般醜陋之人,竟救過他。
望著顧霜兒那做賊心虛的樣子,陸寒生眼底不禁掠過幾分嘲意。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般惡毒呢。
顧清煙曾經就說過他總是愛表麵看待一件事。
如今看來,她倒是絲毫沒有說錯。
他確實看事太表麵了。
因為事不關己,便高高在上地以上帝的視覺去審判一個人。
以至於他一直以來都看不清顧霜兒那副姣好的皮囊下,如何藏著一顆惡魔之心。
也看不清顧清煙尖酸刻薄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尖酸刻薄以及咄咄逼人的外表,皆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外衣罷了。
她也曾善良,她也曾天真。
可她的善良與天真皆被這一家子人給磨滅,以至於她從此不再天真,不再善良。
心口的位置,悶悶地生疼。
過往對顧清煙說的那些話,好似都反彈到他自己的身上,讓他一想起自己對顧清煙說的那些話,心髒都不由抽痛幾下。
見顧霜兒還在看著,陸寒生斂去眼中的戾氣,恢複了平常。
他似是隨口地一說,“我在想,那三人那般對你,我是不是應該讓人去監獄裏教訓教訓他們,再幫你出口氣。”
陸寒生並沒有將自己已經查到的事情說出來與顧霜兒對峙,因為沒有必要。
事實既是事實,說出來,也不過是給她繼續狡辯的機會罷了。
顧清煙說隻要他幫她殺了顧霜兒,她就會原諒他。
可陸寒生覺得殺了顧霜兒太便宜她了。
坐牢也是。
人總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代價的。
顧霜兒想要毀掉顧清煙,那他便讓她嚐一嚐,什麽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陸寒生的眼底,一股戾氣稍縱即逝,快得令人看不清。
顧霜兒聽了陸寒生的話,麵色不由一僵。
她有點不自然地說,
“怎麽忽然在想這個?”
“就是突然想到。”陸寒生也沒有解釋,隻問她,“你說要不要教訓他們一頓?”
顧霜兒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她下意識搖頭,
“算了吧,他們已經被關進去了,就沒有必要教訓他們了。”
她當初可是說了他們守口如瓶,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們隻需要重新回去坐牢,就不會有事的。
但陸寒生要是找人進去教訓他們,他們會不會誤以為是她找人打的他們,繼而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見顧霜兒眼神閃躲,陸寒生不禁冷笑,他淡淡地應了句,“隨你吧。”
顧霜兒驀地鬆了一口氣,她笑了笑,彎身撿起地上的蘋果扔進垃圾桶裏,然後趕緊轉移話題,
“我再給你削一個。”
她說著,起身從果籃裏重新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削皮。
陸寒生什麽都沒說,隻是在顧霜兒低頭削皮的時候,用那雙格外幽暗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地看著她。
,
秦詩意今日進組了。
為了迎接她,顧清煙特意帶著她還有安樂吃火鍋去了。
如今天氣轉冷,夜晚聚在一起吃火鍋,簡直不要太棒。
火鍋是清湯加紅湯,鴛鴦組合。
秦詩意愛吃辣。
顧清煙能吃辣,但並不是特別能吃。
加上懷孕,她不想吃得太重口,因此她吃清湯。
安樂是什麽都能吃。
三個女人圍著桌子而坐,桌麵上擺滿了各種新鮮的食材。
秦詩意來自農村,是個看著嬌小,實際特別能吃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還吃不胖。
安樂見秦詩意那麽敢吃,不由問顧清煙,“她是個女明星,不用忌口麽?”
顧清煙看著正在紅湯裏刷雪花牛肉的秦詩意,笑著回複安樂,
“別人或許需要忌口,她不需要。”
農村的孩子多半胃口大,因為小時候窮,加上得幹農活,不吃飽,就沒力氣。
秦詩意的胃口就是從小養大的。
不過她常年幹活,也不見胖。
其實人不怕吃多的,就怕吃多了還不運動,讓脂肪倍兒漲。
秦詩意雖然胃口大,但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她每天都鍛煉。
不管是跑步,還是去爬山,隻要她有空,運動幾乎都不會落下的。
愛運動的人,一般都不會胖的。
三個女人一台桌,而且還有兩個大美人。
漂亮的女人總是容易引人注目的。
隔壁桌的人頻頻往這邊瞅,私下議論著顧清煙和秦詩意是不是還單身,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勾搭一二。
然而就在這時。
門口緩緩走進了一個美男子。
美男子在門口稍作停頓,跟著很快就將視線鎖定到顧清煙這桌。
顧清煙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頭,便瞧見了門口站著的季慕白,她當即揚手衝他揮了揮。
季慕白也抬手輕輕地揮了揮,跟著便大步地走了過來。
隔壁桌欲要過來搭訕的男士們在看到季慕白後,紛紛都歇了心思。
他們還沒有那個自信能好看的過季慕白。
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桌子是四人桌。
安樂和顧清煙坐在一起,那季慕白自然是要和秦詩意坐一排了。
正低頭吃著肉的秦詩意還沒注意到她男神來了,還在撲哧撲哧地大口吃肉,一直到顧清煙提醒她,
“詩意你稍微坐過去一些,讓季大哥坐下來。”
“哦好。”
秦詩意頭都沒抬,就格外聽話地往裏麵挪了挪屁股。
一直到季慕白坐下來,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顧清煙口中的季大哥指的是她男神季慕白!
