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查一查路千寧在哪兒
第一百三十章查一查路千寧在哪兒
路千寧急急別開目光,站在台階上的腳猶如灌了鉛,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思襯間,周北競卻已經將襯衫脫下來搭在肩頭,緩步朝上走來時,一雙蓄勢待發的眸緊緊盯著她。
她下意識地後退,卻忘記自己是在樓梯上,一個踉蹌從台階上坐下來了!
她捂著屁股,疼地齜牙咧嘴,酒氣迎麵撲來,男人兩條長腿映入眼簾。
抬眸,便與他俯身逐漸擴大的俊顏對上,他長眸迷離,薄唇上泛著一層光澤。
“路千寧?”似是疑惑,他抬手將她地臉固定住,臉又湊近了一些。
“周先生——”路千寧兩手抓著他手腕,輕聲說,“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他也沒反抗,任由路千寧把他地手拿開,起身拉著他上樓。
她順著牆壁摸索打開了房間地燈,漆黑的屋子瞬間亮起,他身子靠在牆上。
頭也不受控製的抵在牆上,性感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健壯的胸肌線條完美的恰到好處。
她不敢多看,拉著他上床,走到床邊他身體忽然失重,朝她壓下來。
她被他壓在身下,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忍不住驚呼。
他手臂撐在她頭頂兩側,兩人近在咫尺間,呼吸交織,氣溫不斷增高。
他眸子從她精致的眉眼處向下移,小巧的鼻子,誘人的紅唇。
他薄唇微動,舔了幾下,頭猛地低下去。
路千寧本能的側開頭,可他也隨著她側開的方向傾斜。
微涼的薄唇與她的唇擦過,蜻蜓點水般。
他倒在她身側不動了,一隻胳膊搭在她腰間。
刹那間些許不合時宜的畫麵湧入腦海,路千寧的身體驟然有了反應。
她擰著眉坐起來,把他的手拿開,攏了攏淩亂的長發。
穩住呼吸以後,才轉身把他的兩條腿搬到床上,蓋好薄被。
他睡著了很安靜,長眸微閉。
鼻梁挺拔和唇形削薄,熟悉中又透著幾許陌生。
她抿著唇站在床邊,清眸裏倒映著他的模樣,記憶不斷衝擊她的腦海,她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盛闕行的一張照片,就足以解釋勝英教育機構從背後搞事情。
再加上路千寧交代了一下盛闕行的情況特殊性,然後那些上網課的和線下輔導的家長就表示了理解。
雖然,依舊有那麽一兩個人選擇了退錢,可大部分的人都能接受。
路千寧又開始忙碌起來了,抽時間錄課件給每個孩子製定適合的學習計劃。
——
清早,周北競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他擰著眉坐起來,捏著眉心的手上掛著兩根黑色的長發。
是路千寧的,他墨瞳定格了一會兒,將長發捏起。
昨晚喝的有些太多,不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麽。
他眉心緊了又緊,抬眸看著屋子裏的攝像頭,片刻掀開薄被下床洗漱。
一頭紮進書房,打開電腦查監控,查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他點開免提接起。
“北競,小闕課補的怎麽樣了?”那端盛央央略微有些喘息的聲音傳來。
“不怎麽樣,還沒開始正式上課。”周北競如實說,“在晨跑?那就先掛了。”
他目光盯著監控畫麵,剛好在他進門那一刻,路千寧站在樓梯上,說著就要掛電話。
盛央央趕忙說,“我就隻有晨跑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什麽事兒讓你連話都顧不上說就要掛!”
她抱怨完著又說,“小闕為什麽沒上成課?”
正說著,書房門被推開,盛闕行的頭鑽進來,“北競哥,我餓了。”
“你自己問他。”周北競幹脆把手機交給了盛闕行,叮囑了句,“打完了給我拿回來,我忙完就去做早餐。”
盛闕行拿著手機離開,回了自己屋就把手機丟在了床頭,“你找我有事兒?”
“我是你姐,沒事兒就不能找你?”盛央央對他的態度略顯頭疼,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你為什麽沒有好好補課?這幾天都在幹什麽?”
“不想補。”盛闕行直接把自己這幾天幹的‘好事兒’全說了。
盛央央一下子就怒了,“盛闕行,你能不能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小混混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離他們遠點!你再這樣下去就沒救了,你真的想成為一個廢物嗎?”
諸如此類的話,盛闕行已經在盛央央的口中聽過許多次了。
他積壓了許久的情緒隨之爆發,“你都不問問我跟那些人打架受傷了沒有!你也不關心我為什麽打架,就認定我跟他們混在一起,沒學好嗎?”
