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神器6

  雲逸熾熱的呼吸噴洒在沐瑾年的臉上,帶著濃厚情|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眸,不斷收縮滑動的手掌讓這具初經人事的身體瞬間就軟了腿,幾乎要站不住。


  沐瑾年喘息著,黑色的眼眸中瀰漫著些許霧氣,看起來有些迷茫。


  他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眨了眨眼睛,肯定地點點頭,還處於少年時期的清亮嗓音裡帶著些許顫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堅定極了,「是的,我願意。」


  「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反抗。」他回望著男人的眼睛,「我會做任何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唇便再一次被擒住,比之方才更加用力的吮吸和啃咬讓沐瑾年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破了,但他卻絲毫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嘴唇上,因為雲逸的手扯下了自己雙腿之間的最後一塊布頭,帶著薄繭的手掌心就這樣直接與自己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相接觸。


  劇烈的刺激讓沐瑾年的雙腿徹底沒有辦法使上勁了,他軟著身子靠到男人的身上,雙手緊揪住對方身上松垮的裡衣,咬著牙讓自己不要呻|吟出聲,鼻腔里偶爾泄露出來幾聲悶哼,卻更讓男人把持不住。


  但下一秒,男人的動作便止住了。


  他鬆開自己不斷動作著的手,撿起少年滑落在地上的裡衣,動作有些生疏地給少年穿上了,並緊緊地裹住了,一個用力便將少年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自己躺倒了他的身邊,一動不動。


  沐瑾年:「……」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展?都撩起火了怎麼說停就停?不,這根本就是說都不說一聲就停了!


  他微微側頭,看向了身邊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準備睡覺的男人,有些猶豫地開口叫了一聲,「雲谷主?」


  「別說話,睡覺。」雲逸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過了一會,他又補充了一句,「記住你說的,任何事情,只有你做到了我才會幫你復仇。」


  沐瑾年點點頭,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閉上了眼睛,安靜了下來。


  去他|娘|的安靜!

  沐瑾年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聲,體內的躁動讓他根本沉不下心來睡覺,但他又不可能推醒身邊的人向他尋|歡,他現在只是一個為了復仇而賣|身的可憐少年,而不是他的愛人!

  也不知道自己的愛人這次是抽了哪門子的瘋,竟然能夠忍住不做下去。


  他暗暗咬牙,在心裡不斷地咆哮著。一個念頭突然就閃現在腦海里,奪去了他的所有注意力,讓他根本沒辦法想別的。


  他剋制住自己想要睜開的眼睛,腦海中的那句話不斷地回放著,從一開始的極力否定,逐漸得開始動搖,到最後,他甚至漸漸相信了這個猜測。


  他的愛人,在這個是世界上,不會是,不|舉吧?


  突然就覺得不生氣了,恩。
……

  雲逸放下自己貼在沐瑾年赤|裸著的胸膛上的手,站起了身,黑色的眼眸清明極了,沒有一絲雜念。


  「筋脈沒有什麼損傷,但是體內的靈力全部都已經流失了,想要再聚集起來,很難。」他幫沐瑾年攏好衣衫,手指輕輕地磨蹭著對方脖頸處那道駭人傷口附近的肌膚,「我先幫你把這裡的傷口治療一下。」


  「很難?」沐瑾年系好腰帶,期待地看著雲逸,「也就是說,並不是不可能是嗎?」


  「對。」雲逸點點頭,看著沐瑾年欣喜若狂的表情,眼中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但很難,特別難。」


  「不管多難我都可以做到。」沐瑾年堅定地說,似乎還兀自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之中,「再難,也不會有那個時候難了,絕對。」


  雲逸知道他說的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無非是指他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之時,亦或者沉寂在靈劍之中等待著時機逃出去的那五百年。


  這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卻更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他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並且還是對著一個自己才認識不久的少年。


  也許這就是,愛情?


