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310 凌芯的覺悟
「華空，我沒事。」月季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現在，就讓我們迎接這次的勝利吧。這可是我們洛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勝利。」
是的！
這是洛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勝利，過去和水嬈國的十萬大軍對峙，最終是在聖銀衛的幫助下，取得了勝利。
如果當時沒有聖銀衛，他們洛城也不可能存在。
水雲城，皇宮。
「你說我們的十萬大軍和山岩國的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凌芯咻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在前一秒還在等待勝利的捷報，沒想到這會兒竟然接到了這麼一個壞消息。
「是的！烏沙城已經被凰軍控制，洛城也將十萬岩甲軍和殤魂教一網打盡。」
凌芯眼前一黑，差點昏倒過去，這個事實太無法接受了。
明明是必勝的局面，怎麼就變成了全軍覆沒，這是要亡國的節奏啊。
「皇后，現在全國上下都喊著口號，要恭迎凰軍！」
「這是怎麼回事？」凌芯捏著眉心，煩躁地問道。
「凰軍在拿下烏沙城之後，立刻昭告天下，說要推翻水嬈國的傀儡統治，還普通百姓一個安穩平靜的家園。」
「他們不燒殺搶掠，並且對原烏沙城的人十分照料，而且寇城主也主動投靠了洛城。」
「寇仲！！」凌芯的雙眸閃過一道寒光，獰聲道：「這個王八蛋，竟敢投奔洛城，簡直是不想活了。」
但是，她稍微想想，寇仲這麼做也無可厚非，而且自己現在還有資格去賜死一個寇仲嗎？
可笑的是，她連自己的安全也無法保證啊。
水嬈國有幾位供奉，在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才會現身擊退強敵。
但是，過去她嘗試和這幾位供奉接觸，卻發現他們一致拒絕出手幫水嬈國。
他們說，這是天命，不可違。
凌芯恥笑，這是說她奪了水嬈國的最高權力，成為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卻不被這幾個供奉承認嗎？
她心中一狠，就讓殤魂教的人，將這幾個供奉給殺了。
這幾個供奉，也不過是化魂境界，在七大國的面前，他們也就是最普通的魂師，也只有在水嬈國，他們的地位才卓絕。
現在的水嬈國，凌芯沒有任何依靠，難道她真的要到此為止了嗎？
凌芯瞥了眼身邊的水封靈，看著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凄然地說道：「這難道就是我想要的？」
「我不過是想要站上權力的頂峰，不讓任何人主宰我的命運。然而，現在卻截然相反，我的命運還是沒辦法由自己掌握。」
忽然，凌芯有些懷念昔日當一個皇后的日子，想想那時候的自己，恐怕是最幸福的，只可惜自己一直被權力蒙蔽雙眼，以至於沒有發現最珍貴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啊。
水嬈國的氣數已盡，隨著凰軍長驅直入，沿路的城鎮都夾道歡迎，為他們大開城門。
他們受夠了水嬈國的殘暴統治，現在凰軍如此強勢的殺過來，倒不如直接大開城門，還有機會過上洛城城民的生活。
傳說洛城是每個人的烏托邦，在哪裡律法嚴明，魂師和普通人的地位相等，是一個理想國度。
現在凰軍出征，推翻水嬈國的統治，是不是自己也能夠過上那樣的生活呢？
帶著這個疑問，水嬈國各個城鎮都選擇了投降，並且夾道歡迎這一支新崛起，實力強大的凰軍。
此時此刻，凰軍已經將整個皇宮包圍，即將把這個統治了水嬈國百年的皇權給推翻。
月舞看了眼這一座皇宮，隨即縱身一躍，直接翻過了高高的圍牆，落在了皇宮的內部。
她上一次來這裡，還是一年前，並且經歷了一個人生的重大轉折，也正是這一天，自己和洛邪分離。
月舞搖了搖頭，抬腳便向皇宮的權力殿堂，金鑾殿走去。
沿路上，每個太監，宮女都跪伏下來，恭迎月舞的進駐，他們明白現在的自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凌芯皇后共進退，後果便是死的毫無意義。
另一個，則是俯首稱臣，這還能夠獲得新主子的赦免。
月舞沒有理會這些宮女太監，走進了金鑾殿之後，便看見一身龍袍的凌芯坐在龍椅之上，旁邊的是雙目空洞的水封靈。
「你來了。」
「嗯，我來了。」
「要取我性命？」
「你的死，將意味著水嬈國的重生。」
「呵呵。」凌芯凄然地笑了起來，「原來我凌芯的命這麼值錢，竟然能夠可以換取水嬈國的重生。」
「你的性命值不值錢，我無法斷定。」月舞淡淡地說道：「只不過，你一日不死，水嬈國也無法獲得真正意義上的重生。」
凌芯的笑容斂去，一雙眸子陰沉下來，「月舞，我們水嬈國已經不再打你們洛城的主意，為何你還要咄咄相逼？」
「一山不能容二虎的道理，相信你也知道。」月舞說道：「我不過是貫徹這個真理，為洛城的穩定而努力罷了。」
「好一個一山不能容二虎。」凌芯冷笑，「今日你能夠來到這裡，也說明水嬈國氣數已盡。不管怎樣，我凌芯也嘗試過當皇帝的滋味，最後能夠以皇帝的身份死去，也是沒有遺憾了。」
「不過，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樹大招風，尤其是你將山岩國的二十萬大軍給留在水嬈國，相信山岩國一定不會咽下這口氣。」
「這個你不需要理會。」月舞一臉平靜，她自然是明白山岩國的強勢，要是人家一定要滅掉你，那麼以洛城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抵擋人家的進攻。
不過，山岩國損失了二十萬岩甲軍，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還有其他幾個大國在一邊看著。
「凌芯，你該上路了。」月舞抬手取出了落痕魔刀，冰冷的刀鋒，讓凌芯不自覺地看了過去。
很快，這一把刀就會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在這一刻，她最想要的竟然不是多坐一會龍椅，而是緊緊地擁抱一下水封靈。
凌芯轉過來，輕輕地抱了下水封靈，並且在他的耳邊呢喃道：「皇上，臣妾終於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一切都太遲了。」