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大獲全勝

  第8章大獲全勝


    “你怎麽這麽說我?”杜纖纖氣哭,一跺腳,抱著慕廝年的胳膊道:“哎呀王爺,你看她,你快說句話啊。杜家也是母妃的娘家,她這麽說,豈不是等於罵了母妃也沒教養嗎?”


    好家夥,說她蠢,她還挺會拉仇恨。


    慕廝年看不得孫幼漁囂張的樣子,但他一個王爺,也幹不出貪她嫁妝這麽丟臉的事。


    “你拿了她什麽東西,還給她。”


    “啊?”抱著他胳膊的手鬆了鬆,“我……我不知道,都是丫鬟去拿的。”


    慕廝年看向門外,“還不快滾進來。”


    幾個丫鬟又爬了回來。


    “你們去拿了什麽東西,全都交出來,少了一樣,就剁你們一根手指。”


    一個丫鬟抱了一隻箱子出來,裏邊全是原主的娘還活著的時候,給她攢的金銀珠寶。


    另一個丫鬟抱了一匹布出來,那是當今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賞賜給原主娘的一匹錦,也被原主娘攢著給她當嫁妝。


    另外,還有她家老太太讓人給她準備的藥。


    奶奶雖然被她氣得半死,也叫人打了她,可是到底是心疼她的。


    這五盒藥得值千金。


    “王爺,全在這裏了。”


    慕廝年那臉黑成鍋底。


    竟然偷拿了這麽多,還被人逮個正著?

    再看孫幼漁,那一臉人贓俱獲的得意樣,他頓時覺得丟人得很。


    旁邊的杜纖纖淚眼漣漣的說:“王爺,我真不知道,都是丫鬟去拿的。”


    “哪個丫鬟去拿的?”


    大家都看向常受排擠的綠苗。


    綠苗一看這陣仗麵色發白,忙跪下磕頭求饒。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王爺王妃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該死的,來人啊,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


    偷她的嫁妝就打丫鬟二十個板子?

    看來慕廝年是打算保杜纖纖了。


    不過結合慕廝年之前對她做的事,他今日‘公平’得有些奇怪,不會憋著什麽壞水吧?


    “王妃,這下滿意了吧?”


    孫幼漁沒理他,叫了嚇得角落不敢動的春花過來,將東西收拾收拾,咱得帶走。


    春花一看,弱弱的說:“有一盒藥膏被用掉一半,要不要她們賠啊?”


    眾人:“……”


    孫幼漁:“……”你說她傻還是不傻呢?


    都這麽說了,我要不叫她們賠,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王爺,你看怎麽賠?”


    慕廝年咬牙切齒,“一會兒本王讓人送一盒雪玉膏給你,那是宮裏的療傷聖藥,夠不夠賠?”


    “可以。”


    春花,用掉了半盒賞給側妃吧。


    “是。”


    這話不是打杜纖纖的臉嗎?還打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可今兒王爺的臉色似乎不對,她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還道:“謝王妃賞賜。”


    看她乖順的模樣,慕廝年有些心疼。


    今日是讓她受委屈了,改日他定會將這筆賬算回來。


    “王妃沒什麽事就回去吧,明日要早起,別忘了回門的事。”


    孫幼漁恍然大悟。


    古人比較講究規矩,出嫁三天的女兒要回門。


    就說慕廝年今兒怎麽不對,原來是因為明天要去孫家回門啊。


    我呸,誰要你跟著回門?


    “王爺。”


    不等她說話,杜纖纖一聲驚呼,“您不是說明日要陪纖纖回門嗎?祖母定早早的準備了東西迎接咱們回門,你要不去,豈不是讓她老人家傷心?”


    慕廝年原本是這麽打算的,可是他今兒進宮,被父皇訓斥,又交代了些任務,怕是不能再陪她回門了。


    “纖纖,後天我再陪你,明日得陪王妃,這個規矩不能破。”


    “王爺,嗚嗚……”什麽不能破?拜堂這麽大的事不都破了嗎?


    後天再回,哪有後天再回的道理嘛。


    孫幼漁瞧著杜纖纖苦唧唧的樣子笑道:“還是算了吧,王爺就別勉強了,免得側妃傷心。明日一早,你們兩回杜家,我自個兒回孫家。”


    慕廝年覺得她是在蹬鼻子上臉,欲擒故縱。


    “孫幼漁,你夠了。”


    “我說的是真的。”孫幼漁道。


    嘖,她還來勁兒了。


    慕廝年麵色一沉,“孫幼漁,你鬧來鬧去到底想怎麽樣?”


    “我隻想拿回我該拿的東西,享受我應得的待遇。”


    慕廝年說:“本王不是說了,這些東西你可以拿走嗎?”


    孫幼漁:“我就缺這點兒東西?我又不是落魄戶。”


    這不是暗諷偷拿她嫁妝的人是落魄戶?


    “本王陪你回門,不是你應得的待遇?”


    “不夠。”


    慕廝年咬著牙,“你不要得寸進尺。”


    孫幼漁冷哼道:“我問你,承不承認我是王妃?”


    慕廝年不甘不願的說:“有父皇的聖旨在,你自然是王妃。”


    “好,既然你承認我是王妃就好,庫房的鑰匙拿來。”


    慕廝年:“……”


    杜纖纖急得跺腳,“你休想,王爺已經答應庫房鑰匙歸我了。”


    為了大計,慕廝年咬牙切齒的說:“好,庫房鑰匙給你。”


    他立刻讓人取了出來。


    杜纖纖快氣死了,那鑰匙她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孫幼漁搶了去。


    急得她拉著慕廝年的胳膊又哭又鬧。


    慕廝年頭疼不已,將這筆賬記在孫幼漁身上。


    孫幼漁拿了鑰匙,還沒完,她又繼續說:“王府的規矩也得立起來,你讓杜纖纖進門我沒意見,不過她做小就得有做小的樣子,從現在起,不準她穿正紅正綠,伺候的丫鬟婆子得按照側妃的規矩來,四個太多了,打發兩個去漿衣,要是不願意就發賣出去。”


    “什麽?”杜纖纖麵色蒼白,踉蹌一步,哭都哭不出來了。


    “還有,見了正妃她得行禮,每日晨昏定省也不能免。”


    聽到這兒,杜纖纖雙眼噙著淚水向慕廝年看過去,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聽他的決定,是生是死,全憑他會說一個字還是兩個字。


    慕廝年權衡再三,牙縫裏吐出一個字,“好。”


    杜纖纖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孫幼漁露出勝利的笑容,故意將鑰匙搖得叮當響。


    她知道杜纖纖這暈是裝的。


    “現在你滿意了?”慕廝年抱著杜纖纖,盯著孫幼漁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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