“我不用問,你什麽德行的我調查的清清楚楚!”盛央央盛氣淩人,“我告訴你,必須用這半年的時間把所有的課程都學好,然後考到江城的重點高中來!”
盛闕行咬著牙點了點頭,“你想安排我?你算什麽?爸媽在的時候都不管我,你算老幾!?”
“我是你姐姐!”
“你算我哪門子的姐姐?你都不如路千寧關心我,她至少還擔心我跟小混混在一起被打,讓我練練功夫別被欺負,可你隻知道指責我!”
盛闕行越說越氣,從床上跳起來就想把手機丟到地上。
可下一秒,他想起來這是周北競的手機,立刻收回抬起的手,迅速掛了電話。
盛央央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怔了幾秒迅速又找了個號碼撥出去,“禦封,你說拆散北競和雲然的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
“路千寧。”花禦封說,“怎麽忽然對她感興趣了?放心,她一年前就已經離開江城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盛央央又問。
花禦封沉吟片刻道,“不知道,但她向來說話算話,肯定不會再回江城,對雲然造不成威脅,現在對雲然威脅最大的就是她自己的病,總是反複。”
良久,盛央央小聲問,“禦封,你會不會怪我瞞著你雲然生病的事情?”
“當然不會。”花禦封立刻說,“你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疼,她畢了業就鬧著去國外找你,可見也是把你當成親人一樣。”
盛央央輕歎一聲,又說,“我以為雲然來國外是料理好了和北競的感情,誰知道她是丟下北競跑出來的,結果她來了就一直情緒不穩定,聽說北競結婚就更糟糕了,她那種狀況也不能回國,我總想著能帶著她走出來,就一直沒告訴你們,免得你們擔心,誰知道她……”
“央央。”花禦封的語氣帶著幾分寵溺,“你不用解釋這麽多,我們都不怪你,這幾年你在國外給雲然治病耗費心思又花了不少錢,謝謝了。”
“謝什麽,我們不都是為了雲然和北競好嗎?哦對了,剛才我聽小闕提到了什麽路千寧,我懷疑路千寧知道北競去溫城跑過去找他了。”
她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花禦封的耳朵中,花禦封桃花眼驟然冷了幾分,“你確定?”
盛央央沉默了幾秒說,“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但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注意一下,我應該沒有聽錯。”
交代了幾句,電話被掛斷,盛央央明眸劃過一抹精光,扯了扯唇角把耳機塞到耳朵裏,轉身往周宅跑去。
那端,花禦封拿著手機的手加大力度,片刻打開手機給林清越打電話,“查一查路千寧現在在哪兒!”
“花總,路千寧不是已經離開很久了,您突然查她做什麽?”林清越下意識的問。
“我讓你查你就查,哪裏這麽多廢話!”花禦封冷聲嗬斥完又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林清越正在吃早餐,突然丟下手機扯了扯領帶,一臉煩躁。
片刻給路千寧發了一個微信。
【花禦封要查你的下落。】
收到林清越的消息時,路千寧正在開車去教育機構的路上,下意識的把車停在路邊。
她剛跟周北競見了幾次麵,難道就傳出了什麽消息嗎?
可放眼望去,整個溫城,周北競身邊,除了張文博以外沒人認識她!
不等她想好怎麽回應林清越,林清越的消息就又過來了。
【你和周總遇上了?】
她迅速回了消息,一個‘是’字。
【你好自為之。】
林清越發完消息起身就走了,麵色有幾分陰鬱,路千寧……你真是不長記性!
他下樓上了車,去花氏的路上,就給花禦封回了消息。
【溫城。】
路千寧之所以這麽順利的辦了教育機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清越在這兒有個朋友,幫了不小的忙。
一年來兩人偶爾聯係,但僅僅是聊幾句關於彼此工作和日常生活。
但她很感激林清越,不過溫城離著江城十萬八千裏,花家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生意和勢力。
所以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等周北競離開溫城的那天……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
書房裏,周北競看完了監控,停頓在路千寧站在床前,目光複雜的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畫麵上。
他指腹輕輕擦過自己的薄唇,半晌挑了下眉,將電腦關了起身下樓做早餐。
盛闕行來還手機,給他送到樓下,放在餐桌上沒走,等著吃早餐。
他修長的身影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沒一會兒就端了兩盤三明治過來,放在他麵前道,“感覺路千寧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