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把人打骨折
第三百零九章 把人打骨折
“有什麽事?”
顧初音對這位警察的印象還不錯。
上次在環城河邊,他硬是不聲不響的等到她忙完,也沒有一點異樣的情緒。
警察快步走了過來,停在她麵前道:“我們司先生恢複的差不多了,知道您今天會到醫院來,他想見您一麵。”
他說話非常客氣,沒擺一點架子。
說起司先生,顧初音這才發現,自從手術成功後,她沒再去關注過那位警察領導的情況,甚至完完全全忘在了腦後。
今天下午正好也沒什麽安排,她轉過身和這位警察一同往後麵的住院部去。
司先生的病房很寬敞,看望的禮物擺滿了整張櫃子,看起來滿滿當當的。
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
聽到開門聲,靠在床頭看書的司先生轉頭看了過來,在見到顧初音時,嚴肅的麵孔上瞬間帶了點笑意。
“初音同學,你可真是大忙人一個,給我做完手術就不管了?把我丟給其他的醫生?你啊你啊,真是不負責任。”
他說的是玩笑話,言語間還滿是揶揄的味道。
後者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厚著臉皮道:“知道您的身體健碩,我又何必天天來叨擾?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小丫頭,年紀不大,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三言兩語之間,病房裏的氣氛立即變得活絡了起來。
司忠民笑過後,伸手撫了撫胸口,平息了一下情緒。
手術雖然過去了有一個多星期,但這刀子開在胸口上,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期。
想起那些醫生們說的話,司忠民有些感慨的看著麵前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有些欣慰的說:“能有你這樣的醫學人才,是我們國家之幸,我這條老命也多虧了你,是你撿回來的。”
他對顧初音的態度極其和藹,儼然當成了女兒一樣來看待。
顧初音隻是笑笑,她想起了上輩子的一點事。
上一世,她聽說過司忠民的大名,但是卻並沒有什麽來往。
後來不久,聽說司忠民去世了。
那個時候,江城鋪天蓋地報道的都是這件事,說起司忠民去世,就連下麵普通百姓都在惋惜長歎。
可惜,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還在一遍當模特,一邊想要創立自己的事業,在醫學這一方麵上完全是一片空白。
等到她醫術登峰造極時,司忠民已經去世好些年了。
據說,那個時候頂替他位置的,好像是……
想到這裏,顧初音臉上的神色多了一分凝重。
“司先生,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可以找我。”她說。
這位司先生一身浩然正氣,他做了許多有利於民的事。
這樣的人,她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司忠民爽朗一笑,還想再說點什麽時,顧初音的手機響了。
她走到窗戶邊,看見是一個陌生號碼,不由得一皺眉。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義正言辭的聲音:“請問你是不是顧一東的家長?”
“有事?”
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一年多以來,顧一東從未以這種方式找她。
“顧一東打架鬥毆,把同學打的骨折,現在做手術要交一萬押金,你趕緊過來一趟把錢交了。”
對方聲音雄渾,震耳欲聾的聲音似乎能穿透手機,使得病房裏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電話那端的旁邊有怒罵聲。
是在罵顧一東和其父母。
顧初音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窗台上敲了敲。
隨即,她沉聲問道:“他人在哪?”
“在警察局,他打架鬥毆,欺負同學,現在已經被拘留,你先趕緊來人民醫院把事情處理一下,我還可以給你們說說好話,不然,事情可沒有那麽好善了。”
說完,他給顧初音報了科室的位置,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顧初音剛打算和司忠民打個招呼再離開,就看他沉著臉招呼了旁邊那位警察,說:“小陳,你跟初音丫頭去看看怎麽回事?”
“謝謝司先生。”
知道他是出於好意,顧初音也道了謝。
一聽這話,司忠民不高興了:“不用那麽生分,以後喊我伯伯就好。”
“謝謝伯伯。”顧初音頓時改口。
見她這麽聰慧,司忠民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顧初音跟著這位陳警官一同下了樓,往門診大樓而去。
幾分鍾後。
他們兩人停在了之前那人所說的地方。
這裏是門診大樓的一樓。
剛一到達,她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
這對夫婦神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
“我是顧一東的姐姐,剛剛是你們打的電話?”
這三人的視線登時就落在了他們身上,
看到這張年輕漂亮的麵孔,都覺得有點熟悉,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一想到還在急救室裏的兒子,這對父母也顧不得什麽眼熟不眼熟了,對著顧初音就是破口大罵道?
“你父母是怎麽回事?就讓你一個人過來了?你能拿的出來錢?我告訴你,你弟弟把我兒子打成了粉碎性骨折,要麽你們拿十萬塊錢出來私了,要麽我們就走法律程序,讓你弟弟牢底坐穿!”
看他們這咄咄逼人的語氣,顧初音臉色一冷。
陳警官上前護在了顧初音麵前。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跟我講講?”
他一站出來,那位身材魁梧的警察就有些猶豫了。
看出他的顧慮,陳警官的目光直直的看了過去,聲音一冷:“小何,到底怎麽回事?”
被喊名字,這位魁梧的警察虎軀一震,站的端端正正。
“報告隊長,顧一東蠻橫無理,對同學大打出手。”
“那他為什麽要對同學出手!是他閑得發慌?還是他手癢?”
在司忠民麵前安安靜靜沒有什麽存在感的陳警官,在這時候氣場一開,讓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
這位警察被問的語塞,一時竟回答不上來。
眼前這對夫妻看這陣仗,心頭怒火中燒,上前伸手指著陳警官的鼻子吼道:“你什麽意思?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了,你問那些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