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做飯
第140章 做飯
愈白的燈光下將沈枝肌膚顯得更為皎潔無暇。
她半靠沙發,身子骨軟軟的窩進梁楚柏懷裏,臉上毫無血色,認真回想作答。
“應該是四五年前吧,忘記了。”
梁楚柏眼神一暗,喉嚨有些澀然徘徊。
他的知知,為什麽要遭受這麽多疼。
梁楚柏沒有在說什麽,將她抱到床上,又讓她喝了些熱水,充好的暖水袋放在她腹部,帶著溫意的手緊緊貼著細揉。
沈枝輕輕拍著他的手,聲音像小貓一樣軟綿無力。
“吵醒你了吧,繼續睡吧。”
梁楚柏哪還睡得著,蹭了蹭她的脖頸。
他低喚,“老婆。”
沈枝一頓,“嗯。”
沉默之間,沈枝大概是知道他想說什麽,她側著的眼眸微眨。
“沒事,其實也不是很疼,很多女性都會經曆,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梁楚柏當然知道。
他在意的是他不在的時間裏產生的變化讓沈枝的身體一步步虧空至此,不該有的疼痛加注於身。
肚子隱隱的疼痛在他的細揉下似乎減輕不少。
沈枝輕吐一口氣,轉了個身,回抱住他。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磁性溫柔的歌聲。
沈枝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又是疼得冒汗又是噩夢囈語。
“不要,走開。”
“媽媽。”
“好疼啊。”
聲音細碎,眼尾濕潤的落下淚珠。
在即將落入枕頭的那一刻,梁楚柏拿著帕子擦掉。
他將她擁入懷中,一遍遍低聲輕哄。
晨曦的光線灑落,沈枝沉沉睡去。
梁楚柏眼下烏青,他捏了捏眉骨,出去打了個電話。
沈枝是被疼醒的,慌忙找藥吃。
剛要下床,房間門被推開。
沈枝抬眼,看到身姿挺拔的男人快步朝自己而來。
“幹什麽?”
“藥。”
梁楚柏連忙去客廳倒水拿藥給她吃下。
沈枝緩了緩,差不多發揮效果後,她起身要去廁所。
被梁楚柏公主抱起。
離床的時候她視線一瞥。
床單上一小塊血色汙漬,她偷瞄一眼男人菱角分明的臉,眼眸並未往那上麵停留,微微鬆口氣。
梁楚柏看了看款式,拿出日用的抽片遞給她,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沈枝突然記起,他第一次碰這玩意時,麵色鎮定,耳尖卻愈發紅的純情模樣。
她還故意把這方麵的細節款式說給梁楚柏聽。
他即使羞惱的沒邊,也很認真的記下了。
連每個月的日子都記得十分清楚。
有些忘掉的記憶時而浮現出來,沈枝嘴角輕扯。
她出來的時候,梁楚柏正穿著圍裙在廚房。
她掃過一眼牆上的時鍾,十一點多。
“你沒去公司嗎?”
梁楚柏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今天不去。”
沈枝歎了口氣,“我沒柔弱到那種份上,往常不都這樣過的,你下午就去上班,身為老板更得以身作則,不能任性拖事。”
梁楚柏看著她皺起的小臉,捏了捏。
“我先是你丈夫,再是老板。”
沈枝微怔,烏瞳輕眨,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敲打她的心髒,暈染開的暖流在經脈流動。
她抿唇,直勾勾盯著蹲在眼前的俊顏。
梁楚柏有所誤解她的想法。
隻得把筆記本往她跟前晃了晃,上麵是一些項目郵件。
“在家處理也一樣。”
在家辦公遠沒有公司方便。
這一點都心知肚明。
但沈枝沒說什麽,隻是湊過去在他薄唇落下一個輕吻。
一觸即離。
在梁楚柏深黑的濃稠暗湧下,她開口,“你——”
沈枝遲疑一秒,“菜好像糊了。”
梁楚柏:“……”
糊味隱約蔓延。
他迅速起身往廚房快步去,能看得出慌亂。
沈枝唇角輕輕翹起弧度,趁著他在廚房的空隙去了臥室。
想著把床單換了。
把床單扒拉下來,枕頭掀起,沈枝在梁楚柏睡的枕頭底下看到一張照片。
少女在教室走廊提桶。
跟之前在延城看到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前幾天,她在梁楚柏錢包裏也看見過一張小的。
她不由得想,這張照片他到底洗了多少張出來。
梁楚柏進來時,床單擠成一團,而沈枝手裏攥著一張照片在發呆。
他自然知道那上麵是什麽,輕咳一聲。
“吃飯了。”
沈枝無視他的這句話,微微歪著腦袋,“你手機好像是壞了的吧?那這照片哪來的?”
“自然是——”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就在沈枝沈枝好奇心吊起,以為他要說的時候又砰的一聲落地。
“不告訴你。”
沈枝撇唇,戳戳他,“你說說嘛。”
梁楚柏不理,把照片從她手上拿回來。
她眼珠子微轉,故作生氣,“難道你是騙我的?”
這罪可就大了。
一頂帽子扣下來,他沒有做自然不認。
“沒有騙你,手機確實壞掉,照片也都找不回來了。”
那時候的手機相冊還沒有備份的設定。
他凝視著這照片上的少女,嗓音微沉,“這張我發過班級群,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張。”
也幸運,他發過班級群。
否則,他壓根尋不到沈枝的一點點痕跡。
恐怕隻能從監控裏摳圖。
他時常想,手機壞的那一刻大概就是征兆吧。
沈枝看著他神色透露著難過壓抑,心裏沉甸甸的。
她眨了下眼眸,語氣輕快,“都甩你了你還偷藏我照片幹嘛?”
梁楚柏收斂情緒,將照片抄在兜裏,笑了聲。
“我想我還得報複你呢,要是把你樣子忘記了可怎麽整?”
他語氣帶著幾分揶揄。
沈枝卻覺得十分難受,她挪開視線。
“那你怎麽一開始沒報複?”
梁楚柏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凝著沈枝,“不舍得。”
沈枝鼻子一酸,不敢看他的眼神,不想被他看破此刻的情緒。
“走吧,吃飯。”
走了幾步,她才想起來自己進房間的目的,
她望著床單,猶豫,“這床單……”
她有些難為情,說不出口。
梁楚柏大致猜出來了,摸了摸她腦袋。
“我洗。”
沈枝不知道糊的那道菜是什麽。
反正餐桌上沒有,擺上來兩菜一湯,色香味十足。
湯是熬得雞湯。
沈枝一直沒有問他。
“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做飯?”
梁楚柏眸光微閃,看她一眼,“在國外那段時間經曆了不會做飯導致吃了一大堆炸雞牛排的痛苦,回國後就拚命補習了做飯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