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施寧扇趙詩音,“我不會再讓你靠近他一米之
第61章施寧扇趙詩音,“我不會再讓你靠近他一米之
“是孫筱筱。”
慕少臣看了眼不遠處,跪在地上抱著施母的施寧。
收回視線,斂著寒意的眸子微垂,“這件事,你處理好。”
“好的。”
,
施母的後事,是慕少臣操持著辦的。
施父因為喪妻之痛,吃不下睡不著,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連頭發都白了一半。
施寧悲傷母親的離世,還要擔心父親的身體。
那兩晚的守靈,她強勢地不讓施父守在那裏。
最後是慕少臣和周淮陪她守的靈。
跪得太多太久,她膝蓋上的傷一直不能結痂。
連帶膝蓋下麵腿上的傷口也耽誤愈合。
出殯那天,施寧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趙詩音跟江博一起來的。
看著施寧憔悴悲傷的模樣,她心裏暗自冷笑。
嘴裏輕聲說著,“施寧,節哀順便。”
施寧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趙詩音又轉而看向慕少臣,關切地問,“少臣,你的傷好些了嗎?”
慕少臣眼神冷漠地看著她。
趙詩音忙解釋,“對不起,施寧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受傷,我不該說的。”
“回頭我有話跟你說。”
慕少臣看了眼旁邊頭都沒抬的施寧,冷然開口。
蕭淑芬說的那件事,他還沒抽出時間來找趙詩音。
她倒是又來施寧麵前,故意提他受傷的事了。
趙詩音故作欣喜,“是嗎?少臣,你要跟我說什麽?”
“到時你就知道了。”
“好,那等施伯母的葬禮結束後,我等著你。”
說完,她又朝施寧看去一眼。
施寧根本沒有聽他們說什麽。
她完全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裏。
葬禮結束後,趙詩音主動地叫住和施寧在一起的慕少臣。
“少臣,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
旁邊的江博雖然不知道慕少臣要跟她說什麽,但覺得慕少臣正在跟施寧說話,她這樣不好。
下意識地阻止她,“詩音,少臣和施寧這會兒正忙。”
趙詩音直接問施寧,“施寧,你應該不介意少臣跟我說幾句話吧?”
施寧終於掀起眼皮看著她。
冷冷的丟出一句,“不介意。”
話落,轉身就走。
也不看慕少臣。
“寧子,慕少臣和趙詩音怎麽回事?”
幾步外。
周淮見施寧走過來,關心地問。
施寧的頭有些暈,蹙了蹙眉,抬手去按太陽穴,“不知道。”
周淮見她不舒服的樣子,低聲說,“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施寧拒絕,“我先去找我……”
她話沒說完,就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前栽去。
嚇得周淮臉色大變地喊了一聲“寧子”,將她抱起來就往車上跑。
慕少臣聽見周淮的喊聲,轉頭看去,臉色驟變地追了上去。
趙詩音在身後喊“少臣。”
也想追上前。
被江博拉住。
她回頭,疑惑地看著江博,“表哥?”
“跟我回去。”
江博冷著臉,樣子很嚇人。
趙詩音猶豫了下,沒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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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寧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在醫院病房裏躺著。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看向坐在沙發前工作的男人。
夕陽折射在他半邊臉上,映出棱角分明的線條。
薄唇輕抿,神色專注。
是挺帥。
難怪,趙詩音這一世要不擇手段地跟她搶。
感覺到她的目光,他突然抬頭朝她看來。
隔著幾米的距離,目光相碰。
他嘴角彎起一抹極淺的弧度,合上筆記本來到病床前,伸手拭了下她額頭的溫度。
才問,“餓嗎,想吃點什麽?”
“我為什麽在醫院?”
施寧細眉輕蹙地看著他,“我爸呢,他還好嗎?”
“咱爸在家裏,你那天暈倒的時候在發燒。”
那天的溫度低,下著小雨,加上她暈倒的時候,也是正起燒的時候。
所以一時間沒太注意到。
“我要回家。”
施寧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被慕少臣按住,“你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確定走得了路?”
