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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楚殤計謀

  二樓上好包間內的秦衍,通過看台往下掃了一眼,悶了一口酒,只吐出一個字:「狠。」


  楚寧遠摩挲著酒杯,似乎在斟酌著什麼,良久,吐出了聲:「那個小倌人不錯。」


  隨即笑了起來。


  嘴角勾笑的弧度,寫滿了城府。


  雲柯把眼罩往下拉,眸光上下打量著他:「怎麼,你看上了?」


  這問話自然是虛問。


  楚寧遠點了下頭:「這世間總有些東西是不能變的,就像男人變成女人。」


  嘴角的笑意,更讓人有些琢磨不透,雲柯卻是霎那間,明了。


  那徐老翁便是能變成她的模樣又如何?


  但是人的身體結構,那是不能變的。而且今日這齣戲,肯定是有詐。


  而秦衍應該也在這茶樓里。


  徐老翁雖然已經偽裝成了自己的模樣,被星棋送去這塞北,楚殤的手裡。


  但是楚殤估計也不敢肯定這是真是假,不過,既然是長的一模一樣。那就用羞辱人的模式,即便是假的又如何?

  一模一樣的人,當眾在數百名看眾面前表演這事,再加上目前幾乎已經天下皆知她劉雲柯是被綁架送去塞北當人質了。


  這個鬼主意一出,不管這個人是真是假,為了她的名譽,秦衍,以及劉雲柯她自己,都不可能不坐視不理。


  楚寧遠摸索著手中的酒杯,很溫和的一笑。楚殤這一計夠損,他能比他更損。


  雲柯唇角也勾了一下,雖然想笑,但更的是憤。


  看楚寧遠那樣子,是想出了什麼計謀,只能但願不是什麼只能撓撓手心的計策才好。


  因為一旦這活。。春宮演成,那她以後的名譽也不用要了。


  帶著眼罩靠在椅背上悠閑的躺著,敲著二郎腿更是大爺的范,嘴巴里叼著一節空心,比小指還小一點的竹子。


  在竹子的尾部,有一根羽毛露出半截,在空中隨著一吸一呼的吹氣,倒顯得整個人頗為悠閑、自在。


  雲柯腦海中突然也冒出一計。


  臉皮扯了扯,學她哥太子爺一樣,竟然無比的風騷,就像家裡不成器的公子哥,雲柯從袖子里又摸出點粗糙的藥粉,在臉上鼻翼、兩頰處一劃,臉皮糙點,就不會顯得那麼俊俏,而是更像個混不吝的男子來。


  楚寧遠看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阻攔。


  帶到那手腕、脖頸都圈著鎖鏈,被押送著的『白衣女子』走到這茶樓的看台上時,劉雲柯跟楚寧遠是坐在大廳里的位置。


  將臉上的眼罩往下拉了拉,一雙眸子往二樓的各個包間處掃去時,一個女子突然站起,想說什麼,卻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而且,還是被人拉著復又坐下。


  而還有一處包間,包間看台的外面落了一層紗,正好將那個包間的看台擋住。


  隱隱約約,只能看到那裡面坐著幾個人,


  楚寧遠配合著她,把姿態也略微放低了些:「大公子。」


  然後眸子往上掃。


  雲柯用著沙啞的男聲,學著她哥平日里痞痞的調子,又繼續往那個掛了一層紗的二樓包間看了一眼。


  雲柯:「你不是說你看上那小倌人了嗎?要求我?」


  嘴角笑的更開,這會,已經看不出絲毫女子的氣息,嘴角笑的時候扯的極大,倒真像個混不吝的世家公子哥。


  然後正戲很快的開始,似乎並不是著急般的,很吊人胃口。


  那『白衣女子』被放在看台上之後,是正對著檯面,一個彪形大漢站在其身後,一個是傾國容顏,一個則是粗狂的塞北漢子。


  那名動塞北的第一小。。倌人舒塘,妖嬈著,一個梅花指勾出,將紅衣的下擺輕撩,露出光潔的腳踝、小腿~

  然後再往上。眾人大呼,這丫不會裡面沒穿那啥吧?

  來真的?

  台上那位可是多好的一個美人啊,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只是面上卻如死灰。


  一看就是被迫的,又想起在清晨的時候那位說書人所講的話,以及這兩日從這茶樓傳出的瘋言瘋語。


  莫非,這台上女子是當朝公主?


  眾人猛吸了一口氣,但卻是無人指出。


  一是無能為力,他們怎麼能跟這裡的地頭蛇作對呢?

  因為據說,公主被綁架后,是送到了前朝的二皇子楚殤手上,而楚殤這些年來可是在塞北一直擴張自己的力量。


  無人敢去挑釁,這二來嘛,則還是內里的私心作祟。


  早聽聞當朝太子爺乃是這天下第一的美男子,這位公主的容貌卻是並無多少人見過。


  今日一見,貌若天人、傾國傾城。


  所以也就當作這台上,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


  雲柯在這椅子上躺著,嘴裡叼著一節細小的竹子,嘴角略歪著,等了半刻鐘,不見有任何動靜。


  將眼罩拉下,再往台上一看,咒咧咧的罵了一句:「他娘的,怎麼還不脫?」


  貿然又想到,這現在的太子妃楚寧鈺,跟楚殤可謂是同父同母的龍鳳胎。


  太子妃,可還在他們手上。


  所以怪不得這楚殤只把人帶到這看台之上,說是表演活。。春宮,卻是遲遲不進入正題。


  因為今日他敢把台上這人怎麼著,在京都,他們就敢把太子妃楚寧鈺怎麼著。


  而這樣做,無非,是想逼秦衍現身而已。


  因為台上這人是正兒八經的擺在檯子上的魚肉,而楚寧鈺則是遠在京都,即便也是魚肉,但是隔的太遠。


  一旦威脅下來的話,自然這正兒八經擺在檯子上,而且就在眼前的待宰魚肉,才能更威脅人。


  一聲咒咧咧之後,底下不知誰也附和了一聲,隨即四周亂亂的都開附和。


  台上那塞北第一的小。。倌人舒塘渾身略微抖了一下,隨即走到那白衣女子面前,在腰間倒弄著什麼。


  隨即將手在裙擺上撕了一個口,然後進去又搗鼓著什麼。有衣衫落地的聲音,伴隨著清澈的銀鈴聲。


  檯子上的那徐老翁,把頭一別,他的命也不長了,他不在乎這命,可是他卻害了一個女子的清白。


  本來服用七夜華花之後,扮成雲柯公主的模樣,想讓星棋帶著他投奔塞北。想助秦衍一臂之力,讓他幫自己報仇。


  可誰知這塞北的楚殤陰險、狡詐至極,竟然想出了這種招式。即便幾日被侮辱的人是他徐老翁,可是盯著雲柯公主的臉,那傳出去,丟的可卻是公主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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