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兩人吃醋 (四更哦。)
在腳上用足了內力,拖著步子往前走,突然有一人牽著她的手,拔蘿蔔般把她從四隻手的約束中拔了出來。
有種終於掙脫了的感覺,不管怎樣,這位老兄都會是她的救命恩人,跑出去后,就馬不停蹄的往樓上她的包間跑。
跑到一半,唉,不對。
扭過頭去看,秦衍正在她身後很近的地方,而且沒有一絲絲的喘,眉頭上挑,唇角很溫和,很別有意味的勾起:「玩夠了?」
一陣冷汗從背脊冒出,現在與他爭執,那她就是傻瓜。沒見後面還有一屋子看熱鬧的人嗎?
啞著嗓子,輕哼了一聲:「公子好興緻,那倆美人不還在後面?我玩過的。」
然後別過頭,扁著嘴蹭蹭就往樓上跑。她鸞鳳酒樓的人,他也敢碰,難道只要長的漂亮,男人都會忍不住一把抱住,然後就亂碰嗎?
跑到自己在酒樓的房間后就蹭的下關門,卻門被擋住,一個影子隨即也閃了進來。
將門栓緊,然後手就去觸上她的臉,將她那張面具給扔掉,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果然是你。」
雲柯看著他,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卻被制止。
怒氣沖沖著:「你當我是誰?」
秦衍反折住她的手:「這幾日你都跑哪了?」
雲柯:「與你有關?你方才不是懷中還抱著倆美人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禁慾系,沒想到你喜歡強取豪奪啊?」
秦衍皺了皺眉頭,回想:「你吃醋了?」
雲柯:「沒有。只是看不慣你穿我的破鞋。」
秦衍:「你一個女子也會玩女人?」
秦衍說的一本正經,整張臉卻不斷向她逼近,這是什麼節奏?美男計,逼問?
眸色變化,變成異常的緋紅。雲柯看著他,眸子微斂,變得狹長,正要使用幻瞳之術,一雙手覆了上來。
秦衍將手蓋住她的眼睛,整張臉不斷的靠近,被遮住眼睛但彼此的呼吸卻能清晰的聞見,雲柯忙抬起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正要去推他,他卻速度極快。
已經閃到她的身後,但仍捂住她的眼睛,秦衍用另外一隻手直接將她的兩隻胳膊攬住,眉頭微微挑了下:「你那幻瞳之術對我無用。」
雲柯:「你怎麼知道沒用?」
秦衍控住她手臂的手,向她胸口處捏了捏:「幻瞳之術,是不能對付親密接觸過的兩人。所以,你控不了我。」
然後又捏了捏,某人怒,又重複起很久之前的話:「嫌小嗎?」
秦衍在她左肩處點了點頭,又在耳朵上蹭了蹭:「那貨到手了,還可以退嗎?」
雲柯白著眼,捏,嫌小,你幹嘛不去死?
她現在是扮男裝,能不束胸嗎?
話語像從牙齒蹦出來的,卻突然轉了想法,用盡量柔和而平淡的語氣:「趕緊摸,驗好貨退了我好另找買家。」
秦衍:「那是這樣嗎?」
然後頭偏過去緊緊的吻住,將她的整個呼吸都給掠奪去,口鼻貼的很近、很猛,直到最後幾乎快要被悶死,雲柯拚命的踩了他一腳,然後身子往下縮。
雲柯:「你瘋了嗎?」
秦衍抹了抹自己的唇:「除非你死了,這貨我是不會退的。」
雲柯:「那你還嫌棄?」
秦衍後退了兩步,雙手抱在頭后:「不是嫌棄,是不喜歡你穿男裝的樣子而已。這幾日也該玩夠了吧?」
雲柯走到一處桌旁,忙坐下,給自己倒一杯水緩著氣:「勉強吧,不過你怎麼才找到我?不會真的移情別戀了吧?」
秦衍靠在一根柱子上:「不敢,我們秦家的基因好,向來一聲只娶一人,也只嫁一人。你若不信,可以查族譜。」
雲柯向他露出一個很不幸的表情,然後擺著手:「我父親好像有過五個紅顏,後宮嬪妃也納了六七十個吧?」
秦衍走過去,固定住她的下顎,話語陰狠,但唇角扁扁竟有種委屈的意味:「你若是敢,我殺了那人,你找幾個,我殺幾個。」
然後渾身抖了抖,因為下一秒他已經把她給壓住,直到把椅子給壓的不穩倒了下去。
再然後,就。
秦衍只問她一句:「床單都換了沒?」
雲柯:「嗯。」
然後就很暴力的,雲柯緊抱住他始亂的一隻手:「床單我沒換。」
秦衍咽了咽一口噁心,然後抽了抽嘴,不給點教訓她怎麼能記得自己是已經嫁人的?
然後壓住,抽掉自己的手:「你若是敢找藍顏,我就殺了他們,包括楚寧遠,日後除了你哥,不準再見其他男人。」
雲柯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指蹭了蹭他的鼻子。能吃醋就說明這個男人還有救,然後在他睫毛上小啄了一下:「知道了,不過,日後別跟其他女子坐一塊了。
我知道那倆女子坐你身邊是因為你想氣氣我,你看你也如願以償了,這幾天我偷跑出來,是有所不對,但你不也是一句不吭的走了嗎?
所以,我們就都抵了吧!」
秦衍點頭:「也沒想著怎麼懲罰你,不然你以為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墨家的人不會發現,你哥哥不會發現,楚寧遠不會不知道?」
秦衍:「只不過覺得五年前把你與你哥哥丟下,讓你在宮中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畢竟宮中規矩多,所以想讓你放鬆一下。」
往事成風,有很多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那宮廷是什麼地方,是一個你不想成長都會被逼著成長的地方。
就像很多年前,父親死後,江東的所有大業,秦家整個家族的擔子他都不得不扛。他那時才年僅十六歲,卻不能像一個正常的十六歲少年一樣活著。
這天下,是男人的負擔,那這宮廷,就是女子的囚牢。不管是皇女還是嬪妃,是宮中的一個老嬤,還是剛入宮的丫鬟,進了宮廷你便不能做自己。
而且宮中的爾虞我詐,比起江湖上的哪些明槍暗戰還要更為兇猛,所以,從五年後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從她往他身上砸東西、撒嬌耍橫,就像是把她那五年的所有情緒都發泄了出來時。
他那時候沒有躲,就是覺得自己當年做錯了什麼,很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