  難得文藝一把的雲逸打了一個寒戰,停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的趨勢。


  愛就愛唄。


  他對自己說。反正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隨心所欲,還從來沒有逃避過什麼。


  就算對方是為了復仇才呆在自己身邊的,就算對方對自己根本沒有感情,那又如何?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相信少年到最後絕對會離不開自己的。


  他輕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自信。


  身後的少年依舊在喃喃著復仇復仇,這讓剛明白自己心意的雲逸突然有些堵心。


  少年復仇的對象是望月,而望月是少年曾經的愛人,雖然事實證明望月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少年,根本沒有對少年付出真感情,但少年不一樣,在得知真相之前,他的確對那個人渣付出了一顆真心,不管是因為愛也好,還是因為感激也罷,曾經的少年很依賴望月,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男人周身突然轉變的氣場讓沐瑾年有些疑惑,因為就在前一秒,男人還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妥,但現在男人的情緒已經差到他都能感受出來了,雖然這也是因為男人根本沒有掩飾的想法。


  「雲谷主?」沐瑾年試探性地開口,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事?」雲逸猛地轉過頭,眉頭緊緊地皺著,語氣聽起來也差極了,就像是一個被點著的炸藥包一樣。


  看到少年似是受到驚嚇一般的表情,雲逸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叫自己的是少年,而不是谷里的下人。


  沐瑾年抿抿唇,遲疑地問沒再出聲的雲逸,「您剛才說的那個,可以讓我的靈力再次聚集起來的方法,是什麼?」


  雲逸沒有回答沐瑾年的問話,直直地盯著對方看了一會,才壓低著嗓音開口,「為什麼總想著恢復實力?」他看著少年有些不解的表情,「我不是答應你幫你復仇了嗎?既然這樣,你的實力恢不恢復根本不重要,不是嗎?」


  你只用的等著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還是說,你是想恢復實力,等我幫你復完仇,然後逃跑嗎?

  雲逸不可抑制地往這方面想去,卻及時遏制住了自己的衝動,沒有問出口。


  少年在靈力全無的狀態下都可以逃離望月,並孤身一人找到自己這裡來,這讓他根本不放心少年,就算他有自信自己的實力絕對在望月之上,但他賭不起。


  他不希望有一點閃失,不希望少年有一絲的可能性離開自己,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樣一件事,就算只是想想他都覺得胸悶的厲害。


  對少年的感情來的太過突兀,也太過強烈,但他卻隱隱覺得自己本就該如此,覺得少年本就應該屬於自己。


  至於望月什麼的,全部都見鬼去吧!


  他在心中怒罵,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少年給他的解釋。


  如果他從少年的話中聽出來哪怕一點想要離開的苗頭,他就會出手,在少年有能力離開之前,便將他捆綁在自己的身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自己,永遠都生活在雲山谷,待在自己的身邊,就算少年會因此而恨他,會無時無刻地想要逃離自己,他也……


  不,他根本沒辦法接受。


  他不想少年恨自己,不希望少年產生一絲一毫想要逃離的念頭。他想要少年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的身邊,想要少年愛上自己,想要……太多太多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貪心的人,並且從未打算改變。


  雲逸暗自下定決定,正打算開始計劃自己攻略少年的策略時,少年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


  帶著滿滿的恨意和讓人心驚的瘋狂。


  「因為我想,親手殺了他。」沐瑾年抬著腦袋望著雲逸,漆黑的眼眸之中是幾乎實質化的恨意,「我要讓他體會我所承受過的一切,讓他體會我所經歷過的所有痛苦,並且是,翻倍的。」


  沐瑾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些話的,他的話音剛落,下巴就被人抬了起來,男人的面孔再一次湊到眼前,近得讓沐瑾年以為對方突然發|情,又要親上來了。


  但那只是他的錯覺。


  脖頸上傳來的冰冰涼涼的觸感告訴他,男人正在幫他上藥。


  雲逸的手指上粘著藥膏,動作輕柔地在傷口上按揉著,體內的靈力通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傳遞到傷口上,緩緩地修復著那道他已經看不順眼很久的傷口。


  但奇怪的是,傷口幾乎看不出來癒合。


  沐瑾年的心裡一跳,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傷口處施加的一個小小的法術,為了防止這個傷口自己長好而施加的一個特殊法術,這個世界上的人並不能看出來,但云逸是自己的愛人,嚴格來說也並不能算作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他有些擔心,但隨即釋然。


  發現了又能怎樣,他完全可以推到望月的身上。


  雲逸皺眉,又從小瓷瓶里挖出一大塊藥膏,並加大了自己的靈力傳輸,卻依舊沒有用,那道傷口依舊擺著駭人的姿勢留在原處。


  他的腦袋一轉,便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神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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