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他的成全
施寧仰著小臉,被迫承受男人的吻。
感官刺激下,體內的渴望被挑起,她情不自禁地就低吟了一聲。
理智在男人的吻裏節節敗退,她的手不受大腦控製地攀上他脖子。
腰間一緊,她突然被抱到梳妝台上。
物體落地的聲音並沒影響男人越來越深越來越激烈地索取。
施寧承受不住的喊了一聲,“慕少臣”,身子跟著一顫,男人滾燙的手掌伸進了她睡裙裏。
“我在。”
低啞隱忍的聲音帶著炙熱的曖昧落在她耳窩處,帶出的電流惹得她陣陣戰栗。
“你……能不能去床上?”
在這梳妝台上很難受。
她覺得自己要被他撩瘋了。
“想要?”
他吻著她每一寸肌膚,要把她的欲,望挑到極致。
施寧不是那晚失了理智的女人。
此刻的她,是還在跟他冷戰的施寧。
想要。
但她堅決不承認。
她咬牙切齒地問,“你不想要嗎?”
“想。”
他大方承認。
一陣天旋地轉,施寧被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還未反應過來。
男人已經強勢地跟她合二為一。
再拒絕什麽的,都矯情而毫無意義。
施寧隻能緊抓著他,隨著他起伏。
理智一次次地被驅逐,大腦放空的時候,她像是被扔在海上的一葉浮萍。
終於,一個世紀般漫長後。
她被撈上了岸。
此時隻剩下一口氣的她,連動一下手指頭都覺得累。
男人抱著一身汗濕的她去浴室清洗完,抱回床上。
看著她白皙肌膚上的青紫痕跡,他眉頭皺了皺,低聲問,“疼嗎?”
施寧沒好氣地瞪他,“你試試疼不疼。”
他在她身旁躺下,將她翻轉過去抱在懷裏。
抓著她的手往他身上放,“你擰回來。”
施寧,“怎麽擰?”
“隨你。”
“你別後悔啊。”
“不後悔……你是想以後幾十年都守寡嗎?”
施寧的手再次被他抓住。
男人警告的話語響在耳畔,“要不是看你已經半死不活,你肯定要為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慕少臣,我們要個孩子吧。”
施寧突然轉開話題,慕少臣先是一愣。
反應過來後盯著她看了幾秒,確定她是認真的,他低聲答應,“好。”
這天晚上,施寧在慕少臣的懷裏睡了一夜。
重生回來幾個月,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相擁一整夜,慕少臣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
以前的種種誤會,誰都沒提。
隻是暫時沉澱在各自心裏,並非真正的翻篇。
也許,借著某根導火線,又會重新燃燒起來,燒傷彼此。
,
第二天,是施母的頭七。
吃早餐時,施寧讓慕少臣不用陪她回去。
慕少臣給她剝雞蛋的手一滯。
掀起眼皮,如潭的深眸靜靜地看著她。
良久,他薄唇溢出一個,“好。”
頓了下,補充道,“我讓覃風送你回去。”
施寧沒拒絕。
慕少臣把剝好的雞蛋放進她麵前的碟子裏。
起身離座,沉默地出了餐廳。
施寧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收回視線,看著桌上的早餐,卻沒了食欲。
昨天晚上入睡前,她是想把所有的結藏在心裏,解不解都無所謂的。
可是,她夢見了媽媽。
媽媽說,是趙詩音害死了她。
趙詩音突然出現在麵前,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要和慕少臣糾纏。
她說慕少臣喜歡的人是她,不是施寧。
說她之前能在國外陪伴慕少臣,就證明慕少臣對她是有感情的。
施寧沒有答案。
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隻知道媽媽沒了。
她以後都沒有媽媽了。
施啟維說妻子生前就喜靜。
因此,頭七他沒有喊別的人。
就他們父女兩人去了墓園。
“寧寧,少臣出差還沒回來嗎?”
施啟維知道慕少臣出差,但不知道昨晚已經回來了。
施寧“嗯”了一聲,就把話題轉開了。
從墓園回到家,就見慕子軒的車在他家外的路邊停著。
不知何時來的,等了多久。
慕子軒禮貌地跟施啟維打過招呼後,問施寧,“施寧,我可以跟你說幾句嗎?”
施啟維先進了別墅。
施寧站在樹蔭下,聽著慕子軒說,“施寧,對不起。”
“我聽周淮說,你那時想用自己當人質交換救我。”
“你知道了?”
