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清遠侯定罪
第246章清遠侯定罪
“皇上,這上麵的字跡不是真的,微臣沒有做過上麵寫的事情,還請皇上明鑒。”清遠侯為自己喊冤,四周飄散的信件中有幾張赫然是安寧長公主的字跡,就是她交於顧清渺的證據。
皇上揉了揉頭,眼前有些恍惚,這件事情不用查下去都知道是安寧當年為了嫁給清遠侯做的手腳,看著他的神情,顯然其中也有他的手筆。
“皇上,不若宣安寧長公主來辨認一二,就可知清遠侯是否和當年的事情有關。”禦史大夫出列建議道。
已經被架到這一步了,皇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信件上麵隻提及的清遠侯所做的事情並沒有牽連安寧,在他們兩人之間選擇,皇上無疑是保自己的妹妹安寧長公主。
“宣安寧長公主入殿。”皇上一聲令下,太監立馬去清遠侯府傳旨意請長公主到金鑾殿中來。
殿中的清遠侯身子佝僂了些,無疑是明白了皇上已然放棄他,他麵如死灰等著安寧長公主的到來。
蘇雲亭卻是十分的興奮,他等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幕,讓當年害雲家滅門的真凶付出代價,看著清遠侯站在那不動,他笑了笑,帶著淩厲的意味。
“清遠侯,你怎麽這副神情,難不成上麵所言皆是事實,是你還了雲家滿門。”
眸光如利劍一般,直直地插入他的心間,起身的官員也有些回過味來,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了,臉色頓時不好,連忙看向自己的主子肅王,看著他陰沉的麵容,紛紛低下了頭。
昨日,他們大多人都收到了蘇雲亭傳來的口信,說是再次彈劾安寧長公主,為了報在行宮的仇。
蘇雲亭擺明了是肅王身邊的親信,加之他傳的口信是肅王會做的事情,但又不算是大事,正是因此沒有一人聯係肅王來確定真偽。
朝中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烏泱泱地一片就是為了彈劾安寧長公主。
清遠侯府到宮中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殿中的氣氛分外奇怪,一群官員是不是瞥一眼肅王的神色,像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一般。
還有的就是如蘇雲亭一般,神色自若,站在這金鑾殿上就像是在自家的廳堂自在,在他身邊不遠處,清遠侯如喪考妣一般,有眼色的官員已經看出來了。
雲家滅門一事和他脫不了幹係,顧忌著皇上在,他們的探究的眼神也不敢太過明顯,畢竟這裏麵說不定還有安寧長公主的事情。
“安寧長公主到。”太監傳唱著。
盛裝出現的安寧長公主走進殿中,已然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目光在地上的信件上掃了一眼,心中咯噔了一聲,她下意識地看了蘇雲亭一眼,其中夾雜著的無疑有她親自寫的當年的事情。
因著心虛,她不敢委於他人,也或許是害怕他的報複,安寧長公主下意識地隱藏了自己的推波助瀾。
“安寧,這上麵的可是你的筆跡,當年雲家滅門一事是否如上麵所言皆是清遠侯所為。”
還沒等安寧長公主說些什麽,皇上率先發問。
“回稟皇上,其中的確有我的筆跡,雲家滅門一案是他所為,其目的就是為了迎娶公主保住清遠侯府的爵位。”
安寧長公主此話一出,清遠侯的神情越發猙獰,像是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不滿和怨恨,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無所謂多這一兩件事情了。
“長公主這件事你當年就知曉,現在又何必裝什麽好人。”清遠侯狀若癲狂一步步地逼近長公主,“我當年早有妻子,是你,安寧長公主強硬地要嫁,多年來隻生下了個女兒,未曾給我清遠侯侯府留下香火。”
一想到自己被她下了絕子散,清遠侯喉中一個腥甜上湧,他指著麵前容色衰老的安寧長公主,狠毒道:“真是個毒婦,竟然給我下了絕子散,想要把清遠侯府的香火斷了。”
他轉頭看著蘇雲亭,神情是說不出來的詭異,“隻要蘇雲亭在,我清遠侯府的香火就不會斷。”
“什麽,長公主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怪聽說清遠侯流連青樓,任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朝臣頓時議論紛紛,聲音不大,但她也聽得見,安寧長公主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就難堪了不少,就像是被扒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大殿中任人評頭論足。
看著她難受,清遠侯反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他源源不斷地說著安寧長公主做的那些醜事。
安寧長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也是挑了些事情說出來。
狗咬狗一嘴毛,這一詞語生動地詮釋了現在的這樣場麵。
殿中的大臣看著互揭老底的兩人,一時間都起了看笑話的心思,隻有小部分和清遠侯相交密切的官員,生怕把自己牽連出來。
“夠了!”
再說下去,皇室的臉麵就徹底沒有了,皇上厲聲喝止,夏海連忙示意周邊的太監去把兩位分開,最重要的是堵上清遠侯的嘴。
“皇上,清遠侯已經認罪,他的所作所為理應死罪,且褫奪他的爵位。”
虞太傅冷聲道,他看了眼自長公主出現後就沒有說話的蘇雲亭,眼眸幽深,清遠侯被褫奪了爵位,要再傳到他的手中也絕非易事。
經此一事,皇上對他也不會像往日一般信任。
“把他壓下去關在刑部大牢,秋後問斬,清遠侯府的一切充公,清遠侯貶為庶人,爵位收回,往後沒有清遠侯。”
“皇上英明。”
早朝至此落幕,在清遠侯被拖下去的時候,蘇雲亭看著他笑了出來,不帶一絲惡意,純然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是故意的。”清遠侯怔然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表麵上是彈劾安寧長公主實際上就是為了他。
直到被拖了下去,他都死死地盯著蘇雲亭。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顧楓溪低聲道,看了眼他的神色多餘的話也就沒有再說,回到父親身邊,商議起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