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結婚或者分手，你選擇哪個？
068：結婚或者分手，你選擇哪個？
第68章：結婚或者分手，你選擇哪個？
你沒看過我流淚的樣子，所以，你覺得我刀槍不入，可以肆意傷害——
有些喧鬧的泰華廣場門口，我跟白子陽並肩坐在一個略顯隱蔽的角落處，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可是卻暖不到我的心裡，我扯了扯唇角，怔愣的看向一旁的白子陽。
「這麼難嗎？還是，你覺得我沒有必要知道？」
半個小時了，白子陽一直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我的問題，避重就輕，可是，我不能就這樣把這件事情給放過去，我想知道的就是陸臻和秦悠的事情，不管……
他們的過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有些僵，我抬起來活動了下，在一旁安靜的等著白子陽開口。
好半天，白子陽才一臉糾結的看向我，「其實，就算真的有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現在，蘇嵐姐姐，你跟陸臻哥哥不是很好嗎？」
是啊，我跟陸臻現在確實很好，快要結婚了，又有了寶寶，可是……
不把這些容易讓人產生疙瘩的事情解決掉，我就會覺得膈應，我現在懷孕了，本來情緒就敏感，再加上陸臻現在奇奇怪怪的舉動，我真的是……
不安感滿滿。
也許是因為沒有聽到我回應，也許是因為看到我的臉色有些蒼白，白子陽坐在一旁，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舔了舔唇瓣，小聲道。
「其實，他們真的沒什麼，要真說起來，頂多就是在一起過。」
我一怔，原來陸臻真的跟秦悠在一起，可，既然如此，為什麼陸臻後來又會跟林宣在一起，甚至還走到了結婚這一步的？
「能具體跟我說說嗎？」我也不知道我這種自虐的心思是從哪裡來的，明知道如果聽到了陸臻和秦悠的過去，我會感覺到難過，但還是想知道。
「我也是從慕薇姐那裡聽來的，好像是那時候陸臻哥哥剛剛畢業，受到了前女友的背叛，傷心絕望之下，就來到了我們的隊伍裡面，開始的時候，陸臻哥哥只是喝酒，不斷地喝酒，醉生夢死的，誰都不理……」
白子陽微微皺了皺眉毛，好像回憶起了那時候的陸臻的頹然，他搖了搖頭，道。
「後來，我們依舊在包廂裡面鬧，陸臻哥哥卻不知道看到了誰，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嘴裡面還含糊不清的喊著什麼楠楠的……那大概是他初戀女友的名字，因為出去的時間太久，慕薇姐因為擔心，就出去找他了……」
耳邊白子陽的聲音還在繼續，而我卻已經將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攥了起來，被陸臻修剪的圓潤的指甲狠狠地掐到了手心裏面，疼痛感讓我忍不住蹙眉。
那時候陸臻口中的「楠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嵐嵐」。
陸臻以前最喜歡半撐著自己的下巴，性感有陽光的笑，然後悠然自得的喊著我的名字，「嵐嵐，我的嵐嵐……」
「慕薇姐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陸臻哥哥，最後卻在洗手間的角落裡面，看到了他……」白子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我一眼，才解釋道：「那時候，陸臻哥哥似乎正壓著秦悠在親，一邊親還一邊咆哮著，說的話很心酸……」
我的臉色倏地一白，白子陽連忙解釋，「不過那些話，我想肯定不是跟秦悠說的，他那些話，應該是跟那個因為五十萬就離開他的前女友說的！」
「你知道，他具體說了什麼讓人覺得心酸的話嗎？」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鏈，想到陸臻把這個代表全家福的項鏈給我的時候，那種笑的溫暖的樣子，我的手一緊，脖子上的痕迹明顯。
「記不太清具體的內容了，好像是你別走了，我給你一百萬，你留下來好不好？類似於這樣的話吧……」白子陽搖了搖頭，「而且，陸臻哥哥那天喝的有點多，說話很模糊，還聽不懂……」
頓了頓，白子陽繼續說道：「那天晚上，陸臻哥哥抱著秦悠親了很久，秦悠也不反抗，任由他親，當時慕薇姐趕過去的時候，秦悠就拽著陸臻哥哥跑了，一夜未歸。」
一夜未歸，去了哪裡，可想而知。
按照記憶裡面陸臻的性格，除非有過什麼，否則陸臻不會做出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既然所有人都覺得陸臻和秦悠在一起過，那麼……
他們之間，就是真的在一起過了吧？
「第二天晚上，陸臻哥哥沒來，第三天晚上，陸臻哥哥是和秦悠一起來的，秦悠跟我們做自我介紹，說自己是陸臻哥哥的女朋友，陸臻哥哥沒拒絕，所以……」
白子陽看了看我的方向，像是擔心我會想多了，他尷尬的笑了下，「蘇嵐姐姐，其實人嘛，誰還沒有個過去？你看陸臻哥哥愛了那麼多年的初戀，不是一樣分手了嗎？最後能跟陸臻哥哥走上紅毯的人，是你啊……」
白子陽一直都不知道，陸臻當年的初戀是我，所以，他在說話上面也沒什麼顧忌。
「你知道他們之間是為什麼分手的嗎？」我像是潛意識就認定了陸臻和秦悠有過一段，問的時候，眼神是凌亂的。
