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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我想吃阿煙了

  第169章我想吃阿煙了


    他的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頰,帶起了絲絲旖旎,顧清煙心跳加快。


    她心虛地從他的腿上坐起了身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啊,應該是什麽汁。”她鼻子嗅了嗅,忽地轉移話題,“哎呀,好香啊,阿姨應該做好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說不過就溜。


    顧清煙一向能伸能屈的。


    她起身就準備溜走,不料卻被陸寒生拽住手腕,一把給扯回了腿上坐著。


    坐下的那一瞬間,顧清煙的手條件反射地搭在了陸寒生的脖頸上,穩穩當當地勾著,生怕他把自己給摔了。


    “你幹嘛,嚇到我了。”顧清煙胸膛微微起伏,她嬌嗔地睨了陸寒生一眼,一顆心因為他忽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噗通噗通的。


    陸寒生雙手托著顧清煙懷孕仍舊不盈一握的腰肢,漆黑不見底的眸光幽深地盯著她。


    他聲音磁性低沉,像大提琴的音弦,很是悅耳動人,

    “承認你被我迷住,很困難?”


    “我才沒有。”顧清煙略微傲嬌地嘟嘴,始終不承認自己剛剛見色起意,想調戲他。


    “你有。”陸寒生偏不要拆穿她,“從方才你就一直在盯著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吃了我。”


    他眼神忽地變得幽暗了起來,他抬手扣在顧清煙的後頸上,一雙漆黑幽暗的眼眸撩人注視著她,嗓音磁性而性感,


    “阿煙若想要我直說便是,何必藏著掖著。”


    陸寒生說完,按著顧清煙的脖頸的手微微施力,慢慢地將她的臉按向自己。


    眼看自己的臉離他的臉越來越近,顧清煙隻覺得心跳都要飛出來了。


    她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雙手撐在他肩頭上,繼續傲嬌地說,


    “誰想吃你了,你以為你是什麽香餑餑的沒事麽。”


    陸寒生低笑,“那就當是我想吃阿煙了。”


    顧清煙直覺這話好像另有深意,她下意識皺眉,“什麽叫做就當是你想……”


    吃我。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兩個人的呼吸瞬間交纏在一起。


    陸寒生輕輕地吮著顧清煙的唇瓣,如同在品嚐著什麽美味的果凍。


    他的吻真的就跟在吃她一般。


    溫柔中又帶著絲絲霸道,霸道中又帶著絲絲纏綿,格外地惹人心動,令人忍不住沉淪。


    顧清煙忘了閉眼。


    此時眼眸低垂,半眯著睨著陸寒生。


    見他正閉著眼,忘情地吻她。


    顧清煙心跳驀地又快了一分,又不經意地被他的顏值殺到了。


    這個忽然點燃的吻到底是沒有延續很久,因為被打斷了。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陸寒生吻得格外動情,顧清煙逐漸迷失自己的時候,去開門的家政阿姨忽然從玄關那走了過來,

    “先生,太太,樓下的住戶送來了兩個菜,要一起擺上桌嗎?”


    逐漸迷失的顧清煙幾乎是在家政阿姨出聲的那一瞬間,就激靈地推開了陸寒生。


    她稍稍喘息,臉頰因為臉皮薄,又差點被撞破親熱的畫麵而寸寸漲得緋紅。


    顧清煙皮膚白皙,臉紅就格外明顯。


    陸寒生望著她那宛如紅蘋果的臉頰,眼眸不禁又暗了幾分。


    滾結兀自地滾了滾。


    若不是家政阿姨就站在不遠處,陸寒生又想摁住顧清煙的後頸,繼續和她唇齒交纏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愛上了親吻她的感覺。


    他想要親吻她的衝動遠比想和她上床的衝動要強烈。


    這種衝動,陸寒生不知道是什麽。


    但他並不想克製,他隻想遵循本心。


    家政阿姨就在屏風後麵,並沒有走到客廳這邊,因此並未發覺兩人此時的姿勢多親密。


    她見兩人都不回話,不由又詢問了一句,“先生,太太?”


