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弄痛我了
程宗揚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搶過去,抱住她的腰,將已經跨出門的樂明珠硬生生拉了回來。{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
隨著鼓聲的節奏,樂明珠的小腦袋無法控制地搖著,一邊興奮地嚷道:「我要跳舞!」
程宗揚踢上房門,哄道:「在房間里跳好不好?」
「不好!」
樂明珠在他手臂間使勁跳動,程宗揚死也不敢撒手,如果讓這丫頭就這麼跳到白夷人的聚會上,那可不是一般的丟臉。別說蘇荔,只怕武二郎也不會饒過自己。
不過……這丫頭可真有夠有料的……
「噗!」程宗揚含了口涼水,噴到樂明珠臉上。
被涼水一激,那丫頭打了個哆嗦,頭搖的幅度也小了一些,她搖頭晃腦地看著程宗揚,然後氣惱地抬起手,「啪」的給了程宗揚一個耳光。
程宗揚還沒來得及發火,那丫頭就又接著開始陶醉地大搖特搖起來。程宗揚哭笑不得,這個耳光恐怕是白挨了。
程宗揚把一碗水都淋在樂明珠臉上。樂明珠瞪大眼睛,目光朦朧地看著自己的**,搖著頭嘟囔道:「是下雨了嗎?」
程宗揚抹了把臉,微溫的水跡中有著少女絲絲**。他有些不舍地撿起肚兜,掩在樂明珠胸前。樂明珠身體很嬌小,纖細的腰身一隻手就能抱住,她體溫越來越高,臂間彷彿抱著一隻火爐,汗津津的燙手。
樂明珠在他懷裡掙動著,一面下意識地呢噥道:「我下面好熱……」
程宗揚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恐怕懷裡的小丫頭,還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欲
火焚身的滋味。
「不要怪我啊。等你清醒了,就知道我是為你好。小笨笨……」
程宗揚說著,把樂明珠抱起來,放在盛清水的大缸里。
樂明珠星眸半閉,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卻沒有掙扎。
程宗揚鬆了口氣,他挺起身,又苦笑起來。自己並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抱著這個小丫頭也很有感覺。但這個時候去占這個小丫頭的便宜,自己還做不出來。
有些遺憾地抬起眼,程宗揚看到一雙平靜的眼眸。
阿夕的眼睛依然帶著少女極淡的青色,晶瑩閃亮。但程宗揚卻像被針扎了一樣,雙拳猛地握緊。
只一瞬間,阿夕又恢復了頑皮的神情,她眨了眨眼,小聲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看小說上]」
「告訴什麼?」
阿夕笑盈盈道:「告訴別人,你把我們花苗的新娘脫光了……」
程宗揚獵豹般躍起,一把扼住阿夕的脖頸,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擰了過來。
少女白嫩的指尖完好如初,沒有絲毫傷痕。
「你弄痛我了。」阿夕說著,眉眼間卻沒有絲毫痛楚的表情。
「謝藝!」程宗揚抬起頭,吼道:「出來!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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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的水有紅土的味道。」謝藝溫和地笑道:「不是很好喝。」
程宗揚沉著臉,一口喝完茶水,把杯子「呯」的一丟。
「阿葭是你送來的吧。阿夕說,她聽到有人讓她到樹林里去——除了給我占卜的你,沒有人知道我也在那裡。」
謝藝沒有否認。
「為什麼?」程宗揚問。
謝藝從容道:「那個女子不好么?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還是處子吧。」
程宗揚皺起眉頭,「你又是裝神,又是弄鬼,是為什麼呢?」
謝藝微笑道:「她被阿夕拉起裙子時,你難道沒有動心嗎?」
「就是因為我動心?」
「年輕人,免不了有很多**。」謝藝淡淡笑著說道:「陰陽交
合,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
「等等等等,」程宗揚不耐煩地說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你的意思是,因為看到我對阿葭動心,你就製造出一個機會,讓我去接近她?」
「我原本挑的是阿夕,她卻推給阿葭。」謝藝坦然道:「這是謝某失策。」
「你是做什麼的?兼職的皮
條客?」程宗揚露出一絲惡意的譏笑,「我對她動心,你就把她引誘給我。如果我看上你女兒了呢?」
謝藝淡淡道:「那是她的福分。」
程宗揚本來想激怒他,可這個男子不慍不火,讓自己摸不透他的想法。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祁遠、易彪他們?還有那個朱老頭,大家都挺孤單的,怎麼偏偏是我?」
謝藝拿起茶壺,「你不需要知道。」
沉默片刻,程宗揚緩緩道:「你殺鬼王峒使者那一幕,我看到了。」
謝藝斟茶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慢慢將茶斟滿,低嘆道:「我早該想到的。」
