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算盤落空
接下來的鬥牛，雖然陸夢鳶還是能輕鬆得分，但嚴東斌也從楊羽身上追回比分，這讓楊羽很鬱悶。其實嚴東斌何嘗不是相當窩火，每次進攻都被楊羽纏著不放，而且一次比一次逼得近，防佛楊羽已經熟悉了自己的進攻套路。隨著時間的推進，自己的進攻越來越吃力，這讓嚴東斌盯著楊羽牙根直癢暗罵不已。
陸夢鳶在旁邊卻是看得津津有味，楊羽的籃球基礎在陸夢鳶看來確實少得可憐，但是防守反應力卻是強得出乎她的意料。本來開始之前她以為兩人的對抗會一邊倒，也做了給楊羽介紹心理老師幫安撫一下受重傷心靈的準備。可沒想到一面倒的情況不但沒有出現，反而出現嚴東斌的進攻受到阻滯的情況。
雖然楊羽沒能防死對方，但是對於一個沒有什麼籃球基礎的菜鳥來說，這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所以每次嚴東斌得分陸夢鳶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還不時安慰楊羽幾句以免他輕生。
「那嚴東斌怎麼那麼垃圾啊，怎麼連那小子都擺脫不了。」「就是，好好教訓他啊！」「嚴東斌不會是放水吧。」「看來能跟陸夢鳶走在一起的人，有兩下子啊。」
在場外，勇哥看著楊羽一臉驚奇。鬥牛前，勇哥的心情是很愉悅的，但越看越鬱悶，這讓我回去怎麼跟他們說啊？這小子怎麼不是被人胖虐一頓呢，為什麼不會運球的人能有這麼好的防守表現，而且還越防越好的樣子。這貨打網球也是這樣，感覺像都是現學的，太不科學了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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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嚴東斌一記肩頂彈開楊羽上籃得分，裁判吹響了中場休息的哨聲，16一16。嚴東斌淚流滿面地瞪著楊羽心中大喊：「你看，我是能進球的！」聽不到某人吶喊的楊羽邊走邊抱歉地看著陸夢鳶兩人開口道：「不好意思啊。」張秋鳳邊走邊擺擺手看楊羽開口道：「沒事，應該是某個渾球要計劃落空了（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嚴東斌，陸夢鳶也是揚起嘴角一笑）。嘿嘿，話說你小子怎麼能防得那麼好啊？他可是校隊的啊。」陸夢鳶輕輕點頭地看著楊羽。
額頭滲汗的楊羽憨笑一聲開口道：「沒怎麼啊，我就想著不能讓他甩了。」張秋鳳愣了一下也不多想，笑著抬手拍拍楊羽的肩開口道：「不愧是偶像認定的室友，做得好，就這樣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旁邊的陸夢鳶聽楊羽這麼說心中若有所思，籃球的防守不是說想防就能防好的，特別像防嚴東斌這樣有能力的對手。對他的運球做出準確的應對，這需要很強的反應力和身體協調能力。沒有反應力就不能對其下一個動作做出準確的判斷，有判斷身體沒有很好的協調能力也不能快速跟上對方的動作。而楊羽能跟緊嚴東斌是怎麼做到的？對於新手來說迅速做出反應不是憑空而來的，是靠無數次經驗積累而來的，是有一個適應過程的。毫無經驗的楊羽一上來就有這樣的防守，該要多強的適應能力啊。
那邊的嚴東斌也是恨恨地盯著楊羽，心中暗罵不已，媽的，到底是誰說他不會打籃球的。深深呼了一口氣，嚴東斌看向身邊的兩個隊友開口道：「你們倆給力一點好嗎，輸了還好意思在校隊混嗎。別給我丟人，聽到沒有？」那兩個人無辜地看著嚴東斌腹誹道：「丫的，不是你要給別人好看，讓我們在旁邊看戲的嗎？」
那高個弱弱開口道：「不是沒輸嘛，現在平分。」嚴東斌瞪了一眼他開口道：「平分也算我們輸白痴，等一下進攻的時候你們多走位。」兩人聽嚴東斌這麼說就明白，他是不想單挑楊羽了。這貨到底被那小子逼成什麼樣啊，兩人不禁猜想。高個看著嚴東斌開口道：「那，你不虐他姥姥了嗎？」
你姥姥！嚴東斌臉都憋黑了，很想跳起來給他一個爆傈，你丫的沒看上一章嗎！另一個隊員也無語地看了看高個，你是故意的還是想活躍氣氛啊。
重重呼了口氣，嚴東斌忍住怒氣看著高個開口道：「不虐了，堂堂正正的打。（轉臉看向另一個隊友）接下來你要盯緊陸夢鳶，別讓她得分了。」那個隊友兩眼瞪得老大，你那句「堂堂正正」那麼沒皮沒臉我都沒鄙視你，你用得著這麼對我嗎，陸夢鳶是我這個跑龍套的能防的嗎？暗罵完之後，那隊友苦著臉看嚴東斌開口道：「陸夢鳶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防得了嗎。」嚴東斌想想也是，於是咬咬牙不耐煩地開口道：「儘力吧，下半場我們先進攻，能防住她我們就能領先。」
雙方各自交流了一陣后，裁判吹響哨子示意雙方上場，嚴東斌緊握拳頭狠狠地白了一眼楊羽後走進球場。這邊，張秋鳳笑笑抬手拍了一下楊羽肩膀開口道：「加油，繼續逼死他，哈哈！」楊羽無奈笑了笑點點頭開口道：「我儘力。」陸夢鳶想了想也看著楊羽開口道：「你可以加強手上的干擾動作。」楊羽「哦」了一聲定眼思考著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了。」
