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找到家裏去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找到家裏去了
快要到期末了。
最近顧初音的時間大多都花在學習上。
空餘的時間裏,也會看看她收起來的那些難得的書籍。
每天早上都會和陸修一起出去晨跑吃早餐,其餘的時間都沒有互相幹涉過。
她的生活比較平靜,除了時不時會有人出來添堵以外。
就好比現在——
基本有一個學期沒見的顧一東出現在了眼前。
他手上拿著一隻蓬鬆的棉花糖,笑眯眯的伸到顧初音的麵前來。
“姐,爸媽想叫你回家吃飯,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棉花糖。”
一看見他,顧初音就想起之前方文香堵到小區門外說的那些話。
之前稍有緩和的姐弟氣氛,又變得淡了許多。
顧初音冷冷的盯著他,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動過我的日記本?”
顧一東臉上的笑容倏地一僵。
他有些窘迫的舔了舔嘴皮子,又有一些局促的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姐,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
“我對你很失望。”
日記本是原主的禁忌。
自從學校裏的日記本被萬佳佳她們拿來當眾取消撕毀後,原主就悄悄的在家裏重新寫了一本日記,以此來記錄她的的所有情感曆程。
這第二個日記本,她藏得很嚴實,藏在了櫃子裏的最裏麵。
如果不是翻箱倒櫃,根本不會找到。
看顧初音神色冷漠的從他麵前走過,顧一東驚慌失措,連忙追上去,不停的想要解釋。
“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想那麽多,姐,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動你的東西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他小跑著跟在後麵,一邊跑一邊道歉,但顧初音沒有再理過他一句。
……
顧一東失魂落魄地握著棉花糖回了家。
才剛到家門口,就見一輛小汽車停在門外,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上提了兩箱奶和一些禮品進了家門。
除了去年姐姐成了高考狀元以外,平日裏根本沒有開小汽車的人提著大包小包上門拜訪。
一進家門,就聽見熱鬧的說話聲傳來。
“顧老板,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特意賠禮道歉的,我女兒從小被我嬌慣壞了,在學校裏幹了不少囂張事,給顧小姐添了不少麻煩,還希望能夠獲取原諒。”
“萬老板客氣了,我們家那丫頭皮糙肉厚的,吃點虧不算什麽事,你不用這麽客氣。”
顧城被萬棟梁這一舉動驚了一跳。
以往都是他們帶著顧初音打上去給人家賠禮道歉的,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提著禮品上門來。
就眼前這一位萬老板,就在去年高考那段時間,他們還親自去跟人家道過歉。
隻不過也就是才一年時間,怎麽還反過來了?
萬棟梁沒了以往的精氣神,整個人看著有些頹靡。
他坐在沙發上,微微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我女兒做了太多惡事,現在道歉也晚了,隻是想要盡量的彌補一下,希望你們能消消氣。”
“這沒什麽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顧城大氣的擺了擺手,心裏卻有些疑惑。
是初音在學校又受到什麽欺負了?
今年這上半年他們廠裏很忙,以至於沒有怎麽關注過這兩個孩子,現在別人賠禮到錢到家裏來了,他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看他說的這麽大方,萬棟梁心裏也有了點想法,又說:“顧老板,那能不能跟顧小姐說說,讓她不要再針對我們公司了,從今年開始,我們的公司一直處於下滑階段,要是再這麽持續下去,不出今年年底,我們公司可能就招架不住了。”
顧城:“?”
他腦子一懵,甚至有點聽不太懂這話裏的意思。
叫顧初音不要針對他們公司?
萬棟梁的公司他知道,比起他的小廠大了十倍不止。
就這樣一個大老板,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小丫頭能有什麽本事針對?
“萬老板,你是不是在開什麽玩笑?我們家初音現在才上大一,她沒有那個本事,你肯定搞錯了。”
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去年這個時間點,他們一家人還低聲下氣的在跟萬棟梁道歉。
這才過去一年,反倒是萬棟梁提著禮品上門說好話?
後者有點著急了,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在打馬虎眼,立即說:“這是我準備的賠償金,懇請顧小姐就此收手。”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遝現金,放在了桌麵上。
看到這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顧城又是一愣。
搞半天,萬棟梁是在說真的?
——
第二天一早。
顧初音和陸修在小區裏跑了一圈,兩人正一同去外麵吃早餐,就見顧城站在小區門口,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麽。
“初音,爸爸在這裏。”
在第一眼看見她旁邊的陸修時,顧城眼神閃了閃,卻沒說什麽。
“找我有事?”
和陸修打過招呼,顧初音這才單獨走了過去。
顧城態度很是熱情:“你吃早飯了沒有?我們去外麵邊吃邊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初音和他一同到外麵的早餐店,隨便點了點早餐。
“剛剛那個是你的男朋友?你們什麽時候談的?怎麽都不告訴家裏?你們該不會已經住在一起了?”
才剛坐下不久,顧城的問題像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你今天有什麽事直說,至於談男朋友,這是我的私事。”顧初音並不打算和他說起陸修。
發覺她的態度過於冷淡,顧城也沒在這件事情上追問。
這件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說,但另外一件事情可等不及了。
他提起了今天過來的正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麽事?是不是對萬棟梁的公司進行了打擊報複?”
“他們還找到家裏去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冷嗤了一聲,幹淨利落的解決了麵前的早餐。
顧城看她知情,根本沒心思吃飯,一雙眼睛迫不及待的盯著她問:“你對他們公司做了什麽?你是哪裏來的本事?你又是怎麽做到的?”
他並不關心萬棟梁的公司具體情況怎麽樣。
他更關心的是,他這個和以前變得不一樣的女兒,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或者說,當初考上高考狀元隻是一個開始?
他這個女兒,是不是在無形之間,已經抵達了某種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