“我……”
“先吃點東西,我等下給爸打個電話,告訴他,你醒了。”
慕少臣讓覃風買了一份粥送來。
他打電話告訴了施父,施父讓施寧在醫院做個檢查,感冒好了再回家。
施寧一開始不讓慕少臣喂,要自己吃。
差點把碗摔地上之後,才老實的張嘴,任慕少臣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
一碗粥下肚,她終於有了點力氣。
但頭還有點暈乎乎的。
慕少臣說是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又生病,人太虛弱。
“再住兩天,要是不發燒了,就可以回家了。”
慕少臣不是跟她商量,是強勢的態度。
施寧沒說話。
又乖乖在醫院住了兩天。
期間周淮和周母來看過她,餘承也來看了她,說黎教授夫婦很擔心她。
還有幾個親戚,朋友,都來醫院探望。
搞得施寧一度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絕症。
出院這天,是農曆八月二十。
原本慕少臣讓她住一天的,是施父前一晚就打電話,說讓她第二天出院。
這天早上,又一大清早來醫院接她,施寧才如願的擺脫了滿是消毒水味的醫院。
一回到家,施父就把一個煮雞蛋給她。
施寧說了聲“謝謝爸。”
施父微笑的說,“你剛出院回來,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中午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煮碗麵條給你吃。”
施寧點頭,“好。”
一旁的慕少臣看得心生疑惑,正想問原因,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他跟施寧和施父說要去處理點事。
施父讓他放心去做他的事,施寧也不在意地衝他擺擺手。
便十分專心地,一點一點地剝著雞蛋殼。
好像她剝的不是雞蛋,而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慕少臣走後,施父在旁邊坐下,對施寧說,“中午吃了麵條,下午就回家去吧。”
“爸,你要趕我走嗎?”
施寧眼眶紅紅地看著父親。
剛才剝雞蛋特別慢,不是她不會剝。
而是她想念媽媽了。
施父心疼地看著施寧,“說的什麽話,爸怎麽會趕你走,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但你已經結婚了,總不能一直不回家去住。”
“……”
施寧的淚在眼眶打轉。
媽媽走了,爸爸一個人。
她怎麽能讓他一個人住呢。
施父知道她心裏所想,關心地問,“寧寧,你和少臣之間是不是出問題了?”
施寧眼神閃爍,“沒有。”
“我看得出來。”
施父說,“一開始你不願意嫁少臣,但後來,你對你們的婚姻表現得特別積極,你是真心喜歡上了少臣的。”
“可最近,你提到少臣,都不像前段時間那樣眼裏有光了。”
“夫妻之間最怕的就是冷戰,沉默,誤會和不信任。爸爸希望你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有什麽問題就說出來,少臣性情寡淡,你主動些,別讓問題過夜。”
“爸,我陪你一段時間再回去住。”
“不行。”
施父搖頭,語氣堅定,“你有自己的小家要顧,爸都幾十歲的人了,總不會不懂得照顧自己。倒是你要是不幸福,我才是會吃不下睡不著的擔心。”
“那我讓慕少臣也搬過來住。”
“這更不像話了。”
施父說,“你要是真怕爸一個人孤獨,就趕緊和少臣要個孩子給我帶,到時我就不孤獨了。”
施寧抿抿唇,“好。”
中午,施父給施寧煮了一碗麵條。
看著她一根根吃完。
在施寧的軟硬兼施下,施父同意再讓她在家裏住一晚上。
明天再回她和慕少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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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俱樂部。
慕少臣到的時候,沈錚和江博都已經到了。
他一進包間,沈錚就抱怨“少臣,你再不來,阿博都吹蠟燭了。”
“路上堵車。”
慕少臣說完,把禮物遞給江博。
江博掂量了下,問,“是什麽?”