通過今晚與陸夢鳶兩人的接觸，楊羽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拘束了，說話也自然了許多，但球館內的氣氛還是讓他不能完全開放手腳。
全員上場后，裁判吹響了下半場開始的哨聲。下半場攻守轉換，由嚴東斌這一方首先進攻。嚴東斌接到傳球后，看著前方的楊羽緩慢運球腦中思考著什麼。兩步后嚴東斌心神一定，抱球起跳投籃。楊羽暗叫糟糕，起跳不及只好轉臉看著空中移動的球，球擦網而落。三分，裁判抬手示意。
楊羽咧嘴皺眉不敢回頭看陸夢鳶她們，這麼容易就讓他得分了。嚴東斌一臉淡然，另一個隊友也沒有高興起來，而是下意識地看向冷冷看著嚴東斌的陸夢鳶。陸夢鳶和張秋鳳都沒有說話，前者一臉怒意，後者卻是一臉輕鬆。
楊羽站在中圈看到陸夢鳶的神情后，臉紅低頭傳球給她。陸夢鳶接球后運球到三分線外，直接起跳投籃（嚴東斌看著陸夢鳶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球打板而入。三分，裁判抬手示意。
楊羽看著陸夢鳶一臉佩服，而陸夢鳶冷冷瞥了一眼嚴東斌。嚴東斌面對陸夢鳶的警告也是暗暗咬牙，本來他是打算打三分爭取一些優勢的，只是沒想到陸夢鳶這麼快就還以顏色了，直接簡單。傳聞說她是三分神投手，現在看來真不是蓋的。
接到傳球后，嚴東斌猶豫了，還要繼續投三分嗎，對於陸夢鳶的準度他心裡沒底。萬一真拼不過怎麼辦，嚴東斌不敢賭。想到這，嚴東斌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運球輕呼一口氣，嚴東斌看了一眼隊友后運球前進（左側那個隊友會意行動，旁邊的陸夢鳶想到了什麼，皺眉輕哼）。楊羽見他動了便邁步跟上，嚴東斌突然改變方向向左邊運球，楊羽左腳一蹬向左跟上，沒動幾步就被嚴東斌的隊友用身體擋住了。嚴東斌揚嘴冷笑繼續運球前進，過了楊羽右腳蹬步加速但立即左腳停住了，看著前方的陸夢鳶嚴東斌狠狠呼了口氣，該死，忘了有她在。
陸夢鳶面無表情攔在嚴東斌前面，嚴東斌想動，但卻不敢確定能擺脫陸夢鳶。不遠處的張秋鳳也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大個，示意他不要亂功。嚴東斌只好運球退到三分線外，他一退陸夢鳶也悠悠走到左側三分線外看著，張秋鳳也在另一側戲謔地旁觀。嚴東斌爆走了，我靠，這倆娘們擺明了要自己跟楊羽單挑了。那隊友看清了形勢后也走到陸夢鳶旁邊，一副我也看戲的神情。場邊的觀眾見狀紛紛交頭低語，嚴東斌臉色鐵青地看著一臉迷茫的楊羽。
無奈的嚴東斌又回到了起點，在楊羽的緊逼下艱難得分。而楊羽經陸夢鳶提醒后，在防守的過程中加上了手上動作的干擾，讓嚴東斌更是抓狂不已。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嚴東斌心急如焚，但也無可奈何。輸他不介意，本來有陸夢鳶在他就沒想過贏，可現在想虐死楊羽的算盤也落空了，倒是自己碰了一臉的灰。如果這麼狼狽收場，自己算是丟大人了，外欠裁判一頓KFC全家桶。
媽的，想讓我丟臉沒那麼容易。雖然那招沒學會，但鬥牛時間快結束，嚴東斌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打定主意后，嚴東斌接過傳來球雙眼精光一閃，快速運球向楊羽移動，楊羽矮下身子盯著嚴東斌。離楊羽三個身位時嚴東斌急停，身體左傾一個身位（陸夢鳶眉頭輕皺，嚴東斌的動作似乎預示著什麼），楊羽的右前方踏上一步也傾著身子，嚴東斌右手順下一擺，球130度角彈地而起右手加速勾掌接球（嚴東斌半背向楊羽），楊羽腳下緊繃準備隨時變向，嚴東斌右手一動，球離手身體背著楊羽向左傾，楊羽立即右腳一蹬跟著的左傾移動，嚴東斌下一瞬反向轉身，楊羽雙眼順向一看，球原地直直彈起，楊羽暗叫：「糟了！」嚴東斌瞟了一眼反向傾身的楊羽，面帶冷笑伸出右手將球運起向楊羽左側移動，楊羽急急後退。此時，兩人相距兩個身位，嚴東斌一臉輕鬆跨步上籃，球隨著楊羽起跳不及打板入網。
場外的議論再次響起，「哈哈，看吧，就這也敢跟嚴東斌斗，真是自取其辱！」「對啊，不明智啊。」「靠，這樣的水平也能跟陸夢鳶一起打球。我比他厲害多了，好想為陸夢鳶助攻啊。」「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切，那個小子才是癩蛤蟆呢！賴在陸夢鳶身邊，難怪嚴東斌要找他麻煩。」「沒錯，我真希望嚴東斌就這樣教訓教訓他，讓他痴心妄想！」
嚴東斌得意地掃了一眼落地的楊羽轉身走開，楊羽暗嘆大意了。不過嚴東斌剛才的運球方式自己確實沒碰到過，他怎麼還會這些運球方式？防守難度變大了。正邊走邊皺眉苦惱著呢，陸夢鳶的聲音響起來了：「那嚴東斌會一點手法，你防不到也是正常，不過只是皮毛，你（有深意地看了楊羽一眼）能再加快速度就能應付。」
楊羽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