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他說他想當個幹淨的好人
第246章他說他想當個幹淨的好人
“什麽……”
阿雪聞言,身形猛地一晃。
她怔怔地看著醫生,有那麽一瞬間,她的世界好像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她聽不見任何聲音。
陸寒廷沒搶救回來?
“阿雪……”
顧清煙聽了醫生的話,下意識上前扶著阿雪,滿眼都是擔憂。
很快,陸寒廷的遺體就被推出來了。
阿雪看著推床上,閉著眼睛,一臉安詳,好像睡著了的陸寒廷,眼睛澀的厲害,卻怎麽都哭不出來。
陸寒廷真的死了?
明明,他不久之前,還好好地站在她麵前,甚至還衝她笑過。
他怎麽就……死了呢。
阿雪忽地笑了笑,她轉頭對顧清煙說,
“姐,他是不是又在玩什麽假死遊戲啊?”
顧清煙看著這樣自欺欺人的阿雪,心裏很是不好受。
她可能比較冷情。
麵對一個曾經害過她的人,始終做不到和阿雪這般,傷心欲絕。
陸寒廷之死,她雖說感到唏噓,卻並沒有很難過。
許是因為他於她而言,純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可阿雪不同。
她和陸寒廷許過終身。
哪怕兩人分手,鬧成那樣,阿雪心裏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阿雪痛恨著他,卻也深愛著他。
阿雪始終接受不了,陸寒廷就這樣沒了。
“阿雪……”
顧清張了張嘴,想讓阿雪認清事實,又心疼她的自欺欺人,繼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有個護士忽然上前對阿雪問道,
“陸寒廷先生臨死前一直喊著阿雪,請問您就是他口中的阿雪嗎?”
阿雪茫然不解地看著那名護士,卻還是點了點頭。
護士將陸寒廷的手機遞給阿雪,
“是這樣的,陸寒廷先生去世前,留了話給你。”
護士的話直接戳破了阿雪的自欺欺人。
遺言都有了,他是真的死了。
阿雪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眼睛很紅,卻沒有眼淚落下來。
她伸手接過了護士遞過來的手機,如同捧著一個什麽貴重的珍寶。
陸寒廷的遺體被護士推走了。
陸寒廷生前,曾和醫院簽訂了一份遺體捐獻書。
所以他的遺體,由醫院處理。
阿雪得知此事後,感到很震驚。
他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去簽訂什麽遺體捐獻書。
他是不是早就預想到,他會死?
從醫院回去後。
阿雪將自己關在臥室裏。
她找來耳機插上陸寒廷的手機。
聽著耳機裏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阿雪的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
陸寒廷像是預料到阿雪會哭一般,耳機瞬間傳來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
“阿雪,別哭。”
“為了我這樣罪大惡極的人傷悲,不值得。”
“不要為我的死感到自責或內疚,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如果不是我將顧霜兒從監獄裏救出來,她也不會遇上許安,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
這幾段話,他說的很是艱難,聲音也顯得極其無力,期間還停停頓頓,時不時喘息。
中間斷開了有一分鍾的樣子。
久到阿雪以為他那時候,就已經沒了時,
耳機裏卻再度傳來了他有氣無力的嗓音,
“阿雪,這輩子,我就不奢求了,我也不配奢求。”
他的聲音愈發無力,甚至有些聽不清了。
“下輩子……”
阿雪廢了很大的勁,才聽清楚,他後來說的話,
“我定幹幹淨淨地遇見你,不帶任何目的地愛你。”
錄音到此結束。
阿雪捂著嘴,泣不成聲。
眼淚如泉湧般地從眼眶溢出。
阿雪拚命地克製,拚命地忍耐,卻還是發出嗚嗚的低泣聲。
誠然如陸寒廷所言,他是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放走顧霜兒,也就不會有如今的一切。
阿雪本該恨他的,怨他的。
可是……
他曾那般真誠地愛過她,也拚了命地護過她。
他壞不假。
可他,悔了。
他有在彌補自己的過錯。
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命。
草木皆有情,何況是人呢。
阿雪又怎麽可能做得到無動於衷。
門外。
顧清煙聽著裏頭傳來的低泣聲,垂眸微微歎了一口氣。
顧清煙對陸寒廷的死也隻是稍微有些觸動。
她不是大度的人,但這一刻,顧清煙不得不承認,
她原諒他了。
原諒陸寒廷曾帶給她的傷害。
人死如燈滅,揪著過往過錯,也挺沒意思的。
何況陸寒廷怎麽說,都救了她和阿雪。
人到底是不能恩將仇報啊。
哪怕對方曾經害過她。
顧清煙知道這個時候,阿雪最不需要就是安慰。
這種時候,她需要發泄。
顧清煙轉身,離開了阿雪的臥房。
臥室裏。
阿雪的手機忽然亮了亮。
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姐姐,適合我的心髒源找到了,我馬上要進手術室了,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發信人:唐斐。
阿雪顧著哭泣,並沒有看到唐斐發來的信息。
醫院裏。
唐斐等不到阿雪的回信,略微落寞。
他爸媽以為他是擔心手術的事情,便安撫他,“醫生說成功率很高,不用擔心。”
唐斐眼巴巴地看著微信,看著始終無人回複的聊天框,微微呼了一口氣。
姐姐,還真是無情呢。
竟然不理他。
像是想到了什麽,唐斐忽地抬眸問他爸媽,
“爸,媽,給我捐贈心髒的是誰啊?”
