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連夜跑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連夜跑了
“音音,你快醒來好不好。”
“音音,我在記掛著你。”
“音音……”
低喃聲一聲聲的耳邊響起。
顧初音皺了皺眉。
真吵。
緩緩地睜開眼。
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明朗陽光的俊臉鑽進了眼裏,顧初音緩緩地抬起頭推開他的臉。
“你靠太近了。”
撲麵而來的都是他的氣息。
陸修不僅沒離遠,反而靠的更近了一些。
“我很擔心你。”他道。
他的聲音輕柔溫和,一雙漆黑的瞳孔看著她,似乎一秒鍾都不願意移開。
顧初音被他這溫言軟語弄得一愣。
四目相對。
她對著他的眼,疼痛欲裂的腦袋仿佛都清明了不少。
“我沒事,別擔心。”
顧初音勾著唇角想要向他笑笑,嘴角剛一動,麵部頓時徹的有些發痛。
陸修伸手摸了摸她的嘴角,又低著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別動,小心扯著傷口,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去給你弄。”
他的動作輕的像是在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一樣,生怕碰著她了。
顧初音緩緩地搖了搖頭。
感覺著額頭上的痛感,那輛大貨車油門轟到底向她衝來的畫麵再次重現。
瞳孔微微一縮。
“阿修,那輛貨車司機怎麽樣了?”她問。
身上的痛感清晰的提醒她,當時若不是她及時選擇跳下斜坡,現在就應該在太平間,而不是病房裏了。
聽她問起這事,陸修臉上的神色冷了冷,還是道:“重傷,昏迷不醒。”
“他是故意衝著我來的。”顧初音道。
她重生以來,幾乎沒有結過仇,最近這幾個月卻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奇怪事。
她心裏有答案,卻總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我知道,這件事你別多想,明天一早就會有消息。”
明天一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
聞言,顧初音點點頭,喝了點水又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了,陸修起身現在窗戶邊。
看著那黑漆漆的星空,他眼裏是極致的冷意。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
翌日。
天剛蒙蒙亮。
陸修的手機響了,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陸少,事情查清楚了,證據也都收集齊全了。”
“行動。”
“是。”
掛了電話,顧初音也醒了。
她似乎想要問什麽,正逢醫生來查房,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顧小姐,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主任醫生問道。
在他後麵還跟著五六位醫生。
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顧初音的身上。
對於這位經常出現在國家電視台上的人物,他們很少有機會見到。
“謝謝,我很好。”
“那就好,昨天自從送到醫院來後,陸先生一直擔心受怕的陪在你身邊,半步不離,到現在都滴水未進。”
這位主任醫師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了事實。
顧初音看了過去,陸修的衣物果然還是昨天那一身,麵上看著有些憔悴,臉上還冒出了一點點淺淺的胡茬。
他不像平日裏那麽幹淨清爽,但這樣的他,卻透著別樣的魅力。
“辛苦陸先生了。”她微微一笑。
“是我的榮幸。”他道。
看著他們視線交匯的畫麵,這些醫生們全都忍俊不禁。
查房不久,他們也離開了。
要說身體情況,相信顧初音本人比他們更加清楚。
他們把人搶救過來了,剩下的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該怎麽用藥,如果顧初音沒有自己的要求,那就會按照醫院裏的方式來治療。
他們走後,病房裏也恢複了安靜。
“你是不是查出來什麽了?背後是誰動的手?”
“楊青青。”
陸修臉色黑沉如墨。
聽到這個名字,顧初音稍微有些意外,又感覺在情理之中。
她早就懷疑是她,一直沒有抓到證據。
上次她矢口否認,還一副無辜的模樣。
而現在,聽到陸修這麽說起,她久久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
上午十點鍾。
他們在病房裏看起了電視機。
電視裏還在重複播放著早間新聞。
新聞上正下方是一行顯眼的大字:顧初音遭遇車禍的原因水落石出!
這一行大字十分惹眼。
江城電視台的女主播端端正正的麵對著鏡頭。
“經過江城警方連夜的調查,昨天中午顧初音車禍事故也終於有了眉目,據悉,貨車司機是受雇於人……”
看著新聞播報,顧初音一雙杏眼裏很是平靜。
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
這時,陸修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先生,我們突襲了楊青青的住址,但是……晚了一步。”
陳警官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在這安靜的病房裏很是清楚,連顧初音也聽到了。
她的眉頭一攏。
看著電視畫麵。
電視裏是警方收集到的證據和經過分析。
而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透露出半分消息。
看樣子,多半是楊青青感覺到了不妙,提前跑了。
陸修的臉色黑的可怕。
“她是什麽時候跑的?乘坐的什麽交通工具?去的是哪裏?”
一連三個問題,隱忍著的怒意幾乎都快要衝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陳警官沉默了幾秒鍾,說:“昨天夜裏就已經跑了,乘的飛機,去了M國。”
昨天夜裏人就走了,他們今天一早突襲隻是撲了個空。
楊青青走的著急,隻帶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除此之外,房子裏大多數東西都還在。
他們上午還抓了十來個和楊青青有親密聯係的男性,但都沒有什麽確切的消息。
除了這幾點消息以外,他們也沒有什麽別的訊息了。
陸修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掛斷了電話。
看出他心情不佳,顧初音笑了笑,道:“她現在上了通緝名單,下半輩子要回國有點困難,以她現在的情況,即便在國外,日子也不會好過。”
陸修看著她額頭上還纏著紗布,眼裏是一片陰鬱。
他坐在床邊,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鼻尖,道:“誰都不能這樣欺負你。”
任何人都不允許。
除了他。
“你先休息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等顧初音休息了,他起身離開了病房,眼裏的溫柔瞬間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