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蘇嵐,我最怕你哭,所以,別哭
第161章:蘇嵐,我最怕你哭,所以,別哭
秦悠有的是時間可以跟我耗,可是那些搬運工卻沒有,到時間沒有拿錢回去,就會受到批評甚至還會被扣工資;秦悠也有的是任性可以跟搬運工說不要,但是……
矛頭指向的是我。
因為秦悠放話了,只要我願意下樓挑選一件婚紗,這些她就都留下,反之,一件都不要。
我抓緊了樓梯上的扶桿,懷裡的朵朵早就掙扎著站到了地上,然後小手把著樓梯往下走了,我想了想,終究還是下了樓。
反正就算我今天不下樓幫她挑選婚紗,明天……
秦悠也會找到各種理由來刺激或者諷刺我。
朵朵下了樓,然後飛奔著跑向了秦悠的懷裡,秦悠也迅速的上前,將險些摔倒的朵朵抱到了懷裡,柔聲責怪道:「以後不許跑這麼快了,知道嗎?」
朵朵縮在秦悠的懷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媽媽——」
秦悠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抱到了懷裡,坐在了沙發上,視線涼涼的掃過了站在客廳的中間,手足無措的我,淡聲道:「蘇小姐,你的眼光向來很好,之前的時候,我的穿衣打扮,陸臻可都是按照你的樣子來給我打扮的……」
以前?
是說秦悠誤以為陸臻那時候的不拒絕就是接受的那段時間嗎?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我的替身,連穿衣打扮都類似的話,陸臻怎麼可能會拒絕?
見我遲遲沒說話,秦悠又慢悠悠的補充道:「雖然,你的眼光我一直看不上,不過,誰讓陸臻喜歡呢,挑吧,只要別太出格……」
我抿著唇,視線掃過了眼前的婚紗,原本是打算隨便拿一件給秦悠的,結果卻看到了……
我跟陸臻結婚當天所穿的那套婚紗。
——喜歡嗎?穿著它嫁給我,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新娘。
那時候的陸臻,分明是這樣跟我說的,如今……
我晃了晃自己的視線,下意識的將手伸到了旁邊的婚紗上,眼角的餘光卻不自覺的掃了幾眼那件熟悉的婚紗。
陸臻給我買的婚紗是獨一無二的,這件婚紗再怎麼像,也只是仿照品而已。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還沒指定好婚紗,就聽到了身後秦悠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把最後排第二件婚紗幫我取過來吧,我要穿上試試看。」
最後排第二件婚紗正是那件跟我結婚時相似的婚紗。
我蹙眉,正想說話,秦悠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哦,對了,蘇嵐,因為你現在手上拿的那件我也很喜歡,我們的身形差不多,不如,你換上那一件如何?這樣我也好比較下……」
事實上,我跟秦悠的身形確實是差不多的,當初陸臻肯默許秦悠的靠近,應該也是因為覺得秦悠跟我太像了,如果穿著同樣的衣服,只看背面的話,想必……
很少有人會認不錯。
我抿了下唇,沒有回答秦悠的話,只是抱著衣服去了一樓的衣帽間換婚紗。
婚紗不是很好穿,我在衣帽間磨蹭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從裡面走了出來,裙擺有些長,我提著裙子的中上部分,蹙著眉毛走向朵朵。
朵朵坐在沙發上拍手,「叔阿姨,漂漂,漂漂……」
我勾了勾唇角,然後站到了朵朵的面前,「我的朵朵也很漂亮。」
話落的那個瞬間,秦悠便從後面走了出來,那婚紗確實是很適合秦悠,再加上秦悠的面容五官相對於我來說,要精緻的多,所以,配著這套婚紗,真的是可以用美若天仙來形容。
我愣在原地,看著彷彿是從鏡子裡面走出來的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側過臉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你說,如果結婚那天,我穿著這身婚紗跟陸臻結婚,敬酒之後,陸臻會不會把我當成你,嗯?蘇嵐。」
「……」我的呼吸狠狠一滯!
