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回府

  第160章回府


    “嗯?”


    “他們說,因為我不跟你親熱你才要走。”


    孫幼漁:“……”


    “他們是誰?”


    “飛元。”


    遠處的飛元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轉頭對其他人道:“我們走得夠遠了吧?王爺得手了吧?”


    “這誰知道?我們先等一會兒再回去。”


    慕雲州麵對著她,雙手抱著她的肩膀。


    “我錯了,我不跑了,我跟你好,你不走好不好?”


    “我知道小三子不跟你好,你才離開他的,我跟你好。”


    孫幼漁心情複雜,尷尬得腳趾頭亂竄。


    飛元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不是,不是這麽回事,他們騙你的,哄你的。我留下來你不會開心的,我得管著你,你要不聽話我就會生氣,我還……唔。”


    話未說完,他突然傾下身將她的唇堵住。


    孫幼漁腦子突然當機。


    他怎麽會這麽做?他怎麽懂這些?


    就自己走了這半夜,那飛元到底教了他些什麽?

    “唔……”放手啊。


    孫幼漁掙紮不休,奈何力氣懸殊,根本掙紮不開。


    慕雲州越扣越緊,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吻得七暈八素,好一會兒才鬆開。


    孫幼漁往前踉蹌了兩步,一手撐在膝蓋上,另一手扶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


    “漁兒,這下不走了吧。”


    孫幼漁覺得可笑,還有些悲傷,更多的是生氣。


    “把我當什麽了?”這種施舍……“嗬……”她苦笑不已,眼眶裏突然泛起了淚花,又自言自語的道:“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慕雲州一手背到了背後,偷偷的拽緊。


    “又是誰教你的?飛元?”


    慕雲州沉默不語。


    孫幼漁轉過臉去,抬手輕拂了一下眼角的濕潤,向著遠處一步一步的離開。


    眼見著她越來越遠,身影幾乎就快要消失在塵幕中,幕雲州又施展輕功運氣追了上去。


    孫幼漁就煩他這種勾勾纏纏,正要罵他幾句,就感覺身體失重,騰空而起,嚇得她緊緊抓住他的衣服。


    一瞬後,才緩過神來。


    “慕雲州,你做什麽?”


    慕雲州一言不發,帶著她回了官道上。


    路邊停著一輛馬車,他徑直將她塞了進去。


    “慕雲州,你……”


    “噓。”慕雲州做了噤聲的手勢,警惕的聽著什麽。


    孫幼漁沒再說話,也安靜的聽。


    片刻後,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好像一幫人將他們的馬車圍了起來,她聽到有人下馬的聲音。


    再接著,那馬車的門被拉開,孫幼漁抬眼就看到了慕廝年的臉。


    “漁兒,你怎麽在這裏?你有沒有事,我找了你一夜。”


    孫幼漁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讓自己扯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三兒呀,是你呀。”她伸手挽住慕雲州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沒事啊,我找到你叔了,和你叔出來看日出呢。”


    慕廝年瞳孔一縮,激動的心瞬間被水澆個透心涼,伸出的手顫抖著,又尷尬的縮回來。


    他苦澀一笑,道:“是哦,王叔在這兒,你肯定沒事了。你昨晚被黑衣人帶走,是怎麽得救的?”


    “昨晚我被劫持的地方離山莊不遠,當然是你王叔救的呀。是吧,王爺。”


    “漁兒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說罷,他還怕她走了似的,緊緊的將她抱著。


    “走,回家,我們生孩子去。”


    啊?

    噗哧……


    她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也並沒有解釋。


    這樣挺好,將慕廝年給氣走。


    “你……你們……”慕廝年麵色蒼白,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什麽理由,有什麽立場去說那些話?


    他若識趣,應該趕緊退下才是。


    可他的雙腿像被人定住似的,又怎麽也挪不開。


    孫幼漁生氣,“你還不快走?”


    她推推慕雲州說:“快將你的侍衛叫來趕馬車。”


    “哦。”


    慕雲州拿了個哨子出來吹了一下,不一會兒飛元他們就騎馬過來了。


    “王爺,王妃。”


    孫幼漁狠狠的瞪了飛元一眼。


    瞧著吧,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飛元被瞪得一臉莫名。


    我咋了?

    “還不快去趕馬車。”


    “去哪兒?”


    “當然是回府啊,你說去哪兒?”


    回府?


    王妃不走啦?

    好啊,回府好。


    孫幼漁一行人離開現場,慕廝年還留在原地。


    一個侍衛小心的到他身邊說:“王爺您不必憂心,清王不過是說說罷了,他哪兒懂什麽生孩子呀?他若懂,哪等得了現在。”


    慕廝年緩過神來,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那侍衛又說:“您一夜未歸,不如想想怎麽跟皇上交代吧。”


    慕廝年扶額,隻覺得頭疼。


    ……


    春花秋月並不知道孫幼漁這一晚的複雜經曆,隻以為她出城去山莊跟王爺住了一晚。


    隻是那山莊忒不講究,怎麽將小姐衣服弄得那麽髒兮兮?


    孫幼漁看到秋月盯著那衣服直皺眉,便解釋道:“清晨出去看日出,晨露重,給弄得這麽髒了。”


    原來如此。


    “那我親自去吧,我怕下人沒個輕重弄壞了。”


    “嗯。”


    秋月拿著衣服出去後,春花賊笑著小聲問:“小姐,昨晚您跟王爺是不是成了?”


    孫幼漁瞬間臉色垮下來。


    春花一看不妙,借口有事要忙就出去了。


    孫幼漁歎了口氣,坐回椅子上,又將鞋子脫了縮著腿,讓自己的胳膊將膝蓋抱住。


    原本她一心想著要找飛元算帳,冷靜下來又想了別的東西。


    既然走不了,那她還得向著太後的目標莽一莽。


    既然慕雲州聽飛元的話,那有的事讓飛元說說他也好。


    管他誰教的,隻要能助她成事就好了。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也挺卑鄙的,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人不狠位不穩。


    當今皇帝不狠,他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不對,她這不算什麽。


    如果傳位聖旨的事是真的,她本來就應該是皇後,將來再做太後。


    這麽一想心裏舒服多了。


    孫幼漁放下腿,穿上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


    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大喊道:“來人。”


    不一會兒春花就小跑著過來。


    “小姐,有何吩咐?”


    “去將王爺叫來。”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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