    剛剛家政阿姨的話陸寒生聽到了,他當即對家政阿姨說,“放一旁就行。”


    雖然不知道樓下的鄰居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警覺性極強的陸寒生是不可能讓陌生人做的飯菜出現在自家的飯桌上的。


    “好的。”家政阿姨也覺得樓下新來的鄰居太熱情了。


    即便要和鄰居打好關係,也不必送自己親手烹煮的菜肴吧。


    真是怪哉。


    搖了搖頭,家政阿姨又說,“飯菜已經好了哦,先生和太太可以洗手入桌了。”


    家政阿姨說著,便將手中兩個用保鮮膜裹著的菜肴給端進了廚房裏。


    而客廳這邊。


    顧清煙紅著臉,身體滾燙地從陸寒生的腿上下來。


    陸寒生也跟著起身。


    夫妻兩人一同到樓下的洗手間去洗手。


    然後再入座吃飯。


    吃飯的時候,想起樓下鄰居送菜的行為,顧清煙不由對陸寒生說,


    “你說樓下的新住客這是想幹嘛呢?先是給咱們送糕點,現在又是送菜肴的,怎麽覺得好像在討好我們。”


    陸寒生頓了頓,隨後便說,“待會兒我問問物業樓下住著什麽人。”


    “嗯。”也不知是不是被陸寒生帶出來的,顧清煙這會兒心思也變得敏感多疑了起來。


    大概是怕顧清煙多想,陸寒生不由安撫她,“別想那麽多了,他們送我們接了不吃就行。”


    “嗯。”


    顧清煙低眸吃飯。


    阿姨燒的一手好菜,而且都是顧清煙愛吃的。


    顧清煙現在隻想專心幹飯,不想分神。


    陸寒生也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


    因此也沒有再開口吃飯。


    家政阿姨是不上桌的。


    她自己給留了飯菜,一個人在廚房裏吃著。


    家政阿姨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公寓裏的。


    做完飯,打掃幹淨,她就可以走了。


    有的家政阿姨不好意思,就會幹完活後,自己去外麵或回家隨便吃點。


    不過陸寒生和顧清煙不吝嗇,讓她自己出鍋之前分一份飯菜出來,就在這吃著,免得餓太久,傷了胃就不好了。


    家政阿姨也是深知夫妻兩人並非客套,而是真心實意後,也才放寬心在燒菜的時候,將每個菜都鏟一些出來放盤子裏給自己食用。


    托夫妻兩人的福,家政阿姨在給兩人當家政後,硬生生吃胖了十斤。


    人到中年本就容易發福,家政阿姨吃得好,人自然就胖了。


    顧清煙一個大肚子都沒家政阿姨胖得快呢。


    也恰恰說明,顧清煙不是個易胖的體質。


    不然她也不會懷孕六個月,就隻大了肚子,和豐滿了胸口。


    其他和當姑娘的時候沒什麽區別,仍舊細得不經一折。


    吃過飯後,陸寒生就給物業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當問到樓下新鄰居叫什麽名字時,陸寒生都愣住了。


    陸寒生打電話的時候,顧清煙就在他旁邊做胎操。


    見他聽著電話發愣,不由停下做胎操的動作,問他,


    “怎麽了?”


    陸寒生掛斷通話,眸光略微深沉地望著她,“我問過物業,他說樓下新來的戶主姓穆,名天璽。”


    親生父親的名字,顧清煙自然是知曉了的。


    所以當聽到陸寒生的話後,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說,“應該是同音字吧。”


    怎麽可能是他們呢。


    他們可是在帝都。


    “也許是吧。”


    陸寒生沒有細問。


    但他覺得是穆家夫婦的可能性挺大的,但自家小嬌妻似乎並不信他們會從千裏之外的帝都搬到他們家樓下來。


    顧清煙笑了笑,繼續做胎操。


    但她的動作,明顯變得有點漫不經心了起來,甚至頻頻走神。


    陸寒生見識,不由搖了搖頭。


    她總是假裝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又有誰不想要被父母疼愛呢。


    尤其是顧清煙這種常年缺失父母愛的人,才會更為渴望。


    隻是顧清煙啊。


    她經曆太多的失望了,她不敢期待。


    怕期待了,失望的時候,會痛不欲生。


    ,


    警察連夜審問了那個持刀傷人的人,最終審問出他確實是受人指使。


    但是不是顧霜兒指使的,還未知。


    因為對方是用現金交易的,給錢指使那人刺殺顧清煙的人裹得嚴嚴實實,又故意在沒有任何監控的地方與那人做交易。


    因為還沒有找到證據。


    還得繼續查下去才能知道真相。


    顧清煙得知這個事情後,絲毫不覺得意外。


    她不覺得顧霜兒會蠢到直接用自己的銀行卡買凶殺人。


    之前顧霜兒雇人撞她的事情都能不了了之。


    如今這事,顧清煙覺得,懸。


    不過即便如此,也絲毫不耽誤她一個月後,要在電影節上送顧霜兒大禮的計劃。


    隻不過這事倒是讓顧清煙想起了一些事情,她頓時就偏頭望向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她問他,“之前我被人撞的時候,是不是你在替顧霜兒打掩護?”她沒什麽語氣,像在秋後算賬。


    陸寒生一聽這語氣,頓時感覺不妙。


    他當即搖了搖頭,“我沒有,那事我已經讓楊文去查了,但對方做得太天衣無縫了,根本查不到有什麽異樣。”


    顧清煙始終覺得顧霜兒沒有那麽聰明,能在第一時間,殺人滅口還不留痕跡。


    車禍那件事上,一定是有人在幫顧霜兒。


    一想到當初陸寒生護顧霜兒那個勁,顧清煙就頗為懷疑地睨著陸寒生,半信半疑,“真不是你?”