“嗯。”
施寧的聲音淡淡的。
如初秋的風。
落在慕子軒的心裏,卻生生凝結成了冰。
“可惜我沒用,幸好他及時找到了你,救出了你。”
“不是你的錯,那些事跟你沒關係。”
人有時候,是奇怪的生物。
越是自己在乎的人,越是要求嚴厲,容不得對方的錯。
越是沒放在心上的,越是能大度。
施寧就是那樣的人。
她覺得那是一種病,但是她改不了。
她忘不了慕少臣對趙詩音的那些好,忘了不他之前說,他就是想讓趙詩音去醫院照顧他,說越詩音對他,比她施寧好。
慕子軒臨走時,對她說,“我是從醫院過來的,我爸前天又住進了醫院。施寧,你能跟慕少臣說說,讓他去醫院看看我爸嗎?”
施寧臉色微變了下。
不解地看著慕子軒,“他不是恨透了慕少臣嗎?”
慕子軒,“他是被騙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找機會跟他解釋。”
“你確定要解釋清楚?”
施寧的話出口,慕子軒眼神閃爍了下。
麵上神色尷尬。
沉默了幾秒,他還是點頭,“嗯,我不是管理公司的料,我不想慕氏集團幾萬人的飯碗毀在我手裏。”
他沒有那能力去管理一個集團。
盡管他這段日子很努力,但依然不行。
最重要的是。
前兩天慕勝民一進醫院,他母親蕭淑芬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又重獲了自由。
還是慕勝民親自讓人放她出來的。
慕子軒不知道蕭淑芬用了什麽方法,讓慕勝民突然改變主意。
可他害怕。
施寧這次被綁架,雖然被慕少臣找到並救了出來。
但若是下次呢。
他不想讓她受傷。
他卻保護不了她。
“你也知道,要讓慕勝民重新接受慕少臣,隻有一種可能。”
施寧的話音落,慕子軒一臉驚訝又羞愧。
他結巴地問,“你都知道?”
施寧懂他的意思。
她沒否認。
“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慕子軒不怕被人嘲笑。
但他害怕施寧嘲笑他。
施寧雖然整個人清清冷冷的,臉上也沒有笑容。
甚至,她眼裏都沒有溫暖。
可是,也沒有嘲諷。
她的眼神很平靜,無波無瀾,“出身又不是可以選擇的,我為什麽要嘲笑你。”
就這樣一句話,慕子軒就感動得濕了眼眶,“施寧,謝謝你。”
打開車門後,他又回頭。
隔著柏油路問施寧,“你很愛他嗎?”
施寧沒有猶豫,“是,我很愛他。”
盡管她現在不像剛重生回來時那般,覺得慕少臣愛她。
她對他的愛,卻不受自己所控製。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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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芬被慕勝民放了出來,你知道嗎?”
江家,慕少臣和江博各據一張沙發。
“知道,應該是他的病情加重了。”
慕少臣唇角劃過一抹譏諷,把燃燒了半截的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裏。
江博正想說什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他臉色微變地朝慕少臣看去一眼。
然後掛掉電話。
問慕少臣,“你不去接施寧嗎?”
慕少臣眸色微暗,“她今天應該一天都不想看見我。”
江博,“……”
“還沒有石振天的消息嗎?”
喝了口水,慕少臣轉開話題。
江博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我就奇怪了,他明明之前不隻一次出現在那條街。怎麽突然就一次都不出現了。”
“他要是不夠警惕,哪能躲到今天。”
江博當然知道,石振天是隻老狐狸。
他就是氣。
有電話進來。
慕少臣說了句,“他不可能躲一輩子。”
接起電話,慕子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我決定了,把真相告訴他。”
“什麽真相?”
慕子軒沒頭沒尾的話,聽得慕少臣一時沒反應過來。
電話裏片刻的沉默。
慕子軒說,“我要告訴他,你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你想好了?”
慕少臣有些意外。
慕子軒從小就是個聽話,性格溫順的人。
他哪來的勇氣,要告訴慕勝民真相。
“想好了,偷來的東西不可能擁有一輩子。”
慕子軒說,“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去跟他說清楚,把屬於你的還給你。”
“什麽事?”
