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境界
三人走到球館門前，楊羽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兩人弱弱開口道：「要不我帶你們去另一家吃吧，那環境好。」陸夢鳶對不遠處孔雀表現的男生視若無睹看著楊羽開口道：「沒事，就去你說的那個餐廳。」楊羽暗嘆一聲，它不是一個餐廳。強笑了笑，楊羽看看兩人開口道：「那好吧，鋒應該忙完了，我跟他說一下。」陸夢鳶點點頭，張秋鳳興奮開口道：「偶象回來啦？那太好了，等下好好跟他老人家說道說道。」
楊羽用手掏著褲兜開口道：「應該回來了，（拿出手機邊撥號邊走，陸夢鳶和張秋鳳也邁步跟上。很快，電話接通）你現在在哪兒呢？」張鋒的聲音傳來：「我快到學校了，你們吃了沒有？」楊羽開口道：「沒呢，剛打完球出來。」張鋒的聲音傳來：「打球？」楊羽「嗯」了一聲加快步伐壓低聲音開口道：「還不是因為你沒出現，弄得我被人拉去鬥牛了。」張鋒的聲音傳來：「被，欺負了沒有？」楊羽垂下眼皮開口道：「沒有，贏了。」張鋒的聲音傳來：「哦，有陸夢鳶在輸不了。」
楊羽忍不住開口道：「你丫的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我有助攻的。」張鋒的聲音傳來：「哦，你們沒吃飯那等我一起去吧，我訂位子。」楊羽開口道：「呃，不用了，我們在去『有誼』餐廳'的路上，你過來吧。」張鋒的聲音傳來：「『有誼』是餐廳嗎，你個貨，靠，怎麼去那啊？」楊羽急急開口道：「行了行了，你直接去那就行了。」
掛了張鋒的電話，楊羽放慢腳步轉頭看向陸夢鳶開口道：「他回來了，讓他直接過去了。」陸夢鳶點頭開口道：「看來今晚你是請不了客了，（揚嘴一笑）先欠著。」張秋鳳也是笑著看右邊的楊羽揶喻開口道：「對對對，不能讓你省了這筆，嘿嘿，別忘啦。」陸夢鳶搖頭莞爾，楊羽滿臉燥熱強笑開口道：「一定一定，我會把錢存好的。」張秋鳳哈哈一笑拍了拍楊羽的肩膀直說不錯，陸夢鳶也低頭偷笑。
走了幾步陸夢鳶轉頭看楊羽開口道：「不好意思啊，被這些蒼蠅耽擱了吃飯時間。」楊羽擺擺右手看向陸夢鳶開口道：「沒事，呵呵，能做一次護花使者也不錯，唉，估計我的大學生崖也就這一次了，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呢。」陸夢鳶搖頭一笑，張秋鳳一擺手，開口道：「別喪氣，以後要是想護花找我就行了，我會考慮給你機會的。」心中鬱悶不已的楊羽看著張秋鳳高大的身形強笑開口道：「謝謝姐姐給我機會，你對我真好。」說完暗忖，到時候不知道誰護誰呢。
陸夢鳶燦爛地笑著點頭表示認同，張秋鳳點頭「嗯」了一聲開口道：「那是，你就偷笑吧，要不是偶像有了護花對象（挑眉笑著看看陸夢鳶），我才不會給你機會呢。」楊羽笑著點頭稱是，陸夢鳶白了張秋鳳一看開口道：「說誰呢？沒正型。」楊羽見可以幸災樂禍別人了，便忙開口道：「對啊，看來等下要好好謝謝鋒那傢伙了。」張秋鳳哈哈一笑開口道：「要的要的。」陸夢鳶無語地白了一眼壞笑的兩人快步向前，兩人相視一笑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校門，早在門口等候的張鋒輕笑走向他們。見到張鋒楊羽感覺一下輕鬆了，自覺地走在前面帶路，讓張鋒跟她們聊。而看著一路上張鋒和她們聊得火熱，應對自如，楊羽羨慕不已。想想自己，要不是有一場鬥牛拉進了與兩個女生的距離，還不知道這一段時間該怎麼跟她們相處呢。難道自己的大學生崖真的只能在張胖妞面前表現了嗎？楊羽不禁仰頭感傷。
楊羽帶三人來到「有誼」餐，大排檔，三人還是在邊吃邊聊。特別是張胖妞，見到偶象后就一直在說剛才鬥牛的事，三人聊得不亦樂乎。楊羽想加入，但奈何自己水平太低插不上話。
對於剛才的鬥牛，楊羽一直有個疑惑，想提出來，但又不想在女生面前表現得太無知，只好全程埋頭苦吃。
