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你認為她缺錢嗎
第二百二十七章你認為她缺錢嗎
“這個酒會雖然是周總和我老公操辦的,但我們兩個也算這個酒會的主人,既然霍小姐遇到了難題,那就讓我們來幫你解決吧。”
章夫人拉著路千寧擋在了霍穎兒和周北競之間,硬生生給路千寧扣上了處理這個事情地帽子。
路千寧:“……”
周北競扣住路千寧地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側,身上淡淡的煙酒味把縈繞在路千寧周身。
他正要說什麽時,霍穎兒快速答應了。
“也行,隻要能有人給我解決就行,先說好了我那東西價值千萬,是我們霍家祖傳地珠寶,非同小可。”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等著看路千寧怎麽處理。
但其實這是一個很棘手地問題,如果對在場地人進行搜身便是得罪了所有人。
可如果不搜身,怎麽能幫霍穎兒找到她丟的東西呢?
章夫人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把路千寧推入了火坑,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要是周北競出麵,或許還好一些,那些人生不起周北競的氣!
但路千寧可不一樣……
眾人打量的目光紛紛落在路千寧身上,霍穎兒也想到這一點,雙手抱臂笑了。
“路小姐,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麻煩你快一些。”她催促道。
路千寧眸光微抬,請眸中幹淨的不帶一絲雜質,可眾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善。
半晌,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霍穎兒,“霍小姐,大海撈針難如登天,希望你能仔細想想在參加酒會的過程中跟誰近距離接觸過,你心中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能縮減我們找東西的時間,準確性也更高一些。”
她很聰明,直接把這個難題丟給了霍穎兒。
整個酒會的過程中,霍穎兒總得和某個人接觸的比旁人稍微多那麽一點點吧?
霍穎兒站起來,扭了扭身子走到路千寧身邊,紅唇微張吐出一個字,“你。”
兩個人一個嫵媚至極,骨子裏都透著一股風騷。
一個典雅精致,從裏到外透著大氣和書香氣息。
路千寧眉頭微蹙,“我?從我來了這個酒會跟你也就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周北競身邊,一次是在二樓的休息室。
嗯?她忽然想起什麽。
霍穎兒笑的花枝招展,把手拿包丟在桌子上說,“你在二樓跟我撞到一起,把我的包都撞掉了,東西是你一個個幫我撿起來的,而我們家祖傳的玉扳指就在我的包裏,現在不見了。”
路千寧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是霍穎兒單純的汙蔑。
她又想起來柳芳菲剛才撞她的那一下。
而她的包,也是柳芳菲撿起來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現在霍穎兒的玉扳指就在她包裏,一旦今天這個東西當眾從她包裏搜出來——
周北競會跟著丟人不說,她這個家教也做到頭了。
誰會讓一個小偷做自己孩子的家教?
章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過身拉著章環寧,小聲的把剛才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講清楚。
過程傳入周北競耳中,他宛若寒風的眸光掃過霍穎兒的臉頰,“霍小姐,適可而止。”
“怎麽了?”霍穎兒振振有詞的問,“你剛才不阻止我找,這會兒事情跟路小姐有關你就要阻止我找了?你護著她也得護的讓別人心服口服吧。”
赤裸裸的針對,眾人看出端倪,但都做一個合格的旁觀者,不想惹火上身。
“霍小姐,你的指證毫無章法可言,路老師怎麽會偷你的扳指?你認為她缺錢嗎?”
章夫人據理力爭,跟著周北競的女人會缺錢?
眾人低聲議論著什麽,雖然有些女人把路千寧當成眼中釘,但不得不承認章夫人這話有道理。
“各位,你們可能是不知道這個路千寧的出身。”
柳芳菲從人群中出來,聲音揚的很高,“她出身可不高,有一個得了絕症的母親,從小就是從苦日子裏摸打滾爬過來的,這樣的人見錢眼開,看見什麽名貴的地方就蠢蠢欲動,並不稀奇!”
霍穎兒輕蔑的目光掃了眼路千寧,“照這麽說,就算路小姐沒接觸過我的包,我也應該第一個懷疑她。”
“這麽多人都等著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的把包拿過來讓我們搜一搜就知道了!”柳芳菲急不可耐的想看路千寧顏麵盡毀。
見路千寧站在原地不動,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搶走了路千寧的包。
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盡數倒出來。
各種化妝品散落一地,有些滾落到人群中,惹得人群一陣騷動。
眾人的目光都在包內散落的物品上,掃來掃去也沒有看到霍穎兒口中的玉扳指。
霍穎兒瞥了眼柳芳菲,柳芳菲麵色鐵青,暗道:這不可能!她明明把東西塞到了路千寧的包裏!
