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闖入她寢室的陌生人
第80章闖入她寢室的陌生人
孫幼漁有些生氣,舉著刀聲音冷了不少,“再給你一次機會,出來。”
那人還是沒有動靜。
孫幼漁也不慣著他的脾氣,直接拿著大刀就向那黑暗的角落砍了去。
當刀快要落下之時,她看到那人斜躺在床腳,一動不動,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忙將刀收了回來,定睛看去。
那人臉上呈現著不自然的白,而且那張臉,看著極不正常,五官也不協調。
要說醜……好像也不能說是醜,就是鼻子嘴巴眼睛都有點兒大,不,是比正常人大挺多,大得有些過分。
隻見他雙目緊閉著,像是暈死過去,而地上還有鮮血流出。
孫幼漁將刀放在一邊,向秋月招招手。
秋月舉著門閂就過來了。
“呀,這誰呀?好醜哦。”
孫幼漁:“人家隻是長得粗狂大氣一點兒,還好吧。”
秋月心想,這哪裏是粗狂大一點兒呀,這八字粗眉毛,大鼻頭,大嘴巴,怕不是一口能吃下一個小娃娃。
孫幼漁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門閂道:“你趕緊放下呀,拿著做什麽?來,幫個忙。”
秋月將門閂放下,幫著孫幼漁一起將那人抬到了榻上。
孫幼漁往外看了看,道:“春花怕是快要回來了,你快去攔住她,支她去幹點兒別的。”
“是,小姐。”
秋月將即將進屋的春花攔住,打發她去對麵王府拿東西。
春花性子單純,並沒有多想,便直接去了。
屋裏,孫幼漁點了蠟燭靠近那男子,感覺他那臉越看越奇怪,便想拿了蠟燭過來看清楚一些。
不想,他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孫幼漁的手腕。
孫幼漁頓時感覺手腕生疼,試圖抽離,才發現他那手像是生了鉗子似的,緊得根本抽不開。
男子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著她。
“警覺性這般差?”這道聲音與他的人一樣,生得粗狂。
孫幼漁一陣氣悶,“你沒暈?你是裝的?”
這時,打發完春花的秋月也回來了,見狀,急忙抄起門閂對那男子道:“快放手,不然我一棍子攮死你。”
男子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就憑你們?”
孫幼漁道:“若是你沒受傷,我們確實不能怎麽著你。可你現在似乎受傷頗重,你說我若是大喊一聲,你還有命活著離開這裏嗎?”
“嗬嗬,一個外男死在你的寢室中,寧王妃,你這王妃還做得下去嗎?”
那豈不更好?
“好呀,這做人得有骨氣,我縱然寧王妃不做,也不能受你威脅不是?”
說罷她就衝外頭大喊,“來……唔……”
男子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還真喊?好,你厲害。”
孫幼漁注意到他的手與他的臉都不是一個色調,手上的皮膚雖然也比較白,但不是那種不正常的慘白。
手指骨肉分明,分外好看,隻是那指腹中有諸多厚繭,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磨出來的。
男子放開了她,她也就淡定的在男子對麵坐了下來。
“說罷,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他沒有回答他是誰這個道理,而是直接回答了她下一個問題。
“聽說你是個大夫,我來找你治傷。”
“治傷?”
“不錯,該給多少酬勞就給多少酬勞,孫大夫,我這病人接嗎?”
孫幼漁淡笑道:“若隻是病人,當然接了。不過……你隻是病人吧?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男子輕笑出聲,“我卻不知,大夫給人看病的時候,得先問對方是誰。不自報家門,大夫就不給看病了嗎?”
孫幼漁:“……”
“倒是沒有這個規矩。”
“這不就行了,我出銀子你治病,又何必非得問我的身份?”
孫幼漁不自覺的又想翹腿,抬起一下,又想到這裏的大家閨秀們不那麽坐,又忙放回來。
她單手支在桌上,淡淡道:“可尋常病人,也不會像你那樣翻窗進大夫家裏呀。”
“事出緊急,為求救命,翻窗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孫大夫體諒。”
他雙手作揖,這話又說得誠懇無比,弄得孫幼漁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了。
“那得……那得看你出什麽價了。”
男子沉默了一瞬,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黃澄澄的東西,亮瞎人眼。
金子?
“這個可夠?”
孫幼漁向秋月遞了個眼色。
秋月仍舊緊張的握著門閂在一旁站著。
見狀,才將門閂夾在腋下,去接那塊金子。
金子拿著沉手,一掂就知是真的。
她向孫幼漁點點頭。
孫幼漁頓時就笑了,“夠,這塊金子當然夠了。”
她起身,向那男子走去。
秋月去隔壁提了個藥箱過來。
這不是大夫專業的藥箱,這種是一般家裏都備著用的。有簡單的藥,包紮工具等等。
放下藥箱後,秋月便出去了,並將門關上。
孫幼漁對她很滿意。
要不說這丫鬟省心呢,她能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不需要她解釋,不需要她多言,隻一個眼神秋月便能明白。
男子將衣服解開,她才看到他胸前一隻斷掉的箭頭。
那箭頭周圍一直冒著血,虧他忍到現在,還能一直雲淡風輕的跟她閑扯這麽久。
孫幼漁盯了一瞬,眉頭深皺,“這個位置……不好搞啊。”
“我知道,這個位置靠近心。”
“既然你知道還敢來找我?你應該找個專業的大夫幫你拔才行。若稍不小心弄斷了你心髒周圍的血管,你就死定了。”
男子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孫幼漁見他嘴唇幹裂,而且毫無血色,便也沒再說什麽了。
多點燃了一根蠟燭,靠近好好觀察一番。
然後拿出小刀做消毒處理,又拿了一塊白布對男子說:“咬住,我要將你箭頭挖出來,可能會很疼。”
男子搖搖頭,“不用。”
嗬嗬,沒麻藥生挖,還不咬?
不咬就不咬吧。
孫幼漁可不客氣,瞅準了位置直接下手挖。
更多的血流出來,她全神貫注的盯著傷口,也沒去看那男子的表情。
隻見他紋絲不動,便心裏暗歎了一聲硬漢子。
片刻後,一個箭頭被她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