慕少臣沒說話,接過他遞來的紅酒,先喝了一口。
沈錚在一旁道,“不管我和少臣送什麽,你都是不滿意的,就別問了吧。”
慕少臣勾了勾唇,表示讚同沈錚的話。
江博白了他們一眼,不滿地說,“你們也是我妹妹的哥哥,身為哥哥,不得送點好東西給妹妹當生日禮物啊。”
“好東西不著著急。”
沈錚拿起杯子,示意他們碰杯。
“等妹妹回來之後,我們再送最好的。”
“你有什麽最好的?”
江博表示質疑。
沈錚一本正經地思索了片刻。
直了身子,說,“阿博,你看我長得是不是比你和少臣都帥。”
“……”
“……”
“你們沉默就是默認了,既然這樣,那不如等你妹妹回來之後,你把她許配給我,讓我照顧她一輩子,把我這個人送給她怎樣?”
“滾,少打我妹的主意。”
江博抬腳就踢向沈錚。
沈錚笑著跳開。
看了眼一旁看笑話的慕少臣,他故意問,“往年你都要帶上趙詩音的,今天怎麽沒帶上她?”
這話一出。
包間裏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江博看了眼慕少臣淡下的眉眼,遞給沈錚一個警告的眼神。
正了神色說,“少臣,趙詩音出國的機票已經訂了。”
“是嗎?”
慕少臣問得冷漠。
沈錚八卦地問,“哪一天?”
“後天。”
她明天的生日,想在國內最後過一次。
江博當初願意讓趙詩音住在自己家,又一直對她那麽好。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趙詩音的生日和他妹妹隻相差一天。
當然,趙詩音比她妹妹大三歲。
不同年。
征求慕少臣的意見,“少臣,行嗎?”
慕少臣冷哼,“不用問我行不行。”
施母的葬禮那天,慕少臣送施寧去醫院,趙詩音也跟了去。
當著周淮的麵,她還在追問慕少臣,有什麽話跟她說。
一副他們有什麽曖昧關係的語氣和表情,徹底惹怒了慕少臣。
原本,他想給她點麵子。
單獨問她的。
哪知趙詩音自己不給自己麵子。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慕少臣就問她,之前救他的計劃,策劃了多久。
趙詩音被問得一愣。
反應過來,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地說自己沒有什麽策劃。
還把鍋甩給施寧,“少臣,是不是施寧說我救你是策劃好的。我原本以為她隻是不喜歡你,沒想到,她還這樣惡意地揣測我。”
“夠了。”
慕少臣沉冷的聲音打斷趙詩音。
周身氣息冷寒淩厲,“施寧一個字都沒說過,是蕭淑芬說的。”
“她,她胡說八道。”
趙詩音哭著為自己辯解,“我怎麽可能跟她策劃讓人傷害你,要真是策劃好的,我又怎麽可能因此一輩子都做不了媽媽。”
“蕭淑芬這是挑撥離間,少臣,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全心全意地為你好,怎麽可能傷害你。”
“啪啪啪。”
周淮冷笑著拍手,“趙詩音,你演技真是好。”
他又看向慕少臣,“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呢。”
慕少臣神色陰鬱,“你知道?”
周淮挑眉,“記得之前我約你見麵,你拒絕我的事嗎?當時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趙詩音自然是又說周淮血口噴人。
周淮不是慕少臣,念著和她多年的情誼。
更不是江博,把她當親妹妹來寵。
他不屑地說,“你還不配浪費我絲毫精力。”
然後當眾補了她一刀。
把之前他和施寧從傅明寒那裏用十萬塊錢換的錄音播放給眾人聽。
江博之前雖然懷疑,但心裏還是希望那是自己的多疑,希望不是真的。
親耳聽見那段錄音,他的懷疑成了鐵的事實。
他沒控製住情緒,揚手就一耳光扇在了趙詩音臉上。
趙詩音被他打,接受不了的一頭撞在牆上。
說要以死來贖罪。
但她沒撞死,隻是額頭撞出了血而已。
醒來後,她告訴江博,她願意出國,隻要慕少臣肯原諒她的錯。
江博告訴慕少臣,慕少臣什麽也沒說。
於是,趙詩音訂了出國的機票。
隻是,她想在國內過最後一個生日。
江博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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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
周淮特意買了個小蛋糕。
雖然這一天不是施寧的生日,但他認識施寧之後,每年的這一天,她家裏人都是按生日的規格給她過的。
“吹蠟燭吧。”
周淮把蛋糕往施寧麵前一推,拉長了音說,“我真是羨慕你,每年都能過兩次生日,收兩份禮物。”
施寧沒有心情。
但不想辜負周淮的好意,還是勉強地吹了蠟燭。
把蛋糕切成三分。
父親,周淮和她一人一份。
吃了兩口蛋糕,施父起身去廚房洗水果。
周淮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裏,問施寧,“你知道趙詩音要出國了不?”