唐父和唐母一致搖頭,“不知道,對方簽訂了保密協議,大概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不過我聽說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唐斐沒什麽心情地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唐斐忍不住又給阿雪發了一條信息,
【姐姐,等我。】
,
顧清煙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陸寒生正站在窗邊和人通電話。
他手輕輕地在玻璃上敲打,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他聲音忽地暗沉了下來,
“墜江?找到他屍體了嗎?”
跟著便聽見他冰寒地說,
“繼續找,沿江往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清煙走到陸寒生的身後,抬手抱住他。
“怎麽了?”
她問他。
陸寒生放下手機,將手搭在她環在自己腰腹間的雙手,語氣略微沉悶地說,
“警方追捕許安的時候,他走投無路之下,投江自盡了。”
“那他……”
知道顧清煙想問什麽,陸寒生說,
“不好說,還沒找到他的屍體。”
“他不會借機死遁了吧?”
也許是顧霜兒和陸寒廷之前的死跟鬧著玩似的。
顧清煙實在是很擔心,許安也來這麽一招。
她真是厭倦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她就想圖個安寧。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陸寒生轉身將顧清煙攬在懷中,為了她的安危,他提議,
“在許安沒有落網之前,你這陣子,還是不要外出了。”
即便安排了保鏢在她身邊,也仍舊防不勝防。
陸寒生是徹底怕了。
不過這事也是他疏忽。
沒想到許安會為了給顧霜兒報仇,連前程都不要了。
誰能想到他會為了顧霜兒做到如此地步。
如此看來,他倒是個情種。
可惜,愛錯了人。
,
陸寒廷的手機相冊裏,有很多阿雪的照片。
那都是她不知道的時候,他給她拍的。
看著陸寒廷手裏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天被拍的照片,阿雪覺得好氣又好覺得好難過。
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竟然偷拍她。
陸寒廷拍照的技術很好,把阿雪拍得跟個小仙女似的。
阿雪想起了這麽一句話。
情人眼裏出西施。
這就是陸寒廷視覺裏的她麽?
阿雪躺在床上,一會哭,一會笑地翻完了陸寒廷這陣子偷拍她的照片。
剛翻完相冊,微信裏忽然就來信息了。
【廷哥,你真的想好了,要去自首嗎?】
阿雪的手頓時就頓在了手機屏幕上。
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那條信息,屏幕直接轉到了微信聊天框頁麵。
阿雪看到了這條信息上麵,有陸寒廷跟對方的聊天記錄。
阿雪知道偷看他人隱私是不好的行為,可她沒忍住。
手機網上翻了翻。
對方應該是陸寒廷極其信任的人。
陸寒廷和他聊得挺多的。
【我想我可能栽了,我好像真的愛上她了。】
【她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她知道我當初接近她是懷有目的了。】
【她恨我。】
【她說我這樣的人,不配說愛她。】
【早知道現在會遇見她,我以前就該讓自己幹幹淨淨。】
【小五,我想去自首。】
【你說我如果服刑了,出來以後是不是就能成為一個幹淨的好人了。】
阿雪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溢了出來。
他說他想自首。
他說他想當個幹淨的好人。
對方見他許久不回信息,再度發來了信息,
【廷哥,你不能去自首啊,你要是進去,以往被你送進去的那些人,會弄死你的。】
【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嗎?
為了她,你選擇退出組織,差點被組織弄死。
可她呢,她什麽都不知道,還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將你忘得一幹二淨。】
【廷哥,我費盡心思才將你從組織裏救出來,不是讓你去送死的。】
【算我求你了,別去自首,別去自尋死路,你會被那些人弄死的!】
阿雪在看到那句你為了她退出組織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
她沒忍住,打字回複對方,【什麽叫做,他為了我,退出組織?】
對方先是發來了一個問號。
隨後又打來了一段字,【你是小嫂子?你跟廷哥複合了?】
阿雪默了默,最終還是打字告知對方,【他,死了。】
對方直接發來了語音通話。
阿雪接起。
對方顫巍的嗓音隔著音頻傳了過來,
“什麽叫做,他死了?”