「好像是有一天晚上，陸臻哥哥喝多了，打了秦悠一巴掌吧？」白子陽微微嘆了一口氣，「那都是陸臻哥哥的私事了，我也記不清究竟是為了什麼了，只記得，第二天，秦悠就出國了，陸臻哥哥沒去追，連秦悠的電話都沒接，直接將手機塞到了酒杯裡面。」
那天晚上，陸臻跟秦悠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陸臻如此反常？
「我想起來了！」白子陽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陸臻哥哥之所以會打秦悠，好像是因為秦悠把陸臻哥哥前女友的照片全部都刪除了，合照都燒了，陸臻哥哥看到的時候，只有一撮灰了，再加上秦悠本來就喜歡說話刺激人，所以……」
他們分手的原因是我嗎？秦悠把我的照片都刪除了？
怪不得，我沒有見過陸臻的手機上有我的照片，而且……
秦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會出現那種不善又涼薄的眼神，會跟我說那樣奇奇怪怪的話！
「蘇嵐姐姐，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你是不是生氣了？」白子陽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想了想后，補充道：「在我們的眼裡，你都是正宮，不管是誰都比不上你在陸臻哥哥心裡的地位。」
「是嗎？」我扯了扯唇角，笑得有點諷刺，正宮也好，不正宮也好，都是有了比較才說的，而又比較的前提是，我跟其他人一樣都曾經跟陸臻在一起過。
心裡一陣又一陣的難受著，腦海裡面滿滿的重重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
我跟白子陽在小廣場那裡坐了一會，大約快十點的時候，接到了陸臻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陸臻的聲音很輕，他周圍的環境卻似乎有些嘈雜。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抿了抿唇，「市中心的泰華廣場這裡。」
陸臻又問，「跟誰在一起？」
「白子陽。」我簡單的回答。
然後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是陸臻。
他舉著手機，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被擦得嶄新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好半天，他才俯下身子，將我抱在了懷裡。
「其實，我原本不打算讓你知道的，但是……」
陸臻嘆了一口氣，「但是，我妥協了，所以，你能把白子陽的話從頭到尾都聽個清楚，但是，蘇嵐，那個版本是他們看到的，我這裡的，你還沒有聽過……」
我沒說話，只是微微斂下眉眼。
白子陽看了一眼我和陸臻，心裡貌似明白了自己又犯了錯誤，趕緊從口袋裡面抓出手機，「哎，那個，我先去打個電話，你們先坐哈……」
說完，白子陽便逃似的跑遠了，白色的襯衫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好看，那樣年輕充滿活力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我們。
陸臻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看著長椅的前方，聲音淡淡的，「你有想問我的問題嗎？」
想問的？
我想問的東西太多了，可是那話提到嘴邊卻只變成了一句，「秦悠呢？早上的時候，你們不是一起出門的嗎？」
陸臻抿唇，「……她回家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撫摸著小腹的動作很輕。
我在生氣，生氣陸臻和秦悠的過去，生氣陸臻那麼簡單的就跟秦悠上了床，接了吻，生氣那時候的自己，不在陸臻的身邊，更生氣……
陸臻那樣簡單的就妥協了！他那時候選擇了跟秦悠在一起！
可是，我有什麼資格沖陸臻發脾氣呢？是我在那個時候，主動放棄了陸臻，是我連一句解釋都不留下的離開，是我……
讓陸臻孤單難過了這麼多年！
可是越是這樣想著，心裡的悲哀就放的更大。
陽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我卻覺得有點冷，我伸手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不問我嗎？關於，我跟秦悠……」陸臻靠近了我一些，視線有些恍惚，「我以為你會問我的，起碼，會沖著我發脾氣的！」
不得不說，陸臻確實了解我！
我攥了攥自己的拳頭，抿著唇，看向陸臻，沉聲道：「你讓我問你，那我問了你，你就會全部都告訴我嗎？」
陸臻也看向我，對視的那個間隙，他回答，「不會！」
他回答的堅定，眼神也異常的認真。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陸臻從來沒有想要告訴我他跟秦悠的一切，在上清華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但是……
