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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他也不知拿她怎麽辦

  第四百章他也不知拿她怎麽辦


    路千寧抬起手,指尖順著他眉宇輕輕下滑,劃過挺拔的鼻梁,削薄的唇。


    “他們說你墜海了,我根本不信,你好端端的不會那麽衝動,幹那種傻事兒,你還有我和跑跑呢,你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


    她唇瓣輕啟,娓娓道來滿腔想對他說的話,“可是他們告訴我,你被任強注射了實驗的藥物,所以你才這樣做,是嗎?你去海城之前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在跟我告別嗎?你怎麽就不能實話實說呢?”


    她淚順著眼尾往下落,打濕了烏黑的長發,抱著他的胳膊哭得像個孩子。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和委屈頃刻間爆發。


    “我若實話實說,你會讓我去嗎?”周北競指腹擦拭著她眼尾晶瑩剔透的淚花。


    她搖頭,淚掉得更凶了,“我隻想讓你回來……”


    周北競緊咬著下顎,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抱在懷裏。


    “不哭,我回來了。”他輕聲哄著她,一時間也顧不上她這會兒喝得到底有多多,明天會不會想起他今晚來過。


    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你沒回來……你不認識我,你把我忘了,你還要娶別的女人。”


    她側身,抱著他的手,呢喃著,終於扛不住酒精帶來的醉意,開始昏昏沉沉的。


    周北競紋絲不動,任由她抱著胳膊漸漸變得安靜。


    他看到了她後背上成片紅色的斑點,有些已經破皮的地方看起來分外猙獰。


    他起初到這兒時,也會過敏,每天都擦藥膏還會難受的不得了。


    也不知她是怎樣忍下來的。


    他將床頭的藥膏拿過來,掀起她的衣服,將後背上輕輕塗抹了一層。


    房間裏還開著窗戶,冷潮的氣息不斷吹進來,吹得她發絲亂糟糟的。


    周北競給她擦完藥膏,起身關了窗戶,給她蓋好被子,往外走……


    走到門口,終歸還是沒忍住,又折回來,在她床沿坐下。


    他沒敢碰她,就坐在那兒看著她,她臉都小了一圈,唇上沒多少血色。


    睡覺的時候還皺著眉頭,並不安穩,哪怕是喝了酒。


    他心疼的在滴血,隻是這麽看著她心就一陣陣抽痛。


    她不知拿他怎麽辦。


    他也不知拿她怎麽辦!

    ——


    天色漸漸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室內,打在路千寧臉上。


    她卷翹的睫毛顫抖兩下,熟悉的氣息在鼻翼間彌漫,雙手緊緊抱著帶有溫度的‘東西’。


    她豁然睜開眼睛起身,嚇得坐在旁邊支支吾吾的小奶包一個激靈。


    “你幹什麽?”薑丞岸看她把跑跑嚇了一跳,迅速把跑跑抱起來,“把她嚇壞了。”


    路千寧的呼吸有些急促,那種周北競就在身邊的感覺太真實了,真實的不像夢一樣。


    她側目,探究的目光看著薑丞岸。


    後者梗了梗脖子說,“你今天怎麽睡這麽熟,我擔心你出事就上來看看,跑跑見了你不走了,我這才多玩兒了會兒。”


    說著他抱著跑跑轉身就走,“吃早飯了,快下來吧。”


    他人影在門口消失不見。


    路千寧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遲疑了好一會兒翻身下床,將地上的酒瓶收起來。


    卻看到地上有一個淺淺的腳印,隻能看到前半部分。


    不確定對方的腳究竟多大,但肯定不是她的。


    薑丞岸不可能到離她床這麽近的位置來。


    她目光微動,又瞥見床頭的藥膏蓋子沒扣。


    她像是想起什麽,摸了摸後背,沒有往日幹巴巴的刺癢感。


    跟之前胳膊上的斑點第一次上藥的感覺差不多。


    她收拾完東西轉身下樓,在薑丞岸手裏抱過跑跑。


    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地吃東西,這陣仗把顧南和薑丞岸看傻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虛的一逼,總不能是發現了什麽?

    但路千寧極為平靜地吃著東西。


    薑丞岸撞了顧南一下,顧南這才開口,“距離周北競和陶舟結婚沒幾天了……”


    “我知道。”路千寧打斷他,“你們不用總是提醒我。”


    “這不是怕你看見難受嗎?”顧南坐下,語重心長的說,“自己喜歡的人要娶別人了,你不難受誰難受?所以我覺得你——”


    “我不難受。”路千寧放下筷子,再度把他的話打斷,“我想好了,你們說的有道理,他要娶就讓他娶好了,逼著他回來,也不能逼著他不娶,我幹什麽痛苦折磨我自己?”


    霎時間,餐廳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顧南看了看薑丞岸,嘴角抽搐兩下小聲問,“你真的想開了?”


    路千寧點頭,“嗯,想開了,甚至都有些後悔投資這地方了,不過都已經開始動工了,沒辦法,明天林清越過來,等他確定完這個項目讓股東們答應投資了,我就回去。”


    薑丞岸一拍桌子,“說的太對了,我就說路千寧你這麽個明白人,你肯定不能鑽牛角尖,回去哥哥給你介紹好男人,我這個幹爸一定給跑跑找個合格的後爹。”


    “不是,你別亂說。”顧南戳了戳薑丞岸。


    “我哪兒亂說了?”薑丞岸把他推開,還想說什麽時,就被顧南連拉帶拽的弄跑了。


    兩人出了院子,薑丞岸吵吵著,“你推我幹什麽?咱們的計劃這不就成功了嗎?”


    顧南往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子,“你想什麽呢?你最起碼要等周北競死了在給她介紹,不然就她現在這身價,要結婚了不得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周北競能忍……”


    路千寧說想開就想開了,下午的時候顧南和薑丞岸把這個消息帶給周北競。


    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議論,估摸著是昨天醉了那一場,讓路千寧清醒了。


    又或者,路千寧死心了,周北競就是個殘廢了,不要也罷。


    周北競遠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他眸光沉了幾分,繼續摸索著手上的小木頭,又在給跑跑做玩偶。


    幾個人在院子裏說話,陶舟和陶父在屋裏看著。


    “爸,咱們這兒是不是結婚前三天就要大擺宴席?”陶舟問。


    陶父點點頭,“是,明天就該有人來了,院子裏這些東西都要清理幹淨。”


    陶舟將聲音壓的更低,小聲說,“算下來路千寧的項目要是成了,也是咱們村的功臣,要不……明天你找人去請請她,讓她也來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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