阿雪閉眼,語氣沉重地說,“他為了救我,中槍身亡了。”
“不可能。”
“廷哥怎麽會死。”
很快,對方就忽然破口大罵了起來。
“是你。”
“是你害死了廷哥。”
小五帶著哭腔地指責阿雪,
“如果不是你,廷哥壓根不會選擇退出組織,也不會被組織追殺,非得隱姓埋名,東躲西藏。”
“我就說你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他的。”
小五一個大男人,哭成稀裏嘩啦的,“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麽快!”
這一條條罪責鞭撻下來,阿雪如鯁在喉。
“對不起……”
她醞釀了半天,最終也隻剩下這句話可以說。
小五大概是理智回來了,他抽泣了一聲,才說,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廷哥自己玩火自焚。”
“也怪我,看著他一步步陷下去,卻沒阻止他。”
阿雪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嫂子,廷哥真的很愛你,比你以為的還要深愛。”
小五說完這句話,大概是遭不住,直接掛斷了通話,然後埋頭痛哭了起來。
若說之前,阿雪或許還會覺得陸寒廷不愛她。
可現在……
她無法否認他所做的一切。
他的情深宛如浩瀚星河,將她緊緊包圍。
讓她清晰地認知到,他曾愛她如癡。
唐斐的信息。
阿雪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看到的。
唐斐的身體一直不好。
他有先天性心髒病。
這些年,也一直到在尋合適的心髒源。
阿雪是在旅遊的時候,遇見的唐斐。
當時他站在海裏,海水沒過他的膝蓋。
她當時誤以為他是想自殺,便上前將對方從海裏拽了回來。
邊拽還一邊罵他為什麽年紀輕輕尋不開。
後來才知道,對方隻是單純地想在生命倒計時之前,感受一下海洋而已。
唐斐生得很精致清秀。
是當下最流行的小奶狗模樣。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臉色總是比一般人的要白。
偏偏,那雙唇,卻跟塗了口紅一般,嫣紅無比。
可能是因為命不久矣,他的眼睛總是帶著淡淡的憂鬱,讓人看了不自覺地想要心疼他。
這人也很懂得裝弱扮可憐。
她在民宿住宿期間,這貨就屢次扮可憐,博取她同情。
讓她跟個老媽子似的,操心他的吃喝拉撒。
也托他的福,阿雪在那陣子,暫時忘卻了陸寒廷的死。
阿雪想著對方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做完手術了,她便回對方說,
【如今醫術發達,心髒移植手術成功率幾乎高達百分百,你會平安出來的。】
唐斐並沒有回複信息,大概是還沒有蘇醒過來。
以阿雪和唐斐的那點交情,還不足以讓阿雪特意去醫院看望他。
何況,也不合適。
放下手機,阿雪便起床洗漱了。
雖然很悲傷,但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
她不能讓家裏人擔心。
哭了一宿的阿雪很快就振作起來。
見到顧清煙時,還會笑著和她打招呼。
顧清煙看著笑容明媚,不見絲毫傷感的阿雪,反倒心疼了起來。
陸寒廷的事情,顧清煙他們並沒有告訴穆天璽他們。
一來是在二老心中,陸寒廷早在之前的那場遇害裏,就已經沒了。
二來是沒必要說出來,惹二老擔憂。
由於陸寒廷生前簽了遺體捐贈協議。
他的後事,一概由醫療機構處理。
阿雪不知道醫療機構那邊是如何處理陸寒廷的遺體,那邊也沒有說明他的遺體去向。
她想,陸寒廷選擇遺體捐贈。
是希望自己死後,能成為一個好人吧。
陸寒廷的死,似乎給阿雪的生活帶來了影響,又似乎沒有。
反正人前,她永遠是笑著。
至於人後,她有沒有偷偷哭泣,就不得人知了。
許安的屍體遲遲沒有打撈上來。
陸寒生不確定他到底是死了,屍體被衝走了,還是被人救了。
以防萬一。
他加強了顧清煙周邊的防護措施。
不僅讓安樂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地跟著她。
還讓好幾名保鏢守在她學校附近巡邏。
以防有陌生人出入,對顧清煙不利。
也許是經由幾次綁架,顧清煙認為自己不能老是處於被動。
便讓陸寒生給她弄了一些防身的東西。
因此顧清煙的包包裏,備了不少魔鬼辣椒噴霧,以及防狼電擊棒。
雖說威力都不是很厲害,但卻可用於不時之需。
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救命。
,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的樣子。
阿雪忽然接到唐斐打來的電話。
唐斐在電話裏委屈巴巴地控訴她,
“姐姐好狠的心,竟然都不來看我一下。”
阿雪最近很忙。
當然,她是故意讓自己忙起來的。
因為隻有忙起來的時候,她才不會有時間去想陸寒廷。
接到唐斐的電話時,阿雪還在翻看文件。
聽著唐斐清潤如泉的嗓音,阿雪無奈地歎息,“抱歉,我最近很忙。”
唐斐才不信,他直接戳穿她,“姐姐若想來看我,肯定是有時間的。”
不等阿雪回話,唐斐吧啦吧啦地說道,
“姐姐,我手術成功了,醫生說我隻要不出現排斥症狀,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阿雪抬手揉了揉眉心,“所以呢?”