施寧茫然地看著他。
周淮替她解惑,“你昏倒那天,慕少臣……”
聽完周淮的敘述,施寧精致的小臉上沒什麽表情。
低眸,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蛋糕往嘴裏喂。
趙詩音要出國。
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說她是重生回來的,她不會把慕少臣讓給她。
又怎麽甘心輕易出國?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也想知道。”
周淮看不得施寧悲傷的樣子。
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想起當年施清離開後,她要死不活的那段日子。
想著說點什麽來轉移她的悲痛。
“把你被綁架的照片給伯母的女人,是孫筱筱。”
“孫筱筱,她為什麽那樣做?”
施寧的情緒頓時變得激動。
周淮解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見到她的話,可以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淮把施寧帶到墓園。
孫筱筱竟然在她母親的墓碑前跪著懺悔。
施寧走到近前,孫筱筱哭著跟她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並不是想害死她母親。
“你不是想害死她,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嗎?”
施寧真後悔上次在醫院借錢給她。
有些人的惡,是永遠不會悔改的。
孫筱筱說,“我隻是想要一筆錢,有人給我照片,讓我把照片給你媽媽看了之後,就給我一筆錢。”
“誰給你的照片?”
“我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人,你拿到錢了嗎?”
“……”
孫筱筱不敢說。
她拿到了,一萬塊現金。
“覃風審過她了。”
周淮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寧子,你再問,她也說不出別的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
孫筱筱苦著請求,“寧寧,請你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幫我跟慕少說說,我以後再也不敢做一丁點傷害你的事,求他別對我趕盡殺絕好不好?”
“是他讓你來的,所以,並不是你認識到了自己的錯?”
“不,是我自願來的,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真的知道。”
“寧子,我們走吧,讓她繼續跪著懺悔。”
施寧剛轉身,孫筱筱的聲音又響在身後,“寧寧,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光線昏暗的墓園裏,施寧眼神冰冷地看著孫筱筱。
孫筱筱急切地說,“這些話我沒告訴慕少。”
“什麽話?”
“之前你在帝都給黎教授過生日,是趙詩音害你出醜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和你也有關。”
孫筱筱沒想到施寧會知道。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對不起,我想說的是,其實這次的照片,是趙詩音讓我給你媽媽的。”
“你不是說不認識給你照片的人嗎?”
施寧惱怒地把揪住孫筱筱的衣領。
孫筱筱哭著解釋,“我不敢告訴慕少,因為慕少和趙詩音的感情特別好,我就說了謊。”
“你怎麽知道他們感情特別好?”