當成我?陸臻怎麼會認錯,他……
「你想在婚禮那天動什麼手腳?」我倏地抓住了秦悠的胳膊,沖著她怒目而視,「秦悠,如果你真的在婚禮上做了些什麼的話,陸臻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放不放過我另說,但是,只要他是我的就夠了,心,我可以不要,但是,身必須留在我這邊,蘇嵐,他再喜歡你,只要不能擁抱你,親吻你,或者專屬於你一個人,那你也是沒辦法堅持到最後的,而我……」
秦悠勾了勾唇角,面容詭異的說道:「而我,只要等到哪一天你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可以,而且,我有的是時間,我,等的起!」
「我不會放手陸臻,絕對不會!」我盯著秦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婚禮那天,除非陸臻自願,否則,你7;150838099433546什麼手腳也別想動!」
我早該知道,秦悠不會那麼簡單的就對陸臻放手的,她跟我說這樣的話,是想告知我她會在婚禮那天跟陸臻做些什麼?
可是,這有什麼意義?
告訴我了,我就會有所防備,難道……
秦悠其實也不願意跟陸臻結婚,但是是被大當家逼迫著的?
我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怎麼可能!
這樣的想法放在誰的身上都是成立的,但是,秦悠就不可能!
「蘇嵐啊,你還是太天真,我要是想做點什麼,就憑你還是攔不住的……」秦悠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過身,對著剛剛被下人推過來的全身鏡照了照自己身上的婚紗,「我早就知道,你的眼光不適合我,不過……」
秦悠淡淡的笑了下,「……偶爾嘗試換換風格也不錯。」
我沒有說話,在別墅的大門處突然傳來腳步聲,應該是陸臻他們回來了。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視線正好撞上了陸臻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可就是這麼一瞥,卻讓我當場愣在了原地,陸臻他怎麼了嗎?
他的臉頰上有淤青,面色十分蒼白,垂在身側的手指上還有些許的鮮血,出門前整潔的西裝現在看起來皺皺巴巴的,白色的襯衫上是斑斑血跡!
——我以後是要跟陸臻結婚的,身為我的男人,今天這一次是他的第一個任務。
秦悠的話倏地迴旋在了我的腦海裡面,任務?
可是,不是一個簡單的入贅儀式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看到那些紅色,讓我的心猛地一緊,我抬腳,下意識的跑過去,因為裙擺太長,我還險些摔倒,慌忙抓住了陸臻的胳膊,「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陸臻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眸色一沉,隨即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秦悠所在的位置,聲音盡量溫和的說道:「只是手臂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看把你嚇得……」
小傷?怎麼會是小傷?
陸臻只是在門口站了這麼一小會兒,地上就集聚了一灘的血,這怎麼可能還是小傷?
我抓住了陸臻的胳膊,也不管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什麼,拉著陸臻就往外面走,「走,醫生呢?快去找醫生,你這個要……」
陸臻握住了我的手腕,「秦墨馬上會過來,我不疼,你別哭。」
話落,陸臻用另外一隻乾淨的手擦了擦我臉上的眼淚,「每次,你一哭,我的心就開始疼,所以,別哭,蘇嵐。」
「陸臻——」
我沒有想到陸臻會遇到這麼兇險的事情!
這個組織,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我來這裡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做什麼營生,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靠什麼存活下來,如今陸臻還沒有正式加入這個組織,他就受傷了!
這讓我怎麼相信,以後的日子陸臻和我以及朵朵都會安然無恙?
也是在很久之後,我才從一些人的嘴裡知道,這個組織做得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見血,死亡,這些都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能夠保證安全,也全部都是拜陸臻在外人面前強撐起來所賜。
秦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我的旁邊,在看到陸臻不斷往下滴血的手臂的時候,輕描淡寫的來了那麼一句,「其實你沒必要這麼拼,反正,不管你今天的表現如何,娶我都是勢在必行,無法改變的事情。」