「好，陸臻，你還要跟我結婚嗎？」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陸臻，問的認真。
「要，而且，不用太久，我們就會結婚！」陸臻伸手，握住我的手，然後放到了自己的唇邊，吻了吻，「樂樂會是我們的花童，我們會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那好，陸臻，我問你三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我沒有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你問。」陸臻回答的簡單。
很多年後，被驅逐到洛杉磯暫住的我，時常會回想起這一幕。
如果，那天的那個時候，我能夠多相信陸臻一些，能夠多體諒陸臻一些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死局……
不會讓我跟陸臻，一個被驅逐到美國，一個在監獄裡面數著手指過日子。
……
「第一個，你現在還喜歡秦悠嗎？」
之前他是不是喜歡，我不想追究了，但是，現在，我需要有個明確的答案，如果陸臻現在多少對秦悠還有點感情，那麼，這婚，我不會這麼早結！
「不喜歡，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不喜歡！」陸臻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的心中所想，回答的時候，還特地挑出來了之前和之後。
頓了頓，陸臻看著我的眼睛，補充道：「還有，我沒有碰過她，確認關係的那一晚，我也只是意識不清的睡了一晚。」
陸臻跟我這樣說，是擔心我誤會當初的他身體上的出軌嗎？
我抿了下唇，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問了第二個問題。
「第二個，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知道這些事情？」
我自認為，我跟陸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但是，現在看來，我所能夠了解的，所能夠知道的，從來都是陸臻願意讓我知道的。
「現在時機不對，我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我擔心？可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才容易讓我胡思亂想！
「第三個，為什麼不願意讓我接近陸邵陽。」
我問這個問題是又私心的，就在陸臻打電話過來之前，我收到了秦悠的簡訊，我以為是她發過來炫耀或者挑釁的，結果，只不過是更加讓我困惑。
——蘇嵐，你知道陸臻為什麼不想讓你知道昨晚的事情嗎？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可惜，我也不知道。我回國之後心心念念想要追回來的人，只是用了一兩句話，就成功的追回來了，很迅速是不是？這多虧了你跟陸邵陽！
——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蘇嵐，你欠陸邵陽的多了去了！
關於陸邵陽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在陸臻的面前提起來，因為陸臻不喜歡7;150838099433546，我以為陸臻是吃醋我跟陸邵陽的靠近，可是，現在看來，我跟陸邵陽之間，或許還有點其他的聯繫，而這個聯繫卻是我所不知道的……
關於陸邵陽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在陸臻的面前提起來，因為陸臻不喜歡，我以為陸臻是吃醋我跟陸邵陽的靠近，可是，現在看來，我跟陸邵陽之間，或許還有點其他的聯繫，而這個聯繫卻是我不知道的……
「白子陽跟你說什麼了？」陸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皺眉反問。
「這個問題，是我自己想問的，阿陽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看著陸臻的眼睛，抿唇回答道。
話落的下一秒，陸臻的面色沉了沉，「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問有關於陸邵陽的事情！」
陸臻的話音剛落，我立刻接話道。
「可是，這個你必須回答，為什麼我不能靠近陸邵陽，是不是因為我跟陸邵陽之間有什麼聯繫，陸臻，你究竟瞞著我什麼事情？」
我究竟遺忘了什麼，是陸臻知道，而我跟陸邵陽卻不知道的。
秦悠說我欠陸邵陽的太多了，可我卻始終想不起來，我究竟欠了陸邵陽什麼！
「蘇嵐，別再問我這種愚蠢的問題！」陸臻的面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他抿著唇，呼吸急促，「你只要記住，你需要相信我，不要靠近陸邵陽就行！」
即便到這個份上了，陸臻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關於陸邵陽的事……
「陸臻，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因為這關係著我們是否真的能結婚。」
