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另一發現
陛下-劉勛:「你記得?」
劉雲柯:「重要的事,我怎麼敢忘?」
而且腦子只是記不得了一大堆事,雖說記憶的恢復是從小時候一點一點的想起,但偶爾有的,不知不覺也就想起來了。
目光蹙著他:「你看,我就是要了一個兵符,還沒問你要兵馬,你都不給。這叫寵?
也不擔心我嫁到秦家到底會不會受委屈,你養我,分明就是準備賣我的吧?」
劉勛有點急:「雲柯,你也知道,秦衍他本身就有兵力,我給不給你們兵符,他的兵不還照樣養著嗎?」
雲柯撇撇嘴,又拿一塊點心放入自己的嘴巴:「是沒差別,父皇,你不就捨不得製造一塊兵符所耗費那一塊金子嗎?」
劉勛順勢點頭:「女兒說的對,父皇就是吝嗇。」
雲柯:「所以,你就壓根沒寵過我,戚夫人頭頂的那顆夜明珠我可看到了,價值連城寶貝。」
可比那一塊兵符所耗費的一塊金子要值錢的多。
劉勛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那父皇也送你一顆?」
雲柯:「我要兵符。」
隨即,一枚黑子落,殺了他白子一片。
然後一邊幫他剔去白子,一邊鼻子哼哼的:「捨不得?原來我連戚夫人頭頂上的那顆夜明珠都不值錢。」
陛下-劉勛皺眉,心底卻陰笑。這孩子,果真不愧是他親生的。
有兵符,至少這兵養的也就光明正大的,到用的時候,也是光明正大的用。
落了一白子,也不輕不重的殺了她一片黑子:「昨夜你若是不鬧那一場,恐怕戚將軍手中的兵符,早就歸你們了。」
雲柯仍舊邊吃著點心,下著棋:「戚將軍手裡的,那不過早晚的事,我討要的,是我上次跟你求的。」
劉勛:「那是你間接求的,不成,你得直接求。」
雲柯將方才的棋子一悔,又重新落了一處:「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劉勛有點愣,隨即又有些釋然了,朝雲柯慈愛的勾了勾唇角:「你知道我今日做這一系列之事的意圖?」
雲柯白了白眼:「不知道,但是虎毒不食子,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然後便是倒吸。
站在宮殿門口守著的月瑩也是一陣唏噓。
劉勛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一根戒尺,對著她的腦袋就敲了敲。
雲柯嚇的直接往後退了一下。
劉勛看著她:「小時候就叫你多讀書,一點都不長記性。這人的心思你不會猜?竟走些旁門左道。」
雲柯一雙眸子,眨巴著無辜看著他,一隻手,看他不再發作了,伸過去又拿了塊點心不怕死的往自己嘴巴里填。
邊吃邊眸子睨著他:「你們那些心思,你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都沒有半點依據,我怎麼猜?」
劉勛拿著戒尺又想再打,卻又被躲了去。
雲柯忙瞪他:「出嫁從夫,要教訓那也是秦衍的事。」
劉勛吹著鬢角的鬍子:「女兒大了,果真是不中留,為父教訓教訓都不成了?」
皺著眉,死皺,不久又舒展開來。
這他們劉家天下,與墨家的事,與前朝的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腦子這麼笨,知道多了,恐怕做事情會更沒個分寸。便深嘆了口氣,從腰間拿出個牌子:「兵馬什麼的,給你也是白搭。這是我與前朝皇帝的約定,拿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前朝暗藏勢力的內部。」
雲柯接過,眸子驟然變得犀利:「你什麼時候與前朝皇帝有勾結的?」
他們劉家的江山,不就是從前朝那裡打下來的?按理說,她父皇既然是搶了那前朝皇帝的王位,怎麼可能,這前朝皇帝還會好心的把這令牌給他?
這不明擺著自己的巢被佔了,還傻兮兮的告訴別人自己會回來的,還把自己的計劃一通都告訴別人?
劉勛輕挑了下眉頭,沖她作了一個挑釁的表情:「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雲柯看了眼門口的月瑩,示意她出去。
這門口處,還站著一位太監。
陛下-劉勛輕揉了揉她的頭:「你讓她出去,父皇也不會多告訴你什麼的。但那令牌,的確是真的。」
雲柯摩挲著想了想,反正她現在很多記憶都比較缺失,父皇這隻老狐狸,說話半真半假,還有什麼能信的?
便就將東西掂量了下,收好。
然後又拿一塊點心放進嘴裡,退而求其次的問:「你讓秦衍娶我,讓我哥娶前朝公主都是預謀?」
劉勛點頭。
雲柯:「事實上,你是想讓三方合作,對付尚未潛出水面的內患?」
劉勛裝作漫不經心把桌上的棋子都糊了:「不玩了,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乖女兒,我帶你去射箭,為父的箭術可厲害了。」
然後起來拉著她就要走,一副老小孩,半呆半痴的樣。
雲柯伸手抓了那盤點心才跟上,這政治家的陰謀,既然他不願意說,估計再逼問,她父皇也不會告訴她的。
便去了射箭場,陪他玩了幾局靶子,一同吃了午飯,等快要到晚飯的時候才回去。
秦衍仍舊在忙,但白日里過來的那些參謀、下屬們都已經離宮。雲柯走過去看他仍專心致志的,有些心疼:「今天奏章這麼多嗎?」
秦衍頭也不抬:「是積壓許久的,以前的奏摺,拿出來看看。」
雲柯看桌上他手中的那一摞也不算太多了,也就在一旁坐下等他,順便又幫他研了些墨。
秦衍抬頭看了她一眼:「今日,你都與戚夫人說了些什麼?」
雲柯看了眼一旁的月瑩:「無聊的話。」
月瑩點頭,也毫不掩飾的簡要上報。
秦衍便只是『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但是在夜晚,三更的時候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秦衍與太子今日在批閱奏章時還未對戚夫人的事情進行裁決。
對外的口吻也只是隱約暗示,這是陛下的私事,即便戚夫人真是煙柳巷出身,他們也不能過多插手。這意思就是,暫時不會對戚將軍府動手。
但一切就這樣已經萬無一失了,甚至覺得暫時不會有什麼變故,那戚將軍竟然在戚府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