聽到秦悠的話,我微微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拚命不是為了你,只是希望以後發生緊急情況能及時護住蘇嵐而已。」陸臻用完好的胳膊攔住了我的肩膀,往旁邊走了兩步,離得秦悠遠了一些。
之前一直被放在沙發上的朵朵也從沙發上爬了下來,然後搖搖晃晃的往陸臻這邊跑,在看到陸臻手上的血的時候,小嘴一癟,神色複雜的看著陸臻。
大約停頓了那麼一兩秒,朵朵原本癟起來的嘴巴又張開,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指著陸臻的手,「爸爸,呼呼——爸爸,呼呼——」
聲音裡面不難聽到擔心和心疼的意味。
朵朵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會關心人,也能分清楚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
她早在見到陸臻的第一面開始,就已經將陸臻歸納到了自己人的行列裡面了。
陸臻下意識的遮了遮自己受傷的那條手臂,然後盡量柔和了自己的面容道:「沒關係,我不疼,朵朵,別哭,過來爸爸這裡……」
陸臻之前因為我的緣故一直不肯讓朵朵喊自己「爸爸」,後來,朵朵每次都用那種小可憐似的眼神看著陸臻,而且,以為陸臻不喜歡自己,都不敢輕易的接近他。
久而久之,或許,陸臻自己也察覺到了這樣發展下去,朵朵也許真的不會再跟自己親近。
所以,乾脆就讓朵朵喊自己「爸爸」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默許吧。
朵朵伸著白嫩嫩的小肉手擦著自己的眼睛,然後視線迷濛的往我們所在的位置走,聲音哽咽的喊著,「痛痛……痛痛……」
「朵朵……」
「朵朵……」
我跟秦悠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喊出來朵朵的名字,隨後我跟秦悠又不約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眼神裡面是一樣的擔心。
朵朵未曾見過這種地上一攤血的場面,所以,我很擔心她會害怕。
於是,我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陸臻,而秦悠則快一步將朵朵抱了起來,連自己婚紗的裙擺上沾染了地上的血跡都沒有顧得上,只是柔聲的安慰著懷裡的朵朵。
「朵朵乖,朵朵不哭,不哭……」
「爸爸沒事的,那是水,朵朵不怕,不怕……」
「……」
朵朵在秦悠的懷裡掙扎著,沖著陸臻伸手,想要讓陸臻抱她。
而陸臻現在的胳膊已經是傷的厲害,在秦醫生還沒有趕過來之前,我並不怎麼贊同讓現在的陸臻去抱朵朵,正糾結著怎麼把這個場景給圓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臻,怎麼樣了?」是秦墨的聲音。
不像平時的清冷,反倒是像自己的孩子受傷之後,家長擔心不已的姿態。
我微微一怔,越發的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個秦墨對陸家的人不是沒有感情的,尤其是對陸臻,如果說他當初真的是背叛了陸臻的爸爸才會讓陸臻的爸爸慘死的話,那他……
現在是在愧疚嗎?
怔愣之間,秦墨已經大跨步站到了陸臻的面前,在檢查完陸臻受傷的胳膊的那一瞬間,細長的眉毛狠狠地擰成了一團,斥責道:「你是不是瘋了?陸臻,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話,更不要談去保護你的妻子和孩子了!」
秦悠抱著朵朵,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秦墨,「我第一次見你這麼生氣,秦墨。」
秦墨沒說話,甚至是連看都沒看秦悠一眼,催促著陸臻去了一樓的客房,對著身後跟上來的人道:「去把我的那套東西拿過來,我在卧室等你們!」
話落,陸臻便被秦墨帶去了卧室。
因為朵朵這邊有秦悠照顧著,所以,我不是很擔心,便大步的隨著陸臻和秦墨的步子,進了卧室。
見我進門,陸臻原本正在脫襯衫的動作一頓,眉眼微蹙的看向門口的我,語氣很輕的說了一句,「蘇嵐,你出去。」
我知道,想必是傷口很深,陸臻擔心我看了會怕,便要我離開。
我搖了搖頭,依舊大步走進去,看著陸臻的眼睛,「沒事,我就在這裡,我還能幫點忙什麼的,不然,我真的會胡思亂想個不停……」
能讓秦墨都發出那麼難得的斥責的傷勢,肯定不會太輕。
我需要留下,不然不會心安。
聞言,陸臻的表情沒變,只是將我的臉按在了他的頸窩處,「別看,蘇嵐。」
鼻息之間是陸臻身上的味道,以及濃郁的血腥氣,耳邊傳來人們走路的腳步聲以及衣服撕裂的聲音,秦墨的呼吸一直很沉,直到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抬頭想要去看陸臻受傷的那個手臂,卻被陸臻牢牢地按在脖頸處,力道強勢,他的語氣卻依舊平靜不已,「蘇嵐,別動!」
因為擔心我的掙扎讓陸臻的傷口不好被縫針,我沒動,只是乖順的趴在陸臻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陸臻,我們說說話吧?」
