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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獨白

  蕭恪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善良。


  強扭的瓜不甜,到了下一個驛站準備休息的時候,蕭恪吃了東西便回自己的房間睡了。


  一副失戀了的樣子。臨上樓時,月瑩還在後面安慰他:「柳暗花明又一村,過了這個店,你後面的前途大好著呢。咱不愁沒有美人對不對?」


  蕭恪只笑了一下,帶著苦澀。


  天下美人不在乎少,但是有才,又興趣相投的,卻是少之又少。


  他喜歡奇門遁甲之術,雲柯從小就對一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各類機甲之術感興趣。


  他的見聞很多是她所不知道的,她看過的那些機甲之術的書,也有好多是他所沒見過的。


  他們之間可以交流很多東西,小到京都某個街上某個人被打折了一隻腿,是因為什麼原因所被打,欠了賭債還是喝多了酒調戲人家兩家婦女。


  大到切磋輕功,大談特談自己往日的糗事。


  甚至於在機關術上面,有時他在研究怎麼破一個墓地的機關術,她看一遍墓地的圖紙都能陪著他一起絞盡腦汁的想著,甚至還能出一些好主意。


  而她喜歡擺弄一些小東西,小的暗器、炸藥包、小丸什麼的,她弄這些東西又不想人知道,他可以幫她保管,也可以幫她隱藏。


  雖然大多數時間,他們交流的不多,也只能在晚上相見,但是已經足夠了啊。


  只是他們是師兄妹,從一開始師父就對他警告過,他們之間只能是師兄妹,若是再進一步的關係,那就是主僕關係。


  她是主人,而他們只是僕人。


  所以他一直也都只把自己定位一個哥哥、一個保鏢的位置上,他告訴自己,這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自己怎麼可能因為她長的好,就會喜歡她?


  可如果一個人,你們之間有太多的共同點,太過共同的興趣,她把你當成哥哥,在逐漸的彼此熟悉之後,會對你哭,對你很真誠的笑。


  對你說出她自己最深處的秘密。


  而且時不時的闖入你的生活。


  他曾有一度去做採花賊,最開始他就是想試試,是不是其他女子也如她一般,是不是女孩子的任務就只是生孩子、然後撫養孩子。


  只要長得好看,說話聲音柔柔的,性格柔和就好。


  可是他接觸了許多的富家千金、小家碧玉,裡面有性格溫和的,也有滿腹經綸的、古靈精怪的。也有,美的更傾城的。


  但是沒一個能與她相媲美的。雖然她脾氣也不好,經常扮豬吃虎,各種疑心、廢話。在宮中那些嬪妃面前,裝的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不會刺繡,不會做綉帕、縫補衣服等等。他曾列舉了一大堆的她的不好,但是後來那些不好,他發現其實都不重要。


  不會刺繡,甚至不會做飯什麼的,這些都可以請人做、讓下人做,她愛廢話,愛各種疑心,他可以與她邊親近,便聽那些廢話。


  疑心什麼的,他也可以耐心跟她解釋。


  只是作為師兄,她把他放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說是朋友,但是這個朋友卻又比不上楚寧遠,說是哥哥,但是又不敵劉雲琦那個親哥哥。


  很尷尬,她甚至曾經想過這一生可以隨隨便便嫁個人,嫁給楚寧遠就好,但是卻沒來沒有想過,可以讓他帶她一起遠走高飛。


  上了樓去,將被子蒙上。


  也對,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是平等的。


  到了站點后,秦衍跟雲柯沒有立即進客棧,而是到了客棧門口后,下了馬車,兩人就去逛街市了。


  此時的天色是接近暮色的黃昏,九月份的天,已經有些冷,所以穿的也較為厚一些。兩人身上都穿了件披風。


  一黑、一白,將披風上有些絨絨的帽子戴上,手挽著手,在夜風襲來的時候,披風往後捲起,有種江湖俠侶的即視感。


  這裡有一家鸞鳳酒樓的分行,在距客棧不遠處,所以便走著過來了,走進去時,手已經凍的冰涼,進了二樓的包間內,秦衍就忙幫她把另一隻手也給捂了。


  直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從衣領伸進去。


  包間內,秦衍是坐在板凳上,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取著熱。


  這家鸞鳳酒樓的老闆是一名男子,是豫州分行。


  名叫——鳳十八,又稱鳳小爺,有十八位姬妾,曾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後來退隱,便當了這鸞鳳酒樓豫州分行的老闆。


  年方三十有二,眉宇間有一股文人的氣度,舉止有禮,溫和、恭謙,曉得他們二人過來,拿了菜單,以及近來豫州分行這邊情報人員得到的最新消息。


  推門便進去,就看見這副樣子,你儂我儂的。


  秦衍推了一把,雲柯忙從他身上下去,把放在他脖頸捂著的手也拿了出來,對門口不敲門就進來的鳳掌柜的訕笑:「天太冷了,我就捂下手。」


  秦衍一個眼神掃著她,只穿過她身後的那個椅子,意思是,還不坐好。


  越抹越黑,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那鳳十八,自來就不是一個能夠循規蹈矩的人,雖這些年讀了些書,學了些禮,有文人的氣質,但是有些東西讓他做,還是有些難度的。


  就好比敲門。


  忘了。


  就方才那事,正常人,是否要迴避一下?

  他只心底略微顫了一下,之後就面不改色的門關上,走了進來。


  將菜單放在雲柯的面前,而進來收集的情報冊子直到遞到了他們姑爺(秦衍)面前。


  雲柯有些不服,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心底暗自嘀咕,她才是這酒樓的主人好不好,就這樣對她?


  小鳳掌柜做的其實沒錯,公主畢竟是個女子,有些事情不好掌舵。而且鸞鳳酒樓自身的盈利根本不夠其所附帶的情報人員的開支。


  這些錢不還是得從駙馬爺手中去拿。


  所以,反正他們也是一家人,交給誰,不都還是一樣。


  立在那裡,又將一件重要的事稟告了下:「已經找到了公輸玉蘭,就在這豫州城內的一個勾欄瓦舍。現是一家戲院的掌柜,但易了容。」


  一聽『戲』,雲柯倒感興趣了些:「易了容沒關係,但是你確定,那就是公輸玉蘭?」


  鳳掌柜:「夫人、姑爺,這易容,臉可以變,但人的經歷不能變。我們調查了她的祖籍,又用了迷魂散,在她身上也發現一些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雲柯:「什麼東西,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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