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能透露的行蹤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能透露的行蹤
“回頭,我找康康談談吧。”
路千寧猜盧月華一定是趁著路康康不在的時候過來找她的。
不然路康康是不會讓她過來地。
“也行,慢慢談,實在不行在給她加點兒撫養費,我在你這兒搬不搬走你說了算,可我覺得她是不能搬進來,不然你這日子還不雞飛狗跳地?”張欣蘭一直在給路千寧做打算。
路千寧心底一暖,側目衝她笑了笑,“您準備去買什麽?我送您過去。”
讓盧月華這麽一鬧,張欣蘭都忘記自己是出來買東西的,“算了,你送我去教育機構吧,我去看看月亮,等晚上再回來。”
她擔心盧月華還沒有走,回去了也是招麻煩。
路千寧送她去了教育機構,在門口停車讓她一個人下去地。
霍氏 那邊催了好幾次,有個高層會議她已經遲到了。
張欣蘭進了教育機構,一眼就被前台認出來,“張阿姨,您怎麽來了?”
“我找月亮,她在忙嗎?”張欣蘭笑著問了句。
前台看了看腕表說,“張老師還沒來呢,她最近幾天狀態不太好,上午十點多才來機構呢,要不我給您打電話催催?”
聞言,張欣蘭蹙了蹙眉。
張月亮一向很敬業,為了教育機構地事情早出晚歸是她這兩年看在眼裏地。
怎麽會突然天天晚到?
“我到她辦公室裏去等著吧,你忙你的。”她衝前台笑了笑,揣著疑惑去了張月亮的辦公室等著。
十點多,張月亮出現在辦公室裏,“媽,你怎麽突然來了,不跟我說一聲呢?”
張欣蘭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這不是事出突然嗎?你姐送我過來的,你最近怎麽了?剛才前台說……”
“沒事兒。”張月亮扯出一抹笑容說,“就是最近一個人睡不太習慣,睡得晚起的晚。”
她把包放下,並未坐在張欣蘭身邊,去開窗戶讓辦公室裏透透風。
張欣蘭不疑有他,思忖了下提起一件事兒,“媽是覺得,你和吳森懷的事情也該解決了,回頭我找吳太太好好談談吧,等你們穩定了,我搬到你小區去住,將來你們生了孩子我幫你帶帶。”
這是她想了半天的結果,她不能再繼續跟著路千寧了。
落在盧月華那兒又是個把柄。
何況,跑跑也不用她帶了,她總不能天天在路千寧那兒做個閑人,總打擾人家小兩口的生活,也遲早惹人厭煩。
“怎麽突然要在我姐那兒搬出來了?”張月亮折回她身邊坐下,“出什麽事兒了?”
張欣蘭把早上遇見盧月華的事兒說了一遍,“你姐那邊也不需要我,何必留下讓她落人話柄呢?”
張月亮想了想說,“您說的有道理,剛才我出門的時候還看到我們那個單元有出租房屋的,我這就去聯係一下。”
她去給物業打電話聯係業主,而張欣蘭這邊兒還是想想辦法先跟吳太太把事情說明白點兒。
趁著張月亮打電話,她也給吳太太發了個消息。
【吳太太,兩個孩子的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我們就不要再拖了,找個時間見一麵,談談吧。】
短信石沉大海,一直沒有回複,她就隻能再耐著性子等等,反正張月亮租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
江城商場,周北競抱著跑跑在咖啡廳邊緣坐著曬太陽。
小奶包趴在他身上,咿咿呀呀的引來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這男人好帥,懷裏的奶娃子水靈靈的,烏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看的眾人一陣心情激動。
而他對麵坐著的薑丞岸一臉生無可戀,“周北競,你過分了,你出來就是為了坐在這裏的?你都不考慮考慮我嗎?”
他指著自己的臉,“我是她幹爸,我不要麵子的?”
“怎麽?你想變成二皮臉?”周北競不冷不熱的反駁,逗弄著懷裏的小包子。
看薑丞岸吃癟,唇角輕勾冷嗤一聲,得意和顯擺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你狠。”薑丞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裏罵罵咧咧卻控製不住總去看小奶包。
雖然一段時間不見,可小奶包還認識他,看到他看自己,咧嘴一笑,唇角兩個梨渦甚是好看。
看的薑丞岸心都快化了,正想低頭求周北競把幹閨女給他抱抱時,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他看都不看來電顯示,滑動屏幕接起,依舊盯著小奶包,時不時擠眉弄眼逗逗。
冷不丁,他表情驟變,‘哦’了一聲迅速掛了電話。
“完了,周北競,老子攤上事兒了!我前妻和她哥來了!”他坐立不安,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周北競促狹的長眸微微眯起,“來就來了,你怕什麽?當初是她騙了你一顆J子跑路,到現在也不讓你跟孩子相認,你怕她做什麽?”
