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墨天刑
秦衍:「荊州是最近幾年前朝潛伏的地盤,回京都后我們就以荊州作為爭搶。」
劉雲琦:「雲柯那丫頭也該動一動了,太過沉寂了,反而會被人欺負的更慘。」
秦衍不笑,隨即一個年過花甲、駝背,手捋鬍鬚的人走了過來。此人便是墨家家主-墨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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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縱觀星宿,雖不可與天下局勢相比,但當今天下,論門派之爭,以墨家為盛,所以這未來天下之主,必歸墨家。
雲柯醒來后在房間內收拾東西,在一個床腳的匣子里就發現了這個。
是刻在龜甲上的一段文字,而且這上面已經有些灰塵,應該是很久之前關於這天下的預言吧。
將東西收好,繼續清點這房間里的物什,然後將自己這幾日買的都在各處放好,至少都是自己的東西的話,有種家的感覺。
墨語在門外等著,許久有些耐不住了,敲了敲門。
雲柯:「進。」
墨語走進去,看著她正彎腰在一個小盒子整理著什麼,眉頭有點皺了皺:「夫人,你不去看戲嗎?」
雲柯眼睛有些狡黠的看著他:「不去。」
這昨日她與星棋搗鬼,月瑩醒來肯定第一個想要殺的便是她與星棋,而何畏回來了,雖然月瑩肯定也想殺了何畏,但是她去的話。
難保那什麼都不知道的何畏會不會出什麼亂子,然後月瑩的劍鋒就會直接對著她。
而後她也定然也是要被月營給整一頓的,所以這好戲她才不去看。
雲柯:「你若想去,你自己去看吧,反正這酒樓里也都是我的人,只要不亂跑,這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墨語抱著劍,不動:「我忘了跟你說了,月瑩與何畏好像已經暗通款曲了。所以你與星棋的那小把戲,月瑩可能不會信。」
心驀地一驚,雲柯抬起頭:「我們去看戲。」
距離天字嫡一號錢莊雍州分行較近的一家客棧,雲柯扮成小廝裝走進去,然後在客棧裡面向客棧的小廝要過一盆水、一個毛巾,低著頭端著就往樓上昨晚月瑩所在的房間走。
剛走至門口,輕輕的推了一個縫,隨即一個飛鏢射過,雲柯趕緊閃躲了下,端著盆就跑。
墨語在身後輕笑,然後接著走過去,借著方才已經開了一點並未完全關上去的縫隙往裡面看。
看不太完整,但通過微開的縫隙,一聲一聲的在被褥內的細碎聲傳了出來。
喘息聲,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滋滋撞擊的聲音,習武之人耳朵好,不僅能聽的細緻,而且各種聲音都能分辨來。
雲柯走到樓梯的拐角看墨語不動,站在那門前嘴角竟然有微微上揚的弧度,十分驚悚。
這可是個平日里都不笑的人,悄悄的用極微的聲音:「怎麼了?」
墨語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聲音,然後搖了搖頭。
雲柯奇怪,便躡著步子走過去,她是學過武,但是出了輕功還行,其餘的爛到不能再說。
所以聽力也就跟常人一樣,湊著耳朵也同樣去聽,只聽到屋內好像有床板在晃動,然後眼睛想瞥過去,結果被墨語擋住。
便推了推他。
墨語眼眸十分狡黠的掃了一下她,而且略勾了勾唇角,指著裡面:「你想看?」
雲柯點頭。
然後墨語稍微讓了讓,順便還接過她手裡的水盆,雲柯靠近去,墨語用內力將門縫又打開了些。
然後就看見裡面白花花的,以及一個兇惡的眼神投了過來。
水盆砰的下落在地上,墨語從身後攬著她的腰就跑。
直到跑出了兩條街,才停下來。
墨語攏拉著臉:「我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事。」
雲柯一眼白過他,順手把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拿了下來,掛在手上,呸呸:「我可什麼也沒看到,是你自己想看吧?」
墨語一臉委屈的,而且一臉直男的樣子:「我也沒看到,沒看清楚。」
不過他看到了何畏背上的那一道抓痕,好像好性感的樣子。
雲柯捂著胸口給自己壓壓驚:「那我們要不要先躲起來?」
墨語:「躲起來會更招懷疑。八成是何畏回來后,二人將計就計,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假裝自己的第一次清白被你跟星棋毀了。會坑一筆嫁妝。」
雲柯點頭:「這錢不是問題,她是秦衍的下屬,這出嫁,不管怎麼說,我們填點嫁妝也是應該的。」
墨語眉頭挑了挑:「那夫人,若是我出嫁,那能不能也給份嫁妝?」
雲柯無語,白眼:「方才我還覺得你是直男。」
墨語:「這是幻覺,我本就是彎的。」
雲柯再次無話可說,想起七年前見到的那一幕,墨語靠著樹,星棋在一旁一臉無知的啃著豬蹄,而墨語就帶著笑,雖然眸子是閉的,但卻是一直對著星棋的方向。
一臉的寵溺、滿足。
這丫果真還是彎的,只是可憐了那小星棋,明明一個大好青年,結果不知不覺就被墨語給養成了。
微微吐了口氣:「好,我給。」
然後換了身衣服,雲柯以及墨語就往客棧走去,許是方才情況有些打亂,雲柯仍舊是小心翼翼的往那個客棧房間走。
快走近的時候,墨語喊了聲停,輕輕的問:「如果我能幫你省一筆錢,那這錢,事後我們能不能平分?」
雲柯:「呃~」
雲柯想了想,還未弄明白時,墨語把她往身後一拉,一個石子朝那間客房的門彈去。
門砰的下被打開,人未現,一柄窄細的劍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墨語走過去,在離房門不遠處,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攤開。
躲在門后守株待兔的何畏將門輕輕的拉開一個口子,口中握劍,一下子衝過去就要殺了那礙他好事的人。
墨語躲過,用手指夾住他的劍,聲音不大不小,看不出一點感情波瀾。
墨語:「月瑩還好吧?」
何畏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看他們倆的穿著,不像是方才偷窺的,而且偷窺的是一個小廝裝的男子。
他本來覺得如果只是客棧里的夥計,那嚇唬嚇唬就好了,可月瑩非把他踹下床,讓他在門口守著,指不定,是一個採花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