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失望
第210章失望
剛看了翻開奏折看了一頁,益王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呼吸沉沉,胸膛急劇起伏著,在這一瞬間身上的疼痛都被他拋在腦後,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父皇真是按著是上麵查下去。
自己就真的毀了。
一想到後果,臉色頓時灰敗,就連纏著紗布在場的幾人也都能看出他的情緒起伏,從而明白上麵寫的都是真的。
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皇上的臉色還是難看了不少,畢益王是在大皇子死去後,他心目中最適合成為太子的人選,他可以容忍他在私底下動了手腳,但太多了。
“你們認罪嗎?還是覺著上麵的都是一派胡言。”
“父皇,兒臣認罪,但憑您責罰。”
出乎意料,肅王在皇上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立馬認罪,生怕有人與他爭搶一般,看著他如此快速地認罪,皇上眼眸中的淩厲消散了些。
就連一旁的蘇雲亭也掃了一眼跪著的肅王,眼眸中的神色莫變,能快速做出此舉倒還是有些頭腦,證據都擺在了麵前還要為自己辯白的話,落下來的懲罰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上麵關於他的事情少,就算罰下來,也不會傷及根本,益王就不一樣了,他現在身上的傷能不能全好還不一定,倘若認了下來,他還有翻身的餘地嗎?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路上,向來關係緊密的虞太傅連句話都沒說,他醒來後益王妃連一眼都沒來看過他。
自己醒過來的消息,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心中已然有了結論,益王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在皇上看著他時,拿著奏折的手顫抖著。
“大理寺核查後,該有的責罰不會少了你的。”
皇上話音淡淡,眸光卻是停留在一旁看著有些淒慘的益王身上,臉色地纏著的紗布還沒拆下來,這就說明,他臉色的傷不會好了,說不定比蕭煊臉上的傷還要嚴重。
“益王,上麵所言可否屬實。”
該來地還是要來,益王眼眸緊閉,捏著奏折的手青筋繃起,“父皇,全都屬實。”
這句話,像是費勁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手中的奏折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他的心沉到了穀底一般。
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永遠不可能登上太子之位了,永遠不可能……
看著失魂落魄的益王,皇上神色平靜,這些年自己對他已經是放任許多。
“明日就回益王府,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一句話就把益王的往後生活定了下來,沒有期限,無疑就是圈禁。
“兒臣,領旨。”
話音仿佛不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一般,輕飄飄的,下一刻,益王吐出鮮血,血跡染紅了他臉上的紗布,看著十分滲人。
“還不快宣太醫!”
益王接受不了打擊,噴血後徑直昏迷了。
看著地上的血跡,他擰著眉,沒有在追問下去,眸光掃過殿中的幾人,“蘇愛卿回到吏部,不再輔助四皇子。”
“是,皇上。”
幾人退出了養心殿。
肅王身上還有處罰,不可能讓四皇子把手中的事情交還回去,蘇雲亭回到吏部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吏部尚書和肅王可是姻親,為了自己的前程吏部尚書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他。
“四皇弟和蘇世子當真是好計謀。”
宮門口,肅王看著他們兩人,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
“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爺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想不到會有今日的下場。”
蘇雲亭神色自然,唇角微勾,看著似乎心情頗好的樣子,絲毫不害怕把肅王得罪個徹底。
“你覺著四皇弟能保住你,保住清遠侯府?”
被氣得夠嗆的肅王,話音沉沉地威脅道。
誰知,蘇雲亭反而笑出了聲,“肅王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罷,就上了馬車,留下了肅王和四皇子兩人麵麵相覷,互看不順眼的兩人冷哼了聲,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怎麽樣。”
顧清渺看著進門的蘇雲亭起身上前為他更換著衣袍,緋紅的官袍換為家常的湖藍色長袍,讓他渾身多了幾分溫色。
“遞上去的奏折和證據,大理寺正在核查,不過肅王和益王都認下了上麵的事情,不過是在養心殿知道沒幾個人。”
“益王被圈禁在益王府中,肅王的懲罰要等到大理寺核查結束後再說。”
“宋府事,皇上有沒有說什麽。”
顧清渺著重就是想問這件事情,看著蘇雲亭沉默了下來,心中泛著不好的念頭。
“並沒有提及,有可能這件事會被壓下去。”
皇上不想查下去的事情,大理寺也不敢違背。
顧清渺神情微怔,“兄長也在大理寺,他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無疑是接受不了的,他辛辛苦苦地查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查到了這些證據,現在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看著沉寂下去的顧清渺,蘇雲亭神色微斂,“會有辦法的。”
他是有辦法,但是眼下並不能為宋府平反,這件事不比其他的事情,是皇上直接下的旨意,若是平反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隻有等到他繼位的時候,才有機會。
同樣想到此處的顧清渺眼眸亮了起來,七皇子繼位的時候,這件事說不定會有轉機。
不過,兄長他……
“我們回侯府一趟,我怕兄長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嗯。”
兩人坐上馬車,不過一會就到了鎮遠侯府。
“兄長在院中嗎?”
顧清渺問道,下人回稟,“小姐,公子在亭中喝酒。”
顧清渺一行人到了亭子時,石桌上已經有好些空了的酒壺,濃重的酒氣鋪滿而來,看著手中拿著酒壺的兄長。
“把這些都收拾下去。”
下人們把桌上的酒壺都收拾幹淨,空氣頓時清新了不少。
知道他心中難受,她也沒有打算勸說著什麽,但也不會任由著他酗酒,神誌已然不清晰了的顧楓溪,神情萎靡。
“我以為……這次可以幫她的。”
手中的酒壺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如同他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