施寧強壓著心頭的滔天的怒火。
孫筱筱生硬地說,“趙詩音告訴我的,說慕少要不是討厭慕子軒,跟他不和,也不會娶你。她還說,慕少臣在她高中的時候,就跟她暗示過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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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施寧讓周淮開車去江家找趙詩音。
周淮告訴她,明天是趙詩音的生日,她到時會開生日派對。
趙詩音的生日是在江家辦的。
她邀請了朋友,親戚,還邀請了慕少臣。
隻不過,慕少臣並沒有答應。
這是她和慕少臣相識多年,他第一次不給她過生日。
趙詩音心裏像是吃了黃連一樣的苦澀。
但她知道,無力改變。
慕少臣下班就去施家,打算在施家吃了晚飯,接施寧回家。
結果到了施家,施父告訴他,施寧和周淮去了江家。
“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麽,就聽見他們說去江家。”
慕少臣立即給江博打電話,問施寧和周淮是不是去了他家。
江博說沒看見人。
慕少臣撥打施寧的電話,關機。
他又打周淮的,沒人接聽。
他趕到江家,周淮和施寧並沒到。
江博讓他等一等,如果周淮和施寧是要來他家,那晚一點肯定也會到的。
施寧和周淮到江家,就看見江博和慕少臣在門口。
“慕少臣不是今晚要去接你回家嗎?他怎麽在這兒?”
周淮衝施寧努了努嘴,示意她看慕少臣。
施寧冷冷地瞟了一眼,“有什麽奇怪的。”
他和趙詩音感情好。
每年都要給她過生日的。
想必,現在趙詩音要走了,不舍吧。
“施寧,周淮。”
江博笑著迎上前,跟周淮和施寧打招呼。
施寧揚著手裏的禮物盒,“我來給趙詩音過生日的。”
她臉上看不出怒氣。
江博不能把人攔在外麵。
看了周淮一眼,也沒從他的臉上看出異樣情緒來。
就把他們請進屋。
然而。
施寧還是被慕少臣抓住了手腕,他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你真的是來給趙詩音過生日的?”
施寧冷笑,“不然呢?”
慕少臣眉峰緊皺,“你和她關係又不好,不用給她過生日,你病剛好,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回家。”
“你能來,我不能來?”
“我是來找你的。”
“是嗎?”
施寧冷冷地看著慕少臣,想起孫筱筱轉述的那些,他和趙詩音的過去。
她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忍不住拿話刺他,“你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不攔著我,你放心,我待不了多久,很快就離開。”
“施寧。”
慕少臣還想阻止。
施寧嘲諷地說,“你也想進去給她過生日嗎?想進就進,我又不會攔著你。”
慕少臣語氣淡漠,“我不進,我在這兒等你。”
他不想讓她誤會。
施寧甩開他的手,抬步進屋。
客廳裏,很熱鬧。
布置得也很唯美。
趙詩音打扮得分外漂亮地被一群人圍著。
好像是在翻看相冊。
一邊看一邊在討論。
施寧走過去的時候,聽見她們說,“詩音,你這張好漂亮。”
“詩音,這個是你男朋友嗎?我的媽呀,真是帥死了。”
“你不認識那個嗎?是慕少呀。”
“啊,我,我不認識,對不起啊詩音,我以為是你男朋友。”
趙詩音看見門口進來的施寧。
溫柔地說,“那些都是我最珍貴的回憶,好了,不給你們看了,”
“我再看一眼。”
“你們剛才說哪張是她男朋友呀?”
一個輕軟悅耳的女聲突然響起。
翻看相冊的兩個年輕女人回頭看見施寧,先是被她的容顏驚豔。
以為她是趙詩音的朋友,便把相冊遞給她看。
旁邊另一個趙詩音的朋友認出了施寧。
故意提高了聲音說,“就這張,和詩音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似的,真的好般配。”
施寧接過相冊很認真地翻看了幾張。
合影,就一張。
她抬眼看向趙詩音。
趙詩音眼神挑釁。
無聲地炫耀她和慕少臣的曾經。
施寧轉頭問周淮,“有火機嗎?”