“不管你愛不愛施寧,都不要傷害她。我會幫你找出範昌良……”
“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慕少臣的語氣不太好。
掛了電話,他突然又改變主意地不留在江博家吃是晚飯,起身就走。
江博送他出門時一直抱怨。
“重色輕友的家夥,下次你再來我家,我肯定關著門,不讓你進。更不會相信你說要留下陪我吃飯的鬼話了。”
慕少臣來的時候,是真的想留下吃的。
“阿博。”
慕少臣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之前說,一直有人給石振天通風報信,查出來是誰了嗎?”
江博眉峰輕蹙地說,“沒有,我身邊就那幾個人,都是出生入死的關係,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也許,不是。”
“什麽意思?”
江博銳利的眯眼。
慕少臣說,“等我確認一件事,再跟你說。”
“確認什麽事,莫名其妙的。”
江博盯著慕少臣那張帥得過分的臉,心念微轉間,脫口問,“你是不是想說,之前通風報信的人是趙詩音?”
“不是沒有可能。”
“不是。”
江博不解地問,“她又不認識石振天,她怎麽通知他的?通過蕭淑芬?”
好像,有那種可能。
這念頭起,江博俊臉籠上一層陰雲。
如果是趙詩音所為,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真是不如喂了狗。
慕少臣淡淡地說,“三天後,我給你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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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他拿施寧的牙刷去做DNA鑒定。
昨天從南城回來,他就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施寧不是施家親生的,她一年過兩次生日,還很巧合的,跟江博的妹妹生日同一天。
他不告訴江博,是不想讓他失望。
,
“少夫人,慕少在那兒,肯定是等你的。”
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覃風就看見了站在別墅門外的慕少臣。
見施寧低頭在看手機,他輕聲提醒。
透過車窗玻璃,施寧看見暮色下那抹修長的身影,心髒有一秒的停滯。
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因他而起伏。
她暗自調整了呼吸。
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抬眼,就和他的目光對上。
她一下車,覃風就開車進了車庫,留下她和慕少臣兩個人站在別墅外。
“吃晚飯了嗎?”
他問。
仿佛早上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施寧點頭,“吃過了。”
“是散散步,還是進屋?”
農曆八月底的天氣,江城已經不是很熱了。
這兩天降溫,更是有了涼爽之意。
施寧看著地麵上稀疏的落葉,“走走吧。”
她走在前麵,慕少臣落後一步跟著。
和前世一樣,她總是一腳一踩落葉。
看著她踩地歡樂,他上前一步,突然抓住她的手。
施寧身子微微一僵。
抬眼,他的目光深邃地等在那裏。
她垂眸,移開視線。
慕少臣也不說話,從把她手握在掌心,到十指相扣。
施寧都沒有掙紮。
好像,除了她媽媽的死,別的誤會,她都不在意了。
“慕子軒今天去找過我。”
拐角的時候,施寧的聲音夾著汽車喇叭聲被吹散在風裏。
慕少臣眸底掠過一抹微愕,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平靜,“他找你什麽事?”
“他說,你爸住院了,讓我跟你說說,希望你去看看他。”
慕少臣想起慕子軒跟他提的條件。
薄唇抿了抿,他問,“還有別的嗎?”
“……”
施寧眸子輕閃。
別的。
他問她愛不愛他算不算?
“他說,不想慕氏集團上下幾萬人的飯碗砸在他手裏。”
“你被綁架的時候,他曾讓我綁了他,去換你。”
“周淮跟我說了。”
“是嗎?”
慕少臣嘴角劃過一抹自嘲。
是了。
她有周淮那個無話不跟她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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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前,慕少臣摟著施寧,在她耳邊低聲說,“明天,你陪我一起去一趟醫院吧?”
施寧應了一聲“好。”
“謝謝。”
男人粗糲的指腹從她的眉眼到唇瓣,移到下巴時,指尖微微用力將迫使她抬起下巴。
他俯身下來,溫柔地含住她唇瓣。
不似昨晚那般吻得又凶又激烈。
今晚的他,吻得繾綣纏綿,似在邀她舌尖共舞。
曖昧滋長,溫度攀升的室內,施寧漸漸地亂了呼吸,失了理智,在他溫柔的吻裏迷失了心,在他滾燙的手掌下顫栗。
“施寧。”
他扒了她的睡裙,熟練地撩撥她最敏感的點。
她迷離地“嗯”了一聲。
似難受,似回應。
他突然把手伸到她鼻尖處,啞聲問,“濕了,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