“她要拐老子回去做倒插門啊!”薑丞岸抓耳撓腮,看周北競風輕雲淡,又拐彎抹角罵了句,“我可不像某些人,要死要活的入贅,沒骨氣,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姓。”
“你的孩子跟你姓了?”周北競一針見血的紮他,“非但沒跟,你都沒見過吧,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人家接你回去父女或父子團聚,你還不感恩戴德,死要麵子活受什麽罪?”
這一點,他是切身體會過。
死要麵子沒媳婦的。
不知想到什麽,薑丞岸臉色黑了黑,下一秒說道,“我在乎的是倒插門嗎?是她當初騙老子!”
意識到吐露了不該吐露的話,他冷哼了聲,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攤開翹著二郎腿不說話了。
周北競寬厚的大掌輕輕把玩著小奶包白嫩嫩的手,忽然想到什麽,眸光沉了幾分,“他們到國內來幹什麽?”
“不是跟你說了,抓我回去倒插門啊。”薑丞岸沒好氣的說。
周北競坐直了身體,思忖片刻果斷吐出三個字,“不可能,你前妻的哥哥身份不一般,他輕易不能往來各個國家,不會單純為了你前妻到這兒來。”
有個念頭在他腦海裏萌生。
很快薑丞岸也意識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衝周南安生父來的?可他不在咱們——”
‘這兒啊’還沒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人長了腿,想去哪兒去哪兒。
“我幫你問問,這種事兒可不能開玩笑。”薑丞岸又給前妻撥電話回去,“你們到這兒來究竟是幹什麽?你別糊弄我,你哥那身份是能隨便走動的……媽的,老子不見你!我……”
對方也不知丟下一句什麽話給他,就掛了。
薑丞岸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雙手插入短發中,“她要見我,才肯說他們來這兒幹什麽。”
話音落地,周北競在兜裏掏出車鑰匙,放在桌上輕輕推了下,車鑰匙就跑到了薑丞岸手邊。
“開我車。”
他是剛在機場落地,打車過來的咖啡廳。
怔了幾秒,薑丞岸直接罵他沒人性,“我要是去了,萬一她直接把我打包帶回去了,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我這叫君子成人之美。”周北競抬了抬下巴,“咖啡別喝了,現在去。”
薑丞岸冷靜的思考一會兒,沒什麽比兄弟的安危更重要,他還是抄起車鑰匙走了。
他的前妻是國外的,混血,湛藍色的眸,身材好到爆。
當初他在國外打理風投公司,發展期間天天喝酒應酬,在那情況之下遇上的藍妮。
一夜情,對彼此很滿意,一拍即合三天領證。
那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情。
他愛的死去活來,不出三個月藍妮就懷孕了。
然後跟他攤牌,她隻是想要他一顆J子,帶娃回去繼承家產,他若還願意跟她在一起,就倒插門——
他直接怒了,就此跟藍妮分道揚鑣。
這麽些年老死不相往來,前些日子為了周北競的事兒,又想起來藍妮的哥哥可能知道些什麽,重新聯係上。
思緒間,他來到藍妮落腳的酒店,找到了藍妮的房間。
敲了兩下門,房門即刻被打開,一抹纖細的身影衝出來,緊緊抱住他。
“岸,我們好久不見了!”藍妮的中文發音不是很標準,但還算流暢。
薑丞岸黑著臉把她手拉開,越過她進屋跟矗立在窗前,身高接近兩米,身材魁梧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一個黃頭發男人說,“哥,你們來這兒是不是因為之前我跟你打聽的那個狗子?”
藍布恩轉過身,藍棕色的眼睛看著他說,“不是,藍妮想你了,我剛好休假,特意過來看看。”
“你可拉倒吧。”薑丞岸一臉不屑,“別在我這兒演戲,一個騙子能說真話?”
藍妮給他遞了杯咖啡,走過來時笑容一僵,“騙子?是指我麽?我當初雖然是隱瞞身份,可我喜歡你是真的。”
她真摯的目光跟薑丞岸微冷的眼神碰撞到一起,薑丞岸很快就移開目光。
理都不理她,又是同藍布恩說,“當初的事兒既往不咎,你們隻要老老實實告訴我,到這兒來究竟為了什麽事情就行了。”
見狀,藍布恩無奈的攤開雙手道,“我確實不單單是為了藍妮和你的事情來的,還有一些工作上的私事兒,不能透露,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跟你說的那人沒關係。”
他是J人出身,講話向來言而有信。
薑丞岸便信了,“行,那該說的說完了,我走了。”
“等等。”藍布恩抬手捏住他肩膀,他在人家麵前像個小雞子,被丟回房間內,反而藍布恩出去了,“跟藍妮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