周淮二話不說,立即掏出火機遞給她。
這個時候,趙詩音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還沒人反應過來,施寧突然抽出相冊裏那張合影,一手打著火機。
相片著火燒出的味道鑽進鼻翼,趙詩音撲過來搶救。
嘴裏罵著,“施寧,你這個瘋女人,你不許燒我的相片。”
她這麽一喊,離施寧近的兩個女人想來幫忙搶救相處。
施寧把手一抬。
機靈的就躲到了周淮身後。
周淮攔著,趙詩音的朋友不敢上前來搶。
隻有趙詩音撲過來,不管不顧地要搶救她唯一一張和慕少臣的合影。
“周淮,你讓開。”
趙詩音急得抓狂。
施寧淡淡地喊了一聲,“周淮。”
周淮高大的身子往旁邊讓開一步。
施寧突然抬手用盡全力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趙詩音臉上。
這一聲耳光聲,又脆又響。
不僅把趙詩音打傻了。
其他人,也都傻了。
門外說話的江博和慕少臣聽見那一聲響,連忙進屋。
客廳裏,趙詩音好半晌,反應過來捂著臉,怒瞪著施寧,“施寧,你敢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也早就想打你了。”
她罵著撲上去。
卻被周淮抓住了手臂。
施寧看著她眼裏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怒意。
扔掉手裏燒的隻剩她自己的照片,抿了抿唇,又一耳光甩在她另一邊臉上。
趙詩音被打得眼冒金星。
旁邊沒人敢上前幫忙,都傻愣著看著。
慕少臣和江博同時趕過來。
江博扶起被第二耳光扇得摔在了地上的趙詩音。
才發現,她一顆牙齒,掉了。
慕少臣不知道施寧為什麽衝進來打人。
低低地喊了一聲,“施寧。”
江博也一臉疑惑,“施寧,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麽打詩音。”
這裏是江家。
趙詩音要是被打出個好歹來。
他責任最大。
而且,他是真的不知道趙詩音又做了什麽事。
讓施寧來她生日派對上打人。
趙詩音哭著說,“我知道你恨我喜歡少臣,可是我喜歡少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喜歡了他十四年,陪他度過的歲月,更是你打不掉,也燒不滅的。”
“施寧,我們先回家。”
慕少臣不想聽趙詩音說下去。
拉著施寧就要走。
施寧卻不肯走。
她掙脫開慕少臣的手。
居高臨下地看著趙詩音,“你越是能裝,我越是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我的真麵目?那你自己呢,你明明不喜歡少臣,卻不肯跟他離婚,一邊纏著他,一邊在外麵勾引男人。”
“詩音,不要再說了。”
江博怒斥趙詩音。
趙詩音委屈得眼淚直流,“我被她打掉了一顆牙,表哥,我隻是想過一個生日,就出國,我哪裏得罪她了。我喜歡少臣也是早就喜歡的,又不是在她嫁給少臣之後,她憑什麽這樣對我?”
“我告訴你憑什麽。”
施寧一字一頓地說,“憑你害死了我媽,憑你是殺人凶手。你以為讓孫筱筱去送那些照片,就可以跟你毫無幹係了嗎?”
“我沒有。”
趙詩音怒吼,“你這樣說,有什麽證據?”
“證據?”
施寧解鎖手機。
把孫筱筱發給她的錄音當眾播放。
趙詩音被打腫的臉漸漸褪了血色,慘白如紙。
“我又不知道你媽會死。”
“你知道什麽?”
施寧心頭的恨排山倒海的席卷了理智,無視江博和慕少臣,以及其他人。
一把薅住趙詩音的頭發,“我媽媽本來能再活兩個月的,就因為你的惡毒,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趙詩音吃痛的想伸手抓施寧。
被慕少臣和周淮同時抓住了兩條手臂。
施寧將她重重一扔,又扔得摔在地上。
她抹了把眼淚說,“趙詩音,你害死我媽媽的仇,我會永遠記著的,並把那種痛加倍還給你。”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許傷害我媽媽。”
趙詩音是痛哭的。
每說一個字,她的嘴和臉都在痛。
施寧不屑,“我沒你那麽卑鄙,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父母親人,但你這輩子想要的,都會失去,我要讓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所以,你是又要說就算你不喜歡少臣,也不會跟他離婚對嗎?”
趙詩音這輩子最在乎的。
無非是慕少臣和江博。
她不敢提江博。
隻敢說慕少臣。
感覺到慕少臣落在身上的視線。
施寧壓了壓情緒,“不錯,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靠近他一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