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第765章
曲清商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
為什麽一點都不疼?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陣嗤笑,道:“嚇傻了?”
曲清商瞧見,正是宋瞻一手拿著沾著血的匕首,一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而那刺殺的刺客,直接被宋瞻一擊斃命!
“你……”
曲清商驚駭的看著宋瞻,隻見宋瞻淡淡掃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道:“你那點雕蟲小技,還以為能放的倒我?”
還不等曲清商回答,隻聽他把玩著沾著血的匕首,陰冷著聲音道:“這兵器不錯。”
曲清商看著他手中匕首上熟悉的花紋,道:“這是我的東西。”
這匕首本是她防身用的,不知他何時摸了去!
說完她就想去搶,顯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誰知宋瞻瞧著便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我十五歲那年,從蠻族首領那繳獲的神兵利器,名為霽雪,怎麽在你的身上。你何時偷的?”
曲清商有些心虛。
之前她見宋瞻帶著這個匕首十分好看,便討來做了防身的兵器。
那時的宋瞻二話沒說,就直接送給了她,哪裏想到這匕首竟有這麽大的來曆!
但後麵,曲清商聽到宋瞻一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什麽偷的,分明是你送給我的。”
“不可能!”
宋瞻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我心愛之物,怎麽會送給別人!”
曲清商……
就在曲清商還想爭辯的時候,隻見宋瞻做了個‘噓’的手勢……
下一刻,隻聽‘砰’地一聲,四五個刺客直接趁著夜色破窗而入!
他們都是清一色的穿著黑衣,戴著獠牙的麵具,二話不說直接招式十分淩厲的衝著宋瞻而來。
宋瞻看了曲清商一眼,不用他吩咐曲清商便就十分老實的縮在了角落裏。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能夠潛入國公府自然並非是一般的殺手。
他們看出了宋瞻重傷虛弱,且沒有趁手的兵器,聯手圍攻宋瞻竟有不敵之勢。
眼見著長劍劃過宋瞻的右臂,曲清商忍不住低呼一聲,而宋瞻卻絲毫不知道疼痛似的直接用手中的匕首將那刺客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瞬間屍首分離,鮮血噴湧!
他站在房間中,手中還握著劍,頭顱‘咕嚕’一聲卻滾了下來,正好落在了曲清商的腳邊……
這些都是不要命的死士,可依舊卻被宋瞻這樣狠戾的手段所震懾住,一時心中不由心生膽怯。
而在這裏,宋瞻如同被鮮血刺激到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沉睡已久的猛獸,被鮮血喚醒。
深邃戾氣的眼眸,此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鮮血殘肢一地……
宋瞻顯然殺紅了眼,卻不妨暗中竟還有一個刺客伺機而動。
他此刻,手中拿著短劍,向宋瞻身後襲擊而去……
還未近身,隻覺胸口一涼……一柄短箭刺穿了他的胸口,他難以置信的回頭。
隻見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此刻她雖臉色蒼白,但手中拿著一隻雕花鑲銀的箭筒。
暗器,正是她射出的!
宋瞻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十分淡漠的掃了一眼,片刻之後輕輕抬手……
匕首割破了那偷襲刺客的咽喉,噴濺的鮮血濺了曲清商滿臉滿身。
隻見那一張清澈幹淨的麵容,此刻沾染了鮮血之後,竟有一種妖冶蠱惑之意。
宋瞻感受到了,血液中仿佛有什麽被喚醒,隱隱沸騰。
在解決了最後一個刺客之後,他走到了那個不知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因為什麽原因怔愣在那的小姑娘麵前,問:“你真的是我的夫人?”
一覺睡醒,多了一位夫人,似乎……也不錯。
此刻曲清商在看見那顆被匕首斬下的頭顱時,她的心理的承受已經到了極限。
在這一襲血衣,身上帶著煞氣的男子靠近的這一刻,眼前一黑……
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她並沒有看見男子嗜血的眼眸,帶著濃濃的占有欲。
曲清商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還以為天還沒亮,自己應當還是在夢中吧?
她轉了個身,正想繼續睡,卻沒想到沒摸到柔軟的錦被,而是隻聽見‘嘩啦’一聲。
而此時,她的雙手被鐵鏈鎖住。
借著眼前微弱的燈光,曲清商終於看清楚,這裏正是宋瞻之前養傷的密室!
書房中,宋瞻不知為何,覺得後背一涼……
此時坐在他麵前的,是六年後的謝安臣。
幾年的時間,謝安臣那愛花的毛病更厲害了,身上穿著花裏胡哨的錦衣,掛著五顏六色的香囊等物。
除了個子稍微高了點外,與以前沒太多的變化……
現在宋瞻不得不相信他們的話,如今已是六年後的長安,他的身份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至於驪山行宮……
一旦問及那裏,就連謝安臣都對此緘口不言,宋瞻敏銳的感覺道了其中絕對有問題。
但是此時的宋瞻,已經顧不上追究這個,對於他而言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刻的謝安臣,望著太師椅上,沉默不言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的再次問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宋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謝安臣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本來宋瞻就夠可怕了。
現在的宋瞻既有著身居高位的威嚴,又帶著從前的鋒芒戾氣,就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謝安臣年少時就與宋瞻交好,這個時候的宋瞻還沒有因為衍姬夫人的事情與謝家產生矛盾,所以謝安臣說起話來自然不似流光那麽小心翼翼。
“不記得其他的倒也沒什麽,隻是可惜了商商,才與你成親便遇到這事,不得傷心死啊。”
原本麵無表情的宋瞻,此刻神色微動,淩厲的目光望著他道:“你和那曲清商很熟?”
曲清商,就是他那位夫人的名字……
“清商曲調,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在記憶的深處,他記得自己似乎說過這樣的話。
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所以現在的宋瞻有理由相信那個女人不是細作,真的與他關係親密。
謝安臣不知道宋瞻在想什麽,在他開口問話的時候,謝安臣便覺後背一涼,立即連連搖頭……
“我和商……您夫人,不怎麽熟的。她與淩萱交好,救過我們謝家幾次,所以見過幾次麵而已。”
聽到這話,宋瞻原本凜冽的氣勢稍斂。
謝安臣感覺壓力驟減,不由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心下暗中吐槽道:“這不是記不得了,怎麽醋意還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