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自我感覺丟人
第二百零一章自我感覺丟人
他以前建議過路千寧想個辦法解決這事兒,難道是忍不住動手了?
路千寧攏了攏長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說,“除了她說我要打死花雲然是假的,其他都是真地,我確實動手了。”
聞言,警察動了動唇,到底也沒說什麽,老老實實地記錄著她的話。
周北競站在她身側,眉頭皺著,看她麵色坦然薄唇抿成一團。
“我要提起法律訴訟,讓她坐牢。”花禦封趁機說,深沉地目光落在周北競臉上。
見周北競麵色緊繃,他有幾分得意,證據確鑿。
路千寧自己也認了,他倒是要看看周北競就算想幫,又能怎麽幫!
趙小甜走到路千寧身後,輕輕扯了扯她衣袖,“你搞什麽呢?”
顧南也一臉迷惑地看著這一幕,難道所謂地搞砸了他的生日會,就是把自己送局子了?
“抱歉,要讓花先生失望了,我做不了牢。”她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診斷報告,遞給警察,“我可以走了嗎?”
警察看了眼那份診斷報告,嘴角抽搐兩下,點頭道,“可以。”
所有人拔長了脖子想看她手裏的診斷報告是什麽,她卻不給機會,迅速收起來。
轉身抓著周北競一根手指頭,低聲說了句‘走’,然後就穿過人群離開。
身後回過神來的柳芳菲嚷嚷起來,“憑什麽放她走?”
趙小甜和顧南都追著路千寧和周北競跑出去,始終在外麵旁觀的盛央央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目光深沉。
會所門口,路千寧被趙小甜和顧南攔下了,周北競一隻手攬著她大半個身子,替她擋住那兩人快把她拆了的架勢。
“不是,你別攔著,讓我看看她到底給警察看了什麽法寶!”
“你那紙上寫的什麽?”
兩個人拔長了脖子想知道。
路千寧悶著頭不說話,她是不太好意思,這種事兒……第一次幹,自我感覺有點兒丟人——
周北競唇角的笑容不可抑製的上揚,但語氣嚴肅,“先別鬧,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
“時間還早,那我們去你家。”顧南轉手拉著趙小甜上車,沒等他們上車呢,先往路千寧他們的住處去了。
路千寧抿著唇看他們的車消失在視線中,收回視線抬頭看著周北競,認真的說,“要不,今晚咱不回去了。”
周北競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開了車門讓她上去,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怕什麽?多餿的主意隻要能解決問題就是好主意。”
她也不知周北競看見了那張診斷報告沒有,這會兒那診斷報告在她口袋裏像火烙一樣讓她覺得發熱。
發動引擎,汽車緩緩駛離原地,後視鏡裏會所門口盛央央的身影顯得很小,並沒有被兩人發現。
良久,路千寧率先開口小聲說,“你看到了對不對?”
看他唇角一直有若隱若現的弧度,她猜個七八分他是知道了什麽。
周北競微微頷首,目不轉睛的說,“假證?”
“證是真的。”路千寧聲音很低。
她從口袋裏掏出診斷報告,指了指上麵的神經科醫生的簽字和醫院蓋章證明。
猛的一個急刹車,空曠的馬路上大G停在正中央,周北競錯愕的側目看著她。
“但我不是神經病。”她解釋了一遍,“神經病想證明自己沒病不太容易,但正常人想拿一張神經病的診斷報告並不難。”
醫生問了她幾個問題,她偏撿著不正常的回答,還表現的神神叨叨的,都沒用半個小時,她就拿到了這張報告。
她走之前……醫生還不放心的叮囑她早點兒過去住院治療呢。
‘滴滴滴’後麵來車不斷摁喇叭。
周北競回過神來,嗤笑著重新發動引擎,橘色的燈光打進來照在他身上,將他幾乎失控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路千寧,你怎麽想的?”
他低低的笑聲回蕩在車廂裏,這出乎了路千寧的預料。
她以為這診斷報告一拿出來,他會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神經病。
唯獨沒想過,他笑成這樣,笑的她愈發無地自容。
“你別笑了,不然你讓我怎麽樣?她是一神經病,誠心要搞我,我工作都快不能正常進行下去了,我不想點兒歪的,以後怎麽賺錢養你?”
她是認真的,這辦法損也好,餿也罷,反正能治住花雲然和柳芳菲。
反正她打人也不犯法了,以後她們不怕挨揍繼續來。
周北競煞有其事的點頭,麵色如常的跟她表達了下他覺得這張證辦的很不錯。
但他暗道,花雲然依舊有的是時間跟她耗著,互不犯罪……互相死纏,依舊會影響到路千寧。
汽車從別墅門口停下,顧南和趙小甜已經迫不及待在門口等著。
迅速過來打開副駕駛的門,迎著路千寧下車,一邊往別墅裏走一邊七嘴八舌的問。
路千寧回頭瞥了眼周北競,他下車後從口袋裏掏了根煙,緩步跟在後麵。
但一直沒進去,也不知跟誰打起電話。
路千寧從冰箱拿了飲料給趙小甜和顧南,那兩人一臉八卦的坐在沙發上,如出一轍的盯著路千寧。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她把那張診斷報告拿出來了。
趙小甜和顧南湊過來,視線落在末尾的診斷結果:神經疾病幾個字時,對視了眼,然後就開始哈哈大笑。
路千寧不自在的攏了攏頭發,別開目光,她不太理解為什麽他們第一時間不懷疑她有神經病。
而是笑呢?