直到吃完飯送陸夢鳶和張胖妞回宿舍后，楊羽跟張鋒說起了陸夢鳶最後過人的情形，張鋒聽了之後笑著邊走邊開口道：「哦，她最後過人是用了身法、腳法和手法。」楊羽停住腳步驚奇地看著張鋒開口道：「啥？什麼身法腳法？武功嗎？」張鋒白了一眼楊羽邊走邊開口道：「沒見識，（楊羽快步跟上，好奇地看著張鋒）打籃球到了一定的水平，都會有自己一套獨特運球、得分技巧。我們把這些技巧分為身法、腳法和手法。身法，就是身體的移動技巧，用以迷惑對手的雙眼；腳法，就是腳下移動的技術，用以加速換位；手法，就是手上控球的技巧，用以變換線路。要達到頂尖水平，這三種技巧缺一不可。」
楊羽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鋒，腦海像星體爆炸一般，彷彿身在一個新的世界。半晌，他看著張鋒邊走邊開口道：「原來籃球還有這樣的說法，我都不知道。」張鋒平靜地開口道：「這不是什麼說法，這是籃球的一種境界。就算是在籃球領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很正常。」楊羽看著張鋒開口道：「不是吧？這個，境界不是打籃球的人都知道的嗎？」
張鋒掃了一眼楊羽傲氣地開口道：「你以為這境界是什麼人都能觸摸到的嗎？這是專註籃球技巧到極致的人慢慢摸索出來的，是一個很漫長很複雜的過程。」楊羽想了想開口道：「我覺得沒什麼啊，電視上看比賽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難道進了國家隊的人也沒到你說的境界嗎？」
張鋒搖搖頭開口道：「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他們都到了那個境界，但是，（擺擺手）哎呀，很難跟你說清楚。對了，你看清楚陸夢鳶最後過人的動作了嗎？」楊羽搖搖頭開口道：「沒看到，我眼睛一花就看到她一個轉身過人了，感覺防守那倆人都成了擺設。」張鋒點了點頭開口道：「不是他們不想防，而是他們都被陸夢鳶晃過了。我猜她應該是帶球小跳步制空，在落地的一瞬間向左晃動吸引左側的人，再原地轉身晃過另一個，然後蹬步加速向前過的人。（楊羽張大嘴巴呆在原地）大概過程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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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雙手比劃著看張鋒開口道：「她就那一瞬間做了這麼多動作？」張鋒轉臉瞥了一眼楊羽開口道：「要不然你以為，（回過臉無比認真）像她那樣的水平全國高校不出十個人。」一路上，楊羽被張鋒一席話深深震撼到了，也讓他見識到了技巧極致之後的存在，他的心久久不能平覆。
進了寢室門，若有所思的楊羽看著張鋒邊走邊開口道：「網球，也有這樣的境界嗎？」張鋒定眼想了想邊走邊開口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網球水平一般般，（看著楊羽咧嘴壞笑）倒是比某人厲害不少。」楊羽無語地白了一眼張鋒。
此時的楊羽思緒萬千，對於張鋒說的境界楊羽充滿遐想。如果網球也有的話，那可比以前自己所接觸的網球世界精彩多了。要真是那樣，楊羽很嚮往自己也能夠像張鋒一樣達到那樣的境界，從而大放異彩。但楊羽也充滿擔憂，如果網球也有張鋒說的技巧的話，那也說明以前的自己太小看網球這項運動了。
自己又如何才能觸碰張鋒所說的境界，這條路又有多長？思緒種種，楊羽輾轉反側不能入睡。許久，楊羽使勁搖搖頭，不想了，想多了也沒用，還是先把自身的網球技術提高再說。基礎的都練不好，更別說全國冠軍了，連觸碰新的境界都不行。堅定信念后，楊羽拋開了雜念，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