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星棋性變
與外面的人接應過後,墨語是第一個來照應星棋的,卻是被拒絕了。墨語心頭一種異樣而生。
秦衍用眼神警惕他先別輕舉妄動。此時月瑩跟凌刃也尋了過來,雲柯就讓凌刃先照顧著星棋。
在這塞北先尋了客棧,沐浴、換了衣服后,秦衍已經開始著手安排這塞北的事情,而楚寧遠那邊已經給朝廷寫信,看有無合適的人派來塞北任職。
秦沐然與段容止仍在涼州守著,等到正午的時候,也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雲柯做在客房裡的案几旁,桌上還擺著一些食物點心,楚寧遠坐在對面。
秦衍在另外一邊翻著一堆的密報,都是這些日子從全國各地收集而來的。
雲柯就望向楚寧遠那邊:「他有完沒完啊?」
楚寧遠往秦衍那邊斜了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抿:「這啊,站的位置越高,知曉的就得越多。
做這些,還不是預防有人到時過河拆橋?」
有人,能有什麼人?
能害怕秦衍爭搶其位置的人,而且還需要他這麼用功的人,恐怕就只有她哥太子了吧?
雲柯:「你難道是說,我哥?」
楚寧遠喝了一口茶,又微微搖搖頭:「京都。」
京都皇城內。前朝的勢力仍然存在。
而且大皇子楚殤存在的消息是秦衍告知太子劉雲琦的,但是劉雲琦稍後告知了他,卻並不讓他去跟太子妃楚寧鈺講。
對於這個姐姐,雖然楚寧鈺也曾經護著他,在雍州出了那檔子事後,更是不惜撕破臉皮,來去救他的命。
但是如果牽涉了天下朝局的事情,終究楚寧鈺跟楚殤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而他跟楚寧鈺不過就是同父異母,哪怕他們的母親是一對親姐妹,但這中間的血緣畢竟不抵親兄妹要來的純。
更何況,楚寧鈺這些年是抱著復國的念想,而楚寧遠,他雖然也是被迫肩負著復國的重擔,甚至有一度是把自己真正當作前朝的太子來看待的。
可實際上,他並不貪圖這江山,而且他跟太子少說也有五年的交情了,這圖謀天下是一項技能,可這能收斂住性子守天下則是另外一項能耐。
而當皇帝,有時並不是說當一個賞罰分明的明君就好了,而是要做一個能平衡各方勢力,讓天下無紛爭,讓百姓安居樂業的皇帝。
當今陛下劉勛,雖看著無用,而且昏庸。
但其的每一項決定,可是都大有其深意在。不然這些年,也不會能把建國初時的那些勢力全部都若無聲息的削弱。
而劉雲琦,這種陰沉不定,扮豬吃虎的性子,雖打仗、謀略什麼的可能不抵他跟秦衍。
但若說做皇帝一職,可實在是最為合適。而且那傢伙開後宮也更為合適。
不像秦衍,首先有一條,開後宮,他就不行。
而且他還開著錢莊,這下你說一個人,他即當著這天下的皇帝,有著充裕的國庫,結果還開著錢莊。
而且秦衍的野心,恐怕還想當個武林盟主,開個類似於御劍山莊的莊子吧?
所以這皇帝,他有能力當,但是他的性情,他不適合。
可不適合歸不適合,怕就怕在,若是秦衍跟他這邊全部放權,太子妃楚寧鈺那邊暗中再集權,然後跟楚殤來個裡應外合。
那這江山,可就要真的改朝換代了。
秦衍那邊又翻了一本薄冊后,才悠悠的:「回京都后,你準備以什麼身份?」
楚寧遠將面前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自然是要回去,楚殤那邊打什麼主意,我得去看看。
而身份,只要你們不計較上次在雍州的得罪之過,自然會以我本來的身份。相府的獨子。
而私生子孟舒然的身份,我會跟天下之人好好解釋。」
秦衍唏噓一聲:「那就好好想辦法解釋去,被打擾我們的夫妻生活。」
劉雲柯正吃著點心,猛然被噎住,把正咬了一口,還剩下的半口點心,直接往他身上丟去:「不要臉。」
憤憤的起身就轉過去,往門口那邊走去。徒留一個背影,步伐加快,真是氣死了。
楚寧遠仍厚著臉皮在那邊坐著,可是他向來是個薄臉皮的,今日難得臉皮厚。
又喝了一杯茶,才往那邊看去:「枉秦家公子一世英明,今日,是在惹人嫌啊。
不過我可警告你,劉雲琦對楚寧鈺貌似動了真情。而陛下劉勛身上還中著前朝皇帝的毒。
那解藥,我還沒尋到。」
起身,長嘆了口氣又走了。
即便他能幫他迅速的處理塞北之事,可顧此不能顧彼。京都那邊的事,他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不在了,那裡發生的變化,前朝之人又是否會做些手腳。
那可就說不準了。
樓下,另一處客房裡,月瑩跟凌刃還有何畏三人在幫星棋檢查著身體,這習武之人本來恢復能力就好。
何畏又幫他打通一些經脈,星棋現在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恢復的也是更快。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現在不想去見墨語。
門外,墨語一直在客房門口與樓道口之間來回走動著,他不知發生了什麼。
唯一知情的只有主上以及主上夫人,可那倆人一回來后就去了樓上的客房,相府長子楚公子也在。
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談,他也不敢去問。
只能就這樣等著。
焦頭爛額。
雲柯從樓上下來,本來也是憤憤的,心情大為不好。
但是走下樓梯看到墨語時,整個人驟然心情就好了起來,敲著手心:「下去吃些點心吧。」
墨語點頭,知曉是有轉機,忙畢恭畢敬的,而且十分勤快的下了樓后就點這裡最好最貴的。
而且還把自己預留給星棋的一盒小魚拿出來。
味道香甜,微辣。
這小魚是一種蒸過後,又壓榨出水分,晾乾,澆上黏糊的甜辣醬料做成。
看上去就像是裹了一層帶著辣子的糖。
雲柯用筷子伸過去,夾著咬了一口,才十分享受的去看那墨語:「你跟何畏,早年是不是有什麼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