路千寧眸光微眯,不過片刻就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兒,也大抵猜出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她暗中將周北競圈著她腰肢的手推開,走到柳芳菲麵前,揮手朝柳芳菲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這裏是我的地盤,誰允許你喧賓奪主!?”
柳芳菲被打的悶頭轉向,身體踉蹌著撞到了圍觀的人後,倒在地上了。
路千寧微冷的目光又看向霍穎兒,“霍小姐,剛才你信誓旦旦的說跟我接觸的最近,現在看到了我的包裏什麽都沒有,那接下來呢?你準備搜哪個人的身,放心身為這個酒會的主人,我們一定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霍穎兒哪兒敢繼續搜別人的身?
那玉扳指要麽是被路千寧拆穿已經藏起來,要麽就是中途出了岔子——
她總不能明知在別人身上找不到還偏要找,去得罪別人吧?
“算了,丟了就丟了,不值得勞師動眾,隻是希望周總能讓酒店的人留意一下,萬一找到了呢?”
周北競眸光森冷,陰哲的掃了眼地上坐著狼狽不已的柳芳菲,沉聲道,“東西丟了自己負責,都是成年人別自找不痛快,再有下次——”
警告的意味很濃,聽的霍穎兒臉上一陣青紅交加。
她不由得狠狠瞪了眼柳芳菲,柳芳菲也不曉得是哪裏出了問題。
周北競讓服務員安排眾人退場,他則是帶著路千寧等人直奔地下停車場。
章夫人跟在章環寧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剛才那事兒,“霍穎兒和那個柳芳菲都不是什麽好人,可她們搞的這一出戲我看不懂,難道隻是為了讓路老師出糗嗎?”
路千寧不禁莞爾,拉了拉周北競的胳膊,回頭跟章家夫婦道,“奧秘就在章夫人的包裏。”
章夫人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拿包,不解道,“什麽在我包裏?”
“我明白了!”章環寧連連點頭,拿過章夫人的包翻找了一頓,從裏麵拿出一枚玉扳指。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微弱的燈光下那枚扳指散發著晶瑩剔透的綠光。
周北競掃了一眼,便認出那是好東西。
“怎麽在我這兒?”章夫人驚訝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剛才柳芳菲想撞我的包,趁機放進去,但不小心把你的包一起撞掉了,我想是她放的時候放錯了地方。”
路千寧心有餘悸,要不是柳芳菲蠢,今天她在劫難逃。
誰能想到這一出出戲劇性的畫麵,是一個連環的圈套?
她轉身抱住了周北競精壯的腰,“我差一點兒就給你丟臉,也差一點兒就要把自己飯碗搞丟了。”
“這個霍穎兒太壞了!她這計不成肯定還要再來一計的!這麽陰的人,我們怎麽防?”章夫人最討厭這種玩兒陰招的人。
周北競眸光微蹙,深邃的眼眸迸發出一抹精光,將西裝外套脫下,給路千寧披上,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
目光落在章環寧身上,“既然這扳指是在章夫人的包裏找到的,章先生就自行處理吧,不過容我提醒一句這種帶有家族印記的不好私下出售,會被追責,但章先生可以找一些高級的拍賣場進行匿名拍賣,出於規則你的身份會對外保密。”
那樣安全係數高一些。
章環寧略顯不適,“這不好吧,就這麽賣了不地道。”
“有什麽不地道的?”章夫人把扳指拿過來,放回包裏,“勞煩周總給我們介紹一下江城的拍賣行老板,等著東西賣出去我請你們吃大餐,再等你們結婚的時候給你們備上一份大禮!”
這東西不賣放在手裏也沒用,若拿去還了霍穎兒,章夫人心裏這口氣可咽不下!
“沒問題。”周北競應聲,衝章環寧揮揮手,轉身帶著路千寧離開。
張文博已經在車裏等候多時,見他們過來迅速打開車門。
車廂裏光線又暗了幾分,路千寧靠在周北競懷裏,把頭埋在他胸口。
長發順著臉頰滑落,他微涼的指尖將她頭發輕輕挽到耳後,眸光一片深邃。
一場商業酒會,周北競想談的工作沒談成。
反而他和路千寧的感情被媒體大肆報道,媒體長篇大論路千寧何等優秀。
又誇大其詞的表明周北競對路千寧的在意,幾張周北競和路千寧站在一起的照片被拍的角度很好。
周北競的深情是旁人從未見過的模樣,霎時間路千寧被頂上了風頭浪尖,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路千寧一一掃過媒體的報道,秀眉皺成一團,都顧不上吃早餐了。
“媒體這是不是給我拉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