陸臻沒接受麻醉,直接讓秦墨給他縫針,這種疼,普通人沒法忍,可是,陸臻卻始終是一聲不吭,連顫抖都沒有。
我一直以為是陸臻強大慣了,所以,就沒接受麻醉。
後來,我跟陸臻重新來到這個面目全非的莊園的時候,我問陸臻你那時候為什麼不接受麻醉?白白受了那麼多的苦,陸臻告訴我,那時候他除了自己誰都不信。
他很擔心如果他的麻醉效力沒過,這個組織的其他人想對我做些什麼的話,他的反抗會大打折扣。雖然是一個幾率很小的設想,可是……
那天的我,還是迎著風淚流滿面。
陸臻對我的愛,從來都是表現在每一個細節裡面,不容置疑。
陸臻的呼吸依舊很是勻稱,他蹭了蹭我的臉頰,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其實,我並沒有想到要跟陸臻說些什麼,尤其是現在這種空白的狀態下,但是,我總覺得跟他說兩句話,會讓他沒那麼多心思去想正在縫針的傷口的事情。
「……不知道,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我趴在陸臻的肩膀上,悶聲悶氣的問道。
「有。」陸臻點了點頭,完好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腰,語氣溫和的說道:「今天看到了你穿的這身婚紗,我覺得很漂亮,下一次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換種風格的婚紗好不好?」
下一次舉辦婚禮……
我的身子僵硬了下,呢喃似的說道:「陸臻……」
我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清脆的一聲響,秦墨的聲音依舊是不悅的傳了過來,「如果你真的想以後帶著你所愛之人逃離這裡,陸臻,你最好趁早聽我的意見!」
陸臻抿著唇,不說話,只是單手接過了旁人遞給他的新襯衫。
我從陸臻的脖頸處抬起頭,還沒看清楚陸臻胳膊上的傷口,就被陸臻用襯衫給遮住了,只見陸臻皺眉,「不好看,你別看。」
秦墨攥緊了自己的手指,對著我說道:「蘇小姐,你跟我去外面拿點他要用的葯過來吧,我直接就上車走了,大當家那邊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毫無破綻的話,實際上,應該是秦墨覺得陸臻這裡說不通,所以,想跟我聊兩句吧。
「好,我……」我剛想應下秦墨的話,就被陸臻給打斷,「她沒時間,你找別人吧。」
「陸臻——」秦墨皺眉。
陸臻拉住了我的手,往外面走,「走,我們去看朵朵,那個丫頭被我剛剛的狀態嚇到了,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被哄好。」
我將自己的手從陸臻溫熱的手掌裡面抽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陸臻,在這裡的一切,我都聽你的安排,但是,偶爾也應該讓我明白一些事情的危害,這樣才能讓我規避這種風險,不是嗎?」
「……」陸臻的臉色微微一沉,但是沒有阻止。
「陸臻,在你保護我的同時,我也希望你下次能夠別受到這樣的傷害。」我安撫性的沖著陸臻牽了牽唇角,然後對著秦墨道:「走吧,秦醫生,我們去車裡拿葯。」
「好。」秦墨沒再看陸臻,而是徑直走了出去。
……
那天的秦墨跟我說了很多,大部分是圍繞著「陸臻遇到事情的時候,不要莽撞的自己去思考,要跟他商量」來說的,關於他跟陸臻之間的恩怨,倒是只說了那麼一兩句。
——我猜陸臻應該跟你說了我的過去,我知道他現在對我有敵意,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解釋,只希望,蘇嵐,你能夠真的帶給他光,而不是無限的黑暗。
——他受過太多的苦了,有一些是我給予的,有一些是他的父母所給予的,我們都無力去償還,所以,一切就拜託你了,蘇嵐。
……
這是秦墨跟我所說的最後兩句話,大意是他將陸臻託付給了我。
晚上的時候,陸臻照例來了我的房間,這一次依舊是從陽台光明正大的進來,就好像陽台那邊的窗戶才是真正的房門一般。
我給睡著的朵朵蓋了蓋被子,見她睡得正香,沒有被打攪的跡象之後,才看向陸臻,小聲的問道:「胳膊上的傷口還疼嗎?」
陸臻搖頭,「不疼。」
雖然知道陸臻這個人就算是疼也不會跟我說實話,但是,沒來由的還是鬆了一口氣。
陸臻坐在了床邊,眸色淡淡的看著我,「秦墨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很重要的,只是說你以後不要一意孤行,在這個組織裡面你可以信任他。」我走到陸臻的旁邊,坐下,然後細聲說道,「我覺得秦墨的話可以相信,雖然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證據,但是,直覺上他不會傷害我們。」
我以為陸臻會反駁我,結果陸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陸臻若有所思,我以為是我的話起到了作用,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陸臻語氣凝重的說道:「下周婚禮進行的時候,你跟著秦墨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