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墨語不見了
雲柯忙推拒著他,最後看也推不過,直接板著個臉:「你看,你看吧。這隻不過就是普通的用上一點。
別那麼自戀,又不是大場合,我才不裝扮。」
秦衍:「真的?」
然後邊說,便用手在臉頰上面蹭著。
眼看,這臉上難得抹的東西都被蹭成小花貓了,直接一雙眸子瞪著他,也不是那種氣鼓鼓的惱,是溫怒,就是外表溫和沒有怒氣,但是那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你。
那就是有火。
在心底窩火,外表不露聲色的窩火。
雲柯:「鬧夠了沒有?臉都要掉皮了。」
秦衍:「有嗎?」
然後繼續又蹭了蹭,總算蹭掉了些什麼,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哪點被染上的胭脂:「太少了。還以為女子裝扮都要塗厚厚一層呢。」
雲柯拿了手帕,沾點水,反正妝也花了,還不如直接卸了呢,便擦著臉:「你以為抹了胭脂,得能明顯看出來才叫上了胭脂啊?」
這最好的扮裝技術,就是你上了胭脂,也沒人能看的出來。
然後臉上的東西全部卸掉,又拿出一枚銅鏡瞅了瞅:「你看,有什麼區別嗎?」
細瞅了下,秦衍:「沒方才精神了。」
雲柯:「還有呢?」
秦衍:「沒什麼不同啊,不過~」
雲柯:「沒剛才好看了對不對?」
秦衍忙搖頭,哪能說什麼大實話:「只要是你,都好看。」
雲柯:「別裝了。我又不是沒眼睛,我自己不會看。」
憤憤的白他一眼,然後拿起她放在馬車內的書,自顧自翻著頁看著,也不去管他。
秦衍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的,在京都的摺子雖然他不用看了,但是最近各地發生的大事,他還是要知道的。
太子爺的青樓遍布全國各地,傳遞消息也是最為快捷的,再加上沿途還有些不為京都所知的小道消息。
這些他都要看的,年少時是要讀書、習武,等到年盛時,便是要學以致用。
正午在一處茶樓休息,讓夥計牽了馬去喂,幾人準備在茶樓吃些東西,然後繼續趕路。
何畏將一個盒子交過來,卻唯獨不見墨語。
原本清晨應是輪到月瑩跟何畏去前面開路的,結果墨語跟月瑩換了,眼下何畏已經在茶樓侯著了,可墨語呢?
因為整個茶樓是包了的,裡面原本的夥計都被驅逐了,待他們中午休息夠后,原本茶樓的老闆、夥計方才再重返回來營業。
雲柯便猜想著:「會不會,是受了傷,在無法言說的部位?」
秦衍正拆開那個盒子看著,裡面同樣是一張紙,上面是公輸一派在此地的產業,以及線人。
看完后便丟到雲柯那邊,給她看一眼。之後便又重新收起來。
至於她說的那話,是沒人理會的,畢竟墨語昨天走進房門的時候,那是腰板挺直的,而且完全不像是個受傷人的樣子。
但云柯總覺得不對,便又推了推秦衍:「要不,你去看看?」
秦衍:「他們的私事,不去。」
蕭恪此時作為一個傷員,享受著同情,得著最優厚的待遇。
月瑩切著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哈密瓜,第一塊就是給他吃的,蕭恪有模有樣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動著吃了。
小星棋板著臉,一臉悶悶的朝雲柯他們這邊走來:「公子、夫人,你們能不能管好那人?他那整個豬頭可不是我揍的,全部都是他自己把自己揍成這樣的。」
蕭恪正在啃著哈密瓜的動作,猛然就僵住了。
月瑩是收了蕭恪的好處的,而且蕭恪答應她會教一兩招他的輕功的,這樣事先的一示好,而後,才去說自己的委屈。
而且蕭恪他最擅長的就是抓住人心,一環一環的扣住,月瑩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但一聽星棋那話,頓時差點磕掉了下巴:「這傷,你自己打的?」
蕭恪直起身,順著方才那猛一僵住的動作,直接身子仍是有些僵硬的,背過身,就往外邊走過。
從後面看,頭是低著的,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也不反駁,但那身影太落魄了,就像是受了委屈般。
不得不,月瑩又開始懷疑,對上那星棋:「他怎麼會把自己打成豬頭,而且你怎麼知道,是他自己打的,而且昨晚被墨語揍的什麼。
難不成,你當時在場,你昨晚去他房間了?」
星棋:「我有那麼犯賤嗎,我去他房間?我又不是他女人,他被墨語揍關我什麼事?」
雲柯:「可是墨語呢?」
關於蕭恪把墨語怎麼著了,這一點她還是非常好奇。
她師兄那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也是絕對不會吃虧的,再加上,他自己身上的那些小把戲、小玩意,那一個不都是特別厲害的?
他們的師父楊戩,當年可還是墨家機關術數一數二的能手。
而擅長機關術者,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玩意兒。
所以,她這是異常的好奇。
一時間,又冷場了。
眼下,星棋是最不想聽的就是墨語。一個沒擔當的人,昨晚把人打成那樣,結果倒好,他自個把自己關在屋內不出來、也不回應,弄的蕭恪跑到他屋內,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樣子。
非要他幫他上藥。那丫的你給他上藥他還不老實,最後一不小心兩拳下去就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不過話可先說好,他們倆是一個願挨的。
星棋根本就不屑於再打他,再說已經成那樣了,看著就是一個這裡腫、那裡也腫的豬頭,誰還屑於再去打他。
月瑩則是深感這中間可能有戲,只是她自己不好開口,也不好得罪,於是就沉默。
何畏與秦衍更是不是說話,於是整個場面就直接冷了下來。
良久,悻悻的,雲柯哼了一聲,拉著秦衍就上了樓,雖說是茶樓,但仍是有房間可以休息一會的。
進了屋子,眼看也不能光在意這些無聊的事,於是門一關,就談起了正事。
秦衍走到房間的桌子旁,有些賭著氣:「怎麼現在,才想著關注我的事?不對,我現在做的事,可有一半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幫你做的。
你說你這良心,不會才剛被狗給銜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