你早應該知道?這傢伙也太自負了吧。程宗揚冷笑道:「為什麼?」
謝藝啜了口茶,然後從袖中抖出兩件物品,丟在案上,淡淡道:「這兩件東西會在南荒重逢,也是異數。」
程宗揚看著那面靈飛鏡和遙控器,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
半晌他有些吃力地說道:「易勇呢?」
「他?」謝藝微微一愕,然後微笑道:「他沒事。我不過借來看看罷了。」
「花苗那麼多女子,你卻挑了阿葭和阿夕,是因為她們是送給鬼巫王的貢品嗎?」程宗揚追問道。
「花苗人費盡心力,挑了兩個出色的處女送給鬼巫王。現在兩個處女都讓你用了,那個鬼酋如果知道,想必十分生氣吧。」
程宗揚冷笑道:「你想挑撥我們與鬼巫王相鬥嗎?」
「你們之間早已勢成水火,還用挑撥嗎?」謝藝搖了搖頭,「只不過能讓他生氣,我會很高興罷了。」
「你好像很幸災樂禍啊?」
謝藝微笑道:「大帥曾經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麼就打斷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殺他的兒子,幹他的老婆,讓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出來。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頭顱當夜壺。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這樣酷烈的話語,謝藝說來卻風輕雲淡。程宗揚知道,他這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這個男人真的能做出來。他唇角抽動了幾下,「大帥?哪個大帥?王哲?還是岳鵬舉?」
「岳帥。」謝藝平靜地給出答案。
「你是武穆王的部屬?」程宗揚忍不住譏笑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岳帥的日月神教好生興旺。謝兄這麼熱心給小弟拉皮
條,不會是因為謝兄有難言之隱,自己幹不了吧?」
「日月神教?」謝藝微微搖首,「我們不是日月神教。」
「那是什麼教?」
「岳帥在世時,曾說如月之升,群星為輔,將大營定名為星月湖。我們這些部屬,都被稱為星月湖衛士。」
「星月湖?很有名嗎?」
謝藝微笑道:「程兄有興趣,可以打聽打聽。」
程宗揚冷哼一聲,「謝兄到南荒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是因為鬼巫王,還是這面靈飛鏡?還是其他事?」
謝藝溫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道嗎?」
見過謝藝刑訊時的酷厲手段,無論誰都會心生忌憚,可面對謝藝溫文爾雅的微笑,程宗揚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個冷血殺手聯繫起來。身邊跟著這樣一個摸不清楚的狠角色,任誰也不會放心。既然惹不起,總是躲得起吧。
「謝兄不肯見告,大夥便分道揚鑣好了。」程宗揚道:「我們都是生意人,來南荒是求財,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殺殺。既然謝兄另有要事,我們也不耽誤謝兄了。」
謝藝深深看了程宗揚一眼,他目光似乎很平靜,卻讓程宗揚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謝藝微微一笑,「到碧鯪族,咱們再說吧。」
程宗揚沉著臉,一把抄起靈飛鏡,放進背包。
謝藝慢慢飲著茶,也沒有理會。等程宗揚走到門口,謝藝的聲音淡淡響起:「阿夕被人用失魂術操控,並非謝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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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樂明珠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榻上,鼻尖紅紅的,拿絲帕揉著鼻子。看到程宗揚進來,不禁露出又羞又惱的表情。
程宗揚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說過,那些葯不能隨便吃的。」
樂明珠恨恨瞪著他,白嫩的玉頰一點一點紅了起來,然後猛地捂住臉,呻吟著小聲泣道:「丟死人了……嗚嗚……」
小丫頭抽抽答答哭得無比委屈,程宗揚不禁莞爾,拿出一條帕子遞給她。樂明珠淚眼模糊地接過來,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後囔著鼻子嚷道:「我要自殺!我不活了!嗚嗚……」
「不至於吧,」程宗揚失笑道:「你又沒吃虧。」
樂明珠憤然蹬了他一腳,「不許你再說!嗚嗚……」
「好了,我不說了。」程宗揚道:「你為什麼會吃了那種葯?」
「都是阿夕……嗚嗚……我是個小笨蛋……嗚嗚……丟臉死了……我要殺了你,然後再自殺……嗚嗚……」
程宗揚啼笑皆非,「喂,為什麼要殺我?」
「滅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