    陸寒生對上顧清煙那雙半信半疑的眼眸,覺得好氣又覺得無比無奈。


    他坐起身來,一把將顧清煙攬進懷中,“真不是我。”


    “我當初讓楊文去查了,查到的確實是對方醉酒駕駛。如今重新查,也仍舊查不出什麽來。”


    頓了頓,他才擰著眉頭,說,“顧霜兒背後也許有人,但那個人真不是我。”


    陸寒生一向不屑於說謊。


    顧清煙也算是信他了。


    顧清煙歪著頭靠在陸寒生的懷裏,略微狐疑地說,“不是你,那會是誰?”


    “不清楚,我對她一向不怎麽關注。”陸寒生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顧清煙,“……”


    不知道顧霜兒聽到這句話,會不會哭呢?

    她哭不哭她是不知道了,但她現在很開心。


    有什麽比自己的枕邊人沒有愛過白蓮花還要讓人得意的事情呢。


    不過一想起他上一世還是娶了顧霜兒,而且還和她同床共枕過,顧清煙心中的快意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她忍不住問陸寒生,“是不是隻要能給你生孩子,不管是誰嫁給了你,你都會像現在這般待我的待她?”


    陸寒生,“……”


    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問題讓他脖頸涼嗖嗖。


    好似他敢說一句是,他就會腦袋和身體分離一般。


    陸寒生抱著顧清煙,思考了一下,才說,“阿煙,你問我的這個問題,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話跟放屁有什麽區別?

    顧清煙都想問他是不是玩不起,誰知下一秒,陸寒生又忽然說,

    “但我可以實話跟你說。一開始,我也隻把你當生孩子的工具,從未想過要愛你。


    甚至在意識到你對我而言是特殊的,我仍舊不屑的在想,你不會是我的軟肋。”


    頓了頓,他才埋頭在她的頸窩裏,用一種心甘情願臣服的語氣說,“可是阿煙,我輸了。”


    “我的情緒不知不覺被你所影響,我開始見不得你哭,見不得你受傷,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


    “可是阿煙,我是第一次,因一個人情緒起伏得那麽厲害,會因你受傷而心疼,因你被綁架而心惶,看到別人碰你,我會想要和他拚命。”


    他似吻非吻地將呼出來的氣息灑在顧清煙的肩窩裏,嗓音低沉而磁性,

    “我不知道換作旁人,我還會不會如此。我隻知道,我是因為你,才開始學會愛人的。”


    陸寒生的話還是讓顧清煙感觸很深。


    她不知道上一世顧霜兒到底有沒有讓陸寒生愛上。


    但以陸寒生的為人,即便沒有愛上,他對顧霜兒應該也是極好的。


    畢竟顧霜兒對他有救命之恩,又給他‘生’了個兒子。


    陸寒生這般知恩圖報的人,又怎麽會忘恩負義呢。


    不知道是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或者是因為一切的一切,變得不一樣。


    她好像沒有一開始的怨陸寒生了。


    相反,在得知他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後。


    她還很大度地想著。


    他將她從人販子的手中解救下來,免她受拐賣之苦。


    她獻血救他,也算是報他當年解救之恩了。


    就讓上一世的他們始於救命之恩,也終於救命之恩吧。


    這一世的他們,互不相欠。


    往後餘生,他們順其自然。


    能過就過,過不下去就分開,不牽扯前塵恩怨,隻看當下與未來。


    顧清煙抬手抱了抱陸寒生,放軟身子窩在他的懷裏。


    “抱歉啊,我好像有點無理取鬧了。”


    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世是這一世。


    她不該拿上一世的陸寒生來衡量這一世的陸寒生。


    捫心自問,這一世的陸寒生似乎並不欠她什麽。


    相反,她重生後日子之所以能過得如此瀟灑愜意,還是他給的。


    他待她夠好的了,她應該知足。


    陸寒生聽了顧清煙話,不由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無妨,我挺喜歡你這樣的。”


    “至少,你這樣,是因為在意我。”


    陸寒生像是有什麽大病似的,非但沒有覺得顧清煙這般有什麽不好,反而還會因此覺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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