“所以我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來追姐姐了。”
阿雪,“……”大可不必。
唐斐換了心髒後,說話都比以往有力多了,也變得更無賴了,
“一個月不行,我就追一年,一年不行,我就追一輩子,總歸是要把你追到手的。”
唐斐這個樣子,讓阿雪想起了以前對她死纏爛打的陸寒廷。
她很無奈。
她在想,她是不是天生就招這種無賴之徒?
怎麽一個個追人的手段,都如此賴皮。
“唐斐,我大你五歲。”
阿雪試圖讓唐斐清醒清醒。
唐斐臭不要臉地說,
“我不介意你比我大。”
阿雪,“……”可她介意他比她小!
先不說她還沉浸在陸寒廷的死裏,即便沒有陸寒廷,阿雪覺得自己和唐斐不可能。
一個小她五歲的弟弟,她還真的是,下不了手。
何況男生年紀小,多半不成熟。
阿雪更喜歡和成熟的男人打交道。
唐斐可不管阿雪怎麽想。
他想著自己難得遇上這麽一個有趣的小姐姐,總歸是要拐回家的。
於是他擅自地宣布一則喜訊,
“姐姐,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們就又可以一起共事了。”
阿雪,“……”
她在想,她是不是應該考慮辭職了。
唐斐那粘人的性子,她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
這惹不起,總歸躲得起了吧。
阿雪到底是沒有真的辭職。
這個律所承載著太多她與陸寒廷過往回憶了。
何況她也不是那種遇事就逃避的人。
唐斐果然如他所言的一般,一出院,就重新回到了律師事務所裏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陣子沒見到唐斐了。
阿雪總覺得他變化挺大的。
就像是一夜間,成熟了不少。
穿衣方麵,也有所改變。
以往他都是將自己打扮得有多嫩就有多嫩,如今倒是穿起了西裝來。
還別說。
弟弟穿西裝,還挺禁欲了。
可惜阿雪無心欣賞。
“姐姐,我回來了。”
唐斐直接上前熱情地抱住了阿雪。
唐斐仗著自己年紀小,又體弱,往阿雪懷裏撲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雪從推他,罵他,打他,到最後,幹脆一臉麻木地讓他抱個夠。
這一次,阿雪依舊是拿他沒辦法。
隻是當他抱上來的那一瞬間。
阿雪卻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這小屁孩今日噴的香水,竟然是陸寒廷平日噴的。
想起陸寒廷,阿雪的心,便不可抑製地抽痛了一下。
見自己今日抱阿雪也有一分鍾了,阿雪竟然沒有和往日一般,讓他鬆開,唐斐不由樂了。
他獻寶似的,
“姐姐,我今天的香水是不是很好聞。”
阿雪眷戀地嗅了嗅他身上那款陸寒廷專用的香水,低低地嗯了一聲。
“很好聞。”
她曾經很迷戀這個味道。
因為那是屬於陸寒廷的味道。
唐斐並不知道其中隱情,還以為自己新換的香水起到了撩妹效果,笑得不知多得意。
他抱著阿雪,得瑟的不行,“姐姐喜歡,就再多聞一下吧。”
他話題剛落,阿雪就忽地推開了他。
“唐斐,換別的吧,這款香水,它不適合你。”
唐斐聞言,頓時大受打擊。
他一臉受傷地看著阿雪,“它怎麽就不適合我了?”
他以前其實也不太愛噴這種侵略性比較重的香水。
但自從做了心髒移植手術後,他好像就有點哪兒不對勁。
有許多習慣和愛好,都發生了變化。
不過,即便換了顆心髒,他對姐姐的喜歡也沒有消退。
反而比以往更強烈了。
果然。
這顆心髒與他很契合,一樣的有品位。
為什麽不適合,阿雪說不出來。
“總之,你還小,用這麽侵略性太足的香水,和你氣質不太搭。”
阿雪隨便捏造了一個理由。
唐斐最恨的就是阿雪說他小了。
他氣鼓鼓地盯著阿雪,氣得口不擇言,
“姐姐有沒有和我試過,憑什麽說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