第一次和男神坐那麽近,秦詩意緊張到不知所措。
原本還大口吃肉的她,此時放下筷子,雙手就擱在腿間,拘束地扣弄手指。
聞著季慕白身上淡淡的鬆木冷香味,秦詩意的心跳快得跟有人在心上打鼓一般,噗通噗通的,又響又快。
顧清煙見秦詩意在季慕白到來後,火鍋都不吃了,不由挑眉問她,
“怎麽?看到你季導演,不好意思了?”
還沒等她回話,她便又笑著打趣她,“放心吃你的,你季大導演又不會吃了你。”
季慕白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影響人家小姑娘吃東西。
他也跟著附和道,“嗯,我不吃人。”
顧清煙一句‘你季大導演’惹得秦詩意春心萌動,心跳更快了。
秦詩意下意識抬眸看了季慕白一眼,隨後又快速地別開眼。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她連忙端起桌上的果汁,然後去敬季慕白,
“季導好,我是今天進組的演員,秦詩意。”
季慕白剛來,他麵前是沒有果汁的。
顧清煙見此,便喚來服務員,讓她拿一個杯子過來。
然後她再給季慕白倒上果汁。
季慕白端起顧清煙給他倒上的果汁,輕輕碰了碰秦詩意的杯子,疏離而不失禮貌地扯了一個笑弧,
“歡迎進組。”
秦詩意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真的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她男神真的太太太好看了。
她真是不敢想象,有一天,她會和男神坐在一起吃火鍋。
秦詩意趕緊低頭抿了一口果汁,然後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後,心跳卻絲毫沒有平複下來。
她和季慕白坐得還挺近的。
手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
過度緊張導致她格外的口幹,她下意識伸手去端自己剛剛放下來的果汁。
喝到一半時,忽然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秦詩意一懵。
她呆呆地望著忽然看向她的季慕白,“怎……怎麽了?”
季慕白望著她手中自己喝過的果汁,微微搖了搖頭,
“你不必那麽緊張,我沒有傳聞中那麽嚴肅,隻要你專心拍戲,我不罵人的。”
秦詩意放下杯子,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會專心拍戲,絕對不給你惹麻煩的。”
季慕白,“……”
這小姑娘有點憨憨的。
總覺得和試戲的時候,判若兩人。
“吃菜吧。”
季慕白可不想自己一來,就破壞了大家吃火鍋的興致。
“嗯。”
秦詩意重新執起筷子,卻沒有剛剛那麽肆意地吃肉了,反而矜持了起來,開始燙起了青菜來。
顧清煙沒發覺秦詩意的不對勁,見她一直在燙青菜,不由又問她,
“幹嘛不刷肉吃啊。你又吃不胖。”
說著,她便先給她刷了一片肉給她碗裏,又說:
“多吃點肉,那麽多菜,就靠你和安樂吃光光了。”
秦詩意不想讓季慕白覺得她是個餓死鬼,可偏偏顧清煙這個豬隊友出賣了她。
見季慕白的視線掃了過來,秦詩意臉上不由一熱,連忙解釋,
“我剛剛吃得有點多,現在想燙點青菜解解膩。”
顧清煙下意識蹙眉,她剛剛好像才吃了一盤肉吧。
據她先前和她一起吃過一回飯的經驗,她可不止這點胃口。
很快的,顧清煙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望著秦詩意那粉紅的小臉蛋,忽地笑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不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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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顧清煙和秦詩意以及季慕白他們分開了。
他們住的不是同一層樓。
從電梯出來,快要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顧清煙就看到房間門口牆壁上立著一道人影。
走廊的光線昏暗,可顧清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個星期未見的陸寒生。
顧清煙腳步微微一頓,安樂見她停下,也跟著停了下來。
陸寒生聽到了她和安樂說話的聲音,偏頭望了過來。
兩人就隔著一道距離,兩兩相望。
一個冷漠如霜,一個晦澀不明。
顧清煙移開視線,偏頭對安樂說了句,“走吧。”
便繼續往前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也沒跟陸寒生說話。
而陸寒生則是眸光晦澀的望著她,嘴巴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大概是在醞釀著該如何開口。
安樂刷開門後,便先進去了。
顧清煙在安樂進門之後,也跟著邁步進去。
這時,靠在牆壁上的陸寒生忽然動了。
他在顧清煙進門的那一瞬間,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陸寒生緊緊地將顧清煙攬在懷中。
他將臉頰埋進顧清煙的頸窩裏,聲音低啞而內疚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