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又幫她說話?
第70章你又幫她說話?
慕廝年氣道:“你吃香喝辣的,讓纖纖知道了,她怎麽想?”
“她怎麽想關我什麽事啊?那是她自己的問題。”
“那你就不能忍著點兒?”
孫幼漁嗤笑一聲,“我幹嘛要悠著點啊?那父皇母後還整天山珍海味呢,有本事你也讓他們悠著點去,免得被纖纖知道了她會亂想。”
“你……那能一樣嗎?那是父皇母後,他們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孫幼漁淡淡一笑,“王爺,不用你來提醒我,我當然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不光知道我什麽身份,我還知道那杜纖纖什麽身份。她算什麽東西?她一個妾,我吃香喝辣幹嘛要照顧到她的感受?我頂多在吃的時候不砸吧嘴,這是我的極限。”
“你……哼,你真是不可理喻。”
什麽?我這就不可理喻了?
特麽的慕廝年,腦子有包。
天下那麽多窮人,是不是我都得照顧著他們的感受,不敢好吃好喝?
孫幼漁懶得和這種人廢話,拍拍賬本道:“所有過冬的物資都在這裏,你也看到了,這是萬萬不可浪費的,不然全府上下都得餓著肚子過年,你管好杜纖纖,別怪我沒提醒你。”
慕廝年不耐煩的擺手,“知道了。”
孫幼漁tui了他一口,才拿著賬本離開。
這都什麽人嘛,真是的。
孫幼漁這才剛走沒多久,杜纖纖就跑來告狀。
“王爺,你是不知道,那孫幼漁怕是想餓死咱們。”
慕廝年:“……”
“此話怎講?”
“她讓人買了三頭豬五隻羊回來,這會兒在廚房外的院兒裏,讓人全殺了。咱們都沒多少銀子呀,她還這麽浪費,那不是要讓全府上下喝西北風去嗎?一天能吃那麽多嗎?全殺了,也太浪費了呀,咱們一天吃一隻都夠夠的呀。王爺,你得管管她。”
慕廝年低著頭,緊抿著唇。
腦子裏想著剛才孫幼漁說的話,她得來給他說一聲,免得他耳根子一軟,被人一挑撥,他又得找她麻煩去。
慕廝年漸漸的意識到,纖纖真的總是在挑撥,找麻煩。
“纖纖,你先坐下。”他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這樣日子過得太累。
“怎麽了?”杜纖纖不明所以,在他對麵坐下來。
慕廝年長歎一口氣,道:“剛才孫幼漁來跟我匯報了那三百兩都買了些什麽東西,還說了要怎麽用,才能讓大家體麵的過完這個冬。”
“嗬嗬。”杜纖纖不由得嘲諷一笑,“就這麽個吃法,體麵的過今日還行,如何體麵的和一個冬天?莫非她舍得拿她的嫁妝出來給咱們花了?她那人就是一個守財奴,做夢去吧。”
孫幼漁說纖纖的話難聽,纖纖說她也沒好聽到哪裏去。
慕廝年隻覺得頭疼。
“纖纖,你誤會她了,她沒有要今日將肉全吃了,她隻是擔心喂養草料太貴,我們又沒有地方養,所以讓人將牲口全殺了,統一做成臘肉才好存放。買的那些糧食葷素都有,都是不貴,又能填飽肚子的,我瞧了那單子沒什麽問題。”
杜纖纖麵色大變,她倒是不關心做不做臘肉,而是王爺竟然又幫孫幼漁說話,那語氣中還隱約帶著指責自己的意思。
“王爺。”杜纖纖拉著他的袖子撒嬌,“你變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孫幼漁了?”
“胡鬧,我哪裏有?”
“你有,你幹嘛幫她說話嘛。”
“別瞎說,你這是無理取鬧。”慕廝年生氣的推開她。
杜纖纖看他這模樣,心中越發的不安。
她才沒有瞎說呢,可他卻說自己無理取鬧?
“你以前從不苛責我,現在卻這麽說我。”
慕廝年:“……”
“我哪有苛責你?孫幼漁再不好,但這件事辦得漂亮,這是事實。她要不派人去鄉下收這些糧食,咱們全府上下真的喝西北風,那才叫丟人,還餓肚子。”
“這天下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一無是處的人,孫幼漁是不好,但你也不能說人家全無優點吧?這事她辦得好,我便不能說她不好,不然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杜纖纖愣愣的看著他,很少一次聽他說這麽多話,口口聲聲的在說孫幼漁不好,卻又字字句句在誇讚她。
誇讚著孫幼漁,那等於是在說她的不好,王爺怎麽會變成這樣?
杜纖纖心中不安,害怕終有一天他會發現孫幼漁越來越多的好,到時真的喜歡上她了怎麽辦?
孫幼漁家事好,又是正妃,她真的好擔心。
……
孫幼漁並不知道她提前上慕廝年那兒打了預防針,才免去了一些麻煩。
她讓人收來了一包幹辣椒,花椒,弄在豬血裏頭,做了好大幾鍋的麻辣豬血,府上六十幾口子,每人都能分到一碗麻辣豬血。
雖說現在還沒下雪,但天氣已經很冷了,這一碗麻辣豬血吃得,那叫一個過癮。
那粗使的糙漢子們,更是連湯都喝了,還直叫好吃。
“王妃真夠意思,每人賞咱們一碗豬血呢。”
“想啥呢?那麽多,不吃等著放壞不成?這豬血又不像豬肉,還能做成臘肉。”
“喲,話不能這麽說,要遇上個心狠的,拿去喂狗都不給你吃,你能怎麽的?”
杜纖纖那兒原本吃得挺爽,這麻辣鮮香過癮,可一聽說府上每個人都有一份,大家都吃一樣的,她頓時不樂意了。
“那孫幼漁什麽意思?竟然讓我吃豬血,跟下人吃一樣的東西,她莫不是真以為我好欺負,拿我當下人使?”
她將那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便冷哼一聲道:“走,去王爺那兒,看我不告她的狀。”
“側妃您先別急。”丫鬟綠竹忙攔住她,“聽說今兒大家都吃這個,王爺王妃都是吃這個。”
“什麽?王爺和她自己也吃這個?”
“是的。”
那她心裏好受了一些,“既然大家都一樣,那便算了吧。”
她又想到今日王爺對孫幼漁的態度,讓她越發的感到不安。
什麽情啊愛啊,都是次要的,有兒子傍身最重要。
祖母說了,要讓她趕緊生下長子來,這樣才能保證她在寧王府中地位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