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受傷
秦衍:「怎麼哄,要我教嗎?」
「呃」,雲柯:「這個不用吧!」
手指從他的鼻樑上滑過,然後用手捏了捏:「我去烙油酥餅給你吃吧,而且,你不是說這裡有桃花嗎?既然是桃花鎮,那我們可以去撿桃花,然後釀成桃花酒。」
秦衍:「嗯。」
雲柯:「那我們先去洗個澡,然後出發?」
秦衍:「好。」
這個動靜大,秦衍直接翻了個身,本打算是把她撲下的,結果因為姿勢緣故只撲到了她的腰,然後把她摁住,往上壓住:「耳房裡就是溫泉,我們現在去吧?」
然後微微愕然,雲柯:「男女分開?」
秦衍沒有答,微點頭,似又害怕什麼,將她點了穴,這個屋內,有一個小門可以通往耳房,門外有人把守,在裡間又有屏風遮掩。
就把她放在溫泉旁的一個隔間,裡面有換洗的衣服,有用來搓澡的木桶,秦衍幫她把穴解了,然後又很勤快的往桶里添加熱水。
秦衍:「那邊還有書籍,洗完后,可以裹上浴袍到外面來泡。我們泡完再去。
然後抬腳便往另外一邊走去,劉雲柯偷跟去看了看,果真這有兩個洗澡的地方,不錯。
洗完,去書架上挑兩本書,只穿了一襲保守的睡裙,光裸著腳,往溫泉處走去。
然後四處瞄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腳往溫泉池子里放,果真是好舒服,可是把衣服浸濕下去?
不好吧?
然後悄悄把衣服褪下,整個人都浸泡在溫泉里,不多時,秦衍從另一個方向出來,渾身上下只裹著一塊白布。
然後裸露著的肌膚,腹部一塊、一塊的肌肉,還有胸口上的一塊刀痕,修長的腿。
不對,那刀痕什麼時候的?
她聽聞過易容術,第一個反應就是,抓住溫泉池旁的衣服,護住自己。
秦衍隨之也一愣,轉過去頭,頹喪著,以為她是不願意,便長嘆了一口氣:「我去換衣服,在外面等你。」
不對,聲音不會有錯,雲柯忙喊了一聲:「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秦衍扭頭,又看了下自己:「夜裡有人行刺,傷的。」
雲柯:「傷,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秦衍眸子往上抬,朝她走近,直至走到水池邊,蹲下:「那人料到我不敢對你說實話,因為說了也不信。傷口淺,所以我就自己抹了葯,沒告訴你。」
劉雲柯想站起身,去抬手摸一摸,突然想起什麼,又蹲下去,有些那個,然後背過身,靠在池子邊上。
雲柯:「傷口是五日前?」
秦衍:「不是,是七日前。」
雲柯:「七日,那七日怎麼會好的這麼慢?你葯不夠好,還是?沒好好上藥?」
秦衍把頭扭過去,唇角苦澀的撇了撇,從溫泉池旁下去:「你不問,這是誰傷的?」
劉雲柯別過去頭,這幾日也就是她哥時不時的找秦衍麻煩,難道不是她哥是誰?
然後囁嚅著嘴,說了一句:「這就是你的一世英名?如果那傷是我哥弄的,你大可明目張胆的露出來,這大舅子跟姑爺打,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我哥畢竟是我哥,他寵了我十七年,現在我嫁給你,他心有不甘,找你切磋一下,又有什麼不可理解?」
秦衍:「那若是下死手呢?」
劉雲柯不說話。
秉著呼吸,眸子看向旁處思考著:「劉雲琦?他沒有理由殺你吧?你死了,這隨行,在七日前,最多便是你秦家的人,我哥若殺了你,他豈不是也逃不掉?」
然後眸子又轉,忽閃著:「你懷疑,是?」
不可能,楚寧遠不會武功,不可能是他。
然後張了張口,秦衍卻已經移到她的面前,一隻手撐著她身後的檯子,左手挑起的下巴,又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他胸前的那個傷口去碰。
秦衍:「傷疤深淺不一,所以看似一整條,但摸上去厚度還是不一樣。
這種傷,不是用劍之人的劍法奇特,便是那劍的問題,而這種劍,只能是~」
雲柯:「楚國(前朝)皇室。」
劉雲柯率先答出,前朝人的兵器在開刃處有兩個口,所以一刀劃下去,便會造成傷口有的深、有的錢,也最方便在刀劍上下去,讓毒素殘留在其中。
所以,雲柯摸著他那傷口,準備把傷疤摳掉,看看裡面,卻被秦衍一把握住:「劍上沒毒,只放有簡單的辣椒水。當時我若告訴你我受傷,你會不會覺得,肯定不是楚寧遠?」
劉雲柯看他良久,忽眨下眸子,手還是觸到了那疤痕:「以楚寧遠的性子,的確不會那麼損,他是前朝楚國皇室後裔,但是拿楚國的劍傷你,而且他還不會武功,你讓我怎麼信?」
秦衍唇角不快的撇了撇:「所以我不也沒告訴你?就當被普通刺客砍了一刀,反正,他傷的也不輕。」
雲柯:「哪裡?」
秦衍摸過她的手:「左肩,近來你沒有覺得,他平常都是左手拿扇,但是這五日,都是在用右手?」
劉雲柯搖搖頭:「沒關心,我向來都是沒心沒肺的,關心他做什麼?」
然後往前去了點,用手指把他胸前的那塊傷疤摳掉一點,又用拇指指甲里隱藏的小刀,講自己的一根手指劃破,血融進那傷疤處。
她的血雖不能解百毒,但如果傷口處有毒,她將血滴入,也還是會有反應的。
然後幸好,是真的沒毒。
秦衍看她靠近,看著她這一舉動,越來越近的兩個人,隔著水幕,而且她站起身時,總有一些肌膚露出來。
溫泉池內,水霧繚繞,周身都散發著熱氣,秦衍往下面看了看,長手伸過去,拿過池邊的一個方方正正,備好的浴巾。
給她從腋窩以下裹住,在江東,畢竟是魚米之鄉、水多,很多富貴人家都有裝有溫泉的宅院,泡溫泉不像是洗澡,所以基本上,都是裹一條浴巾下去。
雲柯手動了動,然後刷的下臉紅了,有些不自然的,將頭埋在溫泉底下。抱著身上的那塊浴巾,往溫泉池的另一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