方才周北競是這樣,他們也是這樣。
她目光落在落地窗外,周北競身子靠在院子的一棵樹上,白色的襯衫在夜晚尤為顯眼。
左手指尖夾著的煙堆積了一截煙灰,右手扣著手機在耳邊,眉眼嚴肅的打著電話。
耳邊依舊是那兩人大笑的聲音,她蹙了下眉扭過頭來說,“再笑我就打人了,我打人不犯法。”
霎時間,顧南和趙小甜收斂了笑聲,但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止住。
“千寧,你這招真的絕,但你理解一下,我們也是真的想笑。”趙小甜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顧南拍了拍大腿說,“今晚我這生日過的精彩,太有意義了,這個時候要是能來點兒宵夜喝點兒酒就太完美了。”
他邊說邊拿手機,想點外賣。
“回家去喝。”周北競走進來,在玄關換了鞋又從門口的櫃子裏拿出藥箱。
走到路千寧身邊坐下,將藥箱打開拿出碘伏和棉棒,“手伸出來。”
路千寧遲疑片刻,才伸出手,手背上一道淺淺的傷痕,血已經凝固了。
是被花雲然的刀子傷到的,不疼,她還以為沒有人發現。
他輕輕將傷口幹涸的血漬擦幹淨,又拿出一個異形的創可貼貼上。
“你受傷了?”趙小甜才發現,一臉擔心。
旁邊的顧南瞥了眼,趕忙說,“真得快點兒處理,再晚一步傷口都愈合了 ,瞧給我們周總擔心的——”
他話音沒落地,周北競手裏的棉棒朝他丟過去,準確無誤的砸在他腦門上。
“熱鬧湊完了就趕緊回去,明天晚上再鬧,千寧明天還有工作。”
顧南把棉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雖然是拿新棉簽丟的他,但他還是忍不住從心裏罵周北競一句‘重色輕友’。
“你給誰打電話去了?”他放棄了點外賣,站起來給趙小甜使了個眼色。
趙小甜很上道,衝路千寧眨眨眼睛低聲說,“哦呦,手受傷了可千萬不能做劇烈運動哦!”
路千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周北競身上。
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處理了點兒工作。”
說完站起來往玄關處走,“走吧,剛好送你們出去。”
這迫不及待的態度,顧南和趙小甜識趣的跟上,然後剛出了家門,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沒義氣。”顧南嘟囔了句,走到院子裏把車門打開,瞥見趙小甜沒上車,朝一個方向走去,說了句,“上車,我帶你過去。”
趙小甜頭也沒回的說,“我走路就行,顧少那腿沒什麽勁兒,少蹬兩腳油門吧。”
一句話惹的顧南炸毛,繞過車頭疾步匆匆追上她,彎腰把人扛起來就往車邊走。
“臥槽,顧南,你。他。媽除了扛我還能不能幹點兒別的!”趙小甜一陣頭暈目眩,兩條腿被顧南的胳膊緊緊箍著。
“能,幹。你!”顧南開了車門把她丟進去,迅速落鎖繞回駕駛位上車,發動引擎走人。
並且是朝著離開湖璽禦墅的方向,沒打算讓趙小甜回家的意思。
“你要帶我去哪兒?”趙小甜拍了拍車門,“我要下車!”
“老子今天過生日最大,說什麽你都得照辦。”顧南扯了扯衣領,挑眉瞥了眼趙小甜,“去酒店。”
趙小甜沉默了幾秒說,“顧南,你現在有未婚妻,你什麽時候把你跟柳芳菲那事兒搞定了再來找我。”
“那……你把我未婚妻弄沒了,你跟我嗎?”顧南頓了下,理直氣壯裏帶著些許的心虛。
他話音剛落地,趙小甜就炸毛了,“你讓我當三兒呀?我先跟了你,你再去跟柳芳菲分手!傳出去是我拆散的你跟柳芳菲,我成什麽人了?”
顧南梗了梗喉嚨,脫口而出道,“那路千寧跟周北競不是好好的?”
趙小甜一噎,罵罵咧咧道,“周北競那不一樣,他又不愛他老婆!”
“讓你說的好像老子愛柳芳菲似的!要不是你跑了,我至於被逼著跟她訂婚嗎?你欠我的,今天晚上必須還回來!”他加足馬力,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