我不想就這樣被陸臻蒙在鼓裡，不明不白的嫁給他，該弄清楚的事情，我不會這樣含含糊糊的過去！
陸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冷聲問道：「蘇嵐，你說不結婚，就為了陸邵陽？」
「我沒有說過不結婚這樣的話。」我解釋，「只要你回答了我為什麼，陸臻，我們就可以結婚。」相反，如果陸臻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的婚禮就會被推遲。
我知道，我這是在逼迫陸臻，可是，如果不這樣，陸臻根本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蘇嵐，你說過會信任我！」陸臻狠狠皺眉。
「這跟信任沒關係，我只是不想被你蒙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臻驟然打斷了，「如果你執意要知道陸邵陽的事情，那麼，我們這婚，不結也罷！」
陸臻的話讓我當場愣住，他說這婚，不結也罷……
「陸臻……」
「蘇嵐，如果你執意要追究，要問，那麼，我們……分手！」
「砰——」
陸臻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了泰華廣場的噴泉聲音下，隱約之間我只是聽到了一個「分手」，我的呼吸一滯，不敢置信的看著陸臻。
分手這樣的話，陸臻居然也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就因為我想要去知道我究竟欠了陸邵陽什麼東西，陸臻就因為這個要跟我分手？！
噴泉的水聲「嘩嘩」的響著，而我卻像是傻了一樣的看著陸臻，不是不結婚，而是嚴重到了要分手，我的唇瓣開始發抖，呼吸艱澀，「……為什麼？」
「你可以選擇換個問題，那樣我們就不會分手，婚，也照結！」陸臻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視線微涼，聲音低沉卻優雅，「一切都會像我們計劃好的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反之，我就會一無所有，連陸臻都要失去嗎？
我看著陸臻，呼吸越發的沉重，而陸臻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我的選擇。
陸臻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視線落到了我脖子上的項鏈上，「蘇嵐，你是想以後全家福只有三個人，還是希望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
「你究竟……」
知道我又想問為什麼，陸臻乾脆沒有給我那個機會，「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蘇嵐，你想清楚，在這個事情上，你究竟是要選擇我和樂樂，還是選擇知道那個跟你沒關係的真相！」
我的手一顫，噴泉裡面的水突然消了下去，隨後又爆發出來，有泉水濺到了我的身上，臉上，「你……」
「蘇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但是，你除了我和樂樂，一無所有！」
陸臻說完之後，便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家裡的司機，「市中心泰華廣場的噴泉後面，過來接蘇小姐回家。」
陸臻走了，他給我丟下一個根本就不是選擇的選擇后離開了。
我試圖追在後面，可是因為坐著的時間太長，起來的那一瞬間，腿軟的厲害，我沒能追上他，我在原地，無論怎麼喊，陸臻都沒有再回頭，他的腳步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陸臻這一次，冷漠的讓我無法接受。
司機來的時候，我還保持著陸臻離開時候的動作，我盯著噴泉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一旁的司機，小聲的提醒，「蘇小姐，您已經站在這裡半小時了，要不要坐下來？」
司機以為我是要等人。
我搖了搖頭，茫然失措的看著周圍，「……回家吧。」
我隨著司機回到了上清華苑，一進門，廚房阿姨和管家大叔還是像原來一樣，爭著搶著的衝過來，問我需要什麼，中午想吃點什麼……
我搖了搖頭，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有胃口，就去了二樓的卧室。
陸臻說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當真就三天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在這期間，他甚至……連一個電話和信息都沒有發給我，我發給他的，大部分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這是我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陸臻是認真的，如果我選擇知道陸邵陽的事情，他就會跟我分手，而且還是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