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第565章
曲清商的聲音卻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耳邊道:“既然姐姐用了這麽多次這種藥,也應該知道這藥也不止用那樣的法子才能解。你比曲雪兒幸運,能多一個選擇,隻要在冷水中泡兩個時辰,隻要姐姐能吃的下這個苦頭。”
“當然,如今是冬日,姐姐您身子一向嬌弱,恐怕在冷水中浸泡那麽久,對於子嗣恐怕有影響。”
“無論您是怎麽高高在上,可是一兩年無所出的話,就算太後再如何的偏愛你,也不能阻止你的夫君納妾吧……”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門外傳來了銀杏的聲音,原本意識已經模糊的曲錦鳶如同鑄刀了救命稻草,連忙道:“快……快來救我……”
她顫抖的手指,指著曲清商原本的方向……
但,這一眼看去,不由讓曲錦鳶覺得毛骨悚然!
房間內窗戶半開,冷月清輝下,空無一人。
這一下曲錦鳶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噩夢?
不,她現在已經感受到了四肢無力,渾身發燙的感覺。
無論曲清商是否存在,但……她此時已經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難耐!
銀杏推門此時見她麵色發紅,渾身是汗,誤以為是感染了風寒,便道:“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如果被人知道,她中了那樣的藥,到時候她就沒臉在長安城生存了!
“不,不能請大夫,你立即去宋家,讓世子務必要來一趟……”
宋祈年聽到曲錦鳶身邊侍女悄悄來請的時候,心中也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曲錦鳶找他做什麽?
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見曲家的人來的急,快步來了相府……
進了屋子裏,隻見靜悄悄的連個人聲都沒有。
他正要躊躇著要不要進內室的時候,忽然身後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了他的後背,聲音中帶著哭腔道:“世子,救救我……”
宋祈年隻覺大腦中有一根弦崩斷了,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一把抱住了身後隻著薄紗的女子往那榻上倒去……
等理智回籠,就是被曲家的下人堵在房間中逮了個正著。
他畢竟出身世家,又極其的愛惜自己的名聲,所以這一次眾目睽睽之下被捉奸,真的是麵子裏子都丟的一幹二淨。
可這個時候,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但聽曲錦鳶說出曲清商的名字,宋祈年第一個反應過來,憤怒道:“這曲清商定是怨恨我與她退婚,所以才如此算計我們,真的是最毒婦人心!”
柳氏也借機在曲懷陵的麵前說情道:“相爺,錦鳶的為人您是知道的,她是最規矩不過的。如果不是被人所害,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宋祈年心中越發憤怒,也是一臉恨不得要殺人的神色,殺氣騰騰的說道:“曲清商到現在還沒來,可見是她算計了錦鳶,做賊心虛的緣故!”
隻聽二人一唱一和,曲錦鳶隻要在其中扮演著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就好。
而且方才她對眾人交代的,隻說了曲清商故意害她,並沒有說出其中二人之間的恩怨過節,更是含糊掉了宋祈年是怎麽出現在她房間的。
聽到這裏,老夫人年紀雖大了,但並不糊塗,目光如炬的看向曲錦鳶,道:“依你所言,這一切都是清商下藥害你,可這世子,又怎麽出現在相府?”
曲錦鳶支支吾吾,而一旁柳氏連忙幫著曲錦鳶解釋道:“母親,遇到這樣的事……錦鳶一個姑娘家慌了神,這個時候下意識的想到世子殿下……畢竟二人是未婚夫妻,有些……有些情難自禁,也是在常理之中啊。”
話音方落,隻聽見玉姨娘嗤笑了一聲,道:“好一個情難自禁啊,夫人可真的能為大小姐找借口。”
聽到玉姨娘的聲音,柳氏眉心一跳,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
果不其然,這玉姨娘因為曲雪兒和孫紹榮的事情,心中一直憋著口氣呢,如今瞧見曲錦鳶落得和曲雪兒一般沒有成親便傳出醜聞,自然是毫不留餘地的落井下石道:“今日三小姐是去了將軍府,家中上下都知道的事,又是如何回來對大小姐下的藥?”
話音落下,眾人神色麵麵相覷起來,就連宋祈年臉色也變得十分微妙。
與此同時此時的六皇子府,可謂是風聲鶴唳。
楚重嘉幾次陰謀非但沒能得逞,自己反而落得個身受重傷,顏麵掃地的下場,此時楚重嘉殺人的心都有了。
奉儷貴妃的命令,前來給楚重嘉醫治的禦醫提心吊膽的,道:“殿下,您身上的傷還沒好,萬萬不可再動怒了啊……”
話還沒說完,隻聽楚重嘉暴怒的聲音道:“滾出去,本皇子想做什麽輪得到你指指點點!”
禦醫頓時不敢再多話,就在此時,隻見他府上的管家上前道:“你先下去吧。”
聞言,禦醫如獲大赦,連忙拿著藥箱就跑了。
等禦醫離開之後,管家方才上前對楚重嘉道:“殿下,令儀先生來了。”
話音方落,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青衫男子從側門兒入,楚重嘉瞧見他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意又‘騰’地上來了,怒斥道:“你看你現在出的什麽餿主意,現在宋瞻將曲清商從天牢中帶走,算計落空了不算,就連好不容易得來的大理寺如今被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張良橫插一手,本皇子的布局全部被你打亂了!”
徐令儀知道楚重嘉是在借此機會,借題發揮罷了,但麵上還是等楚重嘉罵完方才道:“殿下息怒。”
“息怒?現在徹底得罪了宋瞻,讓本宮損失了好大的顏麵,就連太子那裏……”
說到這裏,楚重嘉的語氣微頓。
片刻之後徐令儀接著楚重嘉的話說道:“但大理寺之事,太子那裏也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畢竟那張良也不是太子的人。”
楚重嘉聽到徐令儀那不急不緩的聲音,原本浮躁的麵容稍緩,片刻之後方才道:“你說的倒也沒錯,父皇隻是斥責了我幾句,知道我受傷便讓我回來休息,倒是東宮那裏,閉門思過。”
嗬,就算那楚重桓是太子又